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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乱菊敛起笑,正经地站好。
“关于下个月灵术院新生入队之时,重新安排席官挑战的事,你的拟定计划书要什么时候交给我?”
“呃……这个嘛……”乱菊的视线飘飘忽忽,有些心虚地道,“那个计划书我已经在写啦,呃……半个月后……要不下周……呃,我是说后天!后天我就会交给你的。”在我越发灿烂的笑容下,她把期限改了又改。
“明天。”我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决定道。
“啊?”乱菊猛地抬头,一脸的欲哭无泪。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我挑眉。乱菊的个性我怎会不清楚?她的能力是绝对的,只是她摸鱼打混的功夫也是绝对的,而且跟狐狸有得拼!什么已经在写了,依我看,她是根本就没写吧?她的性子,一定是要等到临时抱佛脚的。既然她是这样打算的,那么半个月以后抱和今天就抱没啥区别。
欣赏了一会儿乱菊苦笑的脸,我继续下个目标:“藤井五席。”
藤井源冷淡地抬眼看我,我以为她不会回话,没想到她却开了口。
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甚至有些咄咄逼人:“队长,我并不认为我在工作中有何倦怠不当之处,请不要为了树立您的威信就拿我开刀。”
我眉一挑,这女人的高傲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以前任务之时就是如此,虽然那时我和她不在一个队里,可我的席位比她高两级,她那时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时我都做了她的顶头上司了,她还是这样。
我有些乐了,我是不愿意与你正面交锋的。因为队里的人,该拉拢的还是要拉拢的,谁会傻兮兮地树敌然后把人推向丰臣派呢?可你看起来那么讨厌我,我们似乎没有合作的可能。不止我们,你这性子和任何一个人也许都没办法合作。
既然如此,迁就你做甚?
我神色一冷:“藤井五席,在你眼里我是不是那种以公报私的人我不管,我只管现在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你的队长。这里是队长室,而我穿着十番队队长的羽织。这种情况下,你对我不敬的态度,会让我觉得你对我身为队长这件事存在异议与抵制。如果你有这种想法,那么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我伸出两根手指,笑得有些冷:“第一,我不做这个队长。第二,你不做这个席官。我做不做这个队长,由总队长说了算;而你做不做这个席官,是由我说了算的。懂?”
随着“懂”字出口,我的灵压徒然飙高,整个字都在屋中震荡,窗户颤颤作响。几人脸色刷白,齐齐后退数步,额上已经见了汗。
“若是觉得无法在我手下屈就,那就按照程序申请转队。但是,只要你在队里呆着的一天,就要给我注意态度!懂?”我缓缓收了灵压,又问。
藤井源缓缓抬起头来,眼里似乎有无数东西扭曲着破冰而出,吐着怨毒的汁,溅到哪里哪里就猩红一片。她两眼绞着我,低低地道:“是,队长大人。”
我定定地看着她,坚持等她的目光变回原先的冰冷,甚至低下头去,才看向小白。
“日番谷三席。”
“是。”小白镇定从容地看着我。
“席官里是以你为首的,许多事他们若是做不了主,可以先请示你的意见。你可以按照自己认为对的想法去做,事后捡着重要的报给我就好。”
小白闻言一愣,我想他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我等于是将一部分的处置权力交给了他。眼下十番队里的人能信任的不多,乱菊对公务的事并不上心,便不用她了。再说,十番队里的浑水我不想让她多淌。小白则不同,他思维缜密,能力也高,我不知我能在队长这个位置坐多久,若是有个万一,这队长的位置终究还是他的。这些事他早晚要面对,倒不如现在给他练练手。
我继续恩威并施地交代了一些别的事情,让他们彻底明白了被队长点名的痛处后,才摆手让他们出去,临行前唤住小白道:“把恋次叫进来,我有话跟他说。”
拉门关上的一瞬,我转过身去透过窗户看向刺目的天空,不禁阖眼低叹。十番队里,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这种地方,让恋次那种一根筋又性子冲动的家伙跟着真的好吗?
我想问问他的打算,实在不行,六番队或者十一番队,对他来说或许都该是不错的去处。
白恋
恋次的性格虽然冲动一根筋,但却很有责任感。我明白如果直接对他说出目前的处境和未知的危险,他一定不肯离开。于是,我索性绕开这些,心里打定主意要先带着他去六番队和十一番队转转,从旁观察下他更喜欢哪边。
恋次进来队长室的时候,去六番队的理由我已经想好了。
“恋次,队长测试的时候,我承蒙朽木队长搭救过一次,这段时间忙,也没亲自登门道过谢。我想总这么拖着也不好,就今天吧。”
我知道恋次与露琪亚和白哉间的纠葛,明白他含着敬畏憧憬的心想要超越白哉的念头,所以我一直觉得,如果他能去六番队,那个自己认定的目标就在眼前的话,动力和实力应该都会剧增的。
恋次有一瞬间的怔忡,向来大咧咧的性子说起话来竟有些口吃:“啊,去、去六番队……老大你、你叫我来是……”
“难不成是为了跟你报告行程?自然是想带你一起去的!”我笑骂,心里却更加确定选择六番队是对的。
“可、可是你是为了道谢去的,为何要、要带上我?”
