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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良木君做到现在,已经起了足够多的作用了。
没有什么安慰的意思,也看不出太多的认真。
虽然我觉得这更像是对我那不言而喻的无力感的嘲笑,但忍野严厉地做出了结论。
「阿良良木历君。这之后,没有任何你可以做的事。你为了小班长,什么也做不了。想做也做不了。这不是心情的问题,而是技术,实力的问题。一定要说的话,不要来妨碍我这件事,就是你最重要的工作。」
008
对于可以说非常冷漠严厉的忍野的拒绝之举,不管是怎么样还是不怎么样的反驳我都没办法说出口,之后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废弃大楼。
这也是理所当然。
只有短短两周,而且对我而言是宛如地狱般的两周。曾经变化成吸血鬼那种程度的我--现在仅仅是肉体中勉勉强强残留在着后遗症的我,在这种状况下是不可能做到什么的。
这就是我哑口无言的原因。
我既不是专家,也不具备专业素质--所以这之后就是他、忍野咩咩专属的专业领域了。
充其量就是个朋友。
任何事——都做不到。
……不,这也还是借口。
是狡辩。
只是在耍帅而已。
狼狈地耍帅而已。
事实只是更为简单的--归根结底,最为重要的是羽川翼她自身并没有像我那样寻求帮助。
不是忍野。
我不是被忍野拒绝--而是被羽川所拒绝。
那时羽川的确--拒绝了我的帮助。
说不要和她扯上关系。
说不要装出一幅很懂的样子。
顽固的、严厉的--拒绝了。
没留一点交涉的余地或者妥协的意愿。
所以正如忍野所说,若是有现在的我能做的事的话--也就只是不要妨碍忍野而已。
从能力上、精神上、道义上都是。
我现在什么都不应该做。
要退到一边去。
话虽如此--就算我头脑清楚地知道,也打算接受这一点,但无论如何都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离开废弃大楼后,我没办法立即直接回家。
我完全不想乖乖地走上归途--乖乖地回到有妹妹们温暖迎接的家中,甚至把车把完全转去相反方向了。
即是说——我向之前和障碍猫相遇的场所骑去。
去做什么?
什么都不打算做。
就算去那里,我也没想过会再次遇上障碍猫--羽川。
并不是盘算着再会。
并不是要覆水重收--只是想至少完成半途而废了的任务。
也就是找到羽川的家。
我也十分清楚事到如今再做这种事也于事无补,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非这么做不可。
可能我还在混乱中。
羽川受妖怪所苦,以及看到了她的猫耳和内衣打扮,或许是因为如此种种让我失却了冷静。
羽川消失在暗夜中,而羽川的双亲被送往医院,现在羽川家应该没人吧。至少,我并不是会去担心她家锁门没有这么有心的人。
我很快就到了现场,然后在住宅区一心一意地到处探寻着,意外地立刻就发现了羽川的家。
门牌上是羽川。
门牌下方并列着两个大约是双亲的名字,旁边稍稍离开一点--稍稍离开一点,写着「Tubasa」这个名字,所以这只是同一姓氏的可能性就明显很低了吧。
非常普通的、整栋买下的独栋建筑。
看上去是。
至少在这栋二层建筑中,家庭暴力啊忽视啊之类的迹象--完全看不出来。
不过,「Tubasa」这个名字就好像是指年幼的小女孩一样采用了平假名--我觉得稍微有些不对劲。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
比如--从何时开始就没有更换门牌了?
比如--不用伴随着女儿的成长重新写吗?
比如--取下来也嫌麻烦吗?
我思考着。
思考着一无是处的事。
思考着焦躁不安的事。
明明无论我怎么思考都无济于事。
明明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打开门扉,就像被引导一样走向玄关--不过,当我试着拉了拉门把,却发现门好好的锁上了。
「……?」
这里出现了问题。
称呼羽川为主人的那只障碍猫--虽然叫是这么叫,但看上去没多少智能。
甚至连一鳞半爪的知性都感觉不到。
我觉得就算是野兽,实际上都要比它聪明。
可以说连一丁点儿的智力都没有。
我不认为这样的障碍猫可以处理好锁这种人类独有的文化--不,最多也就能从玄关出入而已。
如果是猫的话,不如说从窗户出入更为自然。
我离开玄关,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寻找打开的窗户。但是每个窗户的都关得死死的--连挡雨板都放下来了。
我歪着脑袋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注意到了二楼的窗户。
对了,那种跳跃力。
那种宛如能跳到月球般的跳跃力。
并不只限于从一楼出入。我注意到这一点后,再一次绕着房子走了一圈,这次正如我预料般找到了打开的窗户。
嗯。
嗯嗯。
既然已经到这一步,算上了贼船了。
幸好现在我的身体能力多多少少在提高--虽然不能像猫那样直接跳到二楼,但沿着墙壁爬上去还是能做到的。
下定决心后,我不再犹豫--多少伴随着被别人发现的担心,我开始攀爬。
然后到达--
「……?」
--然后我疑惑了。
我用手抓住打开的窗戶,刷地一下拉开随夜风飘动的窗帘,窥探房间内部,疑惑起来。
不对。
我还以为这个打开的窗户铁定是羽川房间的--障碍猫是抓住羽川双亲的脖子根部跳出去的。既然只有这扇窗户,以排除法来推断,应该是很妥当才对。不,这个想法并不是推测,我之前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不对。
这里怎么说呢,像是书房。
是羽川父亲的房间吧?
