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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在榻前矮几上倒上一盏茶,却是热的。我皱了皱眉头,难道蓝染刚离开不久?不太可能吧?已经这么晚了。
“不知什么时间了……”我转头看向对面的榆木落钟,“……八点?!”
我几乎跳了起来,我从中午一直睡到现在?我以前只要五个小时的睡眠便足够了,特殊时期三四天不睡也没问题。今天竟然睡这么沉?
我从榻上下地,只听竹帘子被掀开的声音,接着蓝染便从屏风后绕了出来,一见我便笑道:“睡足了精神就是不一样,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进院儿就听见了。”
“……大叔。”我站在原地发怔,话一出口才发现不知要问什么,想起睡前的事,蓝染那句不明真假的话依稀在耳边绕着。想问他是不是在我睡着后就去了队长室,现在是不是从队长室过来,又突然觉得这种问题根本没意义。
蓝染摇头一笑,走过来伸手温柔地替我捋开脸旁的散发,低头笑道:“看来真是把你给累到了,这一觉睡得可好?”
我笑了笑,“都说不是累的,我也正奇怪怎么睡了这么久呢,还睡得这么沉。”正说着,屋中那种香甜的味道似乎又浓了些,我朝香炉瞥了瞥,“大叔换了香料吗?什么香料这么好闻?”
蓝染但笑不语,却忽的用探究的眼神看我:“我很老么?”
我心想他怎么突然间问起了这个?头却已经先一步肯定地一点,“比起我来,的确。”
他眉峰微挑,摇头一笑,眸深邃沉静,“丫头,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你的名字?我平时也有喊你名字的时候啊。”我怪异地看他,怎么睡了一觉,这男人好像变得越发琢磨不透了?
蓝染怪异地挑眉看我,“难道你没发现?你只有在恶作剧或者做了错事的情况下,才叫我的名字。”
“……是么?”我歪着头回想,我平时是这样的?不过貌似我和他也没见上几面吧?为什么他就能把这些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许是刚睡醒头脑不甚清明所致,没想多久我便有些不耐,不想再纠葛这个问题。
“你还没告诉我,哪里弄的香料那么好闻?”
蓝染微微一笑,凝视着我的胸前,眸中染上了层不知名的柔和。
我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这一看大吃一惊——胸前不知何时挂了块玉佩,香气竟是从玉身上散发而来。
玉身月牙形状,通体琉璃色,七彩流转,古朴醇厚,温润饱满,上面刻着古朴雅拙的花纹,似是图腾神纹,从刀法和磨损看来,年代很是久远了。我拿起细看,指间触感柔和细腻,嗅之仿觉有美人擦身而过之感,我略微沉思,觉得有些像是金香玉。可颜色却又明显不是。
“可喜欢?”蓝染温柔深沉的声线从我头顶传来。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抬头愣愣地看他,这玉怎会在我身上?他趁我熟睡之时戴上的?
“你这丫头睡眠似乎不好,将它戴在身上会有诸多好处。”蓝染浅笑着抬手玩弄起我的发丝。
“你的意思是……送我?”我不确定地瞥向蓝染,再次仔细审视胸前的玉佩。这月牙琉璃玉佩虽然看不出是何种类,但其中间镶着一块同样为月牙形状的血玉,通体鲜红欲滴,透着流于岁月的古朴。我忽的倒吸一口气,脑中灵光一闪,这形状,这形状!
“这是……勾玉?!”
蓝染笑了起来,眸色透亮,大手从发丝间辗转抚上脸颊,眸色柔和得快要溺毙我:“看来,这玉的确应该跟着你。”
我用“你疯了”的眼神看他。勾玉,日本最古老的魔石,据说古勾玉可以辟邪除魔,与神灵沟通,被视为神器的存在!若在古时候的战争时代,仅这豌豆般的勾玉就足以买下数个国家了,更何况外面还镶着块气味清甜的好大好大的琉璃勾玉!这不是“价值连城”就能够形容的。
这是无价之宝啊无价之宝!
蓝染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我无从得知,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要将它送给我!这男人一定是疯了!
“大叔的心意我领了,但……你还是收回吧。”这种东西戴在身上,谁能睡得安稳?!我伸手就要把玉摘下,却被蓝染截住。
“不准摘,它是你的。”蓝染的眸深沉如海,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不准离身,不准把它给别人,否则,我会好好罚你的。”蓝染忽的逼近我,笑容染上一丝邪肆,“而且,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向来讨厌被人威胁,眸子一眯,毫不示弱地对上他:“不过是个称呼,何必计较!这玉你既要强买强卖那我就不客气了!它从现在起就是我的东西了,要戴、要摘还是要卖,都要看我的心情,你、管、不、着!”我泄愤似的将这奇玉粗鲁地塞进领口,昂起脸瞪视他,心中却在数着小九九。
不知这回能否让他生气?
