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阱,危机四伏,互相绞杀牵制,郝然一场混战!棋逢对手实乃快事,莫不说“棋封一局十年泪,掷子如梦终不悔”呢?
我抬眼对上蓝染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凝视的瞬间,忽的有些晃神儿,隐约间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久远悠长。心中波澜荡漾,却又静如止水,明明是激动的,但却又很平静的感觉。我避开蓝染的目光,低下头去,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祈,你可知道,你给我的感觉,此时有人亦如此?只恨期违人事非,心锁情蚀魂,你叫我情何以堪?
“怎么?”蓝染深沉的声音在对面传来,我蓦然回神。
“……啊,没事。”我抬眼一笑,接着落子,引开蓝染的注意力,“今遇高人,感慨而已。”问世间情是何物,这情,真是我的死穴啊。在蓝染面前失神,不是好兆头。这睹“物”思人的毛病,我得改。
“多久未碰棋了?”也不知蓝染信了没,他也没追究,落子间换了个问题问我。
“算来有近十年了吧。”我就知道蓝染能看出前段的生疏下法,因此实话实说,瞒他反倒不好。
“原因?”蓝染抬头看我一眼。
“还能有什么原因?绝不会是‘伯牙绝弦’的。呵,我对棋可不似伯牙对琴,我没那么爱棋,下棋只是消遣,遇不到对手也就没了兴趣。对我来说,好玩的事情到处都是。”哎呀?又被蓝染给虚了一招,左上角已露弱势,真会算计啊,蓝染这只老狐狸!
“伯牙绝弦?”蓝染一怔。
“哦,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后来,世人就用‘伯牙绝弦’来比喻相识易得、知音难觅。”
“你这丫头知道的事总是别人没听过的。”蓝染一笑。
“所以说呢,我没伯牙那么高尚,也没他那种福气。”我笑。好险,又一回死里求生,表面上领地渐失,但冷静的分析一下,也不尽然,这时候不能够贪功冒进,还是絮实地取地比较合适。
但是踏实前进只是一时之计,局势复杂如此,蓝染的计算能力太卓越,他的每一手,都没有好坏之分,我的棋子,在他眼里也是他的棋子。他很善于布阵,很善于诱导,到处都是他的陷阱,踏实前进久了,就会变成被动挨打,结果只能落入彀中,到时就会万劫不复了!
面对蓝染,攻守势必不能两全。呵……反正开局盘势就被我带入了混战,那不妨再加把火,让我闹得更天翻地覆些吧!
第一手的天元,引征着整个盘势。棋如宇宙,浩瀚深无,天元座以中心,就好比王座,我把它立在王座上,蓝染岂能容他?这子是蓝染眼中的沙子,一百三十于手间,蓝染虽未动它,但却一直牵制着它。我知道他这是在享受攻城掠池,步步紧逼的乐趣,取位称帝的戏,当然要留到最后。
如今尽观全局,仍有数处形势微妙,我却玩心大起,不想去争那些。来动动王座吧,若能用到这子便赢,用不到便输。
“啪!”我粘上天元,抬头看蓝染,朝他欠扁地眨眨眼,不好意思,我本来想老实一点的,但是老实不是我的风格,看你会不会生气才是我感兴趣的。
“丫头,你在玩火。”蓝染抬眼暼我,神色慵懒却气势逼人。
“哎呀,反正火已经够旺了,也不缺这一把。君不闻‘乱世出英雄’?老谋深算,步步为营固然好,但是偶尔疯狂一下也没什么吧?某不是大叔王者做久了,忘记自己单枪匹马杀入敌营,亲手痛宰仇敌的快感了?”我笑嘻嘻地蛊惑蓝染。
我知道,蓝染不会受人挑唆,但是那是在大事上。眼前不过是一盘棋,而他的目的是试探我,并非单纯的对弈。但棋至于此,他的试探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输赢,就并非关系他的大计,而是纯粹的对弈了。
蓝染深深地看我一眼,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那我希望他不要以王者的身份来看这局棋,而是以蓝染惣右介的身份。
今天说来是幸运的,蓝染居然如此给我面子。我话说完,他当真在天元和我打起了空中战!天元附近本来空旷的地方短短时间内就杀机重重,战况激烈空前!我们两人都下得很快,子落如风,子起子落间我可以感觉到心中激动澎湃,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急速起来。这感觉当真是有些疯狂了。我知道,这天元之战,才是我和蓝染真正地弈棋!
我顾不得再说话,那子掷棋盘间铿锵有力地啪啪脆响,或许,蓝染和我一样也是有些激动的吧?
这样纯粹的弈棋,不包含任何杂质,天元之战虽然没一会儿就结束了,但这局棋,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这是我此生第一回如此投入,这一刻,我竟忘了前生,忘了苦痛,忘了身在何方,忘了未来的不定,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但是还不坏。
“啊!”一子失利,我失声叫了起来,抬眼撅着嘴巴嗔蓝染:“大叔!你好狠!你不知道‘让’字怎么写么?”好歹之前跟他说过女士优先的,谁先谁后他不计较,输赢上就不能也不计较?十年没下棋,一下就输的感觉很丢人的。我挑挑眉,眼里的笑意却泄露了此时甚是愉快的心情。
蓝染笑了起来,身子往坐榻的软背上一倚,神色慵懒间带点缱绻之意,眸色深处,隐隐有一抹蒙蒙笑意。
我皱了皱鼻子,瞧你丫那副享受的样子!
