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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连忙扶住冯佳,说:“快叫医生来,冯姐她有身孕了,受不了这种刺激。”
雷猛跑了出去,大喊:“医生!医生!”
那青年顾盛恶狠狠地看着我,又说:“我大哥没法生养,现在他人也去了,也不用再瞒着人。这女人肚子里的小孩,怕是你的种吧?”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拳打在了顾盛的下巴上,说:“顾老大刚咽气,你就来败坏他,我替他教训教训你!”
旁边的人立即把我拉开,说:“吴经理,冷静点。”“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他不懂事。”
我大声说:“你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他还小么?”
顾盛被我打倒在地上,抬起头瞪着我,目光中丝毫示弱,骂道:“妈的,被我揭了底,恼羞成怒了吧?”
要不是旁边的人死死拉住我,我真想冲上去踹他两脚,这小子简直太恶毒了,败坏死人的尤其可恶。
医生很快就来了,把冯佳带到旁边的急救室去抢救。这时我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和他计较的时候,这事要是闹出去,我倒还在其次,对顾老大的名声将非常不好,而对冯佳的影响就更可怕了。
到走廊外面抽了支烟,一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就觉得心烦。找人了解一下顾盛的情况,厂里的一群人里,只有几个很早就跟着顾强干的人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弟弟,而对顾盛本人的情况则都不太清楚。
我隐隐觉得,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顾盛的闹剧才刚刚开始。
第二集 第七十一章纷争(上)
我们国家是个礼仪之邦。很多事情都有其独特的章程。而葬礼更是一个非常隆重的仪式。很多地方将其称为“白喜事”。其重要程度甚至超过了婚礼。因为这个事绝对是一生中只能有一次。
顾老大辞世后。厂里的人便提议立即成立治丧委员会,将葬礼办得隆重一些。这没什么好说的。尽管逝去的人已经看不见了。但死后的荣耀却是国人非常看重的东西。
我给浦海那边发去了消息,让他们尽快过来。不过公司总要留个主事的。商议之后。便由宋海峰留守。其他人先赶过来。
由于我现在的精力很差。做起事来总是丢三落四。葬礼的事主要由罗成、李全策外加一个厂里的主管三人负责操办。
顾强是一个忠厚的人。对朋友很讲义气,这当然是优点。不过正所谓仁不带兵。义不行贾。他的这种性格给自己的经商生涯带来了很多麻烦和挫折。有些人在背后说他是傻子。甚至还有更难听的。
不管怎么样。他的名声一直都很好。尽管有人取笑他。甚至看不起他。但任谁都无法挑出他的什么恶行。一个商人做到这一点非常不容易。所以他面子上的朋友非常多。每天有很多人来吊唁。
两天来。我周围的人都在忙着各自的工作。顾盛这小子虽然不地道。但总是顾老大的亲弟弟。丧礼中的事做的格外卖力。他对其他人都很正常。唯独对我总是怒目相向。就像是仇人一样。
我实在不想和他计较。即没精力也没心思。便回到厂里。
早上我随手翻了一下当天地《钱州早报》。上面的一则消息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则标题为《富商惨死后的纷争》的新闻上配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我打了顾盛后。被厂里的几个人拦住的场面。另一张则是冯佳晕过去之后。几个医生带她出去救治。
内容则把当天的情况大致的讲了一下。同时介绍了公司地大致情况和顾强的死因。并没有太出格的报道。
不过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一件事:这两张照片是怎么来的?虽然我当时对周围的情况并没有留意。但印象里。护理室中并没有外人。
我又仔细看了一下照片。发现拍摄角度大概是在房门的位置。当时顾盛冲进来后。房门就是开着的。难道那个时候有记者或者好事地人拍下了照片?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顿强在钱州也算薄有微名。自打我们的企业走上正轨后。当地的一些媒体经常会报导一些他的事。那些正规主流媒体的报道,有配合政府工作地因素。因为我们的工厂算是高新区的一个典型。而这种宣传对于我们的经营也是很有利的。但这种消息怎么会这么快就上了报纸呢?
