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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等面上的泪干涸成渍;等原本水润的眸渐渐干地有些发痛,易无忧才抬起头展颜一笑,把那块玉递回去:“这东西真是奇怪,玉佩不像玉佩,玉环不像玉环的。真不知道是谁雕出来这么一块古怪的东西,以前还真没见过。”
痛苦的神色已然换成了疑惑,听到这么一句话,夏侯沐原本满是期颐的眸子似是突然灰了下去流过些许失望:“重要的不是这块玉。而是上面的,这个‘忧’字。”
看着她忽然之间露出些许闪烁的眸,夏侯沐折起那块玉指着上面的字,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这个字代表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被我弄丢了的却很重要的人。你明明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不知道。”看着那似是要将她看穿、看透的眼眸,易无忧忽然慌乱地喊出声,蹭地站了起来,“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知道你过去的事情,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林姑娘对你那么用心,对你那么好。你这么心心念念总想着那些无谓的事情、无谓的人,你对得起她这番情吗?”
听着那声声指责,看着她有些激动的神色,凝视着她复杂闪烁的眼眸,夏侯沐缓缓站起身,心里渐渐涌起一阵奇怪至极的感觉,鬼使神差一般,忽然一步跨过去猛地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附在她耳边呢喃一般的低语:“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很想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看见你哭,我的心里竟然会那么痛。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我知道不该,我知道这么做嘉儿心里会很难过。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身子顿时僵住无法动弹一分,易无忧缓缓捏紧了拳头,听着他满是酸楚听来让人心痛的轻声呢喃。半晌,终是松了紧捏的拳,缓缓闭上了双眼。放纵自己,最最后一次再贪恋片刻这个久别了,以后将是永别,却依旧熟悉的温暖怀抱。
直到唇上出现那温软湿凉的触感;直到那触感渐渐变成了吮吻,易无忧才猛然惊醒过来,瞬间瞪大了眼睛猛地推开了近在咫尺间的人,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写满疑惑的俊颜上:“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西宁昭端郡主,再过半个月就是远……”
然而那瞬间溢满伤痛的眸子,让易无忧生生忍住了所有的话。又哪里能怪他?若不是自己心不死,他哪里又会有如此失礼的举动?追根究底,错的还是自己!
瞬间泄了所有的力气,颓然转身走出几步,就听身后传来满是酸涩的话语:“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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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的时候诗画已经回来了,那满脸的兴奋直到看见易无忧那茫然无神、无精打采的样子后退却地一干二净。
陪忆儿吃过午饭后,易无忧又回了东厢,破天荒地睡了个午觉,而且一睡就是大半天光景,直至过了晚饭时间,明月当空才醒过来。
依旧在外屋等着的诗画已经伏案熟睡,摇头笑笑,易无忧心里却甚是安慰,不去打搅她。然而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心里忽然又烦躁起来,索性套了单衣出去吹风。
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走着,呼吸着夜晚的空气,从花园飘来的淡淡花香,心里似是真的舒服许多。然而还没走进花园似是就听听见一阵似有若无的争执声传来。心里顿时起了疑,易无忧悄悄地走过去隐在墙角的冬青后,听着园子里的动静。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再娶?”听见这个声音,易无忧的心里着实吓了一跳。这,明明就是那个邪魅的二爷楚汶煜嘛!可此时的这个有些暴怒的声音却是如此的阴森恐怖,听来让人觉得浑身发寒。
听见这么一个问题,易无忧却是满心的疑惑。莫非是楚汶昊要娶自己,这个二爷替林嘉兴师问罪来了?然而等了半晌也不见有回话。倒是楚汶煜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却是比之先前更加的阴森似乎还有着些许邪恶:“为什么还要再娶?已经死了一个大嫂,你为什么还要再娶一个?是不是要她也死你才甘心?”
