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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这么久?”抬手抚上额头,易无忧却觉得依旧很累,浑身乏力。
“奴婢给娘娘准备吃的东西去。”说了一句话,诗书急急地就要退出去。
“等等!”有些急切的话语,让易无忧心中起了淡淡的疑惑,看着站在那里的两个丫头,“诗棋?”
听见她的询问,刚刚起身的诗棋又福了下去,声音竟然有些吞吐含糊:“娘娘,是奴婢。”
心中疑虑加深一分,易无忧缓缓向她走去:“就你一个人?你不是跟在你家爷身边的吗?他人呢?”
“他……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诗棋的头却是越埋越低,声音也是越渐矮了下去。
心中的一丝疑惑瞬间变成了一抹淡淡的恐慌,易无忧皱紧了眉头沉声再问:“他去了哪里?”
“皇上说他今晚留在景阳宫不过来了。”一口气急急说完这句话,诗棋的头几乎都已经埋到了地面上,而后便是一言不发。
“哦!”淡淡地应了声,易无忧转身朝屋内走去,目不斜视内心空空。还未走进屋内,却觉得面上一阵清凉,伸手一抹方才发觉已是泪湿双颊。
“娘娘,奴婢给你准备些吃的东西去吧?”身后的诗书依旧还在询问,然而易无忧却已是一个字也听不见。就那么茫然地走进卧房内关上门,继续钻进被子准备蒙头再睡。
可不过片刻功夫,一声低泣从喉间破溢而出,击垮了她所有的伪装。满脑子只余下夏侯沐的那句“我今晚就过去她那儿”和刚刚诗棋的一声“留在景阳宫不过来了”,搅地她慌乱无措失了所有的镇定。
他是娶了林嘉的,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回来的,他们本就是夫妻,什么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她不在的几年;夏侯沐失忆的几年,该发生的事情想必都发生了吧!即便是她还在夏侯沐身边有怎么样?他是个古人,本就是那三妻四妾的观念。更何况如今他是皇帝了,到时候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事情发生,根本就不足为奇。
心里虽是这么说着,可眸中的泪还是止不住地滚落,咬住被角易无忧苦苦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努力把那一声声的呜咽咽回肚子里。
本以为自己会不在意,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去接受,可没想到,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一关!她可以忍受过去的几年,她不在的日子里,夏侯沐和林嘉之间所有的一切。却无法接受就在相隔不远的另一个院落中,他和另一个女人同床共枕、耳鬓厮磨。
怪不得太皇太后和太后都反对她做皇后,她就奇怪她们俩在宫中生活了这么久,又怎会么听信林嘉的一面之词,原来是早就看出了她根本就做不来。她不能忍受他还有其他的女人,哪怕是一个她都无法忍受。就这一点,她便失去了做皇后的资格。在这皇宫之中,皇上,怎能让一个人给绑住?
“夏侯沐,我以为所有的风雨都已过去,你我苦尽甘来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没想到此时才是真正考验的开始。夏侯沐,我是该怪我当年为什么走;还是该怪我走了之后为什么选择回来;还是怪你为什么就放不下这个皇位?你如今的身份太高贵了,高贵到我已经要不起、配不上了。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不要锦衣玉食不要高高在上,只要一份平凡人的生活就够了。”心中默默念着,仍泪水胡乱打湿枕巾,易无忧咬住那一不小心就会出声的痛哭,心内酸涩难抑、滴血一般。
哭的累了,也便睡了,可似乎睡梦中也在嘤嘤哭泣。再醒时,是那么自然而然地睁开了眼,心内也已是一片平静,似是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
“或许,他只是在那里住了一晚而已!或许,他已经回来过,看我不曾醒来就走了,他一直都这样!”选择这么欺骗自己,易无忧一笑起身迎接新的一天,就当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昨晚听到了一切都只是梦幻之听而已。
一整天,两个丫头都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又惹了她伤心。
就这么痴守着,等待了,等着夏侯沐回来和她解释说明一切。然而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不见夏侯沐的身影,倒是等来了一个让她无法容忍却又无法忽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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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问林嘉会怎么做,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以柔克刚,装可怜博取同情分~~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没有一个皇帝能忽视这样的存在~~除非……除非那啥~~
卷六 第十四章 碧血桃花余幻影
站在厅中,林嘉那溢满双眸的盈然笑意让易无忧觉得十分刺眼,同样也刺地她的心隐隐作痛。从不曾想过会有一天,林嘉的笑也会让她不愿去面对。一直以来,林嘉许也是这么看她的吧!
“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压下心头的那丝隐痛,易无忧满不在乎地看了她一眼,话语无波亦无任何感情。
听了这么句话,林嘉却是忽然深了脸上的笑,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你我之间,有需要这么客气吗?”
“是,你我之间,的确不需要如此客气。”接过她的话,易无忧冷眼而视,冷声回话。
“你我之间,还真的不需要这么客气。”淡了脸上的笑,林嘉的眸中悄然燃气一团火焰,“我来,也不是找你谈心的。只是有样东西要给你。”
眸光一闪,易无忧眉头轻蹙,无声冷笑:“有东西给我?你能给我什么好东西?若是让我看了碍眼的,趁早拿回去,免得我让人扔了!”
