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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靠消息……”浦原似乎在品味这个词,眼里不禁染上些戒备,“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瀞灵廷发生了什么事。”蓝染答得轻而缓。
“你果然!”浦原神色难看,如临大敌,“你在尸魂界有线人?”
“这你不需要知道。”蓝染唇角的笑意看起来淡定而可恶,“你需要知道的只是,我还知道更重要的事——引出夜雨落的方法,而且是无论他如何改装,都能一眼认出他的方法。”
“什么方法?”浦原脱口问道,有些不太淡定的表现,让我隐隐觉得,尸魂界这次真的是遇上了大麻烦。
“呵呵,”蓝染却笑而不答了,他支着下巴,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笃,笃。”
浦原如遭棒击,慢慢地冷静下来,自嘲地一笑:“哦呀呀,我也真是……竟然忘记蓝染你是什么人了。”
浦原扶着帽檐抬起头来,眼底少有的认真:“你的条件我可不敢随意答应,不过你可以说来听听,我答应帮你转告山本总队长。”
谈判
“原来我留给浦原君的是如此刁难的印象啊,真是遗憾。原本我以为在瀞灵廷里,你是少有的了解我的人呢。”
蓝染一副遗憾的口气,表情却优雅得从未变过:“放心吧,瀞灵廷做不到的事即使提了也是枉然,不切实际的要求我不会提。”
“是么,我有些好奇会是什么样的条件。”虽然嘴上说着好奇,浦原却一刻也未有放松地盯着蓝染。
蓝染看了我一眼,又将视线转向浦原道:“颜儿离开瀞灵廷时的伤,如今已成痼疾。她的右腕和胸口每到夜间必会疼痛难忍,我试了许多方法却只能让她减轻疼痛。我想要她完全恢复如初,所以我的条件很简单,让井上织姬为她疗伤。”
浦原明显愣了愣,随后低下头去,眼沉在帽檐下的阴影里,有些奇怪的语气:“这真是有些出人意料,这不太像是你的作风啊,蓝染。井上小姐并不是瀞灵廷的人,让她为莫小姐治疗的事,不必经过瀞灵廷也可以吧?你只要将她强行抓来就好了,这种事你不是做过么?这一次为什么要麻烦地将这么简单的事作为条件呢?你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呵,你对我的了解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啊。”蓝染的唇角噙起笑意,这一次真的有些遗憾的样子,“上次将井上织姬请去我的虚夜宫,只是将她作为引入然后分散瀞灵廷战力的诱饵而已。她的能力虽然不错,我却并不需要。但是无论怎么说,将她请去都是事实。同样的手段用两次实在是很无趣啊。”
“虽然为了颜儿,做些无趣的事也无所谓。但是井上织姬的能力令我有些在意。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实际上我很清楚,她在虚夜宫假意顺从我,是抱持着将崩玉还原成原始状态的心思。这也就说明,尽管她的能力是对万象的拒绝,是对已发生的所有事项进行限定,拒绝并否定。但是显然她本人的意愿更为重要。”
蓝染浅淡地一哼:“万一她在帮颜儿治疗时,动什么报复的心思,将已发生的事限定为颜儿伤重之时,治疗不成反而会害了她。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我不愿意冒这个险。如果是瀞灵廷的命令,她一定会遵从的。”
“而且,我最想说的是,”蓝染看着浦原,眸底的意味高深的幽暗,“像这种试探我的无聊的事,浦原君可以不必再做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浦原一愣,蓝染却继续道:“你真正在意的是,颜儿的伤势完全康复后,瀞灵廷的灵子法阵就会完全掌握在她手中了。你担心到那时候她会帮着我,瀞灵廷同样会面临着危险。”
“……哦呀,你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么?”浦原已经从被人看穿的怔愣中回过神来,盯着蓝染的眼神看起来阴沉而戒备。
“谁知道呢。”蓝染的回答模棱两可,唇角的笑容令人牙痒的可恶,“我回答没有你就会相信我?况且,什么打算都告诉你我会觉得太便宜瀞灵廷。没有任何煎熬和风险的决断,你认为我会开出这么容易的条件?”
