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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如今自己已经被赶的睡在了偏房里,他们两人到像是夫妻一样,过起了日子。自己鼓足了勇气上门来求弟弟帮忙,还被锁在了门外,为什么,就没人能可怜可怜自己呢?自己也不容易啊!
她越想越凄苦,越想越悲伤,倚在门上痛哭起来。
这个年,无疑小满过得最舒服的,有丰盛的食物,有至爱的亲人。在把喝的烂醉的张福和春生扶上一个炕后,又把秋林几人打发回了屋子,春娘这才拉着小满进了她的房间说:“满儿啊,告诉娘,你们两个洞房了没有啊?”
小满听春娘问的这样直白,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摇摇头说:“还没呢。”
春娘听了,有些不解的说:“这咋回事啊?你没跟春生说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吗?就是你没说,我也有说啊。莫非是,他不成?”
“哎呀,娘,你说什么呢?你啥时跟他说了啊?”小满听了春娘的话,有些吃惊的看着她问。
春娘用手指点了一下小满的脑袋说:“我不是不放心你?人家杏花后嫁的,都有身子了。”
说完,她站起身,想了想说:“不行,这事我得让你爹问问。”
小满听了,脸更红了,她拉着春娘的手说:“娘,你怎么了啊,这事能让爹问吗?说不准是我婆婆刚走没多久,春生想再给她守几个月呢?”
春娘听了小满的话,这才又坐下说:“也是,到是个孝顺的,不过,咱乡下人也不讲究那一套,过了七七也就完了。也罢,娘就再等等吧。”
年初一,大雪纷飞,张福看着外面的大雪,跟春生感慨的说:“虽说是瑞雪兆丰年,可这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明年是啥年景,上面人争位置,底下百姓遭殃啊。”
春娘在一边也感慨的说:“可不是嘛,幸好咱家存粮多,今年好多人家的男人因为家里吃食少都进山去打猎,结果伤了不少人,唉。”
“姐夫,你在前方进可打听出战事究竟如何了吗?难道汉王他真有翻天之势?”秋至心里好奇问。
春生点点头说:“我本在西边服役,可是自从汉王举清君侧的旗号后,我们的将军就很快的接受了汉王的招降,这才有了我们去南边战场上的事。而且,我们每打一处,遇到的抵抗是很少的一部分,汉王在那些大官眼里,还是很有威望的。我估么着这仗,打不了多久的。”
春娘拍了拍胸口说:“老天保佑啊,能早结束最好,早点过上太平日子。现在这世道,乱得太可怕了,三天两头的来人要钱,谁受得了啊。”
过了初七,小满才跟着春生回了临水村的家里,春生在对着周氏的牌位默然了很久后,在当天夜里,对小满说:“明儿个,咱们去看看姐姐吧。”
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贺红,周氏死后,贺红就是他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了。即使对她有再大的不满,再大的失望,可想到自己年幼时是在姐姐那消瘦的背上长大,所有的埋怨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
不管怎样,她总是自己的姐姐,有自己这个弟弟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在石家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对于春生的想法,小满是可以理解的,还是那句话,如果贺红是自己的姐姐,就是自己再恨她再怨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石家那样欺辱。
当春生和小满来到石家的时候,就从敞开的院门里看到贺红一人坐在井边,身侧还放着一个装满衣物的大盆。春生就那样立在院门外,小满从他迸着青筋的双手就知道他此时到底有多生气。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粉红小袄年约三十上下的一个妇人,从贺红的屋子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双绣鞋扔到放脏衣服的盆里,说了一声“手脚麻利些”后,就又转身回了屋里。
春生再也无法忍耐,他几步走到贺红的身边,一把拉起贺红推到小满跟前。然后伸出脚将那些洗净的没洗的衣服全都踢翻在地,然后站在院子中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出来。”
“春生,你这是干啥啊?”贺红看着被踢翻一地的衣服,惊恐的大声问道。
春生转头看着贺红,冷着脸开口问:“刚刚那个女人是谁?你做这些活有多久了?”
被春生这样问,贺红的两眼一红,委屈的说:“那女人就是你姐夫在城里的相好,他年前把她接回来了。春生啊,你可要帮姐姐啊,让你姐夫把那个女人赶走,姐干什么都成。”
春生一脸失望的看着贺红,慢慢的又转过身去,小满看着他萧索的背影,狠狠的剜了一眼贺红,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真是烂泥一坨,摊上你这么个亲戚,真是前世造孽了。
没过多一会,石家人纷纷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当他们看到是春生站于院中时,又都傻眼了,这春生怎么回来了?
