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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恶言相向的?”
听了这话,夏侯沐忽然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皇祖母,难道朕还强抢名女了不成?”
一怔,太皇太后的面上露出些许尴尬,随即又端正了那威严的姿态:“皇上既然这么说,就是承认了嘉儿的身份。这后位,嘉儿就是那不二人选,还望皇上早日拟诏昭告天下。”
“皇祖母!”皱紧了眉头深深地望着她,夏侯沐心中有着深深的不解,沉声而语,“孙儿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您有了如此大的转变?您当年是那么地疼无忧,为了她,曾经还和父皇怄过气,她当年走的时候您还因此急地病过一场,怎么突然之间就?”
看着他满是疑惑的眼眸,听着他如此的问话,太皇太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哀家当年是疼过她,她当年走的时候,哀家也的确舍不得,可后来却是越想越气。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休夫,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她这不是明着扇了咱们夏侯家一个耳光么?而且,哀家还听说,她在西宁的时候还嫁过人?还拿刀伤过你?如此毫无廉耻、不贞不洁之人,哀家怎么还去疼她?亏皇上还把她留在身边,难道皇上还要立这样一个道德败坏、水性杨花的女子为后吗?我南夏可丢不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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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瞪大了眼眸,易无忧的身子已气得发抖,那紧盯着地面的眼眸瞬间燃起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怪不得原来那么疼她的太皇太后和太后突然就变了,原来在她们俩的心里,她已经变成了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给他们夏侯家丢了大脸的人!
“皇祖母,不知这些个话,您是从哪儿听来的?”一字一顿,夏侯沐冷冷地说出一句话,脸上顷刻间罩了一层寒霜,眸子粒瞬间变得深邃无底。
那本还很是规律的抽泣声突然顿住不再响起。林嘉一惊,心中骤然爬上一阵恐慌,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额上渐渐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一句话,却将太皇太后问住,不知该如何去回答。不着痕迹地寻思了片刻,却忽然将问题转给了易无忧:“你自己说,你在西宁是不是嫁过人?是不是拿刀子伤过皇上?”
紧皱的眉头已然拧成一个结,易无忧用力捏紧了拳头,就连指甲嵌进了皮肉里都不觉得痛!这问题,到底该如何去回答?脑中瞬间乱如一团麻,理不出个头绪来。缓缓闭上了眼眸,忽然就有夺门而逃的念头。这才在宫里住了几天,就已经闹出了这样的事情,长此以往还怎么过日子?“林嘉啊林嘉,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居然会来一招含血喷人、恶人先告状!”心中默默念着,想着林嘉此时一定是在暗中偷笑,易无忧的心里却忽然闪过一抹灵光。缓缓抬起头,漾起一抹笑迎上太皇太后那质问的眼眸。
“太皇太后,无忧不知道是谁在暗地里散布这些个谣言,重伤于我。我易无忧行的端坐的正,不怕这些流言蜚语。在西宁的时候,西宁景帝的确是封了我为昭端郡主将我许配给了远督侯,可我并不曾嫁进他家大门。如若太皇太后和太后不信,自可派人去西宁打听打听,去问问昭端郡主可曾嫁给远督侯!”缓缓地说着话,易无忧一一看过缓缓皱了眉头的太皇太后和太后,最后才将目光凝向那一动不动默不作声的林嘉,“至于说我曾用刀伤了皇上的事情,那更是无稽之谈。当年,我的确是在西宁见过林嘉和一个与皇上长相甚似的人。我也曾将此人认错,以为是皇上。可当我询问林嘉时,她却一口咬定那人名叫夏润之。任我一再追问,她都是断然否认,而那个与皇上长相甚似的人也说自己姓夏名润之。既然他二人当时都是那么地肯定,我只有接受那样的事实。当看见那夏润之行凶杀人之时,我自当不能放过一个杀人凶手。不知太皇太后和太后遇到这样一个凶手行凶时,是冷眼旁观还是挺身而出?”
眸光灼灼,不仅毫无畏惧更是自信满满地看着太皇太后那渐现为难的目光,易无忧展颜一笑,又是一问:“林嘉,我说的对吗?你当时可是一口咬定那人叫夏润之,口口声声说我认错了人,说那个夏润之是你相公,当时在场的可是很多人听见了这话的。只是不知,如今你那相公去了哪里?”
