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伸出手,几乎用了这一生最大的力气,不在乎身下榻榻米上被拉出的长长的血痕,却在指尖快要碰到敕天的时候,被一只大手生生拦截!
“你现在这副样子,拿刀有用么?”蓝染握着我的手腕,语气依旧温柔优雅,却在下一刻毫不犹豫地微微用力,如此轻巧,如此漫不经心。
“咔嚓!”
手腕上传来脆裂的骨声让我眼前一黑,却倔强地不肯喊出来,喉口腥甜的翻涌,就要喷口而出,却被我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你以为,我会给你再次拿刀杀我的机会?”
手腕骨裂和胸口淌血的痛楚远远不及心口的疼痛,我睁着眼想哭,却最终咧嘴笑了出来。
无声的笑,沉在黑暗无声的屋中,却不知自己为何笑。
屋外突然传来阵阵骚乱声,呼喊着向这边而来,似乎是我和蓝染之前的打斗惊到了五番队的人。
“我真的很难想象你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不过却确实发生了。你打算要如何承担刺杀队长的残局呢?”蓝染转头看了看屋外,慢慢地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淡淡的声音隔着被撩开的竹帘沉入秋凉夜色。
“果然,信任是没有必要的东西啊……”
*********
右手被生生地折断,白森森的一截裂骨刺出皮肉,月夜下触目惊心的血色。我左手拿着敕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逃出五番队的。
那时雏森桃带着人冲了进来,看着那屋中的惨状,质问我为什么要伤害蓝染。她愤怒着拔刀冲向我的时候,我还蜷在地上几乎耗着生命的力量才起身堪堪躲过。五番队的队员一齐冲上来时,我借着敕天半跪在地上,口中喷着血,几乎以为就要躲不过。
抬眼之时那群队员中却出了乱子。似乎是后面的人不知被谁推了一下,然后整队人马都东倒西歪了起来,雏森桃被那些要摔倒的队员推了两把,也险些摔倒,却在即将倒下的一瞬被落雨接了个正着。
一切其实只在一瞬,落雨接住雏森桃的一瞬侧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好戏,却又明明白白地传达着某种信息。
我立刻明白他是想要我趁机快逃,我并不明白这个从一开始就高深莫测、身世成迷、却又敌我莫辨的落雨为什么要帮我,可是这一刻容不得我多想。我连一个多谢他的眼神都来不及给,带着敕天踉跄着奔出门去。
屋外已经乱作一团,我胸口淌着血,左手拿着敕天,不知砍了多少冲上来的人,只觉得鼻间全是血腥的气息。我不惯于左手拿刀,敕天似乎也受了重伤,起时刀身的脉动半点也感觉不到,想来是崩玉突然从我胸口取出,我的灵体遭受了重创,所以他也受到了同样的影响。
我刺伤蓝染的事在瀞灵廷很快传开了,我无法去想那是怎样的震动,只觉得一路浴血杀出五番队再杀到不知哪条街上,眼前的景象已经被血染红,模模糊糊地一片昏暗,好像已经快要支撑不住,手中却传来浅浅的脉动。
“敕天哥哥……”我无力地挥着刀劈出去,耳中血涌的扑哧声和惨叫,我却有些安心,敕天醒了……
敕天的脉动在我手中越发强烈,似乎无声地愤怒滔天而来,我惨淡地一笑。
“敕天哥哥,抱歉让你受伤……但是,很过分地请你再坚持一会儿,我想要始解。我想要……杀人!”
叛逃(上)
“二位,我凯旋而归了。”
当我御剑出现在十番队队长院子上空的一瞬,指尖聚起灵力罗网般轰然向院中砸去。地面上很远的地方嘈杂呼喊着往这边赶来的声音,隐隐盖过了院子男子沉闷的痛呼声。
“咦?深香太夫小姐呢?”我扫眼地上左膝血红的丰臣凄木,漫不经心地问。
我有些庆幸始解后的衣裙是那般艳丽的红,遮了胸前的淌血,也遮了刺出右手腕的森森白骨。我并不想在暗害我的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狼狈,不想让他们如愿,尽管我此时御剑已有些艰难。
丰臣凄木坐在廊上,仰头看我,昔日阴柔的眸冷残的月下幽深的红。
“呵,队长以为她还会在这里呆着么?骚乱起时她便离开了。她可不想让蓝染知道她参与了这件事。”丰臣凄木脸色苍白,言语中听不出任何受伤的痛苦,只是气息有些喘。
“是么,她倒是算得精细。”唇角扯开一朵冷寒的笑,我微微俯首,看向丰臣凄木,“那么,就让她多活些日子好了。此仇,日后再报也罢,只费力多收些利息罢了。现在,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吧。”
“队长说要和我算账吗?我真是有些惊讶呢,我还以为你会看清楚那人的真面目呢。”丰臣凄木费力地站了起来,倚着廊后的拉门仰头看我,“队长受伤了吧?你刚才的攻击用的是左手啊。怎么?他无法容忍你的伤害吗?这样的话你还相信他是爱你的吗?”
