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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清秋点点头,上官凛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
那有钱公子看凭空出来这么多围观的士子,火气更大,“你们是哪根葱啊!本少爷处理家事,打死狗奴才,轮不到你们管!”
“这两位分明不是你家的仆人,众目之下,岂容你这等刁民放肆!”一个士子叉腰怒斥,毫不畏惧。
那有钱公子冷笑一声道,“在京城的地头上,可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我打的就是他,怎么着!”说着就上前给那小虎子一脚,其他的几个壮汉见主子发话,马上配合地拳打脚踢起来。那有钱公子向着那些士子道:“怎么着,谁皮痒了,老子连你们一块打了!”
“我们都是有功名……”那些士子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见雨点般的拳头从头上砸了下来。一个个顿时没了样子,哪里还顾得上把手扳在后头装模作样,一个个像鬼哭狼嚎一般的哀嚎起来,抱头鼠窜,真是丢死人了。
董清秋在上面看得正爽,朝上官凛指了指下边,“皇上,难道皇上希望真正的天下第一才子也同这群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却以为凭着一把扇子,一张嘴巴就能够英雄救美的书生一样么?”
上官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董卿想让我看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董清秋笑得更甜了,“皇上英明,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 送君礼物
上官凛犹豫地看了董清秋一眼,似是没能一下子领悟她话内的含义,却只见董清秋朝下边努了努嘴,只见其他没被打的士子已经着急地赶了上来,一个个高声叫道,“大胆狂徒!明丞相请的客人你们也敢打!赶紧住手!住手!否则送你们去见官!”
这个时候明月松也已经从船内走了出来,眼见得自己请的士子被打,慌忙让手下过去帮手劝架,那些歹徒好容易才停下手,一个个都意犹未尽地看着被打得头破血流哀嚎着的书生们。
那些人到底是明月松邀请的客人,明月松原本有义务保护他们的周全,这时候明月松只有站出来命自己的仆人护住士子们,脸色凝重地对那有钱公子道,“在下明月松,阁下无故就遣人殴打无辜士子,且不论阁下现在做的是什么非法勾当,在下都有理由直接押你去刑部!”董清秋见识过明月松的轻功,相信以他的本事,这帮五大三粗的打手不大可能是他的敌手,而此时的明月松不过是一个空有丞相盛名,也一样只会动动嘴皮子的无用书生。
他的威名到底还是震慑了那帮打手,有钱公子见自己的打手们都停了手,立马露出凶悍神色,“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们停了的?除了你家公子,谁能指使得了你们啊?”
“公子,他们好像是丞相家的……”那帮打手听了明月松的话,又看见明月松仆役的衣服,早已经相信了一二。
“是啊,明丞相在此,你还敢放肆?”一个士子“狗仗人势”道。
“丞相?”有钱公子看了一眼明月松,冷冷一笑,“丞相又怎么样?不过是个没权的小子!我老子可是京兆尹大人,是咱楚京的最高长官,知道啥叫最高长官不?那就是这块地头上最大的官!这块地头上的皇帝!”
“你……你大逆不道!”那些士子一个个气得都要说不出话来。
那有钱公子却得意地笑,“怎么着,有本事去告御状啊,我老子可是文昌侯的亲信,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扳倒我爹啊!扳得倒么?”他哈哈笑得可开心了,转头对自己的打手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把那个男的给我打死啊!”
……
“董卿……你这是?”上官凛看向董清秋,眼睛里头放着一种透亮的光彩,那眼光好像是船行迷雾,终于拨开云雾见着了彩虹。董清秋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到这个时候才最是好看。
“皇上,是时候去接受微臣的礼物了。”董清秋费了这么多心思,就等着上官凛这样的眼神,迟到的眼神,“微臣斗胆,今日不止是想让皇上知道所谓的真才子并不能为皇上做什么,而且是想送给皇上一份见面礼。”
董清秋看着上官凛那双放光的眸子,便知道他已经猜出了一二,“微臣知道,皇上心里边头一件要操心的事,便是握在文昌侯手中的兵权,而要夺文昌侯的兵权,就必须先要掌握把守紫禁城的御林军和掌管京师的京兆尹。微臣打听到京兆尹陈大人的公子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为非作歹的家伙,草菅人命,强抢民女的事干了不少,但都被他父亲只手遮下了。微臣知道这陈公子最近迷上了一个妓女,便给妓女的相好小虎子一笔银子让他把妓女赎出去,那陈公子当然不肯,微臣再让老鸨透风给他,让他追着妓女而来,势必又要引起一阵纷争。”
“现在好了,陈公子冲撞了明月大人请来的诸位才子,还引发了流血事件,更当着皇上的面说出他爹是京城土皇帝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皇上!陈公子犯的是死罪!他父亲京兆尹包庇儿子,纵子行凶,也一样是死罪!明月大人请来的书生虽无用,但却都有一支笔杆,一张利嘴,皇上就算什么都不说,他们也会联名上书请皇上严惩京兆尹父子俩!”董清秋越说越溜,越说越眉飞色舞起来,“皇上,到时候民情激愤,皇上亲眼所见,他父子两想赖账也赖不掉的!清秋斗胆,要送给皇上的礼物,便是这京兆尹的职位!清秋自有方法让文昌侯妥协。”
时至今时今日,上官凛还有什么理由怀疑董清秋的能力呢?这样的礼物应该是上官凛最梦寐以求的吧?而自己虽然和他想象中的天下第一才子有些差距,但是天底下能够一出现就有心为他解决一件棘手问题的实干派,恐怕没几个吧?
