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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到的唯一符合条件的东西,就是崩玉。”
崩玉……
“他……把崩玉用来救我……”我的声音有些抖,模糊了屋外的雪。
“原本在我想到这个方法的时候不禁有些心凉,我们一直以来在做的就是想要从蓝染手中夺回崩玉,可以至今没有成功。以我对那个男人的了解,瀞灵廷失去了灵子法阵必定大乱,这对他来说是好消息。虽然世界失去了尸魂界必定崩溃,这不见得是他所希望的,可是他一定会选用最有利他的办法。在你即将身死之时将你封印,除去灵子法阵,却保住了敕天,一来瀞灵廷不至于崩溃,二来会因为法阵的消失而引起王庭的慌乱,这对他来说是好时机。”
“可是,他竟然来找我了。我真是惊讶啊,他这样的男人……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上次大战,我已经知道他完全融合了崩玉的力量,所以即使他同意使用崩玉,使用者也只能非他不可。我们约定在你即将身死,灵魂最为虚弱,也就是和法阵的联系最为虚弱的时候动手。他竟然真的如约来了,竟然真的去了瀞灵廷。法阵可是在中央四十六室啊,他将崩玉的力量卸去,最虚弱的一瞬,他不会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才说,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蓝染这个人了。”
浦原端着茶看我:“我明白莫小姐今天的来意。可是,我劝你放弃。蓝染已经被绑缚囚禁,按照瀞灵廷的惯例,一个月后是宣判的日子。啊,就是今天了啊。没能亲眼看着这样的男人走到最后也是一种遗憾啊,撇去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谈,我其实挺欣赏他的。”
我不再理睬浦原那听不出是感慨还是风凉话的语气,起身便往外面走。
“莫小姐,”浦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恭喜你的实力恢复如初,可是奈何你已经无法再回到瀞灵廷了。”
我顿了顿,却没有回头:“浦原店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雪花夹杂在呼啸的风里霜刀般割着皮肤,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涌,带着感动,带着怒啸,带着迫切与希望。
我奔出浦原商店,只隐隐听到浦原似乎喟叹的气息,裹在北风里飘进耳朵,那般地不真切。
“瀞灵廷不是莫无颜,所以,蓝染终究还是蓝染。判决,或许是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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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店里,修兵已经架好了通道。地点在一处尚待开发的工地,因为下了大雪,一切工程都已停下。乱菊和银都在,寻儿和诺儿见了我就扑了上来。
“真的可以吗?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你想到了什么有用的法子么?”乱菊蹙着眉头道。
“不是什么好法子,不过却是最直接的法子。”我哄着寻儿和诺儿去找乱菊,“乱菊姐姐,你们带着孩子们且退后。”
乱菊一脸不解,却也依计做了。
我见他们几乎走到看不见的地方,才微微闭了眼,感受着体内许久不曾如此奔腾的灵压,几年来的逃离隐忍如过眼云烟,已成过去,从浦原那里回来未散的情绪,却犹如千刀,又犹如万马,在胸中踏过,激起奔腾的血。
自从井上织姬为我治疗之后,敕天就再没以人形的姿态出现过。他是不想再擅自使用灵力对我的身体造成影响,我感激着,今天终于可以对他说,从今往后,又能与你御风齐驱!
当敕天的光冲破厚重的云霄,洪流卷着乱石钢筋和附着在上面厚厚的积雪,在一瞬间皆化作铰刀般的气旋霸烈地向四周撞去,耳中如龙般的锐啸激得人血脉沸腾。
握着敕天的手微微渗出汗来,我微微一笑,强压下想要狂啸的欲望,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扇通往瀞灵廷的大门。那门,四周的灵压击散着,与我狂发的灵压撞上,即刻发出滋拉滋拉地声音,似乎在排斥,却又可见的颤动。
“啊拉啊拉,这是敕天的卍解形态吗?好华丽啊,不过,灵压也好吓人哪。创世之刀的力量果然惊人。”远处传来狐狸的悠闲的调侃声,却不见他走过来。
我微微一笑,却不回头,只用意念将散着的灵压压缩至身体周围,形成薄薄的一层薄膜,我望着那门的尽头,就像能见到蓝染的脸,提步冲进去的时候,身体四周的滋拉声和撕扯声渐渐纠结化作狂怒的风暴,每当遇上我便提高一点灵压,脚下不停,便是胸中血气翻涌也要冲过去!
硬闯!这不是什么好法子,却是最直接最有效地办法!
我在赌,赌敕天的灵压这小小的封印通道挡不了!
当冲破最后一堵风墙,瀞灵廷的遮魂膜就在眼前!
