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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把宝宝养大……然后再去找浦原,那个奸商将我害成这样,我得找他算账。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现在看来果然是我太天真了么?敕天需要休养,我的手脚也动不了了,如果我被抓起来,那宝宝……
不行!绝不行!
我动了动手指,想要以敕天作为支撑力站起来,至少要先站起来……
那些丰臣家的子弟发现我想要起身的念头,拼力冲了过来,根本不听小白和乱菊的喝止。
“三席官、四席官,我知道你们和队长向来交好,可是这种时候,你们打算护私么?”人群里冰冷的声音,不必抬眼我就知道那人是藤井源。
混账!难道我要死在这群乌合之众的手上?我握着敕天,想起身却又动弹不得,怒极之下,一口血喷了出来。
血水染红了树梢斜挂的冷月,染红了一道突然间冲出来,挡在我身前的背影。
“割除吧,风死!”
我震惊地看着挡在我身前的男人,以及他手中那把由锁链相连的旋风双刀,乱菊和小白同样震惊的呼喊传进耳中。
“修兵?!”
“都别动!我的斩魄刀从未在人前始解过,今天,我不介意大开杀戒。”
修兵……没想到最后关头,竟然会是你……
不知是被人突然救护的安心还是我终究已到了极限,修兵的背影渐渐模糊,失去意识之前,隐约听到平日里话不多的他对着乱菊和小白的呼喊。
“日番谷君,松本小姐,无论她做过什么,她以前都救过你们的命!”
*******
我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很可爱的小孩子在喊妈咪,他的声音很甜,圆溜溜地带着小孩子特有的软侬,他的模样儿看不清楚,总觉得不停在变,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喊着我,问我为什么这么热,他说他不'炫'舒'书'服'网'。
我皱着眉,惊着心,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觉得'炫'舒'书'服'网',只依稀间总感觉有个人不停地在我身边转,额头上不断传来冷了热,热了再冷的感觉,反反复复,胸口和右手腕疼得要命,拼命地想要抓挠什么东西来缓解疼痛,手却被什么给按下了。
“别动,这样下去不行,我去找个人来帮你疗伤!”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急切中夹杂着凝重,门的吱嘎声之后,空气中便安静了下来,我像是置身熔岩之中,热得快要烧着,恍惚间看见自己前世终结之时浴火的惨烈,这时的感觉与那时竟没多大差别。
难道,我又要死了吗?
我带着这种想法慢慢地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已不知身处何方,入眼的是结着蜘蛛网的梁木,屋中阴沉沉的,有些陈旧的难闻的气味。
“你醒了?”
耳边的声音让我将视线慢慢调向一旁,修兵的脸晃了几晃,终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眼里写满了担心,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人。
吉良。
“果然冒险把你叫来是对的,以前你在四番队里学的治疗术总算还有用处。”修兵拍了拍吉良的肩膀。
“别这样说,你说的没错,小颜救过我的命,也教导过我的修行,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必须救她。”
我慢慢听懂了他们的话,我无法想象修兵是冒了多大险去向吉良求救的,看看这屋子的情况,这里似乎是瀞灵廷某个番队的仓库,我同样无法想象那晚修兵是如何将我带到这里来的,我能体会得到他冒了多大的艰险。
“你们……咳咳!”我想谢谢他们,喉咙却刀割般干嘎。
修兵递上水来,吉良却神情凝重地看着我。
“听着,小颜。现在你不需要对我们说什么,你只需要知道目前的形势。你已经昏睡了三天,这三天里瀞灵廷到处在找你,这处仓库是八番队靠近西门的废弃屋子,虽然已经废弃了很多年,但是相信这里最终也会被查到。所幸的是,这两天为了旅祸入侵的事,瀞灵廷已调出了大批的班组,所以你出事时力量比较分散,才能安全躲到现在。”
“另外,我在帮你疗伤的时候,发现你……”吉良微微蹙眉,似乎在斟酌犹豫,半晌,有些不自在地看我,“你有身孕的事,你知道吗?”
修兵的身子一震,震惊地看着我,我却依稀回想起那个梦,抓着吉良急问:“我的宝宝还在吗?没有问题对不对?!”
吉良被我嘞地脖子往上全红了,修兵抓着我的手慢慢地安抚着我,“放手,你这样要他怎么说,这两天里吉良没跟我提这件事,想来孩子是没事的。”
吉良瞥开眼,脸有些红,“我又不懂妇科,孩子怎么样了我也没底,只是他的魄动很虚弱,应该是你身体虚弱的原因……”
“还有一件事,”吉良转过头来,换上凝重的神色,“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杀蓝染队长,只是今天早上,蓝染队长被刺死在东大壁上。有人猜测是旅祸做的,也有人猜测是逃走的你做的。我自然知道凶手不是你,我想说的是,现在瀞灵廷的力量大部分都调到了东大壁那里,新一轮的搜查很快就要开始了,所以,如果你想要逃出瀞灵廷,就必须趁现在!”
