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难道就是祸福相依?
李小婵兀自感慨的时候,廖云清也在一旁边走边介绍起了牛马巷:“自打上次大人审理了何氏和红姑意图强占你家田地的事之后,就借机整顿了整个牛马巷。但是牛马巷一向是穷街陋巷、惹是生非的地方,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也看不上这里。大人谋算之后,便将先前在牛马巷居住的良善平民还有周围的穷苦百姓都搬了进来。这些人为了谋营生,就开始给人做工。时间长了,这牛马巷便成了工人的聚集地,倒是方便了人来招工。”
“那可不。”随来的马恩厚补充道:“现在一些人牙子,也在这里贩卖人手,这牛马巷竟然是一天比一天热闹。但是闹中有序,因为大人的特别看顾,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邻里纷争之外,倒也从没有听说了这里出什么乱子。”
马恩厚说话的当口,李小婵就见巷子两边的人家,几乎每户都有人坐在大开的大门口,问他们是否要请工人;还有人牙子刚带了一批小子姑娘的回来,大约是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小厮用的。
廖云清看似对这里很熟悉,一路上也不停留,只是往里边走。
李小婵便也乖乖地跟在后面,顺便将现如今的牛马巷打量一番。
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廖云清在一处小院子门口停下,敲了敲门,朗声问道:“李安可在家?”
很快,便听见院子一个声音高高地应答了,接着就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跟着大门就被打开了。
李小婵一见来人,立刻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怎么如此面熟,难道自己在哪里见过他?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何处见过此人。
“廖先生来了,快快请进。”名唤李安男人立刻笑着将三人迎进了屋子,各自落了座,又招呼道:“小红,廖先生来了,你还不快点泡了茶端上来。”
廖云清笑道:“不必客气。”
很快,就有一个一身粉色衣裙的姑娘笑盈盈地走了出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刚泡地热茶,还有一组同款式的茶杯,简单朴素。
名唤小红的姑娘,先是和众人施礼问好,又给各人倒了茶水,看着李小婵,有些惊诧地问:“这位姑娘是?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你也觉得吧。”一旁的李安也笑了,问廖云清:“我先前也觉得这位姑娘眼熟,还没来得及问廖先生呢。”
廖云清笑道:“这位是李姑娘,新任西川府农监的千金。”
李小婵连忙站起来,和李安与小红两人见了礼,才又各自坐下。
“想当初,因为王大富一案,你们还在公堂上见过一面。”廖云清点拨道。
李安闻言一拍脑袋,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可不是,那日在公堂上,确实见到这位李姑娘和大公子站在一起。想那个时候,令尊还在被王大富冤枉。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令尊现在贵为西川府的农监,而那王大富却因为作孽太多,被收监抄家了。”
言谈之中,很是感慨。
廖云清笑道:“说起来,这次能够一举扳倒王大富,还多亏了令妹的帮忙。要不是令妹近身伺候王梅香多年,知道王家的一些底细,只怕想要扳倒王大富也没有这么容易。”
听廖云清这么说,李小婵才猛地想了起来,眼前的这个一身粉色衣裙的李小红姑娘,可不是就是以前常跟在王梅香身边的丫鬟小红!
“不知廖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李安问起了正事。
廖云清笑着说:“是李姑娘要请一些短工,我想着你对牛马巷一向熟悉,便来找你了。这件事,还得拜托你了。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李安忙说:“当不得当不得!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当初因为公堂指认,我彻底得罪了王大富一家,要不是廖先生从中相帮,只怕小红也没有那么容易从王家脱身。而且廖先生还好心地资助我们在这牛马巷立足,又提点我读书做学问。廖先生大恩大德,我们兄妹没齿难忘。如今能够帮廖先生做一点事,那是我的福气!”
感谢完廖云清,李安又问李小婵:“不知道李姑娘想要请些做什么的短工?”
李小婵忙笑道:“只要是会种地、人老实可靠就行了。这件事,就麻烦李先生了。”既然李安是个读书人,那称呼他一声先生总是没错的。
李安听李小婵这么说,连忙说当不得,又保证说是他明日就能把工人找齐,亲自带去府衙让李小婵再挑选。
本来李小婵是打算立刻就请好短工回去翻地准备的,不过转念一想,杂交育种所费时日很多,这些短工估计得断断续续地请上个两三年,认真看了人再做决定,总是没错的,便谢过了李安。
廖云清又和李安闲话了几句认真选择短工的事,便又谈起了来年的秋闱乡试来。
李安本就是秀才,正好可以赴考来年秋天的乡试,若是能够中举,那人生自然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九十五章 解释
廖云清认真嘱咐道:“来年秋天,就是三年一次的乡试,你可得认真准备。正好大公子明年也打算下场参考,你有时间,倒是可以去府里请教一二。大公子的才学,不说是在整个西川府都难逢敌手,至少也算是名列前茅。你多去请教请教,总是有益无害。”
李安赧然道:“我这样的平民百姓,哪里是说见大公子就能见到大公子的。”
廖云清笑了,说:“你不是说过要拜我为师吗?虽然我也不过是个落魄的举子,但是也还当得起你这一句‘师父’。既然你是我的弟子,那去府衙找我,又有什么可说的?”