“嗯?”我一瞪眼,“我心情好,就想带上你!有异议吗?”心里却有些纳闷,以恋次的性子,不是该挖挖耳朵咧咧嘴喊上一句“走吧”就完了的么?怎么今天心思忽然就变细腻了?莫不是与他憧憬的人挂边的事容易敏感?还是说当年露琪亚的事在他心里仍旧是有些愧疚的?
我心里边琢磨着,边带着恋次出了十番队。这还是上任以来头一次丢下大堆的工作出门闲逛,两旁路上打扫巡逻的队员见了我慌忙退到一旁行礼,如果不是考虑到队长该有的稳重形象,我想我现在可能跳着走路。没办法,我这样性子的人被闷在队里一个月,也真是极限了。
虽然还是上午,阳光却已经有些火辣。但这些丝毫不影响我雀跃的心情,带着恋次七拐八弯地来到六番队队长室门口时,那通报的队员报告了很久,才听到大白冷到没有语调的回复。
“进来。”
我带着恋次进去时,他正埋首于文件间,坐姿端正,桌子上笔墨等包括文件的码放都简洁齐整,整个队长室透着四棱四角地生冷干练。再想想我那随意码放成堆的桌面,顿时有些汗颜。
他笔下不停,头也未抬,过了许久才生冷地吐出两个字:“有事?”
我顿时有些黑线,要不是事先了解此君乃是外冷内热不乏柔情不缺腹黑的伪冰山一座,我还真以为他这种态度是对我有啥意见存在。
我干咳一声,笑着走过去背早就想好的开场白:“之前队长测试时承蒙您搭救,我是道谢来的。也没提前知会一声就来了,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大白放下笔,抬起头来,看了我一会儿,淡淡地道:“嗯,知道了。”
我嘴角一抽,有些想嚎的冲动。这人真是不会说些客气话之类的,这事要是换了蓝染,他一定温和地笑着说“那件事是举手之劳,请不必放在心上”云云。
我暗掐自己一把,心道现在不是想蓝染的时候。大白这话听起来似乎潜台词像是“嗯,知道了,然后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可以走人了”之类,这还要我怎么继续再这里呆下去啊?我可是抱持着观察的心态来的,至少现在我还没发现恋次是否适合呆在这里。
想到恋次,我心中一动,立刻回头轻斥道:“恋次,怎么这么没规矩!见了朽木队长为何不行礼?”
恋次一愣,“哦哦”了半晌,才行跪礼道:“十番队八席官代理阿散井恋次,见过朽木队长!”
阳光透过队长室的窗户打在大白的背影上,强大地令人觉得有些压抑。屋里静的可怕,恋次依旧跪在地上,过了许久,才听大白淡淡地道:“哦,代理啊。”
空气中,突然就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恋次跪在地上的身子震了震,头有些更低。
我皱了皱眉,有些看见的不是往日那个张狂的一口一个大爷的红发男人的错觉。无论怎么说,恋次目前总归还是十番队的人,他这样被人用带有轻视意味的话语说着,令我觉得有些不'炫'舒'书'服'网'。我都如此了,更何况是恋次。要知道,他可是一直以眼前这个男人为超越目标的。
“朽木队长,虽然我的部下有些不懂规矩,可是他已经行过礼了,您不打算让他先起来吗?”我表面上笑容不改,心底却已有了定断。虽然被自己的目标这样轻视,对恋次来说可能会变成更加发奋的动力,可是,若是日子如此不开心,呆在这里就不见得好。
大白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语气却有些冷:“我不记得我有说过想要接受他的行礼。”
恋次的身子无声地一颤,仿佛盛夏中败落的树叶,阳光打在他火红的发上,刺目地颓败。
纵使我心里有些不满大白的态度,可也依稀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
大白虽然表面上冷若冰山,可他一直有身为大贵族的责任感和骄傲。贵族的修养不至于会给一个目前还是代理的小席官难堪。
难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或者……
我心中猜疑着,却见恋次兀自站起身来,缓缓地转过身去道:“老大,我们走吧。”
我一愣,断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印象当中,在露琪亚处刑事件之前,恋次似乎从未在大白面前做出过失礼的举动。
我抬眼看恋次。他低着头,火红的发打在侧脸上,遮住了那些张扬的不明意味的刺青,紧抿的唇有一瞬的抖动,唯一可以泄露心思的眼睛微微闭上,眉头深锁。
我突然就愣了,心底似乎被什么撞上,穿越时间与空间的疼痛席卷而来。这种强忍着痛苦的表情出现在恋次脸上有些陌生,可是却又似乎不那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