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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婵看着修饬整齐的土地,想着地里的玉米种子不久就要抽出嫩绿的新芽了,只觉得满心欢喜。
“对了,李姑娘,咱能问问不,这种玉米,为什么要在屋子里种?”老刘在工人们的怂恿下,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道:“还有,这个时节种玉米,错过了时序,只怕也难生长,为什么不和外头田里一样,都种上晚小麦?”
李小婵笑道:“知府大人的安排。我只管照做,哪里能够猜得透这其中的意图。”
老刘等一众工人,眼巴巴地盯着李小婵,却只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都面露失望。
李小婵见了也只是一笑,并不多解释,只是对众人说:“既然玉米种完了,那么咱们现在就去把外头地里的小麦播种上,免得拖得越久,越赶不上时节。”
老刘等人见李小婵都这么说了,知道打听不出来什么,便都只能当做是姚士卿想法与众不同,不再为此劳神,都听从李小婵的安排。到育种房外头的试验田里,准备播种小麦。
李小婵让剩下的工人们等着,她自己领着老刘,去库房找人将小麦种子都搬过来。将近四亩地的小麦种子,要从库房搬到试验田来。李小婵自己可做不了。
到了府库,取了麦种,李小婵正要走时,恰巧碰到了刚从旁边的卷宗室出来的姚怀瑾。
“李姑娘这是取种子吗?”姚怀瑾上前笑问道。
“二公子。”李小婵见了礼,笑道:“可不是!刘大伯他们都太能干了,这就把玉米都点完了。我想着时间还早,就准备将麦种也播种了。这拖得越久。越赶不上时令,只怕难得丰收。”
一旁的老刘也放下麦种,对姚怀礼作揖问好。
姚怀瑾点点头算是应答,又笑道:“可不就是嘛。正好我现在也没有别的事要忙,就跟你们一起去吧。多个人多把力,做得也快一些。”
老刘一听说姚怀瑾要去帮忙。立刻惊慌不安了起来,觉得这么尊贵的知府公子,怎么能够下地干活?可是老刘一个帮忙做工的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得抬头向李小婵,等着她发话推辞。谁知李小婵倒像是习惯了一般。听闻姚怀瑾主动要帮忙,只是点点头,也不过是谢了姚怀瑾一句,并未有任何不安,老刘只得咽下了拒绝的话,扛了麦种,走在前头。
姚怀瑾要帮老刘抬麦种,老刘却跑得更快了,一百好几十斤的麦种,在他身上,就像是轻如鸿毛一般。
“二公子可别吓到了人家。”李小婵见老刘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抿嘴儿偷乐。
姚怀瑾见状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三个人就这样一前两后,到了试验田。
等在那里的工人见姚怀瑾也来了,还以为他是来监工的,纷纷问安行礼。待听说姚怀瑾是来帮忙一起拉楼播种的,工人们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一脸的惊愕和不安,和当初老刘乍闻姚怀瑾要来帮忙时的表情一样。
李小婵少不得又偷笑了姚怀瑾一番,面上却只是微笑地说:“二公子来帮咱们,是体恤咱们辛苦。咱们可得更努力,做出一番成绩来,报答二公子!”
李小婵如此一说,工人们纷纷响应。
这回也不待李小婵吩咐,工人们就立刻按照先前点玉米种子的分组形式,各自迅速组成两组,两人拉楼,一人扶耧。
这样一来,老刘便又剩了下来。
老刘看了看李小婵,又看了看姚怀瑾,只觉得头疼,这两个人都是比他尊贵的多得多了的人,他哪一个都不敢搭组使唤。可要是当着李小婵和姚怀瑾的面,他只是站得监工,老刘又不敢,也不好意思。
倒是姚怀瑾,不待人吩咐,就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将两袋麦种其中的一袋打开,朝耧车里倒了适量。
老刘一看,哪里还敢犹豫着要不要请人帮忙,赶紧上前帮忙去了。
待三个耧车里都装满了麦种,李小婵指着被划分成四块的试验田,对众人说:“这田地总共有四块,麦种有两种,一会儿咱们就按照两两交叉的方法,在相邻的地里播种不同的小麦。辛苦大家了。”
李小婵一声令下,其他两组人马立刻各自占据好阵地,开忙起来。
老刘无奈,只得和姚怀瑾和李小婵二人一组,拉楼播种。
因为李小婵是姑娘家,年纪又小,姚怀瑾和老刘两人便要她在后面扶耧,而他们两人负责耗力的拉楼工作。李小婵是做惯农活的,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
九个人,四亩地,竟是很快地又耕种完毕了。
卸下了耧车,李小婵看着被耧车勾画地整齐的土地,深深感慨,真是人多力量大啊!想当初她自己在李家村种自家的那几亩地时,别提多费时费力了。
李小婵又指挥老刘等人将农具都清扫干净,并且搬到库房都存放起来,便放他们去领当日的工钱去了。
姚怀瑾看着老刘一行人快乐满足地说说笑笑,渐行渐远,不由地羡慕道:“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辛苦,但是容易满意,生活多喜乐,真是让人羡慕。”
李小婵心知姚怀瑾又在为王清慧的逝世而难过,也为如今姚家不和睦而忧伤,心里想要劝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停了一会儿,李小婵才微笑笑道:“二公子说得有道理,人容易满足,才会喜乐幸福。但是,人也奋进,若是只是沉浸在昨天,或是淹没在过往的不快里,只怕,这快乐就会成了颓废了吧。”
