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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刺史听了他这话,登时又犹豫起来。
唐冰斜了杨进宝一眼,不屑的道:“杨二爷,你这担心也未免担心的过了。就算慕风真是花妖,这白马寺佛门重地,又有法海法师那么大的神通在那里护着,难道还能让一个妖怪跑了不成?我说过,我只需要一段时间证明一些事情即可,你却连这么一点子时间都等不得,莫不是因为你心中有鬼,怕我揭穿你那害人的把戏?”
杨进宝被她说的有些发急,尤其是听到她说到揭穿把戏,心里更是焦躁起来,深怕这个女人当真知道那个法子,于是便再次向苏刺史进言:“大人,公主她肯定是被这花妖迷惑了心神,这才想拖延时间,好让这花妖恢复妖术的。大人还是赶紧做决断吧。”
“这……”苏刺史一时有些难以下决断了。看看唐冰一直紧紧握住君慕风的手,似乎怕他消失了似的,心说说不定这花妖真是迷惑了唐冰的心神。否则,她怎么可能明知他是花妖,还是与他那般靠近呢。
于是,他便以商量的语气向唐冰说道:“公主,你看这事……”
唐冰不等他说完,便一下子打断他,怒冲冲的说道:“苏大人,我刚才已经说过,我只需要一小段时间,等那个衙差回来,你看过我的表演之后自然明白真伪。现在你却再三的听信这个小人的谗言,迫不及待的要将慕风杀害。罢了罢了,我知道我这个公主只是个虚名,没有什么实权在身,连大人的这么点面子也赚不来。等慕风一死,我明日就启程回京,向皇上禀明因果,让他把我这公主的名号收了回去,免得还不管用,还让某些人看了碍眼。”
她这话说的很有气势,真像李隆基说的,关键时刻,不能失了皇家的威仪。
苏刺史被她这番话噎的半天没上来话。好家伙。倘若她真向皇上去说,她这公主的名号在他苏刺史这里不管用,一个不敬天威的大帽子只怕马上就要扣在他头上了,他这个刺史估计也就当到头了。
深怕唐冰当真会这么做,苏刺史便陪着小心,再三的强调他并没有不敬公主的的意思,只是事情特殊,他有些担心夜长梦多,现在既然公主说无事必是无事,所以大家自会安心等待那个衙差回来之类的话。
几个人就这样解释了一番,又扯皮了一番。过了一会儿,那个衙差便买了东西回来了。向苏大人禀报一番之后,便把那些东西给了唐冰。
唐冰也不避讳众人,直接就将那些东西摆在了桌上。
众人一齐好奇的看她都让那衙差买了些什么。看过之后,发现那只是一叠白纸,一只毛笔,还有一些白色粉末和一块好似生姜一般的东西。
众人看得很不明白,杨进宝看了,那脸色却唰的一下大变。唐冰正一边摆弄那些东西一边悄悄观察杨进宝的神色,见他吓的变了脸色,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了。他果然是利用了这种方法害人的。并且,他肯定知道这里面的奥妙。
有些嘲讽的勾勾嘴角,向那法海老和尚说道:“长老,还需要借寺庙两个磁碗和一罐清水,不知长老可舍得?”
法海老和尚被她说的一阵脸红,道:“施主说的有趣,这有什么舍不得的?”说着,便吩咐一个小和尚去取来两个瓷碗和一罐清水。
等瓷碗和清水拿来,唐冰便将那罐清水分别倒入两个碗中,将那块像生姜一样的东西泡入一个碗,又将那些白色粉末倒入另一个碗里,用毛笔杆慢慢搅匀溶化。
她的这番动作看的众人很是好奇,几个衙差忍不住悄悄议论:“这个公主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呀?她手里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有些伶俐的人就去问那个出去买东西的衙差。那个衙差却摇摇头,道:“我只知道那块像生姜一样的东西叫姜黄,是从药店买来的。那些白色粉末却是家里发膜用的碱面。至于公主要用来干什么,我却是不知。”
众人听了他的话,越发的议论纷纷起来:“奇怪,真是很奇怪。”
唐冰也不管他们的议论。只是慢慢的搅动那些粉末和水,过了一会儿,估计效果差不多了,便向那苏刺史笑道:“苏大人,下面唐冰就要开始表演了。刚才他杨进宝不是证明了我夫君是花妖吗?现在,我也要用同样的方法证明一下,他杨进宝是条蛇妖。并且,还是一条火红的赤练蛇。”
“啊?蛇妖?”众人登时都惊讶起来,一个个吃惊的看了唐冰又看杨进宝。不明白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妖魔出现。
杨进宝听了唐冰的这句话,却早就变了脸色。腿肚子也有些发软,想要逃跑却又知道此时逃跑也是无益。便一个劲的念着“荒谬,”满面冷汗的站在那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唐冰看着他那副满脸冷汗的表情,嘲讽的一笑。便拿起毛笔,沾了一些泡了姜黄的水,歪头想了想,便铺开一张白纸,在那张白纸上画了起来。
作为美容师和化妆师,因为要锻炼审美能力和对色彩的感受力,所以,她的绘画功底便不算太差,否则,一会儿她这表演的效果可就打了折扣了。
画完,她便拿着那张看似什么也没有的白纸走到杨进宝跟前,一把贴在他的身上,笑道:“杨二爷,正如你所说,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是不是赤练蛇,一会儿大家马上就看到了。”
此时,杨进宝那汗水更是把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现在还是春天,天气并不甚热,他却冒出这么多冷汗,任谁一看也觉得有些不正常,于是,众人更觉得这个杨进宝可能真是心中有鬼了。
唐冰贴完那张白纸以后,便将另一个溶化了碱面的瓷碗端到手里,也学杨进宝刚才的样子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噗的一下便向那张白纸喷去。
这一下喷过去,那些过来围观的衙役登时又惊讶的大叫起来:“有变化了,又有变化了。”
当然有变化!唐冰一笑,又喝了几口水,连连喷在那张白纸上。随着她这几口水喷下去,杨进宝身上的那张白纸上,便逐渐出现了一条蛇的图像。那蛇长长的身子盘成一团,昂着火红的头,吐着红红的信子,瞪着嗜血的眼睛,看上去极是吓人。
当这蛇的影像一旦显现出来,那些衙役早已惊的乱成一团,当啷啷一阵拔刀声响起,一齐又惊又吓的看着杨进宝。
老天,这蛇妖,可比那花妖凶残多了。所以,他们一定要戒备,一定要!
