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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魅共舞-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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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钟,我……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遇事便拉钟晨煊的袖子,已经成了古灵夕的习惯,她看着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行人,还有对面那些开门招揽生意的店铺,说,“我记得来的时候,对面是一堵围墙吧……一夜之间怎么冒出了这么多店铺?”

钟晨煊笑笑,说:“兴许人家动手快,一夜时间便破墙开店嘛。”嘴里虽是轻松的玩笑,他的眼神却如搜寻猎物的鹰一般锐利,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一切。

“西瓜!又大又甜的西瓜呀!快来买啊!”

头戴毡帽身裹棉袄的小贩,缩头缩脑地蹲在堆满绿绿西瓜的小摊前,拖长了音调招揽买主,面无表情。

这个西瓜摊,引起了他们二人的注意。

从一出教堂门开始,他们见到的所有经过的人,都身着厚厚的冬衣,配上那冰凉的阳光,这外头的季节,分明是个严冬中的艳阳天。且不追究他们是怎么从秋天突地进了冬天,若此刻真是冬天,又哪里来的西瓜卖?!

两人对视一眼,朝那西瓜摊走去。还没走到,那西瓜摊旁的一家小店里传出了苍老的声音。

“啧啧,太太,您瞅这旗袍,做工多好,您试试?!不合适我再帮您改改。”

“花色的确不错,很衬我脸色呢,呵呵,我很中意。”

女人平板的声音,带着干涩的笑。

古灵夕好奇地朝那小店看去,发现那是家普通的裁缝店,一个老裁缝,脖子上挂着量身的软尺,手捧一件衣裳,正给面前那红衣女人细看。

然,当古灵夕的视线聚焦在老裁缝手里的衣裳上时,她被震住了,不由自主地将钟晨煊的手握得更紧了。

觉察到她的异样,钟晨煊侧目看往同一方向,眉头微微一皱。

老裁缝手里的衣裳,是一件碎花旗袍,可是,是纸做的,轻飘飘地在风里晃荡着,哗哗作响。

女人拿过纸旗袍,往自己身上比试着,随即抬起头,看着门外的他们,咧开嘴,像是笑,却又比笑更难看,问:“好看吧?!”

这个西瓜摊,引起了他们二人的注意。

从一出教堂门开始,他们见到的所有经过的人,都身着厚厚的冬衣,配上那冰凉的阳光,这外头的季节,分明是个严冬中的艳阳天。且不追究他们是怎么从秋天突地进了冬天,若此刻真是冬天,又哪里来的西瓜卖?!

两人对视一眼,朝那西瓜摊走去。还没走到,那西瓜摊旁的一家小店里传出了苍老的声音。

“啧啧,太太,您瞅这旗袍,做工多好,您试试?!不合适我再帮您改改。”

“花色的确不错,很衬我脸色呢,呵呵,我很中意。”

女人平板的声音,带着干涩的笑。

古灵夕好奇地朝那小店看去,发现那是家普通的裁缝店,一个老裁缝,脖子上挂着量身的软尺,手捧一件衣裳,正给面前那红衣女人细看。

然,当古灵夕的视线聚焦在老裁缝手里的衣裳上时,她被震住了,不由自主地将钟晨煊的手握得更紧了。

觉察到她的异样,钟晨煊侧目看往同一方向,眉头微微一皱。

老裁缝手里的衣裳,是一件碎花旗袍,可是,是纸做的,轻飘飘地在风里晃荡着,哗哗作响。

女人拿过纸旗袍,往自己身上比试着,随即抬起头,看着门外的他们,咧开嘴,像是笑,却又比笑更难看,问:“好看吧?!”

古灵夕的汗毛噌地立了起来,与女人对视的目光粘住了般无法挪开,张开嘴,却又讲不出半个字。

“颜色不错。”钟晨煊把古灵夕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些,若无其事地朝对方微笑,“你皮肤这么白,这个色正合适。”

老裁缝转过头,混浊的眼睛努力睁大了些,打量着这两个偶然经过的“路人”,干笑着:“这位老板眼光不错,我这里可是百年老字号,您要不要订做一身新衣裳,保您满意啊!还有您身边那位小姐,不如一道做一套新旗袍吧?”

钟晨煊哈哈大笑,道:“你这店主到很会招揽生意呢。不如等四、五十年之后,我再来找你做这身衣裳如何?!”

“随时欢迎,嘿嘿。”老裁缝到也毫不介意,转回头去继续招呼那女人。

古灵夕抬头望望这古怪裁缝店的店招,却发现这家店根本没有名字,招牌上只糊着一层空无一字的白纸。

“我们走。”钟晨煊拉着她转身。

孰料,二人刚一回头,刚刚还在店里试着旗袍的女人竟不知从哪里生出这样惊人的速度,仅仅一个转身的时间,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正对面不到半尺的地方,手里捏着那件纸衣裳,咧着嘴,煞白的脸上挂着浓重的疑惑,翻着白眼问:“这衣裳……真的好看么?”

古灵夕被她这几乎脸挨脸的距离狠狠吓了一跳,嗵一下弹到了钟晨煊背后,却又遏止不住心头的一股无名火,大呵道:“你有毛病呀?刚刚不是说了好看好看么!!干嘛还追着不放!”