李安一听,先是一愣,接着就激动地跪拜在地,口中喊道:“弟子拜见师傅!弟子拜见师父!”
廖云清连忙扶起了李安,见他眼睛都激动得红红的,反而笑了,说:“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快收起你那小儿女的作态,免得为师后悔。”
李安闻言,赶忙努力地正了正脸色,嘴角乐得都咧到了耳朵边。
屋子里的几个人见状,都笑了。
“对了,咱们大人不是说要替李先生做拜师礼吗,那何不让大人一块做见证,将你们俩的拜师礼也一并办了?”一旁的马恩厚,兴致勃勃地说。
“大人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时间管咱们的这些事。”廖云清不赞同地说,“今儿个李安给我行了跪拜之礼,就算是我的弟子了,哪来的那么多讲究。”
马恩厚见廖云清说的坚决,只得闭上了嘴巴,心里却想着,一定要把这件事捅给姚怀瑾知道。姚怀瑾知道了,那姚士卿也就知道了,以姚士卿对廖云清的重视程度,只怕这拜师礼至少得和康有为和李名远的是一个级别的!
廖云清不知道马恩厚的这些小心思。只是温言又嘱咐了李安几句,便带着李小婵和马恩厚,在李安和李小红兄妹的感激声中,离开了牛马巷。
快出巷口的时候。李小婵又见到了一个熟人,正匆忙朝巷子深处走去。托小红的福,李小婵这回总算想起来,来人正是先前被王梅香当街羞辱的刘文举,那个倒霉指数和痴情指数同样居高不下的书生。只是不知道,刘文举来着牛马巷是为了什么。
李小婵心里诧异,却也没有多想,毕竟刘文举于她,只是一个面熟的陌生人而已。
廖云清顺着李小婵的目光看过去,顺嘴说道:“是个痴情的人。只可惜,碰到了王梅香那样的薄情寡义之徒,可惜啊,可惜。”
李小婵笑道:“廖先生倒是认得不少人。”
正在外头赶马车的马恩厚,闻言笑道:“那可不!咱们这西川府大大小小的人物。但凡是有名有姓的,廖先生没有几个不认识。就连上次来去匆匆的贾茗,廖先生都到演武场上去看过。”
“贾茗?”李小婵诧异,问:“那是谁?”
廖云清笑道:“一个常年跟随家里人走南闯北做生意的后生,拳脚功夫不错,曾引得大公子日日吃住在演武场,只是为了与他比试。不过。现在人已经走了,大公子在演武场没有对手,便也回府了。”
李小婵闻言暗自点头,心想,怨不得昨天晚上姚士卿那么高兴,还一时控制不住喝多了。原来是离家很久的姚怀礼,终于倦鸟归巢了。
不过,上位者的家事,李小婵也不想妄议,便只是笑道:“原来如此。”就不再提此事。
三人一路回到了府衙。李小婵闲着没事,便先去后院的育种房和试验田查看情况。
廖云清还有政务要处理,并不与她同去。
马恩厚忙着打理马车,自然也没有跟着。
等到李小婵自己一个人到了顶后院的育种房时,李名远和姚怀瑾已经离开了。李小婵站着观察了四周一番,想了想,先去查看土质。
随手拿了放在一边的小铲子,李小婵先去了育种房。蹲下身来,李小婵用小铲子抛开一小片土壤,认真观察的了土质,又用手捻了捻土壤,试了松软肥力,惊喜地发现此处的土地十分肥沃。
李小婵又在阔大的育种房里找了几处地方来查探了一下土质,不论是松软度、湿润度、粘合度,还是肥力上,土质都算得上是十分优良。
将育种房里的土质查探一番之后,李小婵又到外面,将试验田也找了几处查探土质,结果一样令人欣喜。
左右没有其他事,李小婵便按照自己设想好的计划,将试验田和育种房里的土地,都划分成块,方便明日工人们来了,她好指挥工作。
试验田(包括育种房)占地五亩似还有余,要想按照设想好的将土地划分成块,再用树枝藤条之类的东西隔开,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再加上秋季的白日,太阳还有些灼人,这活儿干起来就更费劲了。
李小婵一个人忙了许久,腰弯得都酸了,也没有做完。最后实在是累的腰酸眼花的,李小婵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树荫下,拿手呼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