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斡旋……”
韦永成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当时蒋委员长的算盘很简单,滇越铁路和海防港到手,本国租界收回,海外租界搞好,侨民护好,云南王拿下,滇军去东北,大便宜都有了。至于未来,法国人必定和越共翻脸。但民主化过程还要继续,越共完蛋,国会里到时全是越国党,他们是搞独立,还是体制内运作,还不都是像之前那样接受中常会的指导?想想合算,就默认法军重回北方。”
李老板反应了过来,便忍不住的问道:“韦先生,您是我们本来就有个合理合法的借口留在北越?”
“是的,只是委员长忙着剿共,放弃了这个机会罢了。”
“啪”李老板在桌子上狠狠的来了一拳,痛心疾首的叹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如果那时候能象征性的留下点驻军的话,那我们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韦永成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李先生,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越南国民党有没有实力?能不能扶持得起来?”李老板沉思了片刻后,急不可耐的问道。
“我还是接着刚才那段说下去吧。”韦永成想了想后,继续介绍道:“法军一来,越国党按蒋委员长的指示开始闹国会,逼越共政府抗法,不打就是越奸,打了你的本钱就要赔光。可没想到胡志明更绝,他开始和法国谈判,军舰上谈还不够,还要跑到枫丹白露去谈。
谈出个成为法兰西联邦下属印度支那联邦里越南自治领的结果,二级自治的消息传来,舆论一片哗然,越南国民党们爱国心泛滥,竟然脱离联合政府,首先武装抗法,结果被法国人联合越共给消灭了。
反过头来,胡志明还信誓旦旦的宣称越国党在关键时刻脱离统一战线云云,再表白自己是学地中海的布列斯特经验,他的真实想法是想像法共似的,捞点便宜,搞区域自治。但法国人不是傻子,怎么会单留一个越共和自己分蛋糕,接着打越共。”
“这么说来越共的形势岌岌可危了?”李老板暗骂了胡志明一句真他**无耻后,淡淡的问道。
韦永成点了点头,肯定道:“是的,照现在的趋势发展,越共或许都撑不过六个月。”
李老板与白世雄对视了一眼后,不得不苦笑着说道:“尽管他是个陈世美兼超级王八蛋,但我们还是不得不给他提供秘密援助。韦先生、原哲,事关几百万华人的安危,在给越共提供秘密援助时不要舍不得钱。”
“只要他们能坚持一年,我想**方面是不会见死不救的。”不等韦丁二人开口,白世雄便胸有成竹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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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二章 国际主义?民族主义?】
第五四二章国际主义?民族主义?
溪口镇,山明水秀,剡溪横穿,群山环绕,北连四明,南通天台,苍山如海,山深林密。
蒋总裁的故居丰镐房,是一座砖木结构的庄院,面临溪流,背枕青山,前面是个大圆门,进院内又是一个半圆门,往里走是一间木制厅堂,正面摆着蒋的祖先牌位,大凡国民政府文武官员到此都要行三鞠躬礼。蒋总裁还有个新居,就在旧居右侧不远处,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建筑,十分讲究。
3月2日上午8点,蒋经国从机场迎来了两位客人,转乘轿车匆匆赶到了溪口。
张Z中的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甚至都不知道见面后如果向蒋主席开口。因为他此行的目标就劝说蒋出国,为南京政府的和谈扫清障碍。
尽管李宗仁还抱有一些幻想,但并意味着他完全失去了冷静。他深知收拾国民党四分五裂的局面,显示他有谋和的能力,取信于**中央领导人已经是刻不容缓。
为加强他的政治势力,即连电主和派的中心人物张Z中返京。但张终不应命,李宗仁又嘱程S远写一长函给张,告以和谈能否成功,惟张是赖,张若不出,如苍生何在此函电交驰下,张治中只好从兰州返回南京。
前天晚上的洗尘宴上,李宗仁曾向张治中询问:“事到如今,文白兄有何高见?”
张治中说:“经德公努力,现在孙科以及他的行政院已回到南京,‘一国三公’的局面已去其二。但蒋先生在溪口操纵一切,实为政府进行和谈的最大障碍,我想请司徒雷登从旁施加影响,劝蒋出国,以便德公得以集中政府权力,推行和平政策,不知德公意下如何?”