那么,自己这个轩辕季的徒弟可算是合格否?
“这么说来,你拜入文昌侯府也是为了跟朕里应外合?”上官凛听董清秋一口气说完才发问。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 并非仁君
“皇上总算是明白微臣的苦心了。”董清秋如释重负,颇有几分俏皮道。
上官凛微微笑了,“我看京兆尹大人这个位置,非你莫属!相信,这也会是文昌侯的意思。”董清秋默契的回以一笑,上官凛的意思是自己作为文昌侯的新心腹,接班京兆尹的位置才会让手握重权的文昌侯没有怨言。
董清秋低头看了下面一眼,那个小虎子被打手拳打脚踢,都有些奄奄一息了。她不禁对上官凛说道,“皇上再不下去,这个礼物的代价,就有些大了。”
上官凛淡淡看了她一眼,“草菅人命和致人伤残相比,还是前者作为筹码赢面要大些吧。”
董清秋心里一寒,顿时明白了上官凛的意思,他就是在等陈公子打死人,才好让他父子两偿命。这才叫做一国之主,无毒不丈夫。
“可是,皇上!”董清秋只觉得心被一下子扯了起来,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孤竹国送亲的那一长列队伍,因为自己的脱逃而让那些无辜的人全部枉死。今天她做这些,原本就是为了替她们那些枉死的人报仇,替宛思秋的父母报仇,可却因此又连累了新的人,要更无辜的人赔上性命么?董清秋心中抑郁,急于替那小虎子保住性命,“皇上!草菅人命,岂是仁君所为?”
上官凛的寒光在董清秋的脸上一扫而过,似是不相信董清秋会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似的,他冷冷一笑,“董卿当日在面馆中,不是对旁人的生死无动于衷么?怎么这个时候又学起了妇人之仁?”
董清秋心底一咯噔,被问的哑口无言,她不是对别人的生死无动于衷,她会同情,会难过伤心,可是二十几年的社会经验早告诉她做凡事都要量力而为,她根本就救不了别人的时候,又何必白白赔上自己的性命?可是,现在明明她可以做到,甚至说,这两个人的生死原本就是掌握在她,掌握在眼前这位楚皇的手中,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
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她找来的。仇要报,父母是要救,可是这两人的性命便可以这样耽搁么?
董清秋心有些急了,只有继续劝道,“皇上,天下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虽然皇上以大业为重,可一统天下的理由,不就是为了让皇上的子民有好日子过么?子民的身家性命对于皇上来说,便应该是头等重要的大事。这句话不论真心还是假意,皇上作为仁君,都该将子民的性命放在首位才是。”
“把百姓的性命放在首位?”上官凛看了董清秋一眼,似是对她这句话有些新奇,但最终还是换作不屑的语调,“我看没这个必要。”
他的话里头自有一股冻结人心的冷酷,董清秋心里头不得不想这个皇帝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所以自己猜不透,他也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董清秋明白,或许也只有这样冷酷的人才能够像秦始皇一样,狠下心来一统天下,才能助她完成心愿。只是,这样的人靠得住吗?董清秋抬起眼看了一眼上官凛,他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被活生生打死,他的表情凝重,眼眸里起了一层寒霜,她又看不明白他了,刚才还会憨笑的刘产此时成了冷面君王,倘若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利用他攻打孤竹国,会不会也对自己这样残忍?
“董卿在想什么?该不会是自己要下去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上官凛好像看穿了董清秋的心思一样,“不过,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这一句话,没有点出董清秋的心思,却让董清秋察觉到他心中的坚定。自己虽然为他扑了路,可即便自己有功,一旦有碍于他的大业,只怕随时都会遭致杀身之祸。
董清秋抚摸着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同情心,与虎谋皮,不知道自己这步棋究竟走得是对是错。她愣了愣,终于收拾起所有的怜悯,回眸笑道,“微臣只是在想,微臣不便露面,待会儿就站在这看戏好了。”
上官凛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董清秋能扑的路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只需要他去露露脸就行。上官凛看时间差不多,便一个人返转头从后边的小道往下边走去。
董清秋看着上官凛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有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