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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亩奕ィ俊
“二!”山本元柳斋的眼里快喷出火来,那审判官抖得快成了筛糠,我拍拍他的脸,悲切地道,“唉!老伯伯,你快被顾全大局了唉。想家么?想老婆孩子么?想那艺馆里的美丽姑娘么?想最爱喝的酒最喜爱泡的温泉馆么?”
“一!”山本元柳斋似乎还在挣扎,我遗憾地叹了口气,看了看那已经被剃成秃头的审判官,“老伯,看来您老要归西了。唉!这不是我的错,我给他们机会选择了。反正中央四十六室都已经被屠过两回了,也不差你这一个。”
言罢,敕天剑花儿一闪,就要劈将下去。
“慢着!”
“等等!”
山本老头和那审判官的声音一起响起,那审判官的声音哪里还有之前的威严和振振有词?只听他道:“快!快快!放放放放他们……”
“轰隆!”
空中忽降一道闷雷,直劈向那审判官的头顶,血带着被开裂炸出的脑浆四溅而出,我疾速后退,却觉面前刀光乍起,滋拉滋拉的电流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
我抬手便挡,身前却多了一道人影。
蓝染一手将我甩到身后,拔刀迎了上去——
隔着蓝染宽阔挺拔的背影,一人妖娆却杀意凛凛的声音压迫而来。
“我就知道你会挡下这一刀,正好,我要杀的就是你!”
归去(终章)
夜雨落?!
怎么会是他?
我曾听蓝染提过一次,瀞灵廷那夜设计了抓捕他的方案,可是还是被他给逃了,临走时,他带上了雏森桃。
这个生在贵族门庭,人称王庭修罗杀人无数却有着一张美人脸性子莫测的男人,自此带着雏森消失在了尸魂界,如同他离去那晚,任何人都寻不着他的踪迹。
然而,今天他却来了。
对于夜雨落,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有时是那样孩子气,那样做事出人意料。如果撇去蓝染对雏森的伤害,撇去他对蓝染的敌视与仇恨,或许,我们会是朋友。
同为创世之刀的能力者,或许总有种说不出的牵绊。他上次在地下议事堂里,确实算计了我,可是五番队事变那晚,我确实是因为他才有机会逃出去,无论他存了什么心思,事实都无法改变。
“夜雨落!你把雏森带到哪里去了!”人群里突发一声怒喝,铺天盖地的霜雪扑面而来,“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绝地寒冰带着悲怆的怒意砸落在蓝染和夜雨落之间,生生在两人的刀刃上化出砺人的寒霜。二人同时跳开,蓝染睥睨地一望,淡道:“哦,日番谷君啊。那日一战,身手略有长进啊。可惜,这点力量就够了吗?”
“蓝染!”日番谷的眼底可见的青黑,也不知多少个日夜未曾合眼,眼底的憎恨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嗜人,他挥刀指向蓝染,刀口的灵压压迫到极致,“我每日苦练,就是为了有一日能够亲手杀了你!”
他口中的“杀”字割裂空气之势,寒冰利刃已袭向蓝染!
天空中忽的涌起黑云,龙卷狂啸之势,数道紫电惊雷妖娆肃杀般相互卷着冲向蓝染和日番谷,毫不掩饰对他们两个的杀意。
“日番谷冬狮郎!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好啊,很好!害桃桃变成这样的两个罪魁祸首齐聚一堂了,正好!老子今天两个一起杀!”
日番谷的眼底掩饰不住的痛苦之色,却被淹没在漫天的紫雷与冰雪的碰撞轰鸣中。
三个人的战争很快演变成一场混战,漫天的灵压碰撞中,渐渐分不清是谁杀谁。
天却似乎要翻过来。瀞灵廷上空的遮魂膜嗡鸣不止,三道强悍的灵压绞杀在一起,令呼吸都变得困难,底下的人大片大片地倒下,除了队长,副队长都只能勉强站着。
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这一次,轮到我站在蓝染的背后,我看着蓝染闪避着夜雨落的攻击,趁着他接日番谷的刀时,手上突发数道破道,直击夜雨落的胸口!
夜雨落眼中生出嗜血的光,虽倒退数丈之远,却生生提刀挡下。刀光映在眼底,寒厉不尽。蓝染在远处与他对视着,我看不到他的眼,却能看到他挺傲的背脊和那森森寒气。他想杀了夜雨落,这一点我毫不怀疑。
“嗤!混小子们!你们也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却在此时,平地而起的怒喝震得人心口发疼,山本元柳斋突来的始解令众队长都退到了远处。
“混小子们!今天既然来了,一个都别想走!”
“炎热地狱——”
山本元柳斋的攻击是那么突然那么快,眨眼的功夫,似有火龙在耳畔咆哮,天地间霎时一片灼热火海!红烈烈的炙烤仿佛连血液都要蒸干,我好不怀疑那遮魂膜会破,面对着这样的灵压,一切化为灰烬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臭老头!火能力的创世之刀老子都没放在眼里,就凭你也敢在这里阻拦老子!”夜雨落并不是随便骂骂,他真的提刀一道紫雷向着山本元柳斋劈了过去。
山本元柳斋苍老的身影在紫雷里诡异地一闪,待看清,人已到了夜雨落跟前,“小子,看不起老人家是要吃苦头的!双骨——”
“咔嚓”几声骨裂声,夜雨落虽闪过,却仍被双骨的拳风扫到,人如坠石轰然而落,激得四十六室倒塌的高塔方向尘土乍起。
我见山本元柳斋的注意力被夜雨落吸引,毫不犹豫地发一声喊,“天罗——地网——封!”