这正是李宗仁求之不得的,便顺水推舟的说道:“文白兄与我想到一起去了这事就拜托你了”
被人算计的感觉很不好,但为了能达成最终的和平,张Z中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第二天就去拜访司徒雷登。
司徒雷登很赞成请蒋出国的意见,但他认为这是中国内政,非外人所宜干预。他反劝张Z中以其个人与蒋的关系,把此一角色担任起来。
为了慎重起见,Z中又与张群、吴忠信商谈。他们都表示同意请蒋出国,刚巧吴忠信也要去溪口看蒋介石,张Z中便与吴同行。
一身布衣的蒋总裁在新居接见了张治中与吴忠信,寒暄几句之后,就气急败坏地说:“你二位来的目的,我是很清楚的,是劝我出国的。上海、南京的报纸把此事已登出来了。李宗仁他们迫我下野是可以的,要迫我亡命就不可以。下野后,我是个普通公民,哪里都可以自由居住。何况这是我的家乡”
张Z中与吴忠信吃了闭门羹,一时语塞。蒋总裁对张、吴二人还是有点好感的,无意使之难堪,便破颜笑道:“你二位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玩几天吧。敝乡剡溪上游凡九曲,相传是东晋王羲之隐居处,雪窦寺、千丈岩、三隐潭等地,风景幽美,唐宋以来贺知章、王安石、苏轼、曾巩、李清照和晚清魏源等都曾游咏于此,留下诗篇。你二人都可以去看看。”
见蒋总裁情绪颇好,张Z中开口委婉的劝道:“现在南京、上海、广州等地,大家都认为政府职权应该保持完整,方足以集中力量,应付危局,因此大家都望总裁有所吩咐……”
蒋总裁闻言不语,冷冷一笑,他很清楚这番话的意思,不由板起脸来,严肃的说道:“我是一定不出国的我可以不做总统,但做个老百姓总可以吧何况我已说过,在这五年之中,我已决定不再过问政治,即今生今世也再不过问政治。我现在只埋头整理党务,以求恢复党的**精神,重建党的**力量”
张Z中与吴忠信愕然无语。
蒋总裁手指着张Z中:“文白,你有话不妨直说。”
张Z中鼓起了勇气,回道:“全国上下的那种和平气氛,总裁总得考虑考虑吧?”蒋总裁沉吟不语,过了一阵,突然问道:“你们二位决定今天走么?”
吴忠信说:“是的。我们今天走。”
蒋总裁握着二人的手,长叹一声:“既然这样,我怎能让二位空手而回”他沉重地说,“如果全党同志希望我出国的话,要好好的来,而不能对我施加压力。我原来准备在今年元旦下野,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但后来我发现有人为的压力存在,我就故意拖下去了,等到他们一声不吭了,我也就悄悄地走开了。本来我到国外去也可以,但这要出乎我的自愿,绝对不能出之以逼迫”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蒋总裁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形势比人强,他比谁都明白江南半壁很难保住。**只要一渡江,他就算不想走也得走了。
外战不出川,内战不出湾,是先总理留下来的遗训。可现在台湾被海外华人霸占了过去,他们是绝不会同意国民政府把战火引到台湾海峡的。
现在的局势与抗战时有着天壤之别,人心思定、人心思和,就算把仅存的那点兵力撤到西南去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毕竟没有民众的支持,没有海外的援助,谁能在那个山旮旯里撑下去啊。
“报告总裁,三小时前,章士钊、邵力子等人携带毛Z东给李宗仁的亲笔信飞返南京……”
侍卫的报告让蒋总裁在书房里不安地徘徊起来了,他突然停住脚步,以命令的口气对蒋经国说:“目前人心思和,不管**态度如何,我们应大肆宣传邵力子等人此行成绩圆满,和平有望”
蒋经国不知何意,两眼望着老头子发怔。
不等蒋经国开口,蒋总裁又命令道:“要上海的报纸马上发消息,说**曾表示为证明他们对和平的诚意,在毛Z东之八项条件中,关于惩办战犯及整编军队两项,可以考虑最高限度之修正。”
蒋经国可沉不住气了:“父亲,**并未有如此表示………”
“这也是战争”蒋总裁对儿子诡异的说道:“我们应利用空中楼阁的诺言来使我们振作,重新团结起来讨价还价。另一方面,立夫他们也想找个机会去困窘李宗仁、邵力子这批人,要他们不能不对这两项条件去努力折冲”
“如果**方面否认呢?”蒋经国不安的问道。
“如果**否认,那我们便可以振振有词,说**反悔,或者指责邵力子对人的轻信”蒋总裁顿时哈哈大笑道。
蒋经国不由的也笑了,连声赞道:“父亲此计甚妙”随即去机要室发报给上海的汤恩伯。汤恩伯接报立即动员各亲蒋报纸大放和平烟幕,各大媒体热烈地连篇累牍侈谈起种种美妙的设想,仿佛眼下中国的土地上已无战火
阴谋诡计始终是阴谋诡计,永远上不了大雅之堂。暗地里推到下和平攻势,顺便给**和李宗仁添点堵儿,但还是不能解决迫在眉睫的生存危机问题。
蒋总裁凝视着窗户的枯枝,淡淡的问道:“建丰,你对和谈有什么看法?”
蒋经国给父亲披上一件大衣后,斩钉截铁的说道:“父亲,和谈绝不可能成功。或者是**暂时放宽尺度,各个击破。将来这批做和谈梦的人,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死的”;或者是**坚持八条,使谈判破裂,将罪责归到国民党身上,以迷糊人民。”
“可李宗仁不这么想。”蒋总裁满意的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他多少相信自己还有点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