杨进宝本来还怀着那么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唐冰用的这些东西能失灵一下。或者希望唐冰并不会作画,画不出那么逼真的东西,那时候或许他还能狡辩一下。可是,当他绝望的看到那样一条生动逼真的赤练蛇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这下,只怕连多年前自己害死自己大哥的事也要被抖出来了。他的心理承受力一下子达到了顶峰,再也忍受不住,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苏刺史这次更不敢靠前了。一时间惊惧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见杨进宝昏过去这才敢过来,抖抖索索的吩咐那些衙役,道:“快,快把这条蛇妖绑起来。”
众衙役应着,却没有一人敢上前,还是唐冰捡起刚才捆着君慕风的那条绳索,狠狠的把杨进宝给捆成了个粽子,这才拍拍手走到苏刺史跟前。
苏刺史又是吃惊又是佩服的看着唐冰,问答:“公主,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杨进宝是蛇妖的?现在,公主又找出了一个妖怪,我们可以把他们两个绑一起烧死了吧?”
说着,他心有余悸的看看正优哉游哉站在旁边的君慕风,对还有一个妖魔没有被捆住感觉很是不安。
唐冰看了一眼苏刺史,见他很是惊惧,一时间想要恶作剧一下,忍不住一笑,道:“大人莫急,唐冰还会继续证明,苏大人你也是妖怪变的。嗯?会是什么妖呢?莫不是荆棘一丛?所以才做了刺史?”
苏刺史听了她的话,不由的变了脸色,道:“公主,这样的玩笑可莫要乱开。本官堂堂好男儿,怎么会成了妖怪?”
唐冰掩嘴一笑,道:“是不是妖怪我们说了不算,那张纸才是最好的证明。苏大人就权当是游戏一场,让大家看看效果,笑过也就罢了。刚才那个蛇妖在我身上施法的时候,大人不是也曾经看过一次吗?大人不让我试,莫不是也心虚了?”
苏刺史听她如此说,心道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看来这个小女人竟是因为刚才他让那杨进宝在她身上试验心存不满了。所以这次也要在他身上试上一试。
有心不让她试吧,又怕别人当真说他心虚,反正他知道自己是堂堂正正的一个人,也不怕会出现什么异象,于是便笑道:“既然公主想拿本官做一下试验,那就做一下吧。”
唐冰一笑,道:“那就多谢大人了。”说着,便又去拿了那些东西,用毛笔蘸了姜黄水在一张白纸上画了半天。接着便贴到苏刺史身上。
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那些衙役都暗暗窃笑,一个个议论纷纷,道:“这位公主可是捉妖捉的上了瘾了。看着谁都是妖了。我们这些人跟了苏大人这么些年,谁看出他身上有一点半点妖气?”
所以,当唐冰往苏大人身上贴的那张白纸上喷碱水的时候,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点也不觉得那张纸会有什么变化。
可是,就在大家毫无期望的时候,却忽然惊讶的发现,苏刺史身上贴的那张白纸上,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层火红的荆棘。惊的众人登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刺史心中的震惊更是难以形容,看着自己身上那丛荆棘一时间傻了眼,一叠声的喊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阿弥陀佛”,法海老和尚走过来,向苏刺史说道:“苏大人,真没想到,本地的父母官竟然也是妖怪,难怪我们这里会出现这么多妖。既如此,苏大人就跟那两个妖怪一起伏法吧。”
“等等,”唐冰赶紧拦住他,笑道:“长老莫急,其实你也没什么资格捉拿苏大人,因为你也是一只妖怪。”
“施主!”法海老和尚登时皱起了眉头,嗔道:“莫要胡说,小僧一心向佛,只等百年后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