浦原闻言看了蓝染好一会儿,终于道:“你果然是个可怕的男人。”
“这一点我以为你早已有深刻的体会。”蓝染的语气依旧优雅,“在尸魂界等得起的时间里,你可以尽情考虑。”
浦原阴沉的眼底几乎有数道裂痕涨开,却在快要决堤时低下头去,开始沉思。
我在一旁看着蓝染一步步地攻心,再看着浦原脸上未去的淤紫和身上简单处理过的伤口,这一刻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蓝染的条件的确不容易考虑。若答应,我的身体康复后,万一选择帮助蓝染,尸魂界就异常危险了。若不答应,夜雨落又似乎给瀞灵廷制造了很大的麻烦,置之不理的话可能近期就会有大难。
这样的选择已是两难,这样被敌对的人提供帮助条件已是难堪,竟还要承受蓝染看似宽容,实则提醒人家已无多少时间的逼迫……浦原的确有些可怜。
我看向蓝染,却与他正看过来的眼神撞上,他的眸底有一些未尽敛去的胸有成竹,一些执掌谋略时淡然的优雅,更有一些融融笑意和不易察觉的关切。
“累吗?累的话可以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就好。”
蓝染的声音熟悉的低沉好听,我撇过头去不答。
真是的,就知道这几个月来这男人在我面前的“老实”都是假象,看他现在跟浦原谈判时的样子就知道了,蓝染依旧是蓝染啊。
浦原考虑了很久。
这段时间我到楼下去泡了锡兰红茶,蓝染优雅地喝着,完全视浦原的苦恼于不见,只盯着我瞧。我被他的目光灼烤得难受,几番跑下楼去蓄热水,每当上来坐下,必见蓝染眸底深处的笑意似乎更深几分。这样一番折磨,就在我忍无可忍,就快要跳起来指着他吼有什么好看的你丫不许再盯着我瞧的时候,浦原终于抬起头来。
“好吧,我答应你。”
蓝染却挑了眉:“哦?浦原君可以代表瀞灵廷做决定么?”
“不做出决定是不行的吧?瀞灵廷的大难就在眼前,总是要先顾及的。倘若日后你们对瀞灵廷有所动作,到那时再算账也不迟。”
浦原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轻松,我却能感觉到他其实并不像表面这么轻松。毕竟他知道我与蓝染的关系时,已经帮了我,那时他没有告诉瀞灵廷我和蓝染的事,现在如果突然说出去的话,瀞灵廷大概很难饶了他。所以,他只能一个人扛下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如何找到夜雨落了吧?”浦原看着蓝染。
蓝染微微一笑,从容优雅地喝了口红茶,声音有些淡:“很简单啊,你们只要将雏森桃看管起来,并放出查出她与叛逃者夜雨落关系甚密的风声,他一定会来的。”
“雏森桃?五番队的副队长?”浦原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有些不相信地盯着蓝染,“她和夜雨落关系甚密?你是说,她知道夜雨落的身份,却隐瞒不报?我无法想象雏森君是这样的人……”
“我并没有这么说。”蓝染浅淡的一笑,有些无情,“雏森只是被蒙在鼓里而已。只是那个人对她有着令人无法理解的感情,应该并不曾告诉她真相。但是她的利用价值依旧存在。”
浦原稍一沉吟便明白了其中的事由,却有些复杂地看着蓝染:“雏森君被你害得这么惨你竟还不放过她,你果然是个心肠狠毒的男人。只是,你才是那个最让人无法理解的人吧?你这样无情的男人也会有在意的人。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了解什么叫做感情。”
“你太自以为是了,浦原君。”蓝染的声音依旧优雅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有情或是无情这样的词,你是通过什么做出判断的呢?你又是凭什么以为你做出的判断就是正确的呢?难道你自认为比我本人还要了解我?”
茶室里的气氛顿时有些沉,这种带些逻辑与哲学的话题却并没有持续下去,浦原显然是放弃了与蓝染的争辩,他换回正题道:“好吧,我相信你提供的方法,只是夜雨落身为雷能力者,曾被称为王庭的修罗,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就算引出他来也不见得能够抓住他。”
“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我的条件只是提供方法给你们。”
浦原看着蓝染一副看客的姿态,许久才沉声道:“哦?这样啊,那蓝染君就不怕我们知道方法后不履行条件?毕竟对敌人没有必要讲究信用。”
蓝染却依旧从容不动,眉宇间波澜不兴,只是唇角的笑意有些深:“我很赞成浦原君的说法,所以我也不介意到时不讲信用地命令我的线人与夜雨落接头。只要我提供救醒雏森桃的方法,我想他就算再恨我,也会考虑暂时与我合作的。”
“呵,蓝染君想要唬我么?既然要用雏森君才能引出夜雨落,而且以他恨不得杀了你的心思,这足以说明你安排在尸魂界的线人并没有跟他接触过吧?”
“呵,浦原君套话的功力真是不甚成熟啊。难道我的线人想要引出他,一定要以我的名义么?她难道不可以以瀞灵廷的名义,甚至是……隐秘机动的名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浦原站了起来,盯着蓝染,“你是说你在隐秘机动安排有间谍?”
“呵呵,话说起来,你们隐秘机动在尸魂界的各个角落安排暗线,真是给我提供了不少便利啊。”与浦原比起来,蓝染的优雅几乎已成境界。
浦原看了蓝染很久,终于有些明白:“话说起来,蓝染君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你告诉我隐秘机动有你的暗线这样的事,是想做什么?”
“呵,我并没有什么打算,我只是在向浦原君表明我的诚意而已。将这条暗线透露给你,只是为了向你表明我其实并不想要用这条暗线联络夜雨落,我是很有诚意要促成这次合作的。”
“这样啊,你做事真是能绕弯子啊,蓝染。既然是想表明诚意,何不直接告诉我那条暗线是谁?”
“不,那样做的话太无情了啊,毕竟以前是我的部下。所以能不能查出来就看隐秘机动的能力了。”
面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