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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拿不出手。”
小满看着手里这简陋的木钗,不做他想的又递还给春生,见春生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就半哭半笑的说:“给我带上啊。”
春生笨拙的给小满往头上插着,还打笑着说:“吓我一跳,我以为你不喜欢呢。”
然后,他身子后倾,看了看小满说:“不错,挺漂亮的。”
见小满终于有了笑脸,他才又说:“那假炕下面,我放了一些粮食,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连娘都不行。家里的银钱,你也都收好了,上次那鹿卖了不少钱,你不要亏了自己。你的嫁妆,我走后,值钱的你都放到那假炕下在吧。”
小满此时已经收了眼泪,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没完没了的哭下去,又不是生离死别,只当他是出差了,还是别把自己弄得像离不开男人的小媳妇似的,让春生走着也不安心。
春生总算是交待好了所有的事情,在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没说清的后,他才对小满说:“我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小满想了想,点头说:“有。”
春生听到小满有话交待,坐直了身体,表示自己会认真听。小满这才说:“包袱里,四季的衣裳,只有冬衣我给你做了两套,棉靴也做了两双,虽然我知道你们会发衣服,但我估计总没有自己做的暖和。棉衣里衬那里,我还给你缝了一张五两的银票,你用钱的时候,可以拿出来。”
春生听到小满给他带了这么多钱的时候,忙把手往小满打好的包袱那伸去,说:“不用,不用带那么多,带几百个钱就够了。”
小满一把把包袱拉到自己身边说:“穷家富路,出门在外,一但有个什么事,没钱怎么行。”
见春生还要和自己争辩,小满忙说:“我话没说完呢,你听我说。那个,你回去之后,操练什么的,一定要小心着自己,别伤了,如果真有什么要小打小闹的,你也别往前冲的太猛了,我不想要一个身有残疾的男人。”
“放心吧,现在也没有战事,不会有你想的那种事情发生的。我那天说的,都是吓吓亲家的,不是真的。”
听春生这样说,小满才点头道:“没有最好了。那个,我还听说,听说……”
见小满支支吾吾的一句话半天说不出口,春生不脸茫然的看着小满,忍不住追问说:“什么啊?你说。”
小满一咬牙,一口气不停歇的说:“我听说部队里都有军妓不管有没有你都不许去。”
说完后,她两眼紧闭,不敢在看春生一眼。然后,屋子里就是寂静一片,好半天,小满也没有听到春生说话的声音,心里有些慌乱的小偷偷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向春生看去,却见春生一脸笑意的看着小满,被他发现自己这个幼稚动作的小满脸上一红,又用手把自己的脸捂了起来。
春生看着小满连耳朵都开始泛红了,这才大笑着出了声。他用力把小满捂脸的手拉下来,放到自己的手心里,认真的看着小满说:“你从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不是战争时期,军营里没有那些事,你这小脑袋里整天想些什么呢?”
见小满还是又羞又窘的直视自己,他又爆笑着说:“真的,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去找那种女人,好不好。我就专心的等着你长大,等我下次回来,咱们一起生个娃。”
小满感觉自己的脸的烧糊掉了,本来一时冲动说出那些话就已经很后悔了,结果现在又被春生这样的调侃。就算自己不是面嫩的人,可被自己心动的人这样调侃,多少也有些心跳加速啊。
春生看着眼前快把头低的埋进身子里的小满,那样小小的一个人,突然就收了笑容。自己就这样把这个家,这个重担交给她,真的行吗?她还是这样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应该得到娇宠与关爱,可自己却更要她挑起这样一个负担,是不是太过了些?
