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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风伸了个懒腰,这些凡人太无趣了。听周令说话,他都要睡着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王四来说还是忘了吧
☆、名妓书生也相恋【七】
顾清风感到困意袭来,当即化为原身,爬到十一袖子里:“我睡会儿,你慢慢看。”
十一飞身跃到一棵大树上,找了个不错的位置,俯视着周令和宋玉成。
宋玉成忽然说道:“铃铛,我有件事情瞒着你,你听后不要怪我……”
周令心里咯噔一声,她强忍着慌乱,微笑着问:“是什么?”
宋玉成跪在马车里,低泣道:“你必须先答应我,不生我的气,我才说。”
“我答应你,我不生你的气。你说。”周令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的话。她的心跳得厉害,脸也苍白的吓人。
宋玉成不敢看她,低着头道:“铃铛,你知道,我们家在开封是大族,家世清白,名声显赫。我爹他性子固执,对门第极为看重。他如果知道你,他如果知道你出身青楼,定然,定然会大怒,会苛待于你……”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件事。这我早就想到了。宋郎不必太忧心,我既然已经决意要做宋家的媳妇儿,自然以宋家家风为重。若是公爹心中有气,我会好生孝顺公爹,任他打骂。想来日子久了,公爹也就接纳我了。”
宋玉成看着周令美丽的脸庞,听着她温柔的话语,心下微微不忍。他眼神闪烁,低声道:“恐怕我爹不会同意我们的亲事。我爹他脾气不好,性子执拗。说不定他会阻止我们的婚事……”
周令脸色苍白,强笑道:“若是公爹不同意,我们多求几天就是了。天下的父母总是最爱子女的。宋郎既已坚持,想来公爹看我们深情,也就会同意了。”
见她如此固执,宋玉成感动之余有些恼火,他闭上眼睛,提高了声音:“爹一辈子都不会同意的,我爹已经给我娶了妻了。我来南京收账就是我爹看我成了亲,想着我科考不行,也该学着管家了,才叫我来收账的。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我也不想瞒你的……”
周令脑海一片混乱,只有那一句“我已经娶了妻了……”在她耳朵旁边响个不停。她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五味俱全。
宋玉成耷拉着脑袋:“我也不想瞒你的。我本来以为咱们就是逢场作戏,我也没想到我会真的爱上你。铃铛,我虽然娶了妻,但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自赎其身,跟随着我回开封去……”说到激动处,他一把拽住了周令的手,连声道:“铃铛,铃铛……”
周令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指尖冰凉,抽出手,颤抖着想给宋玉成一个耳光,却最终没有动手。她无力地垂下手,惨然一笑,抹掉了眼泪,柔声道:“我早该想到的,以宋郎的年纪,不可能还没有议过亲。果然是你瞒着我……”
“铃铛,我并非有意欺瞒,我当时也是出于无奈啊。一开始,我想是否成亲无关紧要。后来我是怕你离开我啊。铃铛,我发誓,就算你无法成为我的正室,你也是我心里唯一的妻子……”宋玉成见她表情松动,喜出望外,忙抓了她的手立誓,“我宋玉成对天发誓,一定好好善待铃铛。如违此誓,天理难容!”
周令冷眼看着,内心苦涩不已。听众姐妹说,当时在破庙里,宋郎也曾立誓以正妻之礼相迎。曾几何时,她居然得到的是这样的真相。
事已至此,再多的抱怨也无用。周令还要庆幸宋玉成现在告诉了她,而不是到南京宋家之后再坦诚。若是那样,她只能求一条白绫了。
罢罢罢,周令闭了闭眼,擦掉了眼泪,重新提起精神,柔声道:“既然都这样了,我还能怎样?想来姐姐是个贤惠人,只要我尊敬姐姐,孝敬公爹,安守本分,姐姐大度自然是会接受我的。”
她还安慰宋玉成:“宋郎不要再发愁了。这样也好,姐姐已经进了门,内宅之事,或许公爹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焉知这不是好事一桩呢?我爱慕宋郎,是爱慕宋郎的人……,我爱慕的是宋郎的才学,而不是宋家的正妻之位……”
宋玉成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也有了些精神:“我就知道你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周令苦笑,不然还能怎样的?已经快到开封城了,她总不能再带着小英回南京去。而且她把姐妹们的赠银都给了宋玉成,她已身无分文,两个弱女子,如何回去?何况,即便是回去了,又能去哪里呢?好在宋公子待她还是真心实意的。她也不能强求太多。
轻松搞定周令,宋玉成有了兴致,拉着周令说着家中成员的性格爱好,非常详尽。