我放下报纸。打通了李全策的电话。想问问他们知道这件事了没有。
李全策还没听我说完。就说:“我们早就知道了。《钱州早报》还算地道的。有些小报登的消息。唉。。。。。。”他长长叹了口气。“你也别多想。这些都是谣言。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种语气说明事情已经变得很糟糕。我再三追问。李全策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便挂了电话。自己到外面去求证。我到最近地一家报亭买了几份当地的小报,上面的消息让我愤怒异常。
虽然我早就听说一些小报喜欢登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尽管大都子虚乌有。但却有很多人喜欢看这种所谓的“八卦”。如果内容能和女人、财产之类的东西挂勾。那就更能吸引眼球了。
但是我从来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顾强辞世的当天。在护理室内地那一出闹剧。正是这些媒体最喜欢的东西。而这些小报也不会像《钱州早报》那么客气。竟然用整版'奇。书'的篇幅刊登与此相当的各种传闻。
很显然。这些传闻都是以当天顾盛在护理室的言辞为蓝本。扩展成为以谋杀、色诱、财产为关键词的传奇故事。在报导的最后还会注明:“本报记者将及时为您带来后续报道。”
我翻了这几份报抵。内容大同小异。故事主线相似。精彩程度各有不同。
在车里看完这些东西。愤怒的我顺手就将它们撕碎。揉成一团。我知道这些负面“新闻”流传速度非常快。以前或许钱州市有很多人不知道顾强。但现在他地知名度恐怕已经相当高了。因为卖报的人向我推荐的都是近几天来销量大涨的小报。
“怎么办?”我不停的问自己。我自己还无所谓。可让顾强在死后承担这种名声。实在是太可恶了。更可怕的是冯佳将怎么办。她现在的处境已经相当可怜。而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又是尤其珍贵的东西。当这些流言成为街谈巷议的焦点后。她可怎么办呢?
一瞬间我的头脑中全是愤怒。迅速到了灵堂。直冲到顾盛前面。把那一团报纸的碎片砸向他。然后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喊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顾盛的眼神却没有丝毫退缩。冷冰冰的说:“你做了就不敢承认么?”
我举起拳头就想打下去。但胳膊被人抓住了。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冷静点!”
这时旁边的人已经把我和顾盛分开。我回过头。看到抓住我的人是罗成。
他把我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给我递上支烟。说:“你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现在绝对不能冲动。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抽了两口烟。心里平静了一点。对刚才的行为也有一丝后悔。当时还有些外人在场的。说不定明天那些小报上又可以大刊特刊了。
“那怎么办呢?”我郁闷的说。
“池律师等下会过来。不如向他请教一下。”罗成说道。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罗成又说:“你还是回厂里等他吧。这里不太方便。”
“好吧。”我抽了几口烟。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顾盛正盯着我。眼神中满是不屑。这个家伙真让我头疼。
回厂的路上。我突然想到如果请池正松出面解决这事。得有足够的证据。便到路边的一个报亭里。把所有刊载有关于据强“八卦”的报纸都买了一份。这才回到办公室。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睡得很不踏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一响起。我立即就醒来了。过去开门。
“池哥坐。”来人便是池正松。我招呼他坐下。泡了一杯恭。又把那叠报纸放到了茶几上。
池正松看了一眼报纸。说:“事情我知道了。”
“那就请池哥想想办法。”我恳求说。
池正松说:“这正是我等的一个机会。”
“机会?”我楞了一下。又问:“什么机会?”
池正松把那几份报纸都摊开。翻到我们关注的版面上,说:“你看这几张照片。”
这些小报上的图片比《钱州早报》上地要多得多。而这几份不同的报纸上。刊载的照片显然是同一个版本,这一点我在第一次买报纸的时候就发现了。
他继犊说道:“从照片可以看出。拍照者就在护理室门口。而从照片中这些人的表情来看。显然没人知道当时有人在拍照。这里面有五个人是正对着门口的。”他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这里面有没有你绝对信任的人呢?”
我毫不扰豫地说:“至少李薇、冯佳和雷猛我是完全相信的。”另外两个人是生产部的。我平时接触很少。
池正松点头说:“和我想的一样。我已经问过李薇和雷猛。他们确信当时站在门外的都是厂里地人。绝对没有记者。而且雷猛非常肯定的说。他没有看到有人用相机或是手机来拍照。不然他当时一定会阻止的。”
听到他这番话。我心里一紧。说:“那是怎么回事?”
池正松继续说他的推断:“这应该是用微型照相机拍下来的。虽然这种东西现在市面上也有卖的。但却不是那么容易买到。而且在这样的场合。带着这种东西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我说:“那个人事先就知道顾盛会来闹事。而且。。。。。。”我突然有些不敢往下说了。
池正松接道:“而且那个人。还是你们公司的人。”
突然听到他说出这个结论。我心里有些接受不了。当时在医院的那些人。都是顾强倚重的骨干。他待人向来宽厚。可是就在他逝世地当天。或许还在更早的时候。就有人谋划这件事了。想想真让人心寒。
我发现我潜意识里似乎已经想到这些了。只不过一直在逃避。不愿意去面对他。这恐怕是我的一个极大的缺点。
池正松又说:“顾强刚死。他弟弟就来闹事。而且还被人拍了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