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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虚到的时候,樱娘正在叹气,突然之间看见孟子虚来了,眼前一亮,“花夫人!”
就是这么一声花夫人,大街上所有行人的脚步瞬间停顿,看向站在青楼门口挽着花尽渊胳膊的孟子虚。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二十七章:九霄环佩
孟子虚尴尬地一咧嘴,“大,大家好啊?”
行人纷纷投以鄙视的眼神,孟子虚手开始发抖,误会大了怎么办?抬头看向花尽渊,花尽渊面无表情,干这种丢脸的事情,花尽渊当然不能笑了!
“那个,那个,我没打算卖我夫君的,真的。”孟子虚说完,行人眼中鄙视更甚。孟子虚哭丧着脸看向花尽渊,“师父,我错了。”
花尽渊没说话,用眼神告诉孟子虚,你这叫不打自招,自作自受啊!
孟子虚悲催地拉着花尽渊的手,垂着脑袋走进青楼,青楼的老鸨见到花尽渊,还以为孟子虚是来卖人的,先是一阵欣喜,迎上前嘘寒问暖。若是要买花尽渊这样的,花多少钱都值!
孟子虚委婉地表示,自己不是来卖人而是来买人的,老鸨脸上顿时一片铁青,“你要来赎人?那也得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银子!我这青楼里的姑娘可是人比花娇,你要是没钱,就趁早滚蛋!”
孟子虚为老鸨这一串泼辣的话而折服,随后看了一下挂在大堂上的名牌,没有樱娘的。
“樱娘呢?”
老鸨听孟子虚这么一问,更是来气,“樱娘?那不要脸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不愿意接客!挂了牌有什么用!老娘花这么多银子来是请她来吃白饭的吗?”
孟子虚闻言,有了想要上前扇她一巴掌的冲动。“我要赎的不是别人,就是在你们青楼吃白饭的樱娘,你叫她出来,我付你钱。”
老鸨骂骂咧咧地扭着风韵犹存的肥臀上了楼,没过多久,拉着樱娘下来了,樱娘见了孟子虚,眼中顿时热泪盈眶,“花夫人。”
孟子虚得意地咧嘴笑,“老鸨,你之前说了是什么价钱?我赎了她。”
“樱娘,这就是你说的媒婆?”老鸨问道,然后阴险地笑了,“她可有官媒处领取的职位牌?樱娘,你不要当妈妈我是傻子,她根本就不是媒婆,你今天别想有人能把你带走!”
“喂,你当我不存在啊!”孟子虚不满地叫道,老鸨闻言看向孟子虚,讥讽地笑着伸出手勾起孟子虚的下巴,“你倒是长得比樱娘还美,你要是跟你相公一起卖了身,用不了多久就会全国闻名……”
“呸!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来赎樱娘的,你报个价,看看我能不能把她带走!”孟子虚怒了,这老鸨真是讨厌,不是说了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么?她倒是利欲熏心,死把着樱娘不放。
“哼哼,好啊,樱娘是我一手带大的,当初买来,花了我五百两,这么多年来,算上吃穿用度还有她的出场费,我算你便宜点,一万两。”老鸨说道,樱娘闻言,美丽的杏眼顿时大睁,“妈妈你之前说的是五百两!怎么可能是一万两!”
“少废话!”老鸨一巴掌打在樱娘脸上,“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孝敬我,现在找到人家了就死命地想赎身,我养的难道是一头白眼狼?”
樱娘跪倒在地,嘤嘤地哭泣着,老鸨趾高气扬地挥挥手,“送客!我们这里是青楼不是善堂!五百两就想买我的花魁?做梦!”
“我出钱!”孟子虚的声音在一切一锤定音了之后突兀得像是一道天雷,把老鸨劈得外焦里嫩,“你说什么?”
“我出钱赎她,你听不懂人话吗?”孟子虚大声说道,老鸨的脸色从铁青转变为乌漆抹黑,“你要是出得起这么多银子,你还住什么破茅房啊?快点滚!”
回答老鸨的是孟子虚从袖子里摸出一沓银票,手指沾着口水数了数,数出几张银票拍到老鸨面前。“瑟儿,你怎么可以把手指放到嘴里?”
孟子虚讪笑着摆摆手,“习惯习惯,没关系的,又不会拉肚子。”
再看向老鸨,乌漆抹黑的脸色霎时间拨开乌云见青天,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拿着那几张沾着孟子虚口水的银票激动得差点厥过去。
“我又不是没钱,只是本人比较低调而已对吧夫君?”孟子虚悄悄捅了花尽渊一手拐,花尽渊连忙点头,老鸨连忙笑着把樱娘从地上扶起,“好好好,那就祝樱娘嫁个好人家,你们走吧。”
孟子虚没废话,拉着樱娘出了门,花尽渊见孟子虚有几分怒意,想也知道是在生那老鸨的气,好在她如今脾气收敛了,不然定要把那老鸨整得死去活来才行。
“你们今天就走吧,我就不送了。”孟子虚一直送樱娘到城门口,远远地看见等在城门口樱娘的秦郎和马车,脸上才微微地有了一丝笑意。樱娘还是很担心,“可是,那些钱……”
孟子虚摆摆手,“钱财乃身外之物,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孟子虚说着向樱娘摊开手,“我的九霄环佩呢?”