当瀞灵廷熟悉的木梆声紧急响起,我的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
还是这么慢哪,这紧急集合的速度。
我凝聚了一身的力,视底下的惊喊于不见,我想,这几乎是我这一生最快的速度,敕天的光速能力在这一刻被提升到了极致,我看到那遮魂膜被硬生生撞破的强光,却不肯闭上眼,死死地盯着那瀞灵廷中心的方向。
手中一把敕天的残影幻化而出的刹那,冲着中央四十六室的纯白的高塔激射而去。
那剑如此地快,我听到下面人群惊恐的呼喊,却觉得那剑在我眼中是那样地慢,它承载着我奔腾的心和想要相见的愿望,它与空气摩擦出的每一片光花都是那样地慢,慢得几乎灼伤我的不肯移开半分的视线。
终于看到它锋利有如神器的利刃劈上中央四十六室的高塔顶端,渴望在我胸中汇集成涛,这一刻无法言语的心情终化作冲天的怒吼震荡在瀞灵廷的上空。
“给!我!破——”
大闹
“给!我!破——”
怒吼震荡在瀞灵廷上空,中央四十六室的塔顶被雷炮般轰出擎天巨洞,落石隆隆砸下,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扬尘卷涌泼风般扑来!
我不肯闭眼,踩着敕天急坠而去!
漫天的尘土遮蔽了视线,四周惊恐却愤怒的叫嚣,我却只肯看着一个方向,那里,被撞破的塔顶直射而下的阳光,冲散了喧嚣的尘土,披撒在一个人身上。
那人,坐在审判的宽椅里,身上绑缚着黑色的咒带,优雅的气势却犹如青山之巅般的孤傲。他就那样坐着,深沉如瀚海莫测,慵懒却睥睨,令人不敢逼视却又移不开半点视线。
我的眼睛突然就疼了,许是被这漫天的尘土给刺着了,疼得有些发红,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抖,却执意咧开嘴开起了玩笑。
“真是的,要不要把你解下来呢?其实你这样被绑着挺迷人的。”
喧闹的呼喊声里,对面却传来低沉的笑意,那慵懒的声线传入耳中,【炫】恍【书】然【网】隔世般的令人心头颤动。
“哦?你这丫头还有这种趣味啊,怎么?给你机会让你亲手试试?”
霎时间,什么恍若隔世什么心头颤动全都不见了,我只觉得血液轰得一声涌上脑袋,涨得脸有些热。我忽略这话里的暧昧,几步走上前去,生生劈了那些绑缚着蓝染的咒带。
“惣右介,我……来接你了。”
我的声音不大,在这吵杂的地下议事堂里更是小得几不可闻,蓝染的唇角却噙起淡淡的笑,抬头望向头顶那被砸穿的塔顶。
“好大的动静啊,许久不见你这么有冲劲了。”
“那你今天就好好看吧!”我一甩手中的剑,金色的光如万马奔腾般霸烈地横扫,对面审判台处轰一声响,惊喊四起,中央四十六室的高塔被拦腰斩断,眼看着就要塌了。
我和蓝染在千钧一发之际跃上天际,共同立在敕天分出的残影上俯瞰瀞灵廷。
下面好一阵慌乱,离中央四十六室最近的一番队已经赶到,其他的番队正从迷宫般的廊道里四面八方地涌入,而多数队长级的人物都已经到了。山本元柳斋立在最前方,仰头怒目,身后的几人无论前时交情深或浅,也都是熟面孔。
京乐、浮竹、白哉、狛村、碎蜂,只是不见剑八,想必哪里迷路去了。
“颜!”浮竹仰头看着我,一脸地惊诧,“怎么会是你?你和蓝染怎么会……”
“十四郎,”京乐压了压帽檐,“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么。”他语气很淡,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怀念和惆怅,抬头对我笑道,“许久不见。本以为再见或许已是百年之后,没想到这么短的几年就又再见了啊。虽然这场面有些跟想象中的不同。”
我淡淡一笑,京乐和浮竹那时帮我逃出尸魂界的恩情我或许还不了,但心中总是感念,奈何两方所守护的东西不同,终究要刀兵相见。
“春水大叔,十四叔,能再见到你们,真好啊。只是,站到了对立的阵营上,我也很遗憾。在我心里,你们永远是朋友,但是今日势必我要大闹一场!惣右介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们不必手下留情!今日生死无怨!他日若是现世相见,我依旧好酒好菜招待你们!”
“哎呀,有你这句话,连我都有些热血沸腾了。”京乐的话里真假莫辨,我却听得出其中沧海桑田的味道,“好!就按你说的!你们只有两个人,一会儿要小心了哟。这里是瀞灵廷,你能闯进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要闯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京乐队长!”碎蜂打断京乐的话,上前一步,冷道,“叙旧就到此为止吧,提醒敌人这样的话你还是不要多说得好。”
“嗤!都住口!”山本元柳斋一声怒喝,声若洪钟,声声震得人耳鸣目眩,他看向我,苍老的双目似要刺穿我,“莫无颜,你毁了中央四十六室,就为了救蓝染这个罪人?你什么时候与蓝染成了一伙儿?”
“罪人?”我嗤笑,“什么叫罪人?与你们瀞灵廷为敌就叫罪人?”
“他企图利用空座町十万生灵的血创生王键,他野心昭彰,冷酷无情,为何要跟随这样的男人?”
我忍不住狂笑,懒得跟这古板的老头辩论,下面的路几乎被赶来的死神挤满,众人抬着头望着我和蓝染,有气愤的,有喊杀的,也有摇头叹息的。他们心里的想法我管不着,却见不远处正有一队人马奔来,带头的小正太紧拧着眉头,还是那么老成的严肃表情。
我扬起笑,身形微动,人已到了日番谷身侧。
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