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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林和秋至已经开学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他们两人用无比热情投入到学习中去,那认真的程度,让小满都自叹不如。小满这也才知道,叶家的学堂不同于一般的私塾,不止教之乎者也那些,还会传授礼、乐、数等一些旁类,感觉有点类似中国古代的君子六艺。
眼看着远处的大山,已经可以远远的看到丝丝绿意,张福和春娘两人也开始准备开荒种田了。因为买来的那些地,长年没有人耕种,长满了杂草,张福放了把火烧了荒,这样也不错,留下的草木灰也能当做地里的肥料。
秋林和秋至不在家,小满常常要把秋丰绑在背上,背着他去地里挖野菜。这时最鲜美的菜无疑就是荠菜了,生吃熟吃都是滋味绝好的一道美食。只是可怜秋丰,春天的风虽然不冷,但吹在人的脸上,很快皮肤就会变得粗糙干燥,皴的不行,秋丰这十几个月大的孩子,也跟着小满变成了小黑炭。
杏花常常和小满一起去挖野菜,这段时间的接触,让小满喜欢上了这个心地善良又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小满,秋丰头上带的是什么啊?”
这天,杏花照例来找小满一起去挖野菜,看到小满把秋丰抱出来,头上带着一个从没见过的帽子问道。
小满看了看秋丰头上的帽子,这是小满按照记忆,做了一个类似惠安女带的那种帽子,这样能让秋丰的小脸少受一点风,不至于让他那么遭罪。
“帽子啊,你看,这样不是能挡些风吗也能遮太阳。”小满边把秋丰往背上绑边说道。
“唉,你这小东西可真是可怜。”杏花捏了捏秋至的小手,感叹道,秋丰回了她一个天真的笑容。
小满听了,心里一酸,这孩子是糟的什么罪,想到前世的孩子们过的生活,和他们比,说是天差地别也没夸张的,回头看了一眼乖巧的秋丰,小满心里酸酸对他笑了一下。
因为大人前都要在地里干活,所以出来挖野菜的都是家里的孩子们,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嘴里说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手下也不停的忙和着。一个女孩看到小满和杏花两人,高声的说道:“哟,这不是张小满吗?你也要出来挖野菜啊。你家不是发了财了吗,还差这点菜?”
小满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只见说话这女孩身材高挑,但是却异常的消瘦,蜡黄的脸上感觉瘦的只剩下那双大眼睛了,身上的衣服补丁打着补丁,脚上的鞋子明显是大人穿旧了的,每走几步就要提一下。这人是谁,自己不认识啊,每当遇到这样的事情时,小满就开始装沉默,耳朵仔细的听着大家的谈话,争取早点知道谁是谁,这个办法也很好用,小满已经认识了村里好多孩子了。
“春喜,你怎么说话呢,谁说小满家发财了?”杏花听她欺负小满,不高兴的问。
“小满,你不是没有告诉杏花吧,哟,还好朋友呢。”那女孩又尖声说道。
“春喜,哦,她就是春喜啊”,小满听到这两个字后,脑子里就有了印象,说起她还要说起另一个女孩,那就是春芽,当初就是她悄悄告诉秋林大伯母她们把菜藏起来的。这个春喜就是春芽的姐姐,他们家也姓张,和张老爹家是没有出五服的亲戚。不过话又说回来,整个上河村,十个人里八个都姓张,往上查查都是连着亲戚的,所以这马上出五服的亲戚,也就显得不那么亲近了。
春喜的娘,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连着生了春喜她们姐妹四个,才得了一个宝贝儿子。春喜爹为人懒惰,所以家里的日子过的就不那么红火。在小满看来,整个上河村人家的日子过得都还是可以的,这些年的年景好,只要肯下力,没有吃不上饭的人家。可是春喜家却独独是个特例,原因就是她们的爹太懒了,春喜爹不好烟不好酒也不堵,可就是不喜欢下地干活,那是个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人,把自己家所有的地都租了出去,每年人家交的租子,也将将够温饱,别的什么根本就谈不上了,他自己和儿子道是养的胖胖的,可老婆和几个女儿就瘦的不成样子。也幸好他的爹娘还在,用前世的话说,他还能啃啃老,至于他爹娘没了的那天,那么远的事情,他会想吗?
就因为这样,春喜姐妹几个,在家里的生活就更谈不上了,吃不饱饭是常有的事情。听秋林讲,春喜为人刻薄,见到谁都想咬两口的样子,和秋林同岁的春芽则为人宽厚,看着绵软实则很有主意,当初小满和秋林在上房的住的时候,被王青青暗地里欺负,都是春芽帮秋林出主意对付的。果然,在春喜身后,一个衣服比春芽补丁还多的小女孩走了出来,对小满说:“小满,好久没见到你了,搬出去还好吗?”
