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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疑着起身,发现身体四周的蓝光慢慢地收拢,收进我的胸前,那里一块琉璃光华的双生勾玉飘浮着,直到蓝光散尽,才安静地垂了下来,如同这些年来一直安静地被我挂在胸前。
我紧紧地握着这玉,脑中想起蓝染从不许我摘下来的话,心控制不住的震了震。
惣右介……
“轰隆!”
震天巨响打断了我心中的怀念与澎湃,那宫殿的墙壁被撞破一个狰狞的巨洞,一个黑衣的人疾速地坠入沙漠里,另有一人闪身而出。
我转身看过去,渐渐看到熟悉却算是头一次真实见到的脸孔。
黑崎一护和乌尔奇奥拉。
重逢
黑崎一护从沙土里爬出来,咳着满嘴的黄沙,乌尔奇奥拉立在黄沙丘上俯视他,半晌,不发一言缓缓地转过身来。
“您来了。”他缓步过来,目光停留在我胸前的双生勾玉上,“没错。这是蓝染大人的灵压,附着在上面的也的确是传送至虚夜宫的法阵。”
乌尔奇奥拉恭敬地跪了下来,像在严格履行某种仪式,“欢迎您的到来。”
我抚着那玉,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上面的是传送至虚夜宫的法阵?”
“没错。蓝染大人曾对我下过命令。如果有一位戴着这块玉被传送至虚夜宫的女子,即刻保护她的安全。”
乌尔奇奥拉跪在地上,一板一眼地回答。对他来说似乎只是重复着蓝染的话,执行着他的命令而已。然而,在我听来,却止不住地心潮澎湃。
原来,这就是他不准我摘下来的原因。原来,他曾经存了这样深沉细密的心思。以我过去的性子,他是怕万一哪天我惹了祸而他却不在身边时,至少这玉能够将我传送至他的疆域。
我记得,这玉是在去八十区巡查之前,他为我戴上的。原来那时他就存了这种心思。
惣右介……
我看着那玉阳光下旖旎流转的温润色泽,如同我此时诉说不尽的心情。我想起那夜姣好如水的月,和月下蓝染深沉缱绻的眸,心突然就这么沉了,痛了。
惣右介,如果我们能够再信任一点,是不是可以不必受这三年的离别之苦?
“请你移驾至王属宫殿,我会负责护卫您的安全。”
乌尔奇奥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站起身来侧首看了一眼颤颤微微站起来的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你该感谢大人的到来。待将她的安全安置妥当后,我再来结束你的性命,你就在这里多活一段时间吧。”
“大人,请您跟我来。”乌尔奇奥拉转身往虚夜宫的方向走。
“不。”我没忘记来此的目的。解除其他三把创世之刀的封印的事被夜羽落打乱了。尸魂界没办法发生骚乱的话,山本老头就不可能带人返回去,王庭的人也不会出面干涉,王庭的门更不可能打开,这场大战势必要继续!
现在,我被送到这里,至少要拖延住黑崎一护返回现世的脚步。
“凤起九霄,敕命天下。苏醒吧,敕天!”
敕天始解的灵压止住了乌尔奇奥拉前行的脚步,也让我的心口被啃噬般地痛。我是抱着活下去的决心来的,可是,我不确定现在的身体能坚持到何种程度。丰臣凄木的毒香,当年被蓝染击中胸口的旧伤,右手腕的针扎般的痛。我终于能够体会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凭我现在的身体,也许连当初队长测试时的实力都拿不出来。
“黑崎一护,我跟你没有仇怨,我们各自守护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那么,就让我来试试,是你这个命定的主角会赢,还是我这个在这世界既定轨迹之外的人会赢。”
黑崎一护晃晃悠悠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敕天:“那把刀……我听斩月大叔说过。那就是创世之刀吗?好强的灵压!”
“只有灵压是不够的,”我浅淡一笑,只有灵压并不足以取胜。如果战斗只凭借灵压,那么我就不会那么容易败给夜羽落,这是关乎战斗经验与杀伐决心的战争。
“其实,我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拿刀,你也看到了,我使用的是左手。我有……随时会死在这里的危险呢。”
我立在光芒中心,话音将落的一瞬已经到了一护的身后,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离弦般破空之箭带起绝决的杀意直指一护的后心。
“噗!”
刀刺入黑崎一护的左肩,血涌向天空的一瞬,我口中也喷出血来。
血雨洒落中,我看见了他震惊的眼:“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身体都这样了,你还想要战斗?”
我拔出刀,反手再补。
“我说了,因为想要守护。”
一护踉跄着闪躲,我心口炸裂般的疼,却始终紧跟着他。我想要控制着毒香的发作,并不能完全放开灵压,敕天的光速优势不足以完全使出,但这种速度对于此时的一护来说也疲于应付。
早就听说黑崎一护战斗的时候需要理由,对没有仇怨的人不愿拔刀,更使不出全力。我不由心中讽刺地笑。两个都不能使出全力的人打架,不是正好很合适么?