搞不清楚。
归根到底,我连羽川父亲在做什么工作都没问过。
不过,不管怎样这里的的确确像是工作用房间,至少不是女子高中生的房间吧。
「唔嗯。」
我像蜘蛛人一样紧贴在墙上,然后很灵巧地脱掉鞋子,侵入了羽川家中。
虽然彻底变成了非法入侵,但从紧贴墙壁那一刻起就已经是非常可疑的人物了,与其说是上了贼船--应该说,这已经是偷渡了。
不过。
我应该考虑到--所上的贼船是奴隶船的可能性啊。
换句话说--我顺其自然,就像这样没有确实目的就犯下刑法上非法入侵的罪行,会遭到最更严厉的天罚。
或许是最轻微的天罚。
我。
阿良良木历在羽川家中--无人的羽川家中,提着鞋子绕了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
我冲了出去。
明明从玄关出去大概会更好,但我根本没想到这一点,就从刚才闯入的这间像是书斋的房间的窗户,从开着的窗户头朝下跳了下去。简直就像盲信着如果能反向重复刚才的行动的话,就能把时间倒带回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理所当然的掉了下去。
就像好容易接上的左腕还是脱臼着一样,没有做任何防护姿势直接摔向沥青路上--虽然可以说是坠落,不过我毫不在意疼痛。
我几乎陷入恐慌状态,张皇失措连滚带爬地跑到停在家门口的山地车,以链条快被磨断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离开了羽川家。
那儿令人厌恶。
就像存在邪恶之物一样--不。
我直犯恶心--甚至要呕吐出来。
我为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而后悔。连从哪条路该怎么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绕了多少远路,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到自己家了--明明没有想过要回家。
总之。
只是想逃离。
我本能般地--回家了。
「啊,哥哥。欢迎回--」
一打开玄关,究竟是怎么样的凑巧啊,月火站在那里--从内衣外面只套着一件薄T恤这样随随便便的打扮来推测,大概是刚洗完澡还是什么吧--虽然她有注意到了我,但我在她还没说出「家」之前就穿着鞋子冲入玄关,用力地抱住月火的身体。
用力、用力、用力。
「哦哦哦!出乎意料热烈的拥抱!什么啊这位变态哥哥!」
「……!」
对于亲生兄长的奇怪行为,月火虽然面露惊讶,明显感到不快,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并不是因为月火。
火怜也好谁也好--现在的我,一定会拥抱第一个遇见的那个人。
不,不是拥抱。
必须--紧紧依偎。
必须--使劲搂住。
不这样的话,我这一存在就会崩坏。
精神崩坏。
就像溺水者会紧抓稻草一样。
事实上,我身体的颤抖,哆哆嗦嗦无法停止的颤抖应该全部传达到月火身上了吧。
我很害怕。
就算被叫胆小鬼还是什么都好。
面对恐怖而害怕有什么错。
颤抖僵硬--有什么错。
那个家给我的冲击就是这般的--强烈。
独栋建筑。
要说大的话,的确可能比我所住的家要大。
房间有六个。
但是--那个家中。
羽川家中没有羽川翼的房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
这份恐怖,春假那时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恐怖到那个地狱般的回忆简直就可以写成牧歌般的文字,恐怖到春假那两周就会变更为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逸闻趣事。
没有房间。
然后--没有痕迹。
就算年幼时到处转来转去,但羽川也应该在这个家里生活了近十五年--然而不管在家中徘徊多少次,我在那里都没有发现羽川的痕迹。
每一个家都有各自独特的味道。
住得越久越是如此--但在那个味道中,羽川的味道简直就没混杂进去--羽川翼被从那个家割裂开来,甚至让我觉得是不是搞错地方了。
不。
当然--从起居室墙壁上悬挂的制服,书房样式的房间中排列着的教科书啊参考书籍,收拾在洗浴间的衣柜中的内衣物,走廊上折叠的棉被,插在楼梯插座上的手机充电器,以及放置在玄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