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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杨……”衣梦熏摇头道:“那我倒是不认识!”随即恨声道:“那帮混蛋隐藏的还真深,如果不是别人说出来,谁能想到竟然隐藏在农户的家里?”
石步存叹道:“不错,狡兔三窟也不过如此了!”
石步存直接落在了梦熏的老家里,看着地上散乱着泥土,院子里有些狼藉,想来是那天源临室洛来的时候留下的痕迹。梦熏惊呼一声,心疼的跑进花丛里,将花朵上沾的泥土都轻轻的弹跳。
石步存拉着她道:“咱们走吧!出去问问!”
梦熏点了点头,三人一起出了院子。梦熏走到隔壁的一家大门前,敲了敲,一个老农打开门。这老农一辈子与农田打交道,看到小白白跟梦熏一下呆了好长时间。
梦熏笑道:“贾老伯,你忘掉我啦?我是梦熏啊!”
“哦哦……”贾老伯反应过来,上下打量着梦熏,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道:“你真是衣家丫头?”
梦熏也有好多年没在这里住了,他隐约中还记得梦熏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小丫头。这再一看,梦熏已经是个二十六七的大姑娘了!
衣梦熏拉着他的手臂道:“对啊,以前你还经常做玉米饼给我跟弟弟吃的呀,你忘掉啦?恩,你还经常在做饭的时候,把红薯扔在火堆里,饭做好红薯也烤熟了,专门拿给我跟弟弟吃的呢!”
“啊,不会忘不会忘!”贾老伯满脸激动感慨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这变的我都认不出来啦。来,进来进来!唉,想你们衣家一个名门大族,整个村儿谁不知道你们衣家人好,善良又好客?最后,却发生了那样的惨事,真是老天不公啊!”他一边说着,竟说的自己老泪流了下来。
梦熏被他说的牵动了伤心事,也不禁眼眶一红,趴在石步存的肩膀上轻轻抽噎起来。
石步存连忙拍手安慰她,问道:“贾老伯,这村儿里是不是有一家姓杨?”
贾老伯擦了把浑浊的眼泪,打量着石步存道:“你是衣家丫头的丈夫?”
石步存笑道:“是吧!”
贾老伯叹道:“好丫头,可终于找了一个好归宿,我跟你贾大娘,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啦!”当年衣家隐居在这里,对周遭邻里诚恳真挚,乐于助人,博得全村人的赞赏好感。衣家满门被灭,他们虽然哀痛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得知衣家的丫头侥幸存了下来,心中都为之高兴,又为之担忧。
像贾老伯一家,以前可没少受到衣家的好处,甚至有时候梦熏的父亲还让衣梦熏的弟弟去田里帮忙收割种地。乡下人最是纯朴,对于衣家感激自不必说,这些年两人年事渐高,回忆起当年的种种往事,不禁又悲又痛,总想着再见衣家小丫头一次。
贾老伯道:“姓杨的,我们村儿里姓杨的多了去了,你要寻哪个?”
石步存道:“左脚有点跛的那个!”
“左脚跛的?”贾老伯眉头皱在了一起,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哎呀……”他忽的一拍大腿,道:“是他呀,那老小子整天不露脸,这么长时间我都忘了。”
石步存大喜:“您老认识?”
贾老伯道:“以前经常跟我一起下象棋的,可是后来却老是推脱身体不舒服,这么好几年了,我们大伙儿都有些忘掉他了!恩,衣家丫头,你还记得我们家的田在哪儿吗?”
衣梦熏点头道:“当然记得,我小时候经常去玩的!”
贾老伯拿起地上一根树枝,在地上画道:“喏,这是我们家的地,你到这儿之后,一个劲儿的往东走,走一千来米,就能看到几户人家。你们去一问,就知道啦?话说回来,你们他做什么?”
梦熏笑道:“没什么,我们找他有点事情。贾老伯,我们先走啦!”
贾老伯满脸不舍道:“再多待会儿走吧,你贾大娘卖鱼就快回来了,她可三天两头念着你呐!”
衣梦熏道:“现在还有事情要忙,等事情忙完,我一定再来!”
贾老伯脸上划出道道深沟般的皱纹,道:“好,好,你去吧!”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天性如此
跟贾老伯说声再见,石步存手下意识的在旁边一握,却握了一个空。他转头四下一扫,讶异道:“小白白呢?”
梦熏忽然指着一边的墙角,轻笑道:“在那儿呢!”
石步存转头一看,果真见到小白白正躲在墙角边,露出了她白衬衫的衣角。他奇怪的走了过去,见小白白正蹲在一只小花猫前面,白玉般的小手轻柔的抚摸着小花猫的脑袋,嘴中轻轻的喵呜喵呜的叫着。小花猫被她抚摸的极是舒服,眯着眼睛不住的用脸摩挲着她的衣角,感情融洽,交流无阻,竟和人类间的好朋友无异。
梦熏走过去,轻轻的蹲在小白白的旁边,左手摸着小白白的头,右手摸着小花猫的身体,轻笑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小白白紫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怜爱,她叹道:“小花真可怜,她的爸爸妈妈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每天饭都吃不饱!”