姚怀瑾直愣愣地看了李小婵片刻,才回过神来,淡然笑道:“可不是。”然而心里,刚刚李小婵那温暖体贴的微笑,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了。这姚怀瑾不由地有些心慌,不住地在心里劝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微笑而已,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罢了,不值得自己如此在意。
然而,越是如此,李小婵温暖的微笑越是清晰难以磨灭。这让姚怀瑾有些惊慌失措,这是自从母亲王清慧去世之后,再也没有过的感受。
姚怀瑾慌忙说道:“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说罢,不待李小婵回答,姚怀瑾就落荒而逃了。他可不想对自己未来的弟妹,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来。
留在原地的李小婵,丝毫不懂得姚怀瑾心里慌张的缘由,却自以为通达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没妈的孩子真是可怜!有个狠毒后妈的孩子,更是可怜!看姚怀瑾,尊贵的知府公子,竟然连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过得快活都没有。
若是姚怀瑾知道李小婵的心中所想,只怕会郁闷得吐血吧。或许,是庆幸,庆幸自己突然而生的不该有的心思,没有被别人知晓。
自从这日起,姚怀瑾便不再出现在育种房中,他害怕自己再见到李小婵,就会想起那个傍晚,夕阳的余晖打在李小婵的脸上,那个令人温暖和心动的微笑。
对此,李小婵一无所知,她虽然偶尔奇怪一向热心帮忙的姚怀瑾为什么最近不来帮忙了,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姚怀瑾是正经的知府大人的嫡子,身份尊贵着呢,贵人多忙,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来帮她一个乡野丫头种田?
是以,姚怀瑾的刻意回避,在李小婵看来,只不过是理所当然而已。
李小婵现在所有心思都放在育种房和试验田里,见到麦苗和玉米新叶长出,翠绿可爱,她只觉得十分满足,心里不由地设想起丰收的场景来,满怀期待,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别的事。
时光缓然流逝。
眨眼,十一月初五到来了。
第二天,姚士卿便要在府衙里,亲自为康有为和李名远、廖云清和李安两位师徒,亲自举行拜师礼了。
…
七夕情人节快乐!祝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么么哒~~~
第一百零三章 拜师
拜师礼举行的场地,就是姚士卿宽阔的书房。
初五晚上,姚怀瑾就指挥人将需要的东西都搬到书房内,亲自督促他们摆放好了,又请姚士卿复查了一遍,这才锁上门离去的。
第二天,初六。
才过四更,一整夜都激动得没怎么睡着觉的李名远,就麻溜地起了身,在文娴的伺候下,又是沐浴,又是焚香的,直忙活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开始穿衣,梳妆。
为了今日的拜师礼,李名远一早就吩咐文娴去替他购置了一声新衣,料子不算是最贵的,但是质地很好;裁剪不算是最好的,但是简单大方,穿在李名远身上,竟是衬托得他真的有了几分饱学之士的风流儒雅。
一旁的文娴看得眉眼含情,一脸崇拜和爱慕。
本来,对于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的李名远,文娴心里还是很忧虑的,生怕有朝一日,李名远飞黄腾达了,会抛弃她。不过,自打那日的播种祭告之后,文娴看清了李名远对她的照顾和体贴,悬着的心不由地放了少许,连带着脾气也变好了不少,对李名远更是愈发地体贴和爱慕了。
闲暇时,文娴又重新拾起了书本,将李名远以前教给她的那些诗词歌赋的又温习了多遍,也自己翻看一些新书,有不会的就去请教李名远或是李小婵,和李名远说起话来也越来越文雅,见识也长了,虽然不算精通,但是偶尔也能喝李名远谈两句工作上的事。
如此一来,李名远对文娴的爱慕体贴便又多了几分。
良性循环之下,李名远和文娴,慢慢地竟也有了初成亲时的欢愉。
这些,李小婵看在眼里,啧啧称叹,不管李名远和文娴这对夫妻是不是称职的父母。但是他们之间的那份牵绊和深情,只怕是很多夫妻都羡慕不来的。惟愿李名远和文娴从今后会越来越懂事,不求帮衬她一二,至少不再给她添乱。
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李名远换上了新衣,又让文娴帮他梳整齐了头发,换了一双新鞋子,便踏着还未尽散的夜色,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亲自到小康村请康有为过来去了。
以前,李名远是没有人教,又整日地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