我的心被掏空般的疼,却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的软弱,事实上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丰臣凄木,你别费力了。爱或不爱那是我们之间的事,现在我只是要想要感谢你,托你的福,我才伤这么惨。”我冷眼望向远处,那些追捕的人已经越来越近了,而且十番队调出去的席官们也集结了往这里赶来,他们离得近,就快到了。
我将视线调回丰臣凄木身上,冷眼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少在这里假惺惺地问我的伤势,我若是伤得不够重,现在可还在你的操控中呢。我来猜猜看吧,你的脸色那么苍白,说明以你的能力要操控我很费力吧?刚才除了我并不想伤害惣右介的想法外,我感觉得到,我的手脚并不像刚开始受操控时那么无法控制。”
“我猜想,你一定知道要操控我需要消耗很多的灵力,可是,你以为我到了五番队后会立刻对惣右介动手,按照时间来算,那时你还能支撑地住。可是,你失算了。我和惣右介约好今晚在另一个地点见面,他直到很晚才回来,从日落一直到午夜这段时间,你维持着对我的操控,费了不少力气吧?”
我说着,心底竟隐隐有些庆幸,幸好蓝染回来得晚,否则我不敢想象,今晚在五番队里的,将是怎样一场大战……同样是一刀,早几个小时砍,会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丰臣凄木,受死!”
我指尖聚起灵力,丰臣凄木眼里一瞬间血红一片,闪身想要躲避,我却冷冷一笑,笑容在唇边绽放的一刻,身影已到了他身后。
“噗!”
我不知道这一刀凝聚了多少愤恨,如果没有丰臣凄木,蓝染现在或许已经知道了宝宝的事,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或许已经知道了蓝染的抉择,就算他不会放弃崩玉,只要他想要宝宝,我就会依旧留在他身边,慢慢地从别的地方改变他。如果没有他,或许我的路依旧艰难,可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准备地在蓝染心里留下背叛者的烙印。
信任,果然是没有必要的东西啊……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终于没有忍住眼泪。这么说,他曾经是想要相信我的吧?哪怕只有一点点或者某一瞬间。其实,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在那个我曾经特别喜爱的别院里。
“你知道,想要他相信是多么困难的事么?你知道,我为此受了多少煎熬么?”我看着从丰臣凄木胸膛里刺出去的染血的刀尖,粘稠的血滴顺着刀尖滴落在廊上,带着温热的腥气慢慢渗进木廊经年沧桑的纹路里。
“我说过,再打我的主意,我就会杀了你,是你自己不珍惜性命。”我将敕天慢慢地从他背后抽出,听着血哧溜哧溜喷涌而出的声音,看着他慢慢地从廊上滚落到地上。
丰臣凄木仰身看着我,眸中血红的涌动,所有的疯狂斗破裂而出。
“你真的杀我……女人,果然是不足以成事的……”
“呵,”我嘲弄地一笑,冷眼看他,“男人足以成事的话,你为何总想着要拉上我这个女人?”
“你身上流着……梅大人的……王族的……”
“闭嘴!别拿那些作为借口,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爱一个人,被一个人爱,然后,有一双可爱的儿女承欢膝下,如此而已,这个要求很过分么?为什么(炫)经(书)历(网)了两世,都要走得那么艰难呢?
“你的血脉……你的实力……你不可能过平淡的生活,平淡的生活,咳咳!我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原本,今晚我可以趁乱带着你起事……”
丰臣凄木的唇角溢出血来,月色下鲜丽的红,“真是愚蠢……你杀了我,我的毒香会永远留在你体内,折磨着你,啃噬着你,直到……你死……”
他的眼睛忽然猛地睁大,带着频死的幽怨,身上的香气忽然在整个院中弥漫,我的心突如其来地疼痛,胸前和右腕钻心地疼,眼前猛地发黑,我踉跄着跪倒在地,敕天闪了两下,竟自动消除了始解状态。
“这是……你身为梅大人的血脉却只想着儿女情长的惩罚!我的毒香……会折磨着你……直到你下地狱去给梅大人……赔罪……”
“噗!”
“是么?那么在此之前,你先一步去地狱等我吧。”我拼了最后一丝气力,将插*进丰臣凄木心脏上的刀□,喷涌的血映红了他死不瞑目的眼。
我倒在地上,疼痛折磨着心脏和伤口,再没了挣扎起身的力气。
我看着队长居室的院们渐渐被黑压压的人群堵上,昔日里爱戴信服我的队员眼里露着不可置信,昔日里被我打压的丰臣家族的人盯着家主的尸体,眼里的恨意和幸灾乐祸几乎将我吞噬。
“队长!真的是你做的?”乱菊和小白带着人冲在最前面,看着院子的惨状不可置信地惊喊,“你为什么要刺杀蓝染队长,为什么要杀丰臣副队长?”
为什么?是啊,我也想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闭着眼,粗重地喘着气,不知道眼皮还能撑多久。
会被拿下么?我本想着杀了丰臣凄木再御剑离开,打开现世之门的方法我会,毕竟之前去过一次现世了,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好好地把宝宝养大……然后再去找浦原,那个奸商将我害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