夜雨落那边没有动静,山本元柳斋抬头,一切却已晚了。从天而降的数十道光柱彻底击碎了遮魂膜,四散暴走的灵力于整个瀞灵廷上空形成数道飓风,灵力的利刃割裂了城墙、队舍、廊道,大块大块的杀气石崩裂四射,哀鸣四起!光柱却稳稳罩上炎热地狱制造出来的火柱。
“灭——!”
这是我自从练成卍解后第一次大规模地使用灵压,本以为将光柱中心变成真空状态,几乎要抽空我一身的灵力,奇怪的是我却并不觉得累,这几年未曾使用过的灵力竟有所长进,如今,敕天的力量已差不多可以掌握五成。
我看着那燃烧着的火柱点点熄灭,不由紧紧地握紧了拳。
这份力量,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有了它,我又可以守护在蓝染身侧,终于可以实现当初的誓言。这一次,我不会任由任何人伤害我,不能再失了这力量,这令蓝染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换回来的力量,将会一直守护在他身边!
“怎么可能?总队长的炎热地狱竟然……”
我听着底下众队长愕然的低呼,去只觉得身旁蓝染的声音一闪,我抬眼望去,只那么一瞬,他便又出现在我视线中,只是手里却多了个人,瞧那穿着,应该也是四十六室的审判官。
山本元柳斋的怒喝声中,蓝染将这已经在他的灵压下动弹不得的审判官交给我,语气还是那么慵懒随意,“这个给你,刚才还没玩够吧?”
他的语气像是在对待一个爱玩的孩子,眼里是与他所做的事情全然不符的宠纵,“有些未死的还是杀掉的好,免得待会儿再来扰你的兴致。”
手上突然被塞了个老头子,虽然这看起来,呃,黑线了点,但是我仍是心里暖暖的。但看蓝染转身的方向是夜雨落跌落的位置,忙喊他道:“惣右介,算了吧。”
蓝染回身,我对着他微微一笑,道:“人活着,总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大家只是信念不同,才最终成为了敌人。其实没有一个人是活得那么轻松的,对于夜雨落来说,雏森未醒,他会一直痛苦下去,他所受的已经够了。藤井源也一样,在这么多人面前落得如此狼狈,对小心性的她来说,够难堪一辈子的了。有的人,不一定杀掉才是好的。”
蓝染看着我,眼里有着沉吟,却终究不见了动作。
我趁机转身,重新扬起笑颜,晃了晃手中的新人质,对着已经破乱不堪的底下道:“来来!继续刚才的游戏吧!我确实还没玩够!都排排站好,恭送我们出门如何?”
瀞灵廷这次受了重创,单是修复遮魂膜、破损的街道建筑和中央四十六室就要费好大一阵工夫了。更别提总队长的杀招被灭的士气要如何收回,被挑唆的人心要如何收回……
这些我才不想管,我只是气愤他们绑了蓝染!崩玉有了用处,灵子法阵的危机也得以解除,他们竟还顺道将蓝染绑了!单凭这个,就算离去我也要折杀一下瀞灵廷的面子!你们就给我站好,像恭送王一样送蓝染回虚圈!
再是不甘,山本元柳斋对于大势的判断还是有的,他终是点了头。
我和蓝染在一群人的恭送下走入架好的通道,我知道这一离开,许是许久不会再踏足此地了,不由心下感慨,这次再没了仇怨,只留下对以前相处的朋友的感念。
“春水大叔,十四叔,记得去现世时去找我,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恋次,你的恋情成功了吗?要加油哦,记得要有男儿气概!”
“吉良兄,有时间去现世吧。银叔叔现在和乱菊姐姐过得很好,许多事情其实并不是像你想得那样,不要憋在心里乱想,反而越发忧郁了。有时间去和他聊聊吧,虽然他不见得能说实话。”
这世上虽是立场有时不同,朋友间的情谊却不是那么容易散的东西,大家虽面色复杂,却终是笑着点了头。
“来时不要跟我谈立场,否则不招待你们!”
我补上最后一句话,笑着与蓝染相携着走出了瀞灵廷。
当望见那絮絮落落的雪,鼻间已是清爽的味道,那清冽的风迷了眼,奔来的孩子的笑声却化了冬日的寒。
我转头看着蓝染俊朗的脸,他眉梢眼角沾上的雪片笑眯了我的眼,许久,终是忍不住低头道一句,“我们终于回来了,惣右介……”
“嗯。”他淡淡应着,风雪里似乎微微虚了虚眼,声音那般地不真切,“丫头,今后虚夜宫的改造会变得比以前艰难甚至长久得多,日子或许会变得很长,危险也必定会有。你……愿意一直跟着我么?”
我愣了许久,为蓝染难得的感性,也为他话里的意思。琢磨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调侃:“这话我怎么听着像求婚?”
蓝染浅淡一笑,却并没有否认。
这一次,我是真的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