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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呢,我们能不盼着小满好吗?可这事儿,就是不对,再说了,就咱小满,是做少奶奶的料吗?那大宅门里的事儿,咱们这些小人物哪能弄明白,你就不怕小满到时候被人欺负了?”
张福说完,看了看春娘,见她还是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长叹一声。算了,这事就是说给她听,她也听不明白。自己这婆娘,一贯是大事糊涂,眼光短浅的,这辈子也只有锅台那点事儿,是她能整明白的了。
想到这,他对春娘说:“你先去地里,帮我把鞋找回来吧。”
春娘知道张福这是不喜跟她说话了,虽然不高兴,但一想到自己家遇上的这大好事,也就不计较这些了,高兴的离了家。
“你们怎么看?”张福在春娘走后,面带希望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想让他们给自己提点一下。
秋林和秋至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同时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懂。秋林看张福一脸失望的样子,说:“爹,这事我们从没听叶生少爷说起过,而且有好些日子了,叶生少爷已经不大和我们来往了,他最近经常往德州去,似乎是在那里认识什么知交好友,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本就有差距,他与我们疏远,我们总不好硬往他身边凑吧。所以姐这事,我也看不太明白,虽然我也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可是……”
张福听了秋林了话,也不在吭声,想了半天才点点头,说:“行了,爹知道这事爹是为难你们了。”
这时的小满,正坐在炕上一个人发呆,脑子里都是刚刚听到的消息。对于心理年龄已经三张的女人来说,她并不会像小女生那样,在听到自己要嫁人时会羞涩会期待,她早已经对这个时代的婚姻,失去了憧憬的冲动。盲婚哑嫁这种事,让一个在自由恋爱的世界里经历过的女人,能有多大的幻想呢?
从这个身子过了十岁开始,小满对将来要嫁人这件事情,就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她对未来的婚姻生活,只有着最基本的一个期望,那就是对方不是个家庭暴力者。当然,若是能遇到一个类似于张福这样的男人,那么也算是自己的福气了。
可是,嫁给叶生这类人,这绝对不在小满的想像范围内。叶生是什么人?那是叶家的少爷,年纪虽小,但也是翩翩少年郎,前途无可限量。用前世的话说,那就是一个有文化的官二代,高富帅。自己算什么,就是**丝女,目前还不够格呢。
不对等的婚姻,那是万万要不得的,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小满一直坚信,婚姻一定要门当户对才好,哪怕这样即使不能相濡以沫,但也一定会相敬如宾。
就在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秋林进来对她说:“姐,咱爹喊你过去。”
小满见秋林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露出一个苦笑,跟着他去了张福的屋里。
张福见小满进来,示意她上炕坐到自己身边,然后面色凝重的说:“满儿啊,爹知道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今儿这事儿你也听到了,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小满听了张福的话,心里也忍不住反问自己。
见小满不说话,张福还以为小满是不好意思,于是说:“满儿啊,爹虽然想不明白叶家为啥要聘你过门,可爹这心里总是不踏实,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透着邪性。爹不是说你不好,可是你跟叶生少爷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咱跟他,那就是天上的云彩地上的泥啊,满儿啊,你可不能有啥不安分的想法啊。”
在张福想来,这事情透着不寻常,于自己家来说,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明儿个,自己还是早点去找叶管家,看看能不能把这事推了。
想到这里,他又担心的看了一眼小满,生怕这孩子听了这事后,心里就开始活泛了,有了什么不该想的念头。要是跟春娘一个心思,回头自己把这事推了,她会想不开。
小满听出了张福话里的意思,有些吃惊的看着张福。小满从没有想过,张福竟然有这样的冷静,他竟然会想着要推拒这门亲事,于是她激动的说:“爹,我当然不会有那种想法,我从来也没想过将来自己要嫁入那样的人家。可是爹,你打算怎么办啊?”
张福听了小满的话,这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半,他有些不安的说:“我寻思着,明儿个早一点去找叶管家,把这事推了。”
“可是,人家能听咱们的吗?咱们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叶府是什么意思。”平静下来的小满,也开始试着分析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可是无论怎么想,都得不出一个结论。
一时间,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沉默着,半天后,张福才说:“总得去试试吧,也不是爹胆子小,实在是,咱们这种人家经不起一点折腾啊?”