我眸带嗔色地睨蓝染,忽觉空气间气息微微浮动,心里灵光一闪,眼中笑波儿一转,利索迅疾地抓起身旁对弈时吃掉的白子,弹指间,“嗖!嗖!嗖!”,破开屏风竹帘向门外飞射而去!
出诊
蓝染看到我的动作,神色一凛,身子倒是没动,瞥了我一眼,便嘴角噙起笑意斜眼往门那里看了去。
“啊啦啊啦,居然这样对我呢。”果然,一会儿后,伴着挑开竹帘的声音,一个人慢悠悠地从走了进来,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
狐狸。
“哎呀,这不是银叔叔吗?下午好呀!”我窝在坐榻里,冲银招招手,笑得可爱。这家伙从我和蓝染下棋时就躲在外面了,没空理他他便一直窝在窗下。只是刚才那气息的浮动太过明显了,再佯装不知地被人蹲窗我觉得有些侮辱自小练就的内家功夫,中国功夫自古就讲究气息,就算灵压为零,一气一息间身形也会被高手所查。
“啊拉,小颜妹妹连打招呼的方式都与众不同哪!连蓝染队长的屏风和帘子都你都不放过呀?”狐狸笑着看看那织锦屏风上的几个洞,没半点叹息之意,反倒有些幸灾乐祸。随后他将视线转向我,摊了一只手出来,手里如数抓着我方才射出去的白子。
“哎?银叔叔的意思是,刚刚打你的人是我?”我故意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不是小颜妹妹,难道会是蓝染队长?”狐狸眯起眼睛,认定犯人是我。
我璀然嫣笑,眼波流转,暼向蓝染,对上他带着一丝趣味的深眸,嘴上却对着狐狸说道:“那可不一定哦,银叔叔可不要冤枉人家,人家执的可是黑子哦。”意思是,蓝染拿的是白子,打你的也是白子,犯人是蓝染。
“啊啦,这可怎么办好呀?蓝染队长。”狐狸看好戏般得看向蓝染。蓝染倒不生气,仰入坐榻里,沉声笑了起来,笑意深沉,一点也不以为忤。
“你这丫头啊,真是……鬼灵精怪的。”蓝染坐起身来看我,眼中竟带些轻斥,却隐有笑意在其中。
我朝蓝染做了个鬼脸,不理他斜睨向银,见银拿了个软垫坐了过来,盯着棋盘趣味地问道:“哎呀,小颜病刚好,不在席官室里工作,居然跑来和蓝染队长下棋,这是不是不太好哪?”
我从坐榻上站了起来,白眼一翻,挖苦道:“某些人不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大清早的可是去过队长室,打算给敬爱的市丸队长请安顺道请假来着,是你自己溜得不见人影儿,怎么能怪我?既然老大不在,那我就只能自己为自己做主了。”
我和狐狸斗着嘴,只听蓝染呵呵一笑,道:“银,早就跟你说要你认真点了,现在连部下都不服你了。”
“啊啦~蓝染队长。”银抓抓银发,笑得无奈,“我们队里不怕我的,就只有小颜哪!所以我才说,小颜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你今天也该领教到了吧?”
蓝染但笑不语,神色莫测。
我用鼻孔和下巴看狐狸:“我与众不同?还是你空前绝后?下属生病,你不表示慰问也就罢了,居然还一日三餐定时跑去气我!”
“哦呀~被记仇了哪!”狐狸抓了抓头发。
“那是!女人的仇恨是很恐怖的。银叔叔以后一定会有深刻体会的。”我可爱地笑笑,见他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要开口,抬手挡了回去,“哎,今天不行!今天是美丽可爱的我大病初愈的日子,还礼还没还完呢!”
我回头看向蓝染,“大叔,反正棋也下完了,让狐狸叔叔陪你接着聊吧,我现在要改道儿去四番队。”市丸银来找蓝染一定有事,我想我还是识趣地回避比较好。
根据以前的了解,银似乎在上演无间道,不过我所在的这个世界目前已知的的确有些不一样,不知这里银是否是潜伏的卧底,也不知这里蓝染究竟能走到何种地步。不过,这些我也不想插手,人总有自己的意志,谁爱反就反,谁爱叛就叛,只要不是反到我头上叛到我头上,怎样都无所谓。
我正沉思着,忽听银道:“啊啦~小颜你到底是三番队的人,还是四番队的人啊?”
“我是去四番队看望三番队的人。”我白银一眼。要去谢谢这几日卯之花的照顾,还要看看修兵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颜儿以后若是想来,便尽管来。还有,要找人送你去四番队么?”蓝染笑问我,言语间竟有些揶揄。
我抚额,不就是去八番队前招了一群人陪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