石步存也走了过来,道:“她的主人呢?”
小白白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瓦房道:“就是那家了!她喜欢吃鱼,可是那家人很少吃鱼!其他东西她不爱吃,每天饿了,却又不得不吃。”
石步存微笑道:“那我们去给她的主人一些钱,嘱咐好好照顾她吧!”
小白白轻轻点头,将小花猫温柔的抱在怀里,嘴中喵呜喵呜的与她说话。小花猫在她的怀里,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温顺乖巧的闭上眼睛。石步存精神力散开,分左右揽着梦熏跟小白白的柳腰,直接来到了那户人家的院子里。
这家院子与普通人家的院子无异,地上铺了一路青石砖,四下已显得十分陈旧的房门紧闭起来。依一般农家的习惯,石步存能猜到东面是厨房,堂屋西面是储藏室。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几辆三成新的自行车和一辆三轮车停在院子的一颗石榴树下。
石步存正打算出口呼喊主人,忽的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了一下。转过头,只见衣梦熏指着被扔在三轮车里的几圈草绳,草绳上血迹斑斑,在阳光下深红抢眼。他们都是灵能武者,尤其是石步存已达到辛级顶峰之境,对于血腥之气感应的极为敏锐。刚才一进来未觉有不妥,此刻一看到那草绳时,便立即判别出那是人的鲜血。
从石榴树下的三轮车到大门紧闭的堂屋之间的黄土上痕迹凌乱,间隔着几滴鲜血。鲜血已融入黄土,成了暗红色,不注意看还真难以发觉。
两人对视一眼,均觉有点不同寻常。那草绳似乎用以捆绑人,且那被捆绑的人曾坐过这三轮车,后又被人拖曳至堂屋之中。那人被拖进去时候虽然已经受伤,却并未死亡,否则断无挣扎的痕迹。
石步存一瞬间散开自己的精神力,将这整个农户都笼罩其中。而衣梦熏则立即示意正陪着小花猫玩闹,对这一切毫无所知的小白白安静下来。
正在这时,堂屋的大门被打开,走出一个平头灰白,皱纹盘结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光着上身,稍显瘦削,却又肌肉结实,肤色如古铜,想是经常受日光暴晒的远古。他下面穿着一件大裤衩,脚下拖着一双满是尘土灰泥的拖鞋,一副普通的农人打扮。
他一打开门,陡然看到自己家的院子中站了三个人,吓的脸都白了。他横眉怒目,刚准备厉声呵斥,忽的感觉身周空间一凝,全身竟如被使了定身法儿一般动弹不得。他惊骇莫名,想要破口大叫,却是叫不出来,只得睁大一双眼睛看着石步存三人。
石步存手一招,亚灵气透出,那中年人便已经自然而然飞到他的面前。这一下,他更是吓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妖怪。
石步存见他眼中露出恐惧与哀求之色,低声道:“你不要大喊大叫,否则我立即杀了你!”
那中年人用力的想点头,却苦于无法动弹,只得用自己那并不十分有神的眼睛祈求的看着石步存。忽的,他觉得身体一松,膝盖一软,已自跌倒在地。感受到身上的定身法儿被解除,他大喜下刚欲大声谢恩,陡然想起石步存刚才的话,便堪堪停住了张大了的嘴。
石步存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听话,我不会杀你!”
中年人颤抖道:“我……我听话……”
石步存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人道:“我叫朱望,仙师是否知道我们朱家遭逢大难,下凡来助我们解脱烦恼?”他刚才见石步存手脚未动,已使了一个定身法,又是手一招,便将他带到自己面前。再看到石步存旁边的衣梦熏跟小白白,宛若天人,乡里间人有点迷信,已有些猜测石步存是何方仙师驾临了。
石步存微微一笑,也不解释,道:“你跟我说,你们朱家遭了什么大难?”
朱望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既是仙师,并且专程来解救他们的烦恼,怎会不知道他们家的劫难?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便已被无尽的膜拜虔诚之情所取代,仙师这么问,自有他的用处。他恭敬道:“我们朱家上下六口人,世代务农,也不知道得罪了天上的哪路神灵,竟要给我们降下这样的苦难厄运。仙师,您法力无边,浩德齐天,与两位仙子降下凡尘为我们朱家劫难,请仙师与两位仙子赐予法号,让我们朱家世代烧香膜拜,祷祝虔礼……”
石步存挥手道:“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只说是什么问题就好了!”
朱望这一下更是钦佩至敬,满脸虔诚与狂热:“仙师与两位仙子神威如海,气宇彬彬,助我们朱家这么一个大忙,却不愿留法号以供虔礼,实在是真仙大神。三位仙尊驾临,于我们朱家实在是皇天厚爱的缘故。啊,就算三位广积功德不愿留名,我们朱家一定世代不忘这份仙泽福缘,子孙万代当酬天以佩感三位洪恩……”
衣梦熏见这小子喋喋不休,心中恼了,道:“你不需要再说这些没干系的话了,快说正题!”
朱望连忙道:“仙子别急,我这就慢慢说来。这还要从一个星期……哦,三位仙师,你们知道星期是什么?如果不知道,我可还得仔细的给你们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