没有诧异没有微笑,钟晨煊冷冷看着这女人。

“我想……不如你帮我试试这衣裳?让我看看穿在人身上是什么效果吧!”女人盯着古灵夕,瘦可见骨的左手朝她的肩膀伸去。

见状,钟晨煊一侧身,将古灵夕朝后一拽,自己顺势一掌击向那女人的手掌,厉声道:“妖孽,放你一马还敢纠缠不休!”

咔嚓一声脆响,女人的手掌被钟晨煊的掌力削去了三截手指,指骨断处,鲜血喷溅而出。

啊!女人尖叫,痛苦万分地倒在地上,捏住断手,委屈而无力地望着这个伤她的男人,有气无力地质问:“我……我只是问问罢了……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伤我?!”

血?!为什么会有血?!

钟晨煊愣了愣。自他十五岁继承钟家衣钵辟邪除恶至今,降伏大小恶鬼无数,却从没有哪一只鬼在受伤后会流出红色的鲜血。红色鲜血,那是专属于世上活人活物的标记,生命的象征,是任何一种灵体都不可能有力量承载的。如果这女人是鬼,那么是绝对不可能从伤口处喷出鲜血的。

连古灵夕都觉察出了一点异样,呆看着坐在地上呻吟的女人,以及从她紧捂住的伤口里不断渗出的鲜血,她突然觉得也许这个人根本不是鬼,只是个身怀异术却又行为怪癖的人类。只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所见过的那些鬼魂,虽然有不少是以伤痕累累的状态出现,可是,任他们的伤口再深再恐怖,也是见不到半滴在流动的鲜血的。

“老钟……鬼也会流血么?”她拽拽钟晨煊的袖子,踮起脚在他耳畔小声问。

“不会。”钟晨煊的眉间微微纠结,“人才会。”

“啊呀!”古灵夕捂住了嘴,把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急急问道,“难道我们伤错对象了?这可怎么办,那人的手指都被你削断了!”

钟晨煊镇定地瞪她一眼:“你见过哪个活人可以在瞬间从裁缝店内移动到我们身后的,嗯?”

说罢,他微闭双目,屏息凝神,略一吸气,像在空气里嗅辩着什么。很快,他睁开眼,眉头却由此皱得更紧了。

“怎么了?”古灵夕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钟晨煊望向瘫坐在地的女人,缓缓道:“难道……我真的弄错了?”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古灵夕的心顿时没了底,追问道:“什么错了?你别吓我啊!”

“她的身上,没有鬼气。”钟晨煊望着她焦急的脸,神情严肃地让人害怕,“我的直觉竟然错了。我想,我重伤了一个人类。”

此话不啻一个炸雷,古灵夕立即扭头看着那痛苦万状的女人,还有地上那几截怵目的断指,无言片刻后,大梦初醒般捶了钟晨煊一拳:“那还愣着干啥,还不送人去瞧大夫!我的老天……”

一边叫着老天,古灵夕一边跑到女人身边,再顾不得追究为何一个活人非要穿纸衣裳的原因,蹲下来扶住哀吟连连的女人,急匆匆地说:“你你你先别怕啊,忍着点,我们马上送你去治伤。这,这根本就是个误会,误会而已!”

钟晨煊走过来,想了想,一把将女人横抱了起来,看着她因为失血过多而越见惨白的脸,说:“若真是我失误,我会还你一只手。”

女人紧抿着嘴唇,似懂非懂地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呻吟声渐渐弱了下去,似乎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抱着伤者,钟晨煊看了看前头的岔路,对古灵夕说:“如果这里依然还是教堂外那条路,穿过那条街,就有一家不错的医馆,先把人送到那里初步处理一下,再做打算。”

古灵夕自然是不会有半点意见,赶忙跟着他朝前赶去。只是心头的疑问依然不能放下,这条路虽然看起来有很多异常,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的确还是教堂外那条往南北延伸的小路。可是,若确实是那条小路,为什么她沿途都没有看到钟晨煊的车?她记得他是把汽车停在教堂斜对面的一棵大树下的,可到了现在,别说车,连路边那棵树都不见了。

她的脑子不禁阵阵犯晕,这些疑点连她都能觉察到,没道理钟晨煊自己不知道,可是看他的表现……咳,还是先把关于这条路的疑问暂时放放,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人送去医治。只要一想到钟晨煊不问青红皂白生生断了人家三根手指,古灵夕脑里就不自觉地浮现出他沮丧地站在监狱铁窗后的凄凉景象……伤恶鬼那是替天行道,伤人就……

正胡思乱想着,耳畔突然传来那女人虚弱的声音:“请……请先送我回家。”

钟晨煊停下即将转弯的脚步,看着怀里的人,问:“你家在哪里?”

“那儿,从那儿穿过去,有一道红木门,我家就在里头。”女人费力地抬起手,潦草地指了指岔路的另一方。

二人举目望去,女人所指的,是一条狭窄小巷,阳光下,却笼罩着一层反常的雾气,缓缓弥漫在灰墙黑地中中,尽头,一点鲜红的颜色若隐若现。

淡淡的疑色从钟晨煊眼里闪过,而他很快点头,爽快地应道:“好,我们这就送你回家。”

说罢,他又回头看了看来时路上,那些蹲在两侧的摊贩以及不时经过的行人。从他出手重伤这女人开始,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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