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副队长,队长不在的时候,本来就该你拿主意。”我看向远处的虚群,那边的虚仍旧不断地在出现,很缠人的样子。
吉良犹豫了一会儿,似乎下了某些重大决定般,“好!我在这里维持局面,你去那边帮帮他们,先把虚给解决了,免得伤亡更多。”
“瞧你,干嘛一副没自信的样子!”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复又恭敬地给他鞠躬道,“遵副队长大人令,属下去也!”
我带着人朝虚群过去,吉良的哀嚎渐渐被雨声淹没。
十一番队的人都是些战斗狂热分子,有不少虚被他们踹地乱跳,可是麻烦也随之来了,被踢飞的砍飞的炮弹般地四处乱撞,撞到了不少五番队和十三番队的人。我们三番队的人是最后来的,我让班组成员都围在外围,看准了有被踢飞过来的就拔刀砍了。那些虚虽然似乎能够隐藏灵压,可倒霉地遇上了十一番队,那些人可从不用脑袋思考会隐藏灵压的虚有多可怕,反正只要是虚,见到了就杀。我们的工作其实就是个考验眼力与灵敏力的差事,难度倒也不大。
几番折腾,当那些虚终于不再出现时,瀞灵廷的命令也已经下达了。
吉良手上停着地狱蝶,传达着总队长与各番队长商量后的决定。
“传达总队长的命令,流魂街西区虽然叛乱人数众多,但也算是瀞灵廷管辖下的子民。命令尔等绑缚叛乱区的组织者,控制叛乱局势,暂行安抚之策。”
当吉良传达着命令之时,乱菊和小白已经带着人和魂魄们杀得不可开交,吉良带着人亲自下去拉架,却很快被人群吞没,抽身不得。
几个番队的人都聚集过来,各自分散着站在街道的屋顶上。十一番队的人摩拳擦掌地显然想要下去再打一架,却被十三番队的人死命地劝着,五番队由雏森桃带着,正担忧地看看下面,再求救似地看过这边来。
我装作没看见她求救的眼神,仔细看着下面的形势,发现冲在前面与死神肉搏的魂魄大多是男人,而街尾街角可以藏人的地方成堆地聚集着女人和孩子,甚至有些孩子尚在襁褓中。而街首一侧的屋顶上,围着几个十番队的队员,看护着已逝的十番队副队长的遗体。
我心中一动,计上心头。却不敢再在这样的场面里出风头,便看准了吉良的位置,纵身跃下,踢飞几个纠缠的魂魄,一把抓着吉良跃上屋顶,脚下踩着瞬步将他带到某处空房子内。
“这可怎么是好啊!你看这形势,怎么能控制得住?再说这么多人,哪里能知道谁是组织者?总队长这命令下的不是难为人么?呃……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一在屋里停下来,吉良就忍不住一通牢骚。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吉良兄,我平时总说你自信不够,魄力不足,需要多练练。你看,今天这个场面正好可以给你练。”
吉良一愣,随即喜道:“你有办法?”
我一点头,附在他耳侧叽叽咕咕把想法一说,他越听眼睛越亮,最后喜忧参半地道:“好是好,只是……我行么?”
我冲他一笑,给他打气:“怎么不行?你看,今天十番队的副队长八千流没来,十三番队和五番队目前还没有副队长,现在就你职位最高,你不出去压压这场面还有谁能行?”
“……你。”吉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底多有深意,“小颜,我觉得你今天不太一样。不,确切的说,你已经有段时间不太一样了。只是之前任务少,我只是觉得有些不一样,却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若是以前,你一定会自己站出去把事情给解决了。可是今天,你却把想法告诉我,让我去解决……”
我微微一叹,心想吉良这娃真是敏感。像恋次,他就大咧咧地啥也没发现。修兵倒是有可能也发现了,只是他却什么都不曾说。
“吉良兄,别的我不想说,但是有句话我是真心的。你跟着银叔叔这么久了,你既然是他的副队长,就不能总这么拿不住场面。与其让自己的目光总仰望着他的背影,不如让自己强大到足以与他并肩。”
吉良,狐狸终有一天是会离开的,你越是崇拜他,你受的伤害就越大。我虽然很喜欢狐狸的性子,可是我和你们相处了这么久,也一样是真心待你们的。今天这事,如果我出面,那便是出风头,可你出面,那是名正言顺。
吉良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对我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您的教导!”
我望着他闪纵而去的背影,不由苦笑。我这哪里是教导啊,我只是心里有个喜欢的人,不想让他为了我操劳而已。我只是感激你们平日里给我带来的快乐,想让你变得更强大一点而已。
这不是教导,这只是,回报。
调令
“日番谷!松本!你们两个给我住手!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在做什么?你们分不清事态的轻重缓急么!我知道你们是想给你们的副队长报仇,可他是为了什么豁出性命的?你们和他临终都想要保护的魂魄们厮杀成团,是想让他死不瞑目么?”
