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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四五十万身价虽不算得多,但放在老家,也不算少,总算说得出口,不丢人。
关于这么些钱的来路,菊三七不是没有苦恼过。按菊三七的分析,从法律上讲,自己不论出于何种理由,已毋容置疑地触犯刑法。从道德层面讲,他菊三七完全是以黑吃黑。凭良心而论,他菊三七绝没有向任何无固之人下手过。他所面对的,无一不是那等心狠手毒、胃口奇大、贪婪十足的社会蛀虫。这些人除了好事不做,什么都做。可以说坏事做尽,从他们手里分得一杯羹,让这些胆大包天的人心惊胆颤一回,菊三七心安理得兼且大快其意。
家乡人问起来,菊三七到底是靠什么发财、又是怎么发财的?菊狡黠一笑,坦然答曰:“做生意。”问的人锲而不舍:“做什么生意?”
菊三七肚里暗骂一句:关你屁事!但面上却笑盈盈地:“就是把利润空间大的货物从一座城市运到另一座城市,从一个省运到另一个省,高价卖出去,从中赚取差价。我说得够清楚了吧?还有问的吗?”
那人把头一低:“没有了。”讪讪而去。嘴里还在嘀咕:“哼,财才这么点大,气就这么粗了。这世道??”
菊三七自身也彻底地改变了模样。如今的他衣着时鲜,一身上下全是名牌,皮肤变得白晰,一头黑发梳得滑亮滑亮。再没眼光的人也不会把菊三七当成乡巴佬看了。早在粤省时,他就已备好给香香、婵以及十一嫣的礼物。依次是一枚镶钻石金戒、一套售价四千元的名牌夏令时装、一款昴贵法国香水。金戒是备好回乡向香香求婚用。只是梦中伊人已卷画失踪,远走他乡。娶香香一事成了泡影,金戒束之高阁。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痛苦。
然,面对新的变数,菊必须强打精神,积极去面对。他知道,他已经不仅仅是为自己一人而活了。
在秋父指定时限的最后一天,菊三七昴头出现在秋老头子面前。秋老伯神情依旧,还是一副病恹恹模样,肤色惨白。奇的是一对目光却明亮异常。秋老伯示意这个打扮时鲜的年轻人沙发上坐下,自己背着一双手在装饰华贵的落地长窗前大踱方步。手掌心一对滑亮钢珠在五指的配合下,上下滚动。这意味着他的脑子也已开始转动了。
菊三七礼貌地请安问好一番,也不客气,一屁股在软弱的沙发上坐下来,静等老头子发话。
“年轻人,你跟我的女儿结婚,可别打什么歪主意哦!我实话告诉你,在你正式进入我秋家之前,本人将对秋家所有财产进行公证。如你仅仅为贪财而来,劝你别想!”
本来,菊三七心思正跟一面湖一样,无风无浪,已做好一切准备。可是,乍听到秋父如此露骨的发话,这个年轻的小伙仍然免不了要大吃一惊。以致转瞬间发生精神短路,大脑变得空白,瞠目结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憋了个满脸通红。
于是老头子得意地笑了,
“看看,给我说中了吧?告诉你,老夫一生纵横生意场上,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事没经过?嘿嘿。”
菊三七神思一荡,精神随意而动,他大声驳道:“不!不是的!”
“什么?你怀疑老夫说谎?”
“不是的!我是说我姓菊的并非为贪钱而来。我自己有能力赚钱,这点请伯父放心!我喜欢十一嫣,我愿意照顾她!”到了这一步,为保证儿子有一个起码的未来以及十一嫣的命运,什么爱啊恨啊,全都黯然失色,不那么重要了。毕竟,恋爱跟婚姻不是一回事。固然可以因爱而结婚,但世上为数不少的人们,何尝不是因不爱而结婚的呢?在命运面前,菊三七已经变得坦然。他不再自怨自艾,只觉得人生在世,便要负担起为夫、为父、为弟的责任来。
老头子眼里射出一道不信的目光,但说话口气已温和许多。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上楼去跟她商量一下。婚礼后天举行,一切从简!到时由我出面向本市媒体公布消息。去吧!”
目送着秋父带着随从快步走出嫣园,菊三七心里突然沉重起来。他摸了摸上衣口袋,口袋里放着原本为香香准备的戒指盒。他强装欢颜,敲开了十一嫣的卧房门。十一嫣额头缠着花箍,正低头翻一本书看。看她脸色,丰润不少。面前这个玲珑剔透的女人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这在从前,实是菊连想也不敢想的事哩。
十一嫣抬起头来,见是菊三七,全身一僵,显是大感意外。但她的目光却一点也不饶人地直视过去。一时间,四目相对,一个故作矜持,一个强装欢颜,不断传递着秘密而温柔的信息。
菊三七不请自入,坐到床头去,打开戒指盒,恭敬地递向十一嫣,老着脸说出了那句事先排练多遍的话:“嫣,你愿意嫁给我吗?”
