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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波才可算遇上大麻烦了!”
朱儁依着皇甫嵩的指引瞧看,局面确实如此。波才腹背受敌,这下可有苦果子吃了。“原以为徐子将评价子奇‘武能下马定乾坤’乃是过誉之论,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精准。仅以这下寨之能,便足可看出其人用兵颇有大家风范!”
“确是如此!”
听到皇甫嵩、朱儁折返称赞栾奕的话语,太史慈险些笑出声来。至于原因……教会大军之中,行军扎寨一应事物实际上都是由徐庶来打理的,栾奕从不过问。所以,此次将功劳归功于栾奕,实在是牵强。
不过,虽然不知栾奕会不会排兵布阵、安营扎寨,但太史慈对栾奕“上马定乾坤”的赞誉仍持认可态度。不说别的,仅看栾奕那常人难及的力量,就令**为咋舌,与强大力量如影随形的则是强横的武力。武力这么强横的人不定乾坤,谁定乾坤?
“对了,子奇带了多少人马来?”皇甫嵩问。
太史慈弯腰行礼,答道:“征东将军来时带了1万兵马,后连番征战,折了不少人马,现还有不到8千精兵。”
“什么?只有8千?”皇甫嵩如遭倾灌,心顿时凉了半截。在他心里,与波才数十万的反贼大军相比,栾奕这点儿人马实在少的可怜。又能有什么作为?
“左中郎将、右中郎将,末将有一事须得禀报!”
“但说无妨!”
太史慈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家将军栾奕原来颍川以后,波才派先锋彭脱帅5万大军来拦,两军于长社西100里处大战。我军假作败退,并于占顶峰西50里设伏,夜袭彭脱大营,大败彭脱军。所以,波才那数十万大军,至少少了5万!”
“什么?5万?栾子奇胃口可够大的!1万胜5万,啧啧啧……”朱儁咋舌不已。
“真是天助我也!”皇甫嵩更看重数量的增减。栾奕给波才削去那么多的兵马,这在一定程度上为他下一步行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禀报二位将军,我家将军派末将入城,还有一件要事。”弓着身子作答的太史慈不由怀念起温暖的教会大帐来。栾奕常说:凡圣母教徒都是圣母的子民,在圣母的国度里,所有人源于同根,都是圣母的孩子,是兄弟姐妹,没有人比别人更尊贵,也没有人比他人卑贱,大家平等相待,友好共处。
所以,秉持这一理念,在日常公务中,圣母教一应人等虽有教主、主教、骑士等不同称呼,但相互之间并没有尊卑隔阂,大家友好交流想什么说什么,从不拘礼。就拿张飞来说,经常在栾奕讲话时出言打断。栾奕也不恼他,总是笑眯眯的,时不时还陪着张飞插科打诨,好不热闹。哪像现在这般,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就算皇甫嵩默许他太史慈不必拘礼,大堂内外的刀斧手也不同意。
想到这儿,太史慈愈发觉得圣母教别样温馨,活像个大家庭。
听到太史慈说有事要报,皇甫嵩问曰:“义士还有何事?”
“启禀二位将军。我家教主想到了破贼之策!”
“哦?”皇甫嵩、朱儁相视一笑,毫无惊讶之色。一番表情看在太史慈眼里不由纳闷,怎么觉得这两位大将军得知教主寻到破敌之法一点也不惊讶呢?难道,他们也想到击溃波才的办法了?
朱儁析疑道:“说来听听?”
“我家将军说,欲破波才,需用火攻!”
话音刚落,便听皇甫嵩、朱儁相视大笑。皇甫嵩说:“哈哈……子奇之计与本将军不谋而合。”说着,他从地上抄起地图托给太史慈查看,“波才枉帅十数万大军,却不通兵事。把营盘扎在草原上,竟不知割去杂草。如今秋意日弄,万木枯荣,只消一把大火便可将反贼大寨陷于火海。”
“正是如此!”太史慈暗暗赞叹,名将就是名将,竟能跟教主想到一块儿去。
“可惜啊!”皇甫嵩怅然摇头,“计策虽好,却西风助阵。然,自上月至现在,东风不断,无有一个西风日。若非如此,本将早将波才送入火海。”
太史慈宽慰道:“将军莫急。我家将军亦知道‘万事俱备只欠西风’。是以,临来前他托末将告知将军,三日之内必有西风。”
“嗯?子奇真神人乎,怎知将有西风至?”朱儁大为惊奇。
太史慈暗道:我家教主当然是神人了!若非神人又怎使得了五雷轰顶之术诛杀朱英?不过,他深刻记得,临来前栾奕多番交代他一定要低调行事。特别不能刻意将栾奕渲染的过于神鲜话。便思索了一番栾奕给出的答案解释说:“我家将军说,颍川一地每到这个季节,东方大海上寒流会与西方暖流在此交汇,极北之地的西白……呃里亚寒流也会吹到这边来,暖寒流交汇,最后形成西风东去。”
“什么?”皇甫嵩、刘隽听得一头雾水,尤其对太史慈转述出错的“西白里牙”——西伯利亚格外感兴趣。
太史慈吱吱呜呜解释不清楚,只得总结道:“不管怎样!我家将军世居颍川,可谓对颍川的气候无比熟悉。知道每年9月中旬总会又西风吹来。具体时间就在这几天内!”