原来,他们之所以敢这样对贺红,无非是看春生家里突然锁了院门。联想到于立也是这样突然消失的,一家人分析得出,春生这是做了逃兵出去躲难了。
哪成想,今天春生竟然又出现在自己家里,这,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石家的人面面相觑,可更让他们心慌的是,最后从屋里出来的衣衫不整的石牛和那个眼带风情的女人。
春生看着眼前这一幕,再想到自己姐姐刚刚在冷水中那双肿的双手,随后拎起井边装满水的木桶,用力的把冰冷的水全泼到了石牛和那女人身上。
贺红的婆婆他们,被春生的出奇不易的举动惊在当场,耳边只听得石牛和那女人哇哇的叫声,却只见春生第二桶水已经泼向了他们自己。此时已经完全来不急躲闪,全身湿透的石家人,在北风的照拂下,冻的全身发抖。石小丫尖叫一声,就要往屋里跑,却听春生大呵道:“谁敢动?”
春生指着贺红的婆婆,厉声说:“石家婶子,你可真当我们贺家无人了,竟然如此欺辱我姐,你是不是真的忘了我去年跟你们说了什么?”
然后,他又几步走到石牛跟前,石头下意识的就举起胳膊护着自己的头喊:“不要打我”
春生冷笑一声,说:“我不打你,我打你都嫌脏我的手,你这几天做好准备,我姐会和你和离的。”
他又看向贺红那几个站在门口的孩子,想着最大的小草已经10岁,最小的儿子铁头也已经6岁,但却见他们都是一脸的冷漠,春生失望的说:“你们真是枉为人子,竟然能看着自己的娘受到这种虐待,即便你们不能反抗,至少也该帮帮她。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与畜牲和异?”
他回过身,看着站在小满身边的贺红说:“姐,跟我回家。”
89章
贺红刚刚看着那女人被春生泼了一身水,心里正痛快:小贱人、小**;竟然有脸来抢自己的男人;住自己的房子;该;这下子招报应了吧!臭不要脸的;你等着吧;一会看我们春生不把你打的鼻青脸肿,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再用那贱不拉唧的声音勾引男人。
她这边正骂的过瘾,那边就听春生说要她和石牛和离,还要带自己回去;这怎么行?她一把打掉小满伸过来的手,冲着春生大声说:“春生,你说啥呢?啥和离啊?我和你姐夫过得好着呢,就是这个小贱人搅和的,你只要让你姐夫把她撵走就得了,我不和离啊,我不和离。”
见贺红挣扎着不肯跟春生一起离开,甚至还想往石牛的身后躲,极怒之下的春生一个手刀就将贺红打晕,抗在身上离开了石家,留下石家人呆滞的立在院中。
当贺红从昏迷中醒过来后,小满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为了不和离为了回到石家,贺红真的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春生苦劝无果,只得把她锁在了周氏的屋里。
小满看着春生眼里流露出的疲累与苦涩,不好说什么的她只能握着春生的手,试图给他安慰。春生苦笑着对小满说:“我姐刚刚骂我了,说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我见不得她过好日子,所以才想让她变成没有家的女人。”
见小满无声的看着自己,眼里那满满的心疼,春生心里一暖抱着小满说:“我感觉,自己好像都不认识她了,她还是我的姐姐吗?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以这样大?是不是真是我的错,因为我没有尽到家里男丁的责任?小满,如果你也没有娘家撑腰,你会像我姐那样没有尊严的活着吗?”
在春生的怀里,小满轻轻的摇摇头说:“不是的,春生,姐姐的个性软弱,这是天性,加上婆婆她的后天教导,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看姐姐的婆婆,她的公公敢打她一下吗?我听说,姐姐的婆婆还是孤女呢。春生,你不要自责,不如你现在想想,姐死活不肯和离,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春生抱着小满沉默了半天,不太确定的说:“试试吧,最好还是让她和离了吧,石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你看看姐姐那几个孩子,太冷漠了。就是姐姐回去了,她的晚年,也不见得会好过。”
小满静静的伏在春生的怀里,心里对春生的想法不以为意,春生还是不了解贺红,哪怕贺红心里有过一次和离的念头,她都不会被石家欺负成这个样子。不过,算了,自己要是这样说,春生定不会认同也不会开心,还是让贺红自己用行动让他认识到这点吧。
往后的日子果然如小满所料,贺红在家里又摔又砸,周氏的屋子被她折腾的不像样子,甚至小满每次送去的饭菜,在她吃过后都把碗盘摔个粉碎。
春生见贺红这个样子,虽然感觉伤心,但却仍不肯死心,甚至做了一个大号的木碗,专门用来给贺红送饭。
在贺红反复折腾的日子里,石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被春生大冬天的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石家人大部分人都得了重感冒,本不不好过的日子更因为请大夫的费用而雪上加霜。等他们病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天也已经转暖了,眼看着又是一年春耕的季节,这时他们才又慌了。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