其实,婚姻已因外力促成,菊三七说不说这几个字,已不那么重要。但在菊三七看来,就这么生硬地扭到一起,总归缺少了什么。他还是愿意让十一嫣在这场注定没有多少未来的婚姻中发现一些小惊喜。
果然,十一嫣听到这句,大感意外,阔大的眸子里猛地亮了起来。她面上一红,把臻首垂得低低的,没有答话,只是不好意思地点头。然后温顺地伸出右手,看着菊三七把金戒戴在她无名指上。这一戴,两人的命运就真真正正连到了一起。两人深情相拥,久久注视,不发一语。
菊三七闻到十一嫣迷人的体香,突地一使力,一把按倒柔弱无骨的未婚妻,嘴巴凑上去,霸道地热吻起来。
一阵喘息之间,菊显已控制不住,把手探入女人怀中,欲有深入动作。十一嫣羞怯地挡住,温柔止道:“老公,不要。人家还在坐月子哩。你忍几天,到时随你攀折。”
菊三七答应,整衣而坐。两人相视一笑,突然间竟产生一种相濡以沫的亲切之感。
“你生的儿子呢?”菊三七故意以一种嬉皮笑脸的神态问她。
果然,十一嫣不依地以小手锤他泄恨:“你是个坏透了的大混蛋!大恶棍!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远走高飞,你真恨心啊你!”十一嫣撒起娇来,忍不住一把掐住菊三七脸上的肉,久久不放,菊三七喊冤:“当初,不是你自己??”看见未婚妻瞪眼过来,他不敢揭发了,堆笑求和。十一嫣放过他,突转温柔地道:“以后呀,你若敢对我不好,我就告诉婵姐去!嘻嘻,我们的毛毛在楼下张姨怀里。”
菊三七巴不得应一声,“逃命”下楼去了。
菊三七和秋十一嫣的婚礼如期举行,正如秋老头子所说“一切从简”。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至亲好友到场庆贺。婵备好一份厚礼,早早地赶到嫣园,帮着忙这忙那。看到十一嫣和三七亲亲密密的样子,婵的眼神中透着一份油然地喜悦和满足。就这样,菊三七和十一嫣的婚礼在冷冷清清的气氛中完成仪式。
次日,秋老头子招来几个媒体的记者,正式公布爱女完婚事宜。
菊三七并无心享受蜜月,数天后,他瞅准一个机会,瞒着家人,秘密地潜回广东,到大本营与女老大、傅阔等人会师。此时,女老大腿伤已愈,忙着为赴滇行动作最后准备。因菊三七顺利完成此次讨债任务,女老大心情十分之好,当面猛夸菊三七能干,并预言他前途光明。
菊表现得宠辱不惊,把得到的一笔分红,买了一套西服送傅阔。此次绑架幕后极可能暗藏着一个组织严密的贩毒团伙,李承运认为有必要向当地缉毒大队报案。李此举得到当地某缉毒大队队长大力支持,力邀李承运、铁萍、傅阔、菊三七数人秘密前往商议对策。当天敲定了一个秘密方案??为达到引蛇出洞的目的,缉毒组派出一名精明能干的副大队长,扮作女老大手下,将计就计。到时将遵照弯月帮方面要求,带着一箱子钱前往约定地点。再以苦肉计深入虎穴,以掌握第一手罪犯资料和证据为首要任务。缉毒组则枕戈待旦,视情况随时增派援兵,俟机对该贩毒团伙一窝端掉。
这个方案应该算是比较成熟了,兼之有当地公安机关出头,菊一行人无不认为胜算十足。可是,他们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一个风雨夜,女老大突然收到狗头从弯月帮内部发来的短信息,告知女老大,被绑走的婧子因不堪凌辱,早在去年冬(即婧子被绑后的数周内)便已割腕自杀。次日阿五前往探视,发现此女气绝身亡。据阿五透露,打从抢到婧子,二少带着光头等七八个手下,经常对婧子实施轮奸,百般虐待,悲惨之状难于记述。阿五厌倦了这种禽兽不如的生活,一度试图脱离组织。可惜因逃跑时不慎迷路,被二少派来的打手捉住,一群人将阿五五花大绑,吊起来毒打。阿五成为残废,最终被弃荒野。幸亏得到善良的花农及时救助,阿五这条小命算是保全了下来。
女老大一行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由女老大亲自出面,带着扮成女老大手下的副大队长,提着一箱子钞票前往滇省某山区约定地点。对方果然食言,(人质已死,当然只有食言了)十几名打手一哄而上,欲要强抢。女老大和副大队长佯攻了几个来回,假装被制服。女老大由一个小头目模样的恶煞单独带往一幢处于七拐八弯的深巷,外表简陋、内里却精心装饰过的三层民房。
铁萍被人推搡着进到客厅,这时,从楼上款步走下来一个风骚十足、身形高大的女人。铁萍抬头看到这个比自己足足高了半个头的大块头,着实大吃了一惊。她哑然失笑,顿时间明白了所有事。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当年女老大入狱前举报过的于富英“于高老”!于高老因为她的举报,跟她一起蹲了几年的牢房。于高老怀恨在心,出狱后俟机报复。
这次于高老设下陷阱,欲要把改过自新的铁萍拉下水,然后向公安举报“揭发”,借刀杀人,以达报复目的。女老大想起这个歹毒计谋,背心直冒冷汗。幸亏她多了一个心眼,并将背叛她的手下狗头重新收归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