眸中的怒焰因为这句话顿时窜上不少,林嘉一声冷笑斜睥着易无忧:“不是你看着碍眼,是我看着碍眼。你易无忧的东西,哪怕是一丝发,我都觉得碍眼!”
一句话,到让易无忧起了满心疑惑。她能有什么东西在林嘉那里?转眼就见林嘉面上挂着一丝冷笑,伸出握着的拳,掌心向下忽然缓缓松开。一块连着丝线,通体青翠的碧玉垂落而下,左右晃荡起来。
“是你的东西吧?”看着易无忧缓缓瞪大的眼眸,林嘉的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伸手抢过,看着那块碧玉上已经圆润了棱角的“忧”字凝视半晌,易无忧才抬起头看着依然笑着脸的林嘉愣愣地问:“怎么会在你这里?”
“怎么会在我这里?你说怎么会在我这里?”一步步走近她,林嘉面上那抹笑越显得意,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忽然凑近了她的耳边轻声说着,“你不会不知道,他昨晚是在哪里过了一夜吧?我记得他还让诗棋过来告诉你过。莫非那个丫头什么都没告诉你?”
耳中似是渐渐响起蜂鸣之声,炸地易无忧的脑子里都是嗡嗡直响,一眨不眨地直视前方。心中似是有些东西在慢慢崩裂,化作万千利箭刺地她满心凄怆,却不决疼痛。
“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了?易无忧,我可真高估了你!”那样近的距离,让林嘉清晰地听见她顿时不见了呼吸声,一口气吸进去就不曾吐出来过。眸中那团隐现的怒火瞬间窜了上来,本是带着笑的话语也渐渐转成恶言,“你现在知道我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样子的日子了吧?他不过在我那里过了一晚你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有不知道多少的女子往他身边靠,你连我一个都防不住,还能防得了其他吗?易无忧,从今天开始,我会把他用在你身上的心一点点地抢回来,要把你留在他身边的所有一点点地清除干净。”
“你给我出去!”轻轻的一句话平静无波,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易无忧缓缓捏紧手中碧玉,眼神茫然已无焦距。
“哼!”冷笑一声,林嘉依旧附在她耳边恶声低语,“就算是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来和你抢。不要忘了,他现在是皇上。他能宠爱你几年,还能宠爱你一辈子吗?到时候你人老珠黄容颜不复,他会守着一个黄脸婆而舍了一众娇弱吗?”
“你给我出去!”依旧是那么一句话,可易无忧的声音却比之先前不知寒了多少,茫然无焦的眸中瞬间迸出一抹厉色转向林嘉,“你若再不出去,可就别怪我无理了!”
“恼羞成怒了?”退开一步看着她铁青的脸,林嘉的脸上瞬间漾出一抹深深的笑,“好,我走,我走就是!”
跨出门的一瞬,林嘉又停了下来,也不回头就那么懒懒地说:“和阳宫,我认识他的时候,就是在和阳宫。易无忧你就等着吧,等着我做了皇后,一定把你赶出这里去!”
挂在西天的红日,耀出最后的一抹金光,洒在南夏王朝安静的宫瓴之上,便彻底失了踪迹。黑暗渐渐吞噬了整片大地,却也掩藏了白日之下的所有丑恶。晚春的风裹着些许凉意溜进屋子里,袭上易无忧渐渐发冷的身子。
然而,这样的淡薄凉意根本就比不上易无忧心中的寒意。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动也不动,易无忧用力捏紧了手中的碧玉。任那碧玉尾端的尖头深深嵌进肉里,硌着手骨。半晌后才缓缓抬起头,看着这块在夜色中依旧闪着碧光的翠玉。他连这个东西都落在林嘉那里了么?还是,吩咐了林嘉送过来的?他是皇上了,又怎么会为了她而舍弃了整个后宫呢?
“易无忧,你也高估自己了!”看着手中的碧玉,却是扯着唇角露出一抹讥笑,易无忧轻轻地说着,“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走进屋内燃了灯,诗书看了她一眼后垂首而立:“娘娘,该用膳了。”
“别叫娘娘,叫王妃!我喜欢听你们叫我王妃。”轻轻的一句话后,易无忧转身走进卧房,“准备些水来,吃过饭后,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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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回和阳宫,夏侯沐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踏实。在景阳宫赔了林嘉一晚,也不知道易无忧心里会怎么想。然而想起易无忧前一日说过的话,心中又有些许安慰欣然。他们之间有信任,无需话语去解释的信任。
然而,还未踏进和阳宫的宫门,守在门口被他派来保护易无忧的赤衣十七骑、二十三骑便出声唤住了他。然而,唤住他之后,两人却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见说出口一个字。
“怎么了?有事但说无妨。”看两人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样子,夏侯沐皱了眉头扫过两人。
两人对望几眼都示意对方开口,可来回几次还是没有哪个愿意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