我与一护在沙漠里狂烈地追逐,心却渐渐地开始澎湃,头脑中似乎有些恍惚的兴奋。我暗道不妙。午时为了使用天罗地网的结界封印浦原,一开始我便用上了卍解,为了维持那个结界,我至今一直保持着稳定的灵力传输。就连杀中央四十六室时和被传送至这里的过程中撤去世界时,也一样从未中断过。
这样长时间的使用灵力,果然还是无法控制住毒香的发作么?
果然,想要保持清醒地意识战斗,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真的连队长测试时的实力都拿不出来。
拜托!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一护的身上已经被敕天戳了几个洞,只要再将灵力提升一点,只要再一点……
就算不能将他杀掉,重伤他至动弹不得也好。这样,他就不会遇上蓝染,蓝染就不会过分地使用崩玉而……
这样想着,身体的力量灼热地卷涌而来,包裹着四肢,我的头脑有些恍惚,看到四周的景色晃动着闪过,看到黑崎一护奋力回身击出的黑色月牙,看到他脸上狰狞的面具。面具里发出沉闷的低吼,敕天的反击已经不听我的使唤,灵压自主地从身体里被抽出来,骤然飙高。当白色的灵之殇与黑色的月牙撞到一处,天地都似乎在震荡,沙尘被冲撞炸裂的灵压飓风般卷向两旁,呼啸着扯动着每一根发丝与汗毛。
头脑中压抑不住的兴奋杀意,连喉口都有些嗜血的腥甜,天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黑洞洞的大口中走出一些白色的人影,我的眼睛却有些看不清,只觉得最前方的那道人影一闪而逝,飓风卷着沙尘带着低沉的声音。
“三年前的那晚,或许我该杀了你,这样你就不会一而再地背叛我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千多个日夜蚀骨的思念,令人不解地冷沉话语,击着我越发模糊的意识。
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正在与瀞灵廷大战么?为什么突然回来?为什么你会说出这样冰冷的话?
惣右介,三年前的事,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头脑中的一切都变得缓慢,我似乎看到一护浑身浴血地摔进沙子里,似乎看到他身边突然出现的几个身披队长羽织的身影,那些身影救起一护,却似乎在向我冲来。
空气中却起了更为强大的灵压碰撞,那些碰撞的灵压震动着我的五脏内腑,翻卷着让世界慢慢变黑……
******
我醒时入眼的是刺目的白。白色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高高的窄小的窗户里透出弯冷虚无的月,门与窗户一样,细窄的棱柱看起来很像牢房,门外两个破面正不爽地看着我。
“咦?你这女人终于肯醒了?装死装了一个月,死神还真是弱得不像话。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蓝染大人下严令看守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流着死神王族的血液,要不是她启动了什么法阵,坏了蓝染大人的计划,现在尸魂界就是我们的了。”
这两个女人是蓝染身边的小破面,名字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听她们的谈话,似乎是我与黑崎一护之战时灵力触动了法阵。
可是,夜羽落不是说,法阵启动的必要条件是我在尸魂界么?为什么我身在虚圈毒发时也能启动法阵?而且,如果毁灭尸魂界的法阵真的启动,我的灵力应该被全部吸收掉,我应该死掉的,为什么我还活着?
“喂!女人!你还想继续装死吗?明明装了一个月了!你以为本大人奉了蓝染大人的命令看守这里,就真的是你的守门人吗?”
“别跟她废话!如果不是蓝染大人亲手在门上布置的结界,真想进去撕碎她的皮肉,尝尝王族的血是什么滋味!”
“你们现在也可以这么做啊。”我扯动嘴角,缓缓地从床上起来,内腑尖利的刺痛绞着筋骨,冷汗直流。
房间里乍起的狂暴灵压将门内的结界撞个粉碎,巨大的声响几乎震碎耳鼓。
“虽然我现在身体很不好,可是我还是想要警告你们。我不保证我能够控制自己的力量,趁着我的头脑还未被毒控制之前,不想死就赶紧滚开!”
我边说边踏出牢门,不管那两个已经被击飞出去的破面女人,只觉得头沉沉地疼,脑中不断重复着一个数字。
一个月……
我出来时,曾告诉乱菊三天就回……
这么久了……孩子们,会不会喊着要妈咪?他们从出生从未离开过我,乱菊他们有办法对待两个吵闹的小家伙吗?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不要他们了?
回去!我现在必须回去!
我一步步向着光亮的地方走,尽头却立着一个人。
“三年未见,你越发不懂规矩了。来到我的宫殿,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要离开吗?”
蓝染的眼沉在阴影里,梦境中几番细细沉淀于枕边的低沉声线,如今徒留不动心绪的冷。
决裂
惣右介……
我很想这样呼唤他的名字,可是太多的情感堵在一处,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太多的话想说,最终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蓝染却缓步走了过来,他离我很近,缓缓地俯下身来,手抚上我的脸颊,令人迷恋怀念的温度,话却听不出一丝情感。
“怎么?这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