当我走出屋子,听到吉良在屋顶上撇足了灵压,气势十足地大吼时,不由抚额笑出声来。这娃平时总是阴沉沉的,吼起来只怕会吓到不少人吧?
屋后果然静了下来,吉良的灵压依旧在飘散着,乱菊和小白的灵压却降了下来。
我没窜上屋顶,只倚在门边,看着屋檐瓦角滴落成线的雨水,听着吉良放缓了语气,改用柔情攻势。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们的副队长尸骨未寒,此时雨势正紧,你们就忍心让他在这滂沱大雨中淋着?眼下难道不该先将他送到屋中避寒么?”
屋后传来阵阵灵压波动,似乎不少人的情绪比起之前的激动,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正当此时,忽听有人喊道:“不能让他们走!他们打伤我们这么多人,我们要跟这些臭死神拼了!”那人一喊,地上立刻叫骂声一片,局势又混乱了起来。
吉良的灵压徒然飚高,阴沉的声音听得出他的火气:“拼了?就凭连斩魄刀都没有的你们?你们别忘了,十番队的副队长是为谁身故的!叛乱是大逆不道之事,可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接到抹杀叛乱者的命令。这就说明,瀞灵廷始终是不愿伤及诸位性命的!但是,如果有人挑唆生事,也决不会轻饶!”
“来人!将那人绑了!”
又是一阵骚动,接着是一个男人惊慌哀求的声音:“长……长老!”
吉良却道:“这位便是这一街的长老?看样子您在流魂街住了很久了吧?瀞灵廷为了这次骚乱而牺牲了一位副队长,您知道后果么?”
老者重重一哼,夹杂着怒意的苍老声音被大雨裹着传进耳朵。
“我等早在叛乱时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反正是一死,与其穷困潦倒、饿死、病死、被你们这些住在瀞灵廷里的死神、贵族欺凌致死,还不如孤注一掷,与你们拼个你死我活!”
“荒谬!这是在孤注一掷吗?那么,自己来便好,何必带着那些女人和孩子呢?你们有替她们想过吗?你们就确定她们愿意连同自己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的性命一同交付出去吗?”
人,是自私与伟大的矛盾体。为了生活可以变得自私,为了孩子却可以变得伟大。雨势依旧滂沱,街尾处却有嘤嘤啜泣被雨落之声裹了送进耳朵,说不出的酸楚。
“我是护廷十三番三番队的副队长,方才接到处置命令,命我等绑缚叛乱区的组织者,控制叛乱局势,行安抚之策。所以,瀞灵廷是不想伤及你们的性命的。只是这次叛乱导致一位副队长身故,这个责任是一定要有人负的!所以,组织者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至于跟随者,只要从现在起听从安排,可保性命无忧。”
我跃上屋顶,与几个番队的人一同俯视着街上的居民,看着他们从一开始的斗志高昂到被雨淋得灰溜垂头,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自古想要斗争反抗欺压的人多如牛毛,成功者却凤毛麟角。且不说别的,这临难之时的自保心理就是硬伤。
我们几个番队五十几号人拿着斩魄刀立在屋顶,一身黑压压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像侩子手。叛乱者里大多是平日生活困苦的居民,跟着叛乱大多是受人唆使,性命之下很多人都选择做了墙头草。毕竟瀞灵廷的根基千万年深厚,怎能轻易撼动得了。虽然我们人少,他们硬是不可调解地冲上来,我们会很麻烦,但是我们这一身死霸装虽然是便宜货,可它所代表的势力可不便宜。
几乎没有遇到反抗,居民们都被关进了街上的屋里,等待着接受盘查来消除组织者的嫌疑。
我见吉良暗自吐了口长气,不由笑道:“干嘛叹气?”
“我觉得,我不太适合做这种事。”吉良苦笑着看向屋下,“你确定不需要挨个盘查,只要把他们关在一起,派人监视着就能知道谁是组织者了吗?”
我但笑不语。自古不都这样么?起事之时是盟友,事败之时就是敌人,加上刚刚吉良承诺的除了组织者其余罪不至死的话,将这些人关在一起,毫无意外地会有一场互相指责,互相推诿的大戏。人哪,只有爱抢功劳的,哪有爱承担罪责的?起事时说得壮志豪迈,真到了生死关头,有几人愿意慷慨赴死?
果然,不稍片刻,在屋外守候的队员们就回头给了信号,几个番队的队员按组冲了进去,从屋中被带出了七个男人,除了那位长老和一开始绑上的男人,还另外多了五名壮年男子,均被单独收押。
这场起于初夏午后的叛乱就这样被制止住了,按理说,费了费唇舌就安抚了西流魂街的暴乱,这次任务的完成也该算圆满。但是,却没人笑得出来。
因为,十番队的副队长身故了。
十番队已经有好些年没有队长了,队里的一切都由副队长暂代,因此这位副队长在队里有着极高的拥护,可是,现在连他也身故了。
后来几日雨一直下着,徒然增添了些伤感的气氛。十番队副队长的葬礼举行了三日,下葬那天各队的队长席官们都去送他了。
乱菊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