他伤感的将小满轻轻的拥入怀里,低声说:“小满,如果我走后,你真的觉得娘和姐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压力,那就不要硬抗着。我都跟吴婶子说好了,到时让她帮你一把,把咱爹叫来接你回娘家。小满,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保重自己,等我回来,知道吗?要等我回来。”
“嗯,我会的。”小满没想到,最终,春生还是能这样的为自己着想,她退出春生的怀中,看着他说:“你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的,不会勉强自己,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娘,好好看顾这个家,等着你回来。”
春生再一次把小满紧紧的拥在怀里,劣质的灯油噼啪做响,混着两人的心跳,纠缠在一起。这一夜,小满与春生相拥而眠,没有紧张也没有**,没有羞涩也没有不安,两颗敞开的心房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绵绵情意。
第77章
离别总是伤感的;最初的那些日子,小满真的不能适应没有春生的家。习惯性在在桌子上摆上春生的碗筷;习惯性的往春生做活的棚子中端一碗水;习惯性的在缸里没水时;大声喊春生的名字;也习惯性的在睡前;去铺春生的被褥。然后,在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后;安静的坐着;默默的流泪,然后鼓励自己一定要坚强;要安心等待。
就在小满慢慢适应着没有春生的日子时;新的一年就这样来到了。也许是因为春生临行前的叮嘱;也许是因为贺红登门时对自己的友善态度,也许是因为自己与周氏有着共同担心的亲人,周氏待她的态度比从前更是好了不知多少。偶尔小满会生出错觉,以为自己是她的亲闺女。
腊月二十八,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都没有停。扫完雪的小满正在家里忙和着做过年的吃食,即使只有自己和周氏两个人,小满也想好好的过个团年,总觉得,只要自己过的好,春生总是会感觉到的。
屋里的周氏听到院门的响声,挪着不太利索的步子边往屋外走边叫小满:“小满啊,看看,是谁来了?是不是你姐啊。”
小满答应了一声,边用围裙擦着还沾着水的手边往院门走去,打开门一看,却见门口站着一身是雪的张福、春娘和秋林,小满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哪种心情,当看到门外的三人时,她的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们,泪流满面。
但凡心疼孩子的爹娘,哪个看到女儿哭成这样还能无动于衷的?春娘也顾不上自己一身雪,拉过小满就上下打量着仔细看了看,说:“这是怎么了,满儿啊?哭啥啊,告诉娘,你哭啥啊?受委屈啦?”
小满摇头,还是哭,春娘这下更急了说:“这是怎么了,你道是说话啊,你这孩子是想急死娘啊?”
张福和秋林站在后面,也一脸担忧的看着小满,却碍于男女有别总是不好像春娘那样问出口。
屋里的周氏隐约听到门口有人大声说话,心里一跳,莫不是自己的女儿和小满又吵起来了?忙挪着小步一点点的走到屋门口,却见小满倒在一个妇人怀里似是哭个不停。
她忙在门口高声喊到:“小满啊,你这是怎么了?那都是谁啊?你站门口那干啥呢?”
听了婆婆的呼叫声,小满这才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爹,娘,秋林,你们快进来啊。”
不用说,春娘也知道那个在门口说话的人就是周氏了,她忙笑着高声说:“亲家大嫂,我是小满的娘啊,给你拜个早年啊。”
周氏一听是小满的家人来了,先有些慌乱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仔细抻了抻衣服上的褶皱,这才笑着说:“是亲家妹子来了啊,快,快进屋。”
这是春娘头一次来小满这里,上次她听张福跟她形容过小满婆家的情况,虽然说的挺好,说是房子不错,可是没有亲眼见到,总是心里不大放心。这次她说什么也要亲自来一趟,就是为了好生看看小满的日子到底过的怎么样。
她在院子里的时候,已经对这房子看了大概,房子是老旧了些,虽然比不上自己家,但也还凑合吧,至少是砖瓦是房。可这院子也太简单了些,没有牲口棚不算什么,可怎么一只鸡鸭也没养?
周氏仔细的打量着春娘几个人,见他们虽然是一路顶着风雪来的,却不见有冻着的迹象。可见小满的娘家,日子过的有多舒坦,要穿着多厚的棉衣,才能走这么久都不见冷的样子?
再看他们几人,脸上都泛着健康的光泽,上次见小满的爹跟弟弟时,就感觉他们的日子过得好,这一次再看到小满的娘也与他们一样的穿戴,周氏这才相信,小满家真如春生所说,要比自己家强上不少。再想到他们家还有能力供养三个读书的孩子,她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刚刚还想着在他们面前端起小满婆婆的架子,就有些撑不住了。
待张福春娘他们都坐好后,小满一人给也们端上来一碗温水,春娘喝了一口才笑着说:“亲家嫂子啊,你可好啊?早就该来看看你,可是我这家里也一堆的事儿,结果拖来拖去就耽搁到今天,你可别见怪啊。”
周氏忙笑着说:“没有,没有,见啥怪啊,本来该是我去看你们的,可我这腿也不争气,天一冷就不大能走。再说,虽然我这家里虽然没啥,但老话不是说破家值万贯嘛,我这也一时也扔不下。”
春娘见周氏虽然面相不善,说话却不像她这面相表现的样子,多少刚刚有些担忧的心,稍稍放松了些:“不碍的,不碍的,咱们都是实在亲戚,不讲那些虚的。”
这边周氏和春娘聊的天心,那边张福想到自己进门时看到的情景,有些担忧的问小满:“院子里的雪都是你扫的?”
见小满点头,张福又问:“那房檐那架的梯子,你去扫房盖上的雪了?”
“没。”小满说:“我今天早上扫完院子里的雪,才想起房盖上的雪没扫,我想着一会院子的雪在厚些,我再上房一起扫。”
张福听了小满的话,看了眼秋林说:“你去给我们找两把扫帚来,我跟秋林上去给你扫。”
小满听了,忙摆手说:“不用,爹,我自己行的,现在雪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