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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哎呀,这边这位小姐是……」
然后,她转向了我。
「……羽川、翼小姐——对吧?」
「啊,是的——」
在我报上名讳之前就如此说道——我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艾匹索德君已经说过她是忍野先生的前辈,可我还是吃惊不小——就算她从艾匹索德君或者是忍野先生那里听说了有关我的情报,可如果没有『吸血鬼的视力』的话,是如何认出剪了头发的我就是羽川翼的呢。
「——是我没错。」
「这还真是巧合呢。我只是一时兴起自己行动起来,没想到居然多亏这一心血来潮的决定和你见面了,真是高兴,翼妹妹。我想咩咩大概是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他的前辈,名为卧烟伊豆湖的人类。他称呼我为卧烟前辈。不过大多数时候被称呼为前辈的人就是我了。」
她如是道。
果然是奇怪的说话方式。
这样的自我介绍也真是够奇怪的。
「才不是什么搭讪呢,卧烟小姐——老子只是见到了老面孔之后,和她谈了许多回忆罢了。」
艾匹索德君相当不满似的说道(可是,他只是如此就『罢了』的打算令我大吃一惊)。
「哎呀无所谓啦,这种小事。」
卧烟小姐回应道。
似乎真的是完全不在意。
「如果你们关于往事的闲聊已经结束了的话,那就出发吧——现在可是争分夺秒的时刻。余切也紧跟在后头马上就要来了,必须赶在她前头。」
「余切?那是谁?」
「是谁都没关系啦,对于索德来说的话。只不过对我来说就不是无所谓的事情了。不不,其实本来我是希望咩咩或者泥舟两个人里面的某一个能过来的。不过那两个人都是漂泊不定的浪人。顺便一提,我是很不希望余弦过来的,一点都不想看到她。」
「你真的是个只顾着自己方便说话的人呢——以对方也认识自己认识的那些人来说话算是哪门子道理啊。」
艾匹索德全然不打算隐藏自己的无奈,不过这种反应对于卧烟小姐来说不过是耳旁风,
「翼妹妹。」
她又转向了我。
说话方式太自由了啦。
「本来的话,在加入了索德和你两人之间的对话之后,我作为长辈是应该从自动售货机买点果汁来请你们两人喝的,不过就好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事情很紧急。不好意思我要带着索德先走一步了。」
「啊……好的。」
这没问题。
应该说,如果你愿意带他走的话,我心里还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才对——不管怎么说他都很吓人(虽然我被杀害时的那份记忆已经从大脑当中消失了,但是身体似乎还记得,从刚才开始肚子一直疼得厉害),而我正在上学途中,不去学校可不行。
要是请我喝果汁的话,反倒是一种困扰。
「所以你这次遇到的关于老虎的问题,我就爱莫能助了。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吧。」
「哎?」
老虎的——问题?
哎……为什么这个人连这都知道?
是偷听到我刚才和艾匹索德君之间的对话内容了吗——不,从距离上来说这不太现实。
这是,和刚才直接报出了我的名字一样,不同次元的——不自然。
似乎也不是读心术。
正因为面对着卧烟小姐,我心里完全没考虑过哪方面的问题。
「嗯?怎么了,脸色不好啊。不过就是知道了老虎的问题,用不着这么吃惊吧。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哦?」
「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没错。」
她如是道。
「我无所不知。」
自信满满。
仿佛真的无所不知一般——
仿佛她掌握着故事的全部走向。
如是道。
「反正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你还会和那头老虎相遇的。你自己很快就会替这个古今中外无比强力的怪异取名为『苛虎』。可是谁也帮不了你。你无法从任何人那里得到帮助。要说为什么的话,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你所恋慕的那个男孩子的问题。」
「什么——」
我瞠目结舌。
恋慕的男孩子?