“嗯,挺好的,你空了可以来找我玩啊,秋至常常说起你呢。”其实秋林比秋至更常提起她,可是小满怕说出来听到别人耳朵里有了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春喜看着自家妹妹不帮着自己,反而和小满这么热络,用力推了一下春芽说“谁是你姐啊,你傻啊。”
春芽皱皱眉,对小满笑了一下,转身到一边挖起野菜来,根本没理她。春喜气哼哼的瞪了一眼春芽,又转头继续盯着小满,大有你不说我不罢休的意思。小满看着春喜,心里却是无奈的苦笑,自己家因为辣白菜的事发了一笔小财早已经是村子里的旧闻了,她今天看到自己还纠缠这个事做什么啊。要说生气,小满到是没有,怎么说她的心理年龄还在那里放着呢,不至于和一个小丫头治气,可要是解释,自己又觉得这事太过无聊。索性,小满拉了一下杏花,向一边走去,准备来个不搭理她。
春喜哪能让小满得了意,她一把拉住要走的小满说:“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春喜这几天真的是气疯了,这一开春,家里就没有多少粮食,自己娘就紧着爹和家里的小活祖宗先吃饱,自己有上顿没下顿的,天天都饿的睡不着觉。好容易熬到有野菜了,不管挖多少回去,娘也是先给他们做着吃。隔壁张老爹家里,整天饭香味不断,这两天更是春光满面,听她娘说他家里刚卖个做菜的法子得了不少钱。那菜方的事情,她也听说过,最早就是小满家用它换了钱,然后张老爹才想起家里还有这么个祖传的方子,如今张老爹家又一次把方子倒手卖出去,不知道小满家里又分了多少。
对比自己过的日子,自己怎么能不生气?而且这个张小满,当年没有分家出去的时候,就是个窝囊费,被家里那个姑姑和外姓姐姐欺负的大气都不敢出,那时看着她也吃不饱,自己到也平衡,可是打分出去后,她竟然胖了些。虽然看着还是又黑又瘦,但是她就是胖了,别人看不出来,自己是能看出来的,脸上就是有肉了。她穿的这衣服,只有一个补丁,还这么干净,一看就是过得好的样子。这怎么可以,一个一直不如自己的人竟然比自己过得好了,简直太可恨了。
“我听说你爷爷家把菜方子卖了不少钱,你家应该分了些吧,既然这样你干什么还来和我们养凑在一起挖野菜?”春喜的声音再次在小满的耳边响起。
张老爹把方子卖了?小满听到这话,吃了一惊,自己还真没听爹娘说起过。春喜看着小满的脸,见她的表情,忽然笑了:“原来你也不知道啊,是不是你爷爷根本就没告诉你们他赚钱的事儿了,哈哈。”
春喜这一笑,不论是小满还是围在这里的孩子们,都有愣住了,谁都不明白她究竟在笑些什么,只有春芽心里多少知道些,连忙拉了一下春喜说:“姐,快挖菜吧,挖少了娘又该生气了。”
春喜挣开手,得意的看了一眼小满,才转身蹲在地上挖了起来。春芽不好意思的看向小满,什么话也没说,勉强的笑了一下就在春喜身边一起挖了起来。
围了一圈的孩子见没什么乐子可看,也三三两两的散开来,做着自己手里的活计。杏花小声的小满:“你爷爷真没告诉你,他们卖了方子了啊?”
小满摇摇头,杏花撇了下嘴说:“他们还真不拿你们当一家人看了。”
小满又摇头说,故意大声的说:“挺好的,说他们干啥,我爹说了,只要我爷爷过得好,他怎么样都是高兴的。”
看了看周围的孩子,小满心里笑着想,不用过多久,今天这事儿肯定就传遍村子了,道德上自己家站领了至高点,其他的一切都好说,反正自己爹娘也没想沾他们的便宜。心情大好的小满,和杏花说说笑笑着,没用多久就挖了满满一大筐的野菜。
跟杏花约好,有空去跟她学绣花打络子,两人才分开各自回家。因为杏花教小满绣花这件事情,春娘一直非常感激,这可是门技艺啊,自己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每天都是下地干活就是自己的娘,也没时间教自己绣花,弄得现在自己现在的针线活也就是勉强能看得下眼,可是杏花就一样了,杏花的师傅那可是在大户人家里做过丫鬟的,针线活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些乡下妇人能够比得。小满跟她学,就算是不用它来赚钱,将来去了婆家,能做一手好绣活,也会让人高看一眼。所以她就和张福商量着,把板栗和木耳的事情,告诉守成和杏花两家,也算是一种答谢。
张福听了也同意,毕竟以后年年采,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与其将来守不住了要告诉别人,不如趁早先跟与自己家交好的几户人家,免得将来不小心传了出去,反而容易得罪人,要是让跟自己家关系好的人寒了心,那就不好了。所以夫妻二人就番商量后就分别通知了守成家和杏花家。
晚上,分开了一整天的一家人围坐在桌子边,边吃着晚饭边聊着天,小满就把今天白天自己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福和春娘听过后,一笑而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春娘催促着秋林和秋至,把在一天学到的东西背出来听听,这已经是春娘一天劳累下来后最好的解乏良药了。
秋林和秋至大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