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认识他,更不了解他,可她却将身心全给了他,还死心塌地的爱惨了他。
爱情来的时候真的没有理由,在广州,从未有一个男人像他一般,引发她的悸动……
「该死的你,说话啊!」乔夫气炸了,她不言又不语,教他不晓得该拿她怎麽办。
往昔只要女伴摆出小姐脾气,在他面前耍任性,他从来不会搭理,转身就走,但此刻他却让她超乎寻常的沉静,搞得暴躁异常。
喜儿只是哭,仍旧什麽话也不说,右手无意识的摸抚著被他拧握而痛红的手腕。
乔夫注意到她的动作了,「该死,都红成这样,你为什麽不喊痛?」
他不知道真正该骂的人是谁,明明她的脸颊都被打肿了,这时候心里一定备觉委屈,而他心一急,居然把她的手腕也拧红了。
「因为一点也不痛……」近似喃喃自语,她任由他审视著自己的手,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好重好重的束缚住胸口。
「哪儿比较痛?」乔夫握著下人送来的冰袋,火气骤敛,看著她问道。
「这里。」喜儿指著的地方竟是自己的心,不回避他的眼神,这次她想望进他心里。
她告诉自己,如果他不要她,那麽她会躲得远远的,这样就不会伤心也不会难过了。
「你——」乔夫惊愣了半晌,「脸比较痛吧?」
不等她回答,他迳自决定,将冰袋冰敷在她红肿的脸颊上。
究竟他在逃避什麽?他又有什麽好逃避的?难道是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如此轻易的击溃她的心情,他害怕了吗?
怎麽会,这不就是他的目的吗?
他要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爱上他啊!
「你……说的是真的吗?」一面对问题,喜儿的勇气硬生生打了折扣,连说话的声音都细若蚊蚋。
「什麽真的、假的?」
「我只是客人而已,对你而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心情被自己搞得更加阴霾,乔夫一副烦闷的口气。
即使听出他的不悦,喜儿还是执意要问到答案,「你在修道院告诉大家的那些话,你说我是你的客人,而不是……」爱人。
她将最後两个字隐在唇齿间反覆咀嚼,嚼得很久很久,却还是没有尝到甜蜜。
怎麽会这样?
这些日子他的温柔体贴不是教她心动,他的靠近不是总惹她颤悸,她不是很信任他、很爱他吗,那为何没有甜蜜的感觉?
就因为她不了解他吗?
乔夫不驯的眸心冷静地锁定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控诉坦承了她的一颗心已经随著他而摆动了,事情顺利得毋须他的操忧,他该高兴的,不懂这会儿的踌躇为的是哪桩?
於是,调适了心绪,收起所有负面的情绪,他回复到那个外界眼中轻佻邪肆的乔夫?洛瓦,玩世不恭地捧著她的小脸问道:「你很介意我的介绍称呼吗?」
「你明知道我很死心眼……」
「我知道啊。」乔夫沿著她的发鬓,徐徐抚摸。
「那你为什麽还要这麽说?」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喜儿心中的芥蒂几乎已经割除,语音柔得像不依的撒娇。
就在那一瞬间,她心中刚筑成的堤防开始崩落,一块块掉落在初开的海底,而那里,正泛起波波加糖的甜浆,中和令她难过的苦涩酸液。
她就是无法抵挡温柔的他,她抗拒不了他的温柔……
「那麽一段话就让你否决掉我的全部了?」单手顺著她的长发,心中赞叹不已。
以前他总觉得女人的头发要盘起来才好看,但现在他却爱恋她被泄长发的柔美模样。
他喜欢看著她的黑发穿透自己的指间,就像一道黑色的瀑布,闪动著黑檀木的光泽,黑绚得令人炫目。
「你那麽不相信我吗?」
「我……」喜儿不确定的垂睫,不停的搓摩掌心,扯著乳白丝质手套的拇指边缝。「我一点也不懂你。」
乔夫夸张的叹气,「喜儿,我不是个善於表达自己的人,你若不问,我不知道该怎麽告诉你。」
又回来了,那个事事依顺又柔弱的灵魂重新附回她的体内了。不过这样还不够,他要她完全的忠贞!
今天这种事,他无法再见第二次!