叛逃(下)
我当然想逃,留在这里只有死路。
我知道,那个在东大壁上的尸体只是镜花水月而已。可是,当我听到吉良说“刺死”这个词时,心还是颤了颤。记得以前,我曾为他将自己的死亡场景装饰地那么震撼浩大而拍掌过,那时依稀还称赞了一句“这男人太有个性了!”,然而,现在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底能感觉到的只有怕,如果我现在站在东大壁下,就算知道那具尸体是假的,恐怕也会惊出一身冷汗。
只是,我不太清楚蓝染为何还要炸死,明明他的崩玉已经拿到手了不是么?难道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微微闭上眸,惣右介,我知道,我们的误会已经铸成。就算我现在冲破一切阻碍到你面前解释,以你的性子,也是不会相信我的。所以,我选择逃亡,至少要保住我们的宝宝。但愿,我们终有再见的一天……
在瀞灵廷里住了两年,基本上通往四门的路线我都清楚,所以当吉良和修兵把出逃的路线简略地画在仓库落满尘土的地面上时,我只看了一遍就记下了。
我们定在晚上出逃,原本吉良打算带着三番队的班组假意搜寻,然后将我和修兵护在其中,送出门去。
这种极度危险的法子立刻被我否决了,且不说那组三番队的人信不信得过,只说吉良。吉良是不打算随我和修兵一起出逃的,所以万一我们逃走后他被发现,那么只会害了他。
说起修兵,我心里太多的感激与愧疚,自从他去九番队任副队长,我很少有时间去看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来救我。
“别露出这种表情,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修兵给我递来一碗水和半盘荞麦馒头,“多少吃一点吧,天黑后我们就要行动了。”
“好,大恩不言谢,我就不说什么了。”我拿起吉良从外面带回来的荞麦馒头,就算现在胸口依旧疼痛难忍,右腕也包着厚厚的绷带,可是为了能给宝宝一些营养,吃不下也得吃。
我烧已经退了,敕天的魄动也感觉得到,果然他的恢复能力比我好太多了。只是就算他已经恢复大半,吉良也严令我不许使用灵力。
“你现在身体虚弱,再经不起消耗,如果再强行使用灵力,你腹中的胎儿可能就真的危险了。”
我不敢以宝宝的安危作为赌注,只能点头应下。
当仓库高高的小窗口里透进一点月色时,我和修兵悄悄地隐入黑暗。
三天没出门,瀞灵廷里似乎变了个样,远远的,巡查队伍一队接着一队,丝毫没有松懈,修兵带着我闪进一处屋檐下,躲过一队举着火把跑过去的班组,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带着我往前面的屋檐下挪。
按照计划,吉良先行回了三番队,我和修兵要去西门处。瀞灵廷的上空有遮魂膜,在瀞灵廷里无法打开通往现世的通道,想要逃出去只能先去流魂街。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躲到流魂街上去,毕竟那里仍然属于尸魂界,早晚会被他们找到。而现世则相对容易藏身一些。
我回想着这些事,却忽觉得修兵的手一紧!抬眼间正见一人屋顶上立着一个人!
那人立在屋顶,盯着我和修兵蹑手蹑脚的样子,冷冷一笑。
“哼!果然还是被我找到了。能在邢军眼皮子底下藏住三天,你也算有些本事。只是,老鼠终归是要出洞的,在四门附近安排人手果然是个不错的决定。”
我的心倏然一沉,暗道祸不单行,竟然遇上了碎蜂!
修兵闪身将我护到身后,后背的线条月色下依旧辨得清楚地紧绷。
“莫无颜,我的判断果然没有错。你果然不会安安稳稳的,把你留在瀞灵廷终究还是惹出了祸端!”碎蜂将我打量了一遍,哼道,“昨夜蓝染队长的死看来是与你无关了。不过,三天前你于五番队刺杀蓝染队长的事却是事实。现在,你是乖乖地跟我回邢军部受审,还是让我动手?”
“呵,”我垂眸一笑,“碎蜂队长果然好眼力,事实上我身受重伤的事你们隐秘机动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所以,现在的我没有办法使出全力反抗,不过我也不会袖手就擒就是了。”
碎蜂眯起了眼,修兵却已经拔刀。
“碎蜂队长,我是不会让你带走她的!阿颜,退后!”
修兵话音未落,碎蜂的身影瞬间从屋顶闪逝,一道彪悍的灵压起于修兵身前!
“小心!”我张口惊呼,便要上前。
“退后!”修兵不退反进,反手抓住碎蜂冲了出去。
“轰!”八番队的墙壁被撞破的巨响几乎震裂耳鼓,翻卷呛人的尘土月夜下依旧清晰可见,远处渐渐传来呼喝声。
“走!”修兵的身影没在一堆碎石后看不清楚,低沉的吼声去几乎令我眼眶发红。刚才,他明明可以后退,可是我却站在他身后,他一定是怕后退的冲击可能会碰到我的伤,所以才迎着碎蜂的攻击也要往前冲……
“快走!”他闪着瞬步与碎蜂周旋的身影在碎石与墙头上闪纵,向来冷静的声音里竟有些急切。
我明白,以修兵的身手绝不是碎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