樱娘二话不说,从马车上去了九霄环佩给孟子虚,“你要是真的很介意,那就当是我问你买九霄环佩用的钱吧。”孟子虚见樱娘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直到送走了樱娘,孟子虚才回过神来看向很介意,手里紧紧地抱着九霄环佩,脸上残留的笑意温暖而祥和,“师父,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去官媒哪里考取媒婆呢?”
花尽渊没说话,孟子虚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你是默认了,我明天就去试试看。”孟子虚说完,脸上的笑容扩大,花尽渊见她笑了,心里某个地方松了口气,“你喜欢就去吧。”
孟子虚点头,拉住花尽渊的袖子,“师父,我回去弹高山流水给你听啊?我是俞伯牙,你是钟子期。”
“嗯。”花尽渊应道,紧紧握着孟子虚的手往回走,到家的时候,孟子虚揭开包裹着九霄环佩的上好丝绸,将九霄环佩放在膝盖上,伸手轻轻抚摸九霄环佩的琴弦。九霄环佩是七弦琴,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髹紫漆,多处跦漆修补,但是摸上去极其润滑,孟子虚轻轻弹拨了一下琴弦,琴弦震动着发出铿锵有力的琴音。
“果然是九霄环佩。”孟子虚笑着又弹了一下琴弦,谁想琴弦竟被她拨断。孟子虚抬起头看向花尽渊,花尽渊正襟危坐,见孟子虚弄断了琴弦,也没有现出失望的表情,“既然今天不行了,那就让为师替你吹一曲高山流水吧。”花尽渊说着,取出孟子虚做的玉笛。
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底子,但是却是孟子虚第一次亲手做的,也难得花尽渊会喜欢。袅袅笛音,孟子虚听得很是陶醉,花尽渊吹完一曲,孟子虚却已经睡着了,看看窗外天色,花尽渊将笛子小心收好,抱着孟子虚到床上睡,确定孟子虚睡着了之后,才轻轻推门离去。
只是花尽渊不知道他走后,孟子虚睁开了眼睛,眼中晕染了一丝悲伤,“师父……师父……”将脸埋在被子里,孟子虚低声叫道。
“吵死了,师父师父的!”孟子虚一惊,从床上起来,却见九霄环佩上坐了一个三寸高的小人儿,软软懦懦的脸蛋嫩得像是可以掐出水来似的。
“你谁啊?”孟子虚问道,小人儿不屑地瞥了孟子虚依言,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你,你是上……”
“闭嘴!我问你你叫什么!”
小人儿一改刚才的不屑,唯唯诺诺地坐在孟子虚手心里,“我,我叫环佩。”
“九霄环佩?”孟子虚问,小人儿忙不迭地点头,孟子虚了然,松手让它回到九霄环佩上,“我说怎么这把琴这么好,原来有了乐灵啊,你好,我叫钿瑟。”
“你明明就是上古之神,别看我小就好骗!”环佩怒道,小小的脸蛋儿涨成浅粉色,更加可爱了。
“现在还不是,不过,你认识我?”孟子虚好奇地问道,环佩哼了一声,“我原来还是一棵梧桐木的时候,见过上古之神,你身上的气息和她一模一样,所以你别想骗我,你就是上古之神!”环佩还是不服气地哼道。
孟子虚见它闹脾气,觉得很可爱,一把将它抓到手心里揉捏,“既然你说我是上古之神,那你就要听话,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才不!”环佩大声叫道,孟子虚拿食指指尖戳戳它的脸蛋儿,“真是的,你长得比鎏金可爱,但是一点也不乖。”说着伸手又在九霄环佩上摸来摸去,乱弹几下琴弦,环佩顿时尖叫起来,“不要弹不要弹!”
“为什么呀?”孟子虚装作不知道,废话!环佩是九霄环佩的乐灵,那九霄环佩就是它的真身,若是真身出了什么事,环佩当然也会受到损害,自然会尖叫啦。
“你别碰琴弦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环佩就差没嚎啕大哭了,它想念樱娘了,原来一直都嫌弃樱娘放着它不管,但是现在看来,一天到晚拿着它玩还不如一只被放在柜子里面积灰呢!
孟子虚玩够了才停手,伸手拈起断掉的琴弦接在一起,接口处闪过一道白光,琴弦完好如初,环佩见状,岂止是一个涕泪纵横,“上神你真是大好人!”
“既然你说我是大好人,那你就给我玩玩好不好啊?”孟子虚捏着环佩的小发髻说道,环佩苦着脸,泪涟涟地点头答应了,好在这个上神还有点良心,玩的时候不忘替它修补修补,不然它哪还有命给她玩啊!
“环佩,你回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孟子虚说着,将环佩放回九霄环佩上,坐回床上看着窗外,上次看见的月亮是一轮弦月,如今弦月变成了满月,师父,时间过得真快啊。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二十八章:念
孟子虚躺在床边,单腿支着地面,另外一条腿则搁在被子上。一室寂静,孟子虚深棕色的眼睛倒映着窗外的月色,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一般。
花尽渊走出门外,一直向着城外走去,城门已经关了,守城的将士正在打瞌睡,花尽渊念了一个隐身诀便穿过城墙走到城外。
城墙之下蹲着一个黑影,见花尽渊来了,连忙从地上起来,“上仙!”
冷淡的月光照在来人的脸上,映得他的皮肤更加的惨白,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