“你……”霍地转头看向易无忧笑意盈然的眼眸,林嘉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番话,居然让她无法反驳。易无忧和楚汶昊的确不曾拜堂,满座地宾客可是都看见了的。若真的派人去问,不管问到谁,也一定说她不曾嫁。夏润之,谁都晓得夏润之就是夏侯沐,可此时问来让她如何去解释,当年她也的确是矢口否认了夏润之就是夏侯沐的,说过夏润之是她相公的话。明明是要在太皇太后和太后面前坏了易无忧的名声,却没想到居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看着易无忧盯着林嘉闪过一丝讥讽的眼眸,太皇太后倒是真有些为难,转眼看向同样面露难色的太后,“太后,你看此事……”
看了跪在地上的易无忧一眼,夏侯沐忍俊不禁难掩笑意:“皇祖母,到底是谁向您散播了那些谣言?若是让朕知道了,一定封了她那张口,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虽是看着太皇太后,可夏侯沐的眼睛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地瞟了林嘉一眼。
那看似满含笑意实则寒光暗藏的一眼,如把冰刀般绞地林嘉的心血肉模糊、冰寒刺骨。那一眼,让她彻底明白了,这个让她费尽心思、用尽心力去爱的男人,终究不愿施舍给她分毫的情意,哪怕是虚情假意,也不愿意。为了那个女人,这个男人可以不惜取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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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会不会沐太狠心了?呜~~
卷六 第十二章 却过数朝心已疲
眸子里的为难也只片刻功夫便隐了下去,太皇太后微抬起头依旧是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易无忧:“空穴来风,事必有因。若你真没做过那些事情,又怎会招人口舌?”
见太皇太后瞬息万变的神情,易无忧心中暗然轻叹。眼前这个老太太,已不知经历过了几代帝王。如今在这个宫里,谁有她的资历老?多年前对她的喜爱,或许只是因为在这个沉闷的皇宫里,她是个异类,让那老太太觉得一时的新鲜可爱罢了!时间一久,也便淡了那份新鲜感,反倒觉得她是那么的目无尊长、无理放肆。此时偏袒林嘉,怕也不只是因为听了有关她的谣言那些而已吧!
“太皇太后,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您老人家信不信,我却无能为力。但是我想,是非黑白在您老人家心中一定有数。”眸中渐渐爬上一丝疲惫,易无忧看着太皇太后似是有些闪烁已望向别处的眼眸,轻轻地说着,“不信我的人,就算我磨破了嘴皮子去解释他也不会信。而信我的人,即便是我一个字也不解释他也会信我。”这最后一句话,却是转了眼带着柔情笑意,深深地凝望着夏侯沐而语。
对上那双眼眸的一瞬,夏侯沐的心中一丝柔情缓缓化开,驱散了先前所有的压抑和怒意。多年后的重逢,她的确是不曾做过一个字的解释。心里也曾经想过去询问,然而终究还是忍住了冲动,让她自己选择说与不说。可此时她的这句话,顿时让他心中的那个冲动烟消云散了去!原来,他们俩之间,真的不需要这些无谓的解释!就像她,也从来不问这几年来他和林嘉之间的所有一样。原来,是因为她信他。信他对她的心、对她的情,信他的一切。
“痛吗?起来!”跨过两步走到身前就要拉起她,夏侯沐面上洋溢着一抹欣然淡笑。
回他一笑,易无忧却是轻轻摇了头:“太皇太后不曾让我起身,我怎能起来?皇上,即便你如今是皇上了,可在太皇太后和太后面前,你依旧是孙儿是儿子,是个晚辈。”
拉着她胳膊的手僵住,夏侯沐一怔看着她眸中认真坚定的笑意,缓缓收了手。转身满眼期待地望向太皇太后,却是一言不发等着她的话。此时,他不再是南夏王朝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等着祖母原谅的孩子一般。
“算了,算了,都退下吧!”半晌过后,太皇太后一声长叹 ,无奈地将头转向一边,挥挥手遣退了所有人。
看着众人散后已空空的厅,太皇太后又是重重一声叹,紧锁了眉头看向旁边的太后:“这,该怎么办?你说说看,该怎么办才好?难道真让皇上封了那个丫头做皇后吗?哀家可以有个不守规矩礼法的孙媳妇儿,却不能让南夏有这么一个不守规矩的皇后!”
面上亦是满布愁苦,太后看向门外院落中一树繁花也是一声叹:“那孩子懂道理识大体,沐儿如此中意她,自是有她的独特之处。可正如母后所说,却的确不是后位的最佳人选。”
“这孩子什么都好,可坏就坏在她的心太善。若真让她做了皇后,我怕有朝一日你我都不在了,这宫里还不知是个什么模样!”一句话却是说出了太皇太后心中最大的顾虑。
“是啊……”拖长了尾音如叹息一般,太后茫然了眼神。坏就坏在她心太善!后宫,哪能让一个狠不下心的人来做主呢?该狠心的时候就一定要心狠手辣,不能存着丝毫的怜悯之心。如若不是当年够狠心,连妹妹和儿子的仇都可以隐忍这么多年,她又如何能守着那后位不动摇!如今,还做了太后?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太后收回目光笑看着太皇太后,“母后,这事儿交给臣妾来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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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祥宁宫的宫门,易无忧悄然吐出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深深的疲惫,排山倒海一般瞬间侵袭了她的全身,让她顿觉周身酸软无力。
牵着她手的夏侯沐突然感觉到她本是紧握的手忽然就松了力气完全不受力,疑惑地转眼看着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无力地摇摇头,易无忧发现身上像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握紧了她如无骨一般的手,夏侯沐轻蹙眉头眸中带着一丝歉然:“让你受委屈了!我没想到皇祖母和母后今天居然会……更没想到,嘉儿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听着他明显转怒的声调,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