“试啥啊?”门外,春娘边问边走了进来。
张福就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春娘一听就急了:“三郎,你这是干啥啊?这是多好的事啊,人家叶老爷不是说了吗?就是看上咱们秋林和秋至的人才了,这多好啊,有叶老爷帮衬着,咱们秋林和秋至还愁以后不能光宗耀祖吗?小满也能嫁去叶家做少奶奶,那叶生少爷,多俊俏的一个人啊,这是咱家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啊。”
见张福听了她的话,气的脸都红了,她虽然心里也怕,可一想到这么好的事儿就要被张福给搅和黄了,仗着胆子又说了一句:“又不是咱们找上他的,是他们府上主动找咱们的,怕啥啊?就咱这家,到底有啥值得让他们惦记的?还怕人家谋害了咱们啊?”
张福一下子站起身,挺直了背看着春娘说:“我告诉你,事出反常就是不对,这里不知道闹点什么事情呢。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天上有掉馅饼的事儿,就是掉了,咱家也没那么大的嘴接得住。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你记着,这家里,还是我说的算。”
说完,大声的叫着秋林和秋至的名字,带着他们两人出了房子。
春娘见张福走了,哇的一声就大哭了出来:“你吼啥啊?我哪句话说错了啊?那叶生少爷是谁?人家是叶老爷的亲戚,叶老爷还是害自己的侄儿不成?你干啥非不愿意,这事对小满好,更是能为咱秋林和秋至的前途好,这么好的事,你吼啥,你吼啥?就算这事有一万个不好,你说推就推了?人家能听你的啊!”
“你把嘴闭上吧,没见识的老娘们。”张福在屋外说道,春娘被他这一声吼给吓住了,本来哭的通红的脸霎时变的苍白起来,继而又小声呜咽着。
小满看着屋子里这乱糟糟的一片,心里也更加烦燥,她想留下来劝劝春娘,可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口气,转身回自己的屋子了。只留下秋丰一个人,站在春娘身边无措的看着她。
夜已深,春娘和张福连被子都没有铺,两人穿着衣服,一人坐在炕头一人坐在炕梢,沉默不语。张福因为担心明天去推拒这门婚事,会再出什么事儿,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跟春娘再多加解释。
而春娘此时,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明明是一桩别人盼也盼不来的婚事,到了自己家这,怎么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非要扔出去。
屋外虫鸣阵阵,听得张福愈发的心烦,再看到春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样子,他更加的烦燥,索性下地去屋外坐着了。
而事件的当事人小满,就更加没办法睡了。她满脑子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娶她,究竟能为叶府,或者是叶生,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若说是秋林和秋至的人才了得,小满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就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年纪来说,未来是根本不可测的,以后要走的路太长了,两人年纪又太小,根本没有要这要投资的必要啊。要知道,秋林和秋至曾经说过的,叶生在叶府里还是很有地位的,叶老爷待他比亲生的也不差多少。
这样的一个受宠爱的少年,用自己这个乡下丫头来配,那不真的是好白菜被猪拱了?自己是猪,人家是好白菜。
到底图自己家什么呢?小满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是……小满突然想到,当初秋林和秋至跟自己说过,这叶生的身体不好,不是他快要死了吧,所以需要一个冲喜新娘?
这样想着,小满虽然心里悲伤却反而心安了,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好,起码不用这样心吊在半空里,不上不下的,冲喜就冲喜吧,要是他死了,自己能做个有钱的寡妇,也挺不错的。虽然她也希望明天张福去推了这门婚事能够成功,但是理智些想,可能性却是不大的,什么时候上等人家做的决定,平民可以做改变了?在他们看来,这是给自家脸面呢。
叶老爷肯定想不到,自己这一番为了叶生未来能稳妥的谋算,在张福的家里,究竟掀起了怎么样的惊涛骇浪。当然,就算他知道,或许也只会哈哈大笑,笑话张福一家的小心翼翼,也许还会觉得这一家人太过于上不得台面,但一定不会对他们一家有什么歉意就是了。
叶府里,叶夫人边帮叶老爷脱衣边询问:“老爷,生儿去德州会友了,此时也不府里,您说我们要不要等他回来跟他说一声后,再去请媒人啊?”
叶老爷舒服的躺好后,思量了一下说:“不用了,这件事情由我来定,生儿他到时会了解我用心良苦。”
第48章各方反应
天刚蒙蒙亮;一夜没睡的张福顾不得身上被露水打湿的衣服,急匆匆的就往叶府赶去了。此时的叶府门前;一片寂静,张福只得蹲在角门处,焦急的等待着有人出来。
直到第一缕阳光出现,叶府的角门才被人慢慢的打开了。张福一个激灵的站起身,看着里面出来的一个婆子,讨好的上前说:“这位嫂子;能麻烦你帮着找下叶管家吗?”
那女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一脸不高兴的说到:“你这一大早的;堵在门边干什么呢?想吓死人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大家都忙着呢,谁有空给你找人去?”
张福听了,忙从袖口里拿出5个钱来塞到她的手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