周令从头到尾只是含笑听着,直到小英和车夫拾柴回来,她才下车。下车之际,她幽幽地叹了一句:“我就知道,我这出身,又怎能当正妻呢?不过宋郎给我编织的梦罢了。”
宋玉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小英得知自家姑娘由妻为妾后,怒气冲冲,当即要找宋玉成评理,被周令拦住了。晚上周令抱着小英说了好久,小英最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当她听到周令说娼门出身能做妾也不错时,她痛哭失声。在她眼里,她家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别说是一个富家公子的妻子,就是官老爷的正妻,姑娘也能做。
但是拥有小英这种想法的人很少,至少宋家一家就不是。
进了开封城,宋玉成将周令安排在客栈里,对忐忑的周令说道:“我这次离家多时,恐怕父亲多有责怪。待我先安抚好父亲之后,再来接你。”
周令一惊,还未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想法,宋玉成便撇下她,径直回了家。周令唤着:“宋郎,宋郎……”却无人回应。
宋玉成归家之后,先是他的祖母搂着他心啊肝啊的哭了好久,才去见他的父亲。
宋老爷早听老仆人说过儿子在外胡混,正想着着人去找他回来,谁知他自己回来了,而且还带了白银一百八十两,虽然比起收来的账目相距甚远,但儿子到底还是知晓分寸的。
宋老太太抹着眼泪将先前回来告状的仆人狠狠骂了一顿,替自己宝贝孙子出气。
宋玉成动动嘴唇,想开口解释,但对上父亲欣慰的目光后,终究只是低下了头。
宋家为他接风洗尘,他那面容模糊的妻子含羞带怯地望着他,倒比记忆里多了一丝风情。这种大家闺秀的娇羞,教他心里一时痒痒的,盯着妻子瞧了好久。还是祖母打趣,他才回过神来。
夜间,宋玉成在父亲书房聆听父亲教诲。宋老爷对他先是严厉的批评指责,后来又满怀欣慰,对他此次南京之行给予可肯定。
宋玉成很想告诉父亲周令的事情,然而难得一见父亲高兴,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宋老爷看他几次欲言又止,骂道:“大丈夫有话说话!”
“没什么,孩儿只是想问一下父亲如何处置宋安。他在我宋家多年,父亲宽宏大量,以仁治家,还是不要怪罪他吧?”宋玉成暗恨自己,多好的机会,怎么就不敢说出来呢?
宋老爷哈哈大笑,拍拍儿子的肩膀:“我儿长大了,不但行事有度,还知晓以德报怨啦。为父甚是欣喜。”
宋玉成告辞离去,拳头在袖子里握得死紧。
顾清风看到这里,摇了摇头:“他不会迎那个周令进门了。周令还在客栈等他呢。”
十一若有所思:“或许周令也明白,但是宁愿选择相信他一次。”
宋玉成最终还是没有将周令的存在禀明父母。他的祖母看他大了,屋里人少,还特意将自己身边得脸的丫头赐给他做通房。宋玉成更难以开口了。甚至有时候他还挺满意现在的生活的,上有父亲看重,母亲信赖,祖母疼爱,回到房间还有娇妻美妾。他想,如果他没有遇到周令说不定会更好。
周令成了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拔不得,忘不掉。
在客栈观察着周令的十一终于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富商。——就是原本命谱里宋玉成给周令找的买家。——富商姓潘,家中排行第九,人称潘九郎。潘九郎年纪甚轻,看着不过三十上下,容貌也颇过得去。
若单看这些,周令跟了他也不亏。可惜这个潘九郎私底下是个十足的坏胚子,家中妻妾成群,荤素不忌,且性格暴虐无常。
周令跟了他无异于羊入虎口。
——这都是后事。
自从宋玉成回了宋家,就再也没出现过。周令安慰自己:宋郎定是正在做着父母的工作,说不定他为了我正在与家里抗争。我必须要信任他,不给他增加负担。
抱着这个想法,周令在无钱支付食宿费的情况下给客栈洗碗打零工来抵债。她生的美,声音好听,在客栈跑堂时,吸引了更多的客人。客栈的生意因此更红火了些。
客栈老板骂骂咧咧,却也同意了她的做法。
尽管很累,周令还是甜蜜地期待着,等待着她的宋郎有一天可以接她回家。
中间曾有无赖子弟调戏她,说只要她唱个小曲儿就多给钱。周令一律拒绝,面对小英的疑惑,她解释道:“我如今已是良家子,卖唱的勾当再不能做!”
就在某次周令被人调戏时,潘九郎登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很多名妓和书生的故事里,但凡书生再勇敢一些,都不会以悲剧收场。这里宋是个渣男,对妻子是,对周令也是。周令是个勇敢的姑娘,可惜遇人不淑。
☆、名妓书生也相恋【完】
潘九郎出面帮周令解了围,并如同护花使者一般陪在周令身边,极为殷勤。潘九郎非常坦诚,他毫不隐瞒自己对周令的爱慕之情。
周令无奈,委婉说明自己已有未来夫婿。
潘九郎自然不信:“若真有未婚夫郎,又怎会冷落佳人住在这等地方!可知是骗人的。”
小英口快,说出了宋玉成的姓名身世。她对宋公子也有怨言,把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