「阿良良木历对吧,你难道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卧烟小姐,非常自然的,仿佛这是常识一般,说道——就好像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这点一样。
实际上。
「你真的是一无所知呢,翼妹妹——」
然后,俯视着我,轻视着我,如是道。
哀怨的——同情的看着我。
仿佛我是个可怜可悲的孩子。
如是道。
「就连自己一无所知这点,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无知,应该算是无知的无知吧。啊哈哈,无知的无知,听上去就好像是乳汁乳汁这样的淫言秽语呢。不过那要丰满型的身体才行吧,我是洗衣板啦,还真是羡慕呢。」
「…………」
「话又说回来,的确是不知道自己的无知会比较好一点——就算能够接受自己是个笨蛋的事实,绣花枕头一包草还是很让人受打击的。」
「……你。」
我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会颤抖。
即使是在春假时面对着艾匹索德君——我也不曾像这样,颤抖着声音,颤抖着身体。
「你——到底了解我多少。」
「无所不知,所以呢。」
我无所不知,卧烟小姐重复道。
一次又一次的。
喋喋不休地重复着同一句台词。
就好像是『早上好』『晚安』『我开动了』『我吃饱了』一样。
重复着。
重复着。
重复着。
「包括你一无所知这点,我也知道。可是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全都一无所知。在一无所知的同时不断被骗,然后活下来。你不是例外,你没什么特别的。」
「不是例外——没有特别。」
「这样一来就舒服多了吧?」
卧烟小姐说道。
果然,是在蔑视着我。
「我知道的哦。」
「…………」
「当然,昨天晚上那座对于咩咩和你们来说都充满了回忆的场所,那座补习学校的废墟被一把火烧尽了的事情,我也一清二楚……啊啊,这也是你所不知道的情报吧?一无所知的翼妹妹。」
055…057
055
神原同学缺席了。
最后,我赶在上课铃声响起之前才将将冲入了教室(当然这只是个比喻罢了,我可没有在走廊里奔跑,只不过是用了类似竞走的方式——不,这样的行为也足够算得上是犯规了),等到第一节课下课之后,我才有时间来拜访神原同学所在的二年级教室。
「哦,是羽川同学。」「羽川前辈。」「真的哎,是羽川前辈哦。」「是经常和神原同学聊天的羽川前辈。」「不,是阿良良木前辈的恩人羽川同学才对。」
……不知何故,我有着拔群的知名度。
很想捂着脸转身逃开,不过我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问了问神原同学的情况——然后就得到了前述的回应。
没有和班主任,也没有和班级里关系要好的朋友(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神原同学有着同年级的朋友这点还是让我松了口气),进行任何联系。
「神原同学是个非常认真的人,所以无故缺席的状况真的是很少见……大家都很担心呢。」
「…………」
在不同的群体当中同一个人也会得到不同的评价,可是神原同学在她班上的评价也和我们对她的印象差得太远了。
……不。
这一边应该才是正确的吧。
像我这样——从任何人那里得到的都是千篇一律的评价,这才不正常吧。
不正常。
不普通。
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优等生——异常的程度。
「羽川前辈知道些什么吗?」
被人询问之后,
「不。」
我只能这么回答。
「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句话似乎有种很冷淡的感觉,那孩子露出了大吃一惊的表情,羞涩难当之下,我逃也似的离开了神原同学的教室。
虽然很对不起上课的老师,但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第二节课的内容我是一点也听不进去——果然还是很担心。
阿良良木君也是一样,今天依然休息,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老实说从第一节课开始我就没把心思放在听课上面了——从卧烟小姐那里听说过了叡考塾被整个烧毁的情报之后,我就没法保持冷静了。
因为那里不仅仅是一个凝聚了我们众多回忆的场所,更重要的是阿良良木君和神原同学约定见面的地方被烧毁了。
当然,在同卧烟小姐还有艾匹索德君分别之后,我用手机上网查看了一下新闻,结果发觉那的确是事实。
而且连图像都附上了。
进入我眼帘的照片上建筑物的惨状甚至让人怀疑那里是不是用混凝土建成的——那块承载了我诸多回忆的地方。
就这样漂亮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没有关于战场原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会作何感想的担忧,也没有被陷入对难以言喻的无常观的沉思,不过就现状而言,的确不是如此感伤的时侯。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良良木君和神原同学会没事吗。
无比担心,一整天里无论是上课还是休息时间,都坐立不安。
……但尽管如此——我也没有选择早退,而是老老实实地完成了一天的课程,这是因为在我内心的某处,深信着他们两人一定平安无事。
我在自己的内心,找到了一位能够断言那两个人在这一次的火灾当中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自己。
一开始,我觉得这份心情是信赖。
用不着为阿良良木君和神原同学担心,如果是那两个人的话一定能够安然无恙的从困境当中脱离出来,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但是,不用过于深究,就能发现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阿良良木君是个在这种时刻完全无法让人安心的在一旁袖手旁观,无论什么时候死掉都毫不奇怪的男生,他的那种倾向已经不是自我牺牲,而是自虐级别的了。正因为非常了解他,所以发生了这样的事件之后我是很难相信他平安无事的。
然后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