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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她,放到床上时,他才发现她的脖颈上竟有很多的抓痕。
于是,他立刻又拉开她的衣领看了看,才发现她的胸口,竟也同样有很多的抓痕,而那抓痕一看便是女子的指甲留下的。
昨夜,她的身子还那么白璧无瑕,怎会一白天就这样了?
是以,她身上抓痕的由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她自己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抓上去的。
她为何会痛苦?她不是在与陆末离偷~情吗?
他将他进来后,发生的事情在脑中从头过了一遍,瞬间恍然顿悟,将所有事情都猜了个透彻。
他当时便恨不得转身再给皇后一巴掌,可他还是忍下了,甚至不想去揭穿她的所作所为。
伤害已经造成,就算他罚了皇后,小颖也定然不会原谅他。
而罚皇后越重,他便越会觉得欠了她。
他已经不想再欠她一丝一毫,只因她这一次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
可是,她竟仍是没有丝毫悔意,非要逼迫他……
“臣妾愧疚,臣妾自知有罪,但臣妾情愿下辈子做牛做马还给她,这一世也不容她撼动瑬国的基业。”虞秀凤微垂下眼睑,遮住那涌动的歉疚。
从冷蝶舞第一次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她就知道,她猜到了。
她甚至做了准备,等着她将白日的事情说出。
谁知,她竟是情愿死,对白日的事情,也仍是绝口不提。
她觉得人这个时候,即便是死,也会拉上那个害自己的人。
可是,她为何就那么容易的放过了她?
后来,她对皇帝说那句“你不值”的时候,她懂了。
她是不屑于拉她下水的,因为她只在乎轩辕煜一个人的看法。
是以,是轩辕煜的不信任,逼得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在为此震撼的时候,她越发的觉得这样一个女子不能留。
她怕若是皇上有一日负了她,她会颠覆整个天下来报复。
别人不知道颢城一役的内幕,但是她从小吉子口中得知,想出那种绝妙点子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冷蝶舞。
这样一个女子,绝对有能力倾国倾城……
太祖当年不就是负了一个女子,才丢掉瑬国的半壁江山吗?
犹记得,六岁那年,先皇躺在病榻上,拉着她的手交代,“秀凤,切莫不要让皇帝走上太祖的老路。”
太祖是瑬国的神话,亦是瑬国历代皇帝引以为戒的教训。
于是,六岁开始,这便成了她的使命。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一天,他会因此而指责她。
如若,他决定剥夺了她唯一的使命,那她做不做这个皇后,又有什么意义?
是以,她并不是在威胁他,他只是等他给她一个决定。
“皇后即日起程去静心庵,代朕为刚刚饱受战乱的颢城百信祈福去吧!”轩辕煜的声音很轻,虽不带一点的苛责,却又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坚决。
这个女人几岁就与他在一起,又多次为了他,险些丢掉性命,他又怎能废掉她?
他知道,她其实并不在乎皇后的位置,她更在乎的是他能不能坐稳瑬国的江山。
他没想过有一日,自己会与一个融入了自己骨子里的亲人反目,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也许,皇后说的对,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他终有一天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但,他还是想要保住她。
即便,保住她,只为了让她痛。
“嘭”虞秀凤只觉得心里的那根线瞬间崩断,再也没有什么好坚持的了。
“臣妾遵旨”她将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十几年来第一次给他行了如此大的礼。
然后,不等他叫起,她已经径自站起身,缓步走了出去。
她突然觉得心里竟变得极为的轻松,再也不用连睡觉的时候,都忙着去算计。
如果能一辈子留在静心庵中,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昂头望着天空中那轮明月,她忽然想起小的时候,寒夜和轩辕煜带她爬上屋顶时的情形。
寒夜那个时候总是取笑她长的丑,说要不是先皇将她指给了轩辕煜,她定然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她气得明明已经就要哭了,却还是不甘的问他,“那芷玉呢?”
然后,他想也不想的回她,“芷玉可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后是要给我做媳妇的。”
那一年,她十岁,第一次嫉妒一个人。
后来,视乎还发生了许多事,大多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或许是因为那些记忆里根本没有她,只有寒夜和冉芷玉,而她要想的事情太多,所以她再也没有精力去记与她无关的事情。
她蓦地顿住脚步,忽然又记起了一件事。
那夜,寒夜不听轩辕煜的劝阻,执意要带冉芷玉离宫,却中了太后的埋伏。
后来,在轩辕煜的刻意放行下,他拖着重伤的身子逃到她的宫里时,就直接晕了过去。
那是她在经历了后宫无情的正斗之后,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害怕”。
原来,她可以不害怕自己死,却害怕他死。
她拉着他的手,哭得像个孩子,丝毫忘记了皇后该有的形象。
甚至,就连轩辕煜进来,她都没有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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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煜给他服下药,转身准备离去时,忽然对她说:“凤儿,你若是找到了想要的幸福,朕愿意放你离去。”
那一刻,她慌乱的不敢看他,不敢再面对寒夜。
而那一夜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寒夜,也或者可以说,是她故意对寒夜避而不见。
她没有细想过自己对寒夜到底是什么感情,因为她根本没有资格想。
太后一党仍旧在横行,皇上的江山尚且未稳,她怎可谈及儿女私情?