正当我有些期待之时,蓝染却不怒反笑,胸腔震动笑意沉沉,颇为无奈地抚着我的脸颊:“平日里需要什么就来告诉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随你喜欢。但是,这玉是只属于你的。”
我眉峰一拢,正想强辩,肚子却不识时务地“咕噜噜”叫了起来,在晚上的和室中,异常响亮,我窘迫地脸上一烧,与蓝染的斗气的劲头瞬间被窘迫感压了大半,有些弱势。
蓝染竟也不给我面子,轻声失笑起来,“给你留了晚餐,这就让人送过来,吃好了再送你回去。”说完,也不等我反应,走到门口道:“去把晚餐端来。”
我摇了摇头,坐回软榻上:“你能不能改改这习惯?替别人做决定时都不问下别人的意见,霸权主义!”送东西给别人都是擅自决定的,趁人睡着挂上去的,还一旦送出概不收回。现在连去哪里吃饭我都不能做主了,本想回三番去吃晚餐的,看来是不成了。
蓝染浅笑着在我身旁坐下,继续抚弄着我的长发,我发现他好像很喜欢我的头发。
肚子饿了,没力气跟他斗,我另起话题道:“大叔去队长室的时候,叫了人守在屋外?”
“嗯?”蓝染敛眸懒懒地看我,不答。
我顿时了悟,翻了翻白眼,改口道:“惣右介。”
他这才满意一笑,将我拥到怀里,下巴温柔地蹭了蹭我的头顶道:“嗯,怕你醒来后万一有事找不到人。”
我暗自叹了口气,那句话是真是假不想管了,想得越多越容易把自己绕进去,还是平常心对待好了,况且蓝染的怀抱我真的挺喜欢的,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坏了享受的时间可是得不偿失的。而且有时间想那些,不如多和蓝染说说话,等他去了虚圈再见他就难了。我释怀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蓝染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啊,没什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只是想说,就算你在外面安排两个人,也是白搭。”
“哦?”
“我今天是一路溜进来的。你五番队里站岗的、巡查的还有队员室里的,那么些个人竟然没人发现我的行踪。我就这么一路轻松地进了你午睡的别院儿。”我抬眼调侃他,“所以呀,你在这外面派两个人守着也是白搭!要是有人想要进来图谋不轨是非常容易的。”
蓝染宠溺地揉着我的头发:“那是因为你太优秀了。”
“我优秀?顺利溜进来就叫优秀?那你对优秀的标准也太低了。”
“是么?”蓝染的神色又慵懒了起来,“入队至今,所有任务只凭借基础能力就能完成,从来没有始解过,连鬼道都没用过的人,能说不优秀么?”
哦,终于扯到这事儿上来了。
我心中哼笑,叹了叹:“可惜还没碰到过需要始解的情况。那些虚的能力,稍加分析就能发现破绽,既然能用基础能力解决,为何要始解?高级技能用得多了人会变懒的。我甚为不喜一碰到虚就始解,等到敌人挨了始解还没死掉,才想起分析能力、对比力量、考虑作战方案!但这时已经与敌人斗过一回合,气势大减,阵脚已乱何来作战方案?于是结果便是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砍死了算幸运,砍不死就先拖着时间等待救援!若非不想被银叔叔答应下来的烂差事累死,我也不会想要给队员做测试,那天真是开了眼,从流魂街到真央再到瀞灵廷,号称精英的死神,竟然连体能都过不了关,你能说这不是依赖灵力之过?”
我牢骚发了一大堆,蓝染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等我说完,晚饭也被人端了进来。等到那些人退出去后,蓝染才意味深长地笑道:“所以我才说,颜儿是很优秀的。”
我皮笑肉不笑,起身坐到那副书法下的矮几前,大快朵颐。
“以前跟银叔叔说过,我不缺精神奖励。所以今天这顿晚餐就当作物质奖励了。以后要想再夸我,记得先看看身边有没有好吃的。”
“呵呵,你这丫头啊真是……”蓝染笑地无奈,坐在软榻上欣赏我狼吞虎咽的吃相。
“那群人,你打算留几个?”
“那要看他们了。才一周就剩下六人,估计今天还会有人放弃。下周打算再加强下,说不定最后一个都不剩,那我就轻松了。”我笑得邪恶,转头问蓝染,“对了,这瀞灵廷里有没有湖泊,或者河?要长点的深点的,可以游泳的那种。”
“这里又不是流魂街,哪里会有。”蓝染身子向后倚了倚,慵懒地道,“游泳的话,倒是有还能算得上泉池的地方。”
“泉池?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蓝染一怔,“在队员们沐浴的地方。严格来算也不能说是泳池,而是露天泉水池。夏季炎热时,有些队员会在那里解暑。所以还算宽敞,可同容纳百人以上。”
“那足够了!”
“怎么?还想训练队员游泳?”
“是游泳没错,不过要穿上厚棉衣,穿着鞋子游。我看着他们游,不论多少圈儿,我说够了才能停。”我见蓝染一怔,便笑了笑,“不是每天都游的,他们今天惹恼我了,所以决定明天临时来个加餐,替自己报仇而已。”
蓝染沉声无奈地笑了起来,半饷才道:“小魔女。”
晚餐后,蓝染竟说要送我回三番队,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