「真的可以问吗?你……会不会生气?」喜儿忌惮的凝睇著他。
「只要我能回答的,我绝对不瞒你。」乔夫爽快的应允。
然而,他清楚的知道,他的承诺时效性只在当天,过了一夜,便会成为水面上的气泡,然後消逝无踪。
信了这一次,以後她就会学到经验了。
「那……」胸间充塞著满足与幸福感,这一刻,喜儿觉得什麽都够了,听他如斯说,爱情的信心又渐渐加温了。
「那个……你真的误会我了,今天是我第一次和基穆子爵见面……」
「可是他识得你。」以为调整好心态,也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可是再提起,他的双手还是不自觉地抡紧。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
「告诉我你不喜欢他!」不是要求,乔夫倨傲又霸道的命令。
「我对他没有感觉,我喜欢的人是……你。」她小小声的说,又把头儿垂下了。
乔夫得意的扬唇,笑意扩大,「再告诉我,你水远只会喜欢我一人。」
「这辈子我只喜欢你……」喜儿将整颗心都剖开了,将她的爱无瑕的奉献给他。
「要不是海蕾在家,否则我真想吃了你,一天没要你,我好想念你的味道……」这点他就没有说谎了,他从不否认自己对女人身体的迷恋,尤其是清纯的她在床上娇浪的呻吟,教情欲热火激狂煽惑,尝过一次後,他便上瘾了。
乔夫含吮著她的耳垂,用舌尖去挑弄她的细致,一只手更是穿越裙底,直采她的花心,隔著底裤按压她的敏感点。
「嗯……不可以……」喜儿微弱地抗议,音量却敌不过她的呻吟声。
「明天再到修道院的後门等我,知道吗?」乔夫不舍的撤离,在她的小嘴上快速的啄吻一记。
喜儿努力深呼吸想平缓自己的心跳,以轻点头替代她的回答。
「现在我差人送你回去吧。」每每在他撩逗下不能自已的她,已经是他的了。
贪权嗜欲,是谁这麽说过他的?
不过,多美好的形容词啊,他站在人人向往的顶点,的确无所不能的掌握一切。
二十年前的那个错误,他来不及阻止,二十年後,他要教间接害死他母亲的那个女人之女生不如死,他的报复要发泄在她身上!
国喜儿,一颗利用的棋子,仅是这样而已。
***打定了主意,修女才宣布下课,海蕾立刻冲出教室,追上动作比她更快、已跑了一段距离的喜儿。
「海蕾……」飞快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好友,喜儿怯怯的低头,根本不敢面对她。
「你真的在躲我。」她的神情和态度教海蕾信了这个已盘绕在心中,却迟迟不想承认的事实。
「不是的……」喜儿想解释,却又不知该怎麽启口。
她是真的在闪躲海蕾,但也不是真的,因这并不是她的意思。
「喜儿,为什麽?」海蕾对她的行为感到匪夷所思,心里却已为此难过了许久。
「我……」
「是不是我做错事惰,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你没有……」喜儿急切地抬头,眼眸的尽头泪光闪闪。
海蕾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她不像修道院的其他女同学一般鄙视她,在她无助时,她跳出来解围,甚至不顾她是外来人,带她到聚风堡作客……
今天她会变得对自己稍微有点自信,全赖她的帮忙,她才是幕後的最大功臣。
「还是你不能忍受我的什麽坏习惯或是怪癖,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啊!」只要这段友谊能长存,她都要极力争取。
她不会忘了那一天喜儿带给她的震撼,是她让自己的生活重新染上色彩的。
海蕾那张深拧的脸蛋,皱著苦郁的眉头,都让喜儿不舍,心里更添痛楚。
「不是,都不是!」她摇晃著脑袋,觉得自己也快受不了这种躲躲藏藏又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她能感觉得到每堂课,身後总有两道哀愁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她,知道海蕾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答应乔夫了,所以她不能听,只能尽可能的闪躲……
「那你为什麽避著我?别说没有,你的态度和先前相差好多,只要我去洗手间,你就不进去,下课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躲起来,就是不和我说话……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无关责怪或怨恨,她只是想诉苦。这些日子,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昔日喜儿尚未出现时的孤单了……
没有人陪她说话……乔夫依旧天天遗落东西在朋友家,她总是自告奋勇的帮忙,原本以为次数一多,他会多和自己说上几句话的,但,没有。
什麽都没有,她像失去了所有,什麽都没有了。
「海蕾,我有苦衷,我这麽做是为你好……」乔夫说她太孤僻了,得扩大社交圈,贵族之女必须学会推销自己,对未来的婚姻将有莫大的助益。
当时她觉得自己的孤僻程度并不亚於海蕾,觉得他的话有待商榷,既而一想,她既非贵族之後,且她有了乔夫就等於拥有全世界,所以她当然用不著推销自己,勉强自己低声下气的去迎合别人。
「怎麽说?你觉得我很好吗?」海蕾自嘲地问。「没有任何的理由,我莫名其妙失去一个自己十八年来最好的朋友,你说我会好吗?」
她的泣诉引出了喜儿的新泪,泪眼蒙胧中,她也看到了海蕾的泪,「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不知道乔夫为什麽要用这麽强硬的手段,来逼迫海蕾放开心怀、走入人群,好好地和她谈一谈也不失为一个鼓励的好办法啊,她真的不懂……
「喜儿,我不任性,如果你交了新朋友,我不会阻止你和别人来往,但我们也是朋友啊,朋友之间连见面打个招呼都吝啬吗?」
放眼望去,杏花和樱桃纯白的花朵竞相绽放著,桃子开满遍野,美丽的粉红色彩将花园点缀得灿烂无比,河岸的柳树与悬铃木的嫩叶互相辉映著……景色犹如她们初识时,但她的好朋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