而且,寒夜心里的那个人从来都只是冉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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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蝶舞以为自己发狠的刺了自己一匕首,一闭上眼睛,就算不能回现代去,也能喝碗孟婆汤,重新做人了。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得不让你如愿,任凭你怎么蹦跶,都一定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
是以,被催的她,不但还活着,而且还仍是还在瑬国的深宫大院中。
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程尚义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一闭眼,就当做是梦。
可没想到,程尚义的眼睛居然那么尖,一下子就逮到她刚刚抬了一下眼皮的动作。
“娘娘,奴婢准备了汤药,娘娘可否喝了药再睡。”她的声音依旧是恭敬,却不带任何感情的调调。
还迷糊糊的冷蝶舞,彻底被程尚义打击得清醒了过来。
她配合的睁开眼,有些无奈的回道:“好”
程尚义连眼角都没有扫她一眼,立刻转身去拿了温着的汤药,快步走回床边,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便来扶她。
冷蝶舞忍着胸口处因撕扯而来的疼痛,借着程尚义的力气,靠坐在床头,接过药碗,非常配合的一口气喝了下去。
“娘娘,奴婢扶您躺下。”程尚义刚欲上前扶她,就被她阻止了,“本宫想坐会儿”
话一出口,她微愣了下,缓缓弯起唇角,笑得满心苦涩。
当睁开眼,再次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记忆如潮水般汇拢,她顷刻间已经面对了所有残酷的现实。
她虽然不恨小桃和皇后,但是她们让她学会了“不再信任”。
天堂与地狱间徘徊一朝,她心底刚刚萌生而起的爱情和友情,全都瞬间幻灭。
就像是在阳光下耀眼的泡泡般,已经消散在了这尘世间。
“程尚义,小桃呢?”她的语气很冷漠,甚至没有一点的关切。
“回娘娘,在浣衣局。”程尚义对于眼前人的改变并不惊讶,却也不同情。
后宫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你觉得你很惨,其实还有很多人比你更惨。
最惨的永远不是那些总被人陷害,而是那些连害,都没人愿意害的人。
那些人,虽然是主子,却要被奴才欺凌。
而她们心心念念的相公,直到她们红颜已老,却仍是不曾记起过她们。
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在被人反复的陷害中,变得强大的。
没有人,天生就坏人……
至于,小桃那奴婢,程尚义是不屑的。
在她看来,一个出卖自己主子的奴婢,就是死一千回,也是死有余辜。
但,有一件事情,她甚为的不解。
依照皇帝的脾气,对小桃的处罚是不是也太清了点?
虽然,皇帝刻意压下了那晚的事情,她并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冷嫔受伤,小桃被罚,很明显便是那小婢做了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情。
这会儿,再一看冷嫔提起小桃时那个冷漠的表情,她就更确定了小桃定然出卖了主子。
一向最痛恨不忠的皇帝居然会放过一个出卖主子的小婢,这还真是天下奇闻了。
“程尚义,本宫想见见皇上。”冷蝶舞想,他既然让程尚义来照顾她,就说明他已经查出了那日的真相。
要不然,就算救活她,也一定不会让她过的这般舒服。
“是,娘娘,奴婢这就派人去请。”程尚义眸中乍喜,立刻应下,亲自走了出去。
冷蝶舞正好瞟到她眼中的那抹喜悦,不禁吓了一跳。
这程尚义受了什么刺激了,有必要一听她要见皇上,就高兴成这样吗?
而让她震惊的,还在后边。
不出片刻,轩辕煜居然就快步走了进来。
“奴婢告退”程尚义对两人行了一礼,带着一众宫人就退了出去。
轩辕煜站在屋子中间,面上一派淡定,藏于袖中的拳头,松了攥,攥了松,始终没有停止过。
“放小桃出宫,就当我欠你一次。”她没有再提颢城一役的事情,她帮他的时候,只想救那里的人命,并没有想过要任何的回报。
“好”他应得极快,似怕她反悔。
“我累了,想休息了。”冷蝶舞别过脸,不再看站在那里的男人。
“那你休息,朕还有些政事要处理。”轩辕煜立刻转身离去,生怕她说完了小桃的事情后,又提起他心中的那个症结。
那夜的事情,虽然不能怪她,她是被皇后下了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