紧跟着他的话,楚汶昊那如寒冰一般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竟是无一丝一毫的感情:“汶煜,叶紫当年的事情,我已经绕过你一次了。如果你再敢动她一根汗毛,别怪大哥无情无义。”
“大哥,大哥!”声音忽然变得幽怨起来,此时的二爷似是已经要哭了出来一般,“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对我视而不见?我对你的情不比她们任何一个少。难道因为我是男儿所以你就……”
只听到这么多,易无忧就差点叫出声来,急忙捂住了嘴,蹑手蹑脚地走离了花园有一段距离后,一路奔回了东厢。
天哪!直到今天她才晓得这个侯府有多么的不正常。怪不得刚见到这个二爷的时候就觉得他乖乖的,原来是个同性恋,是个断袖,而且还喜欢自己的亲哥哥。还以为他是因为林嘉才那么仇视自己的,弄了半天居然是这么回事,那些愤恨的目光原来都是给她的。想着刚刚偷听到的话,易无忧却是一惊。忆儿他娘根本不是难产死的,而是被这个二爷给害死的!楚汶昊也早就知道,可念着手足之情居然就当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忽然之间,易无忧觉得,她的命,再一次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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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哦,墨墨居然写了个GAY哦!HIAHIA~~
卷五 第十八章 经年往事见天日
进了屋的时候,诗画已经醒了,正欲出去寻她。见她那些许慌张、些许惊异的样子,很是奇怪。问了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愣了片刻终还是摇摇头,人家的私事她可不愿多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那个二爷,一想起他那斜长的桃花眼,想起他那似笑非笑阴柔的脸面,易无忧就觉得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她不歧视同性恋,可遇到这么个人她心里还是不舒服。最主要的是,那个人喜欢的是他的亲哥哥,而且他那个哥哥还是她将要嫁的人。就这么陡然之间,她和楚汶煜的关系就成了情敌。
情敌?想到这两个字,易无忧又愁了起来。以后可是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的,可这日子似乎并不好过。那个她本可不去理会的老夫人,将成为她的婆婆;那个本该成为小叔子的二爷,转眼将她当成了情敌。他当初能害死忆儿的娘,难保今后会不会对自己下手。看来以后还是注意着点,躲着点那个二爷为妙。
就着小菜吃了些诗画又去热过的粥,易无忧又一头倒在了床上。除了继续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然而不知是不是下午的时候睡得太多,此刻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心里空荡荡。还有半个人就要嫁人,可她的心里不仅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是满心的怅然。
白天发生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那个怀抱、那个吻,让她觉得心悸。过去,曾经,从相识、相知,到相爱,再到最后的离别,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好像都不足一年,却是那么地刻骨民心,让她记了这么多年,不仅不曾淡去分毫却似更加清晰。就那么想着过去的事,不知过了多久,易无忧重重地一声叹坐了起来,缓缓伸手解下脖子里从挂上去就不曾拿下来过,那块刻着 “润”字的翠玉。细细地摩挲着,直到那块本就带着余温的翠玉渐渐发了烫,她才缓缓停了手走下床。也不点灯,就那么摸着黑取出被她藏在箱底,那管已一断为二的墨玉笛。
走到倚窗的桌前放下两样东西,看着因月光的照耀而闪着点点寒光的翠玉和玉笛,似乎只一瞬却又似千年,终是闭上眼睛缓缓将这两样东西包在了一起。以后,再也用不着这些东西,该是让它们从眼前、从生命中彻底消失的时候了。
拿着包好的东西,易无忧打开门走了出去,可出了东厢没走多远又觉得若把这些东西埋在这里,心里终究还是会不自觉地记挂着。犹豫了好一阵子,还是抱着东西又转了身。可刚一掉过头,却发现不远处正有一个人直直地看着她,夜色中,月光下,一双眸子闪着两点星光。
“来……”心里一惊就要喊出声来,可一个字还没喊全,那一道黑影已经掠至她身前抬手就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
“王妃,是我。”一声略显焦急却依旧不掩欣喜的声音忽然响起,压下了易无忧心里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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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钟展?”压低声音看着已放下手的人,易无忧疑惑地问。
“嗯。”点点头钟展盯着她,声音里依旧是那样的欣喜,“总算是让小人找着你了。”
看了虽有月光却依旧漆黑一片的四下,易无忧一声低语:“跟我来。”
关好房门,并不点灯,只留一扇窗透进些许光亮,易无忧转身就见钟展已然跪拜了下去:“属下参见王妃。”
“起来,长话短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皱了眉头一把拉起她,易无忧真是不明白怎么这时候还有这么多礼数。
起身看着她,钟展展了脸上的笑:“真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找到了您,王妃,您好吗?”
“先不说我,夏侯沐他到底怎么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样?”眉头深锁,一口气问出三问,易无忧都不曾发觉心里最关心的,却依旧还是那个人。
一愣过后,钟展凝了神色,紧了眉头。声音沉重,缓缓说出一段事来:“当年你走了大概个把月之后,爷也带着我们离了云漠城。可就在我们到了云麓山境内的时候,遭到了一伙人的致命追杀。那伙人个个武艺高强,招招毙命想致我们于死地,他们的最终目的似乎就是致爷于死地。在云麓山里,我们边躲边与他们展开殊死之搏。直到四天后,那伙人才被我们消灭。而我们也是伤亡惨重,到了最后两骑侍卫加上我,总共也就剩下了七人。”
“七人?”瞪大眼睛易无忧难以置信地问了出来。乌衣、赤衣两骑侍卫那多人最后只剩下了这么几个,当年的这件事到底是如何的惨烈?怪不得林嘉说见到他到时候,他满身血污、奄奄一息,全身上下有着百八十条的伤。
“是,加上当年爷派去护着您,之后返回的两人。如今,两骑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