“哦!”这样一说还解释的通。
皇甫嵩问曰:“子奇可有具体谋划?”
“我家教主想像二位将军请示……”
见太史慈言语过于客套,朱儁摆了摆手,笑道:“什么请示不请示的!我等现在可是求着子奇呢!尽管说就是!”
“喏!”太史慈不由对朱儁这位出身寒门的将军又添几分好感,缓缓道:“我家将军说,待到西风刮起之夜,二位将军引大军出门放火,我军见贼寨火起,趁乱强攻西寨门,直冲反贼后寨烧粮。如此,反贼必败!”
“大善!”一项沉稳的皇甫嵩一想到即将而来的大火,不由兴奋的措其手来,“便按子奇所说,风起之日,灭贼之时,共创不世功业!”
129只欠西风
翌日一早,长社城门处传来隆隆鼓声。反贼大军在晨光照耀下,向长社城发起冲锋。
皇甫嵩、朱儁亲登城墙,指挥防务。
弓矢如夏季的暴雨一般倾斜至城下,疯狂的收割着反贼性命。
上万反贼顶着木盾在箭雨中大步疾行,掩护着身后的冲车,以及肩扛云梯的袍泽。好不容易挨过箭雨,来到城下,却听”唔唔唔”一阵猛烈的破空声。
滚木礌石从天而降,砸得木盾四分五裂,砸得凡身**的反贼成了肉泥……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反贼很想退却,像这样惨烈的战斗他们在过去的很多天里亲眼见识过。比如二狗子,就是被礌石砸死的,尸体捡回去的时候半边身子都塌了,跟被狼啃过一样。再比如大娃子,死的更惨,滚木当头砸下,直接将脑门子砸进肚子里……
想到这些,反贼们就害怕,更害怕的还在后面,官军还没泼热油呢!
刚想到热油,热油便来。“哗”的一声……
油的沸点可是足有200多度啊!劈头盖脸泼下,中招反贼身上的肉霎时间就熟了,噼里啪啦作响,冒出无数血泡,随手一抹就有一大片皮肉从躯干上脱落。
一群又一群的反贼凄厉的哀嚎起来,“啊……”叫着叫着脸颊上的肉就坠到了地上,露出一根根森然的牙齿。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在撂下3000多具尸体后,反贼好不容易把18架云梯架在了城墙上。云梯数量仅是冲锋前云梯总数的一半都不到。其它抗送云梯的士卒,均埋没在了箭的海洋里。
云梯刚刚上墙,还没来得及攀爬,只听”嗖嗖嗖……”一阵控弦响声,数百枚火箭从天而降,或射中反贼,或落在地上。火遇油渍,瞬时间熊熊燃烧起来。长社城下陷入一片火海。
“啊……”浑身欲火的反贼惨叫着到处乱跑,满地打滚。
反贼们终于害怕了,拼了命的往回跑,溃败而归。
目送反贼退却的同时,皇甫嵩、朱儁长出一口气,抬头开一眼迎风招展的旗帜,仍向西飘摇,久违的西风还没有来到。西风未至,可是得知栾奕来援的波才却来了,来的很疯狂,非常的疯狂。清晨一轮兵败并没有消磨他拿下长社的信心,反倒激起了他的兽性。第二**城随后而来,败走后又是第三轮……
其意图不言而喻,这是想要迅速拿下长社,再掉过头去对付栾奕。
可是皇甫嵩能让波才轻易拿下长社吗?绝对不可能!他组织城中居民协助抗贼,为了补充滚木礌石等守城器械,不惜拆除了包括县衙在内的众多建筑,同时发动居民充当民夫,为大军运送给养。此外,他还择取了许多青壮编制入军,登城杀敌。
栾奕能让波才轻易拿下长社吗?也绝对不能!教会大军四处游走,在波才后方或真或假不断制造麻烦。致使波才在攻打长社的同时,不得不分出人马守卫身后,这在一定程度上也给长社城里的皇甫嵩和朱儁减轻了负担。从而使得波才接下来一天多的时间内发动的七次攻城战全部告负。直至入夜时分,才不得不消停下来。
皇甫嵩、朱儁二人好歹得个清闲,又怕错过了西风东来的时机不敢入睡,只好坐在城头对弈提神。
皇甫嵩见朱儁目视旗杆发呆,也不落子,便埋怨,“公伟,瞎想什么呢?该你了!”
朱儁一副气恼模样,将手中棋子扔在棋盘上,“不下了不下了。都连输三盘了!忒没劲!”
皇甫嵩低笑一声,道:”心不在焉乃兵家大忌,不输才怪了!”
“亏你笑得出!”朱儁背着手在城墙上疾速踱步,又瞧一眼旗杆,道:“都一天多了,这西风怎地还不来?再不来长社城都快收不住了!你看看……”他指了指城墙一脚,“都裂开了。波才只要有心,再来攻伐时强攻此处,城墙坍塌,我等如何应对?”
“公伟莫慌。坐下,坐下说!”皇甫嵩为朱儁满上一杯沸茶,端到朱儁面前,“先暖暖身子!”
“哎呀!”朱儁急得不行,“义真,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这可是关乎城内千千万万军民的大事啊!”
“谁说我不急!”一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