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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贞道:“是。”
铁姑道:“为什么?”
韩贞淡淡的一笑,道:“因为我不想跟他交朋友。”
铁姑目中也有了笑意,道:“你实在是个很精明的人。”
韩贞道:“而且是个锥子。”
铁姑道:“而且是有眼光的锥子。”
韩贞道:“鼻子虽然已被打歪了,幸好也还很灵。”
铁姑微笑道:“所以你若肯替我到一个地方去看看,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韩贞道:“但请吩咐。”
铁姑道:“你肯去?”
韩贞道:“夫人就算要我去赴汤蹈火,我也一样会去的。”
铁姑叹了口气,道:“难怪卫八爷信任你,看来你果然是个够义气的人。”
韩贞道:“能得到夫人一句夸奖,韩贞死而无怨。”
铁姑嫣然一笑,道:“我并不想叫你去死,只不过要你到飘香院去。”
韩贞道:“去看看叶开的动静。”
铁姑道:“顺便也去看看那位只有七岁大的大美人。”
飘香院飘着花香。
窗户里的灯还亮着,窗上有两个人的影子,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看不见珍珠兄弟。
雪地上却有柄抓断了的剑,剑柄上的剑锋在灯下闪着光。
看来珍珠兄弟今天的运气实在不好。
忽然间,窗户开了。
一个非常美的女人,手里抱着个泥娃娃,站在窗口。
她的脸白里透红,眼睛又圆又亮,红红的小嘴半张着,显得说不出的娇媚,说不出的天真。
她本身看来就像是个泥娃娃。
可是她的身材却不像是个泥娃娃。
她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仿佛在发射着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热力。
孩子的脸,妇人的身材,这虽然很不相称,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组合,组合成一种美妙的诱惑,一种足以令大多数男人犯罪的诱惑。
要保护这么样一个女人,实在不容易。
她身后还有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很英俊。
叶开显然也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只可惜他站得比较远。
韩贞虽然也看见了他,却看不清他的脸。
上官小仙手里抱着泥娃娃,嘴里轻轻的哼着支儿歌,声音也甜得很。
只听叶开道:“外面风很冷,你为什么还不关上窗子?”
上官小仙的嘴噘得更高,道:“宝宝太闷了,宝宝想透透风。”
叶开叹了口气,道:“宝宝已经该睡了。”
上官小仙道:“可是他偏偏不肯睡,宝宝精神还好得很。”
叶开苦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宝宝是个坏孩子。”
上官小仙立刻叫起来:“宝宝不是坏孩子,宝宝乖得很。”
她伸出一只又白又嫩的手,轻轻拍着怀里的泥娃娃,柔声道:“宝宝不要哭,他才是个坏人,宝宝不哭,妈妈喂奶给你吃。”
她竟真的要解开衣襟,喂奶给这泥娃娃吃了。
她的胸膛成熟而高耸。
韩贞远远的看着,心已跳了起来,跳得好快。
谁知就在这时,叶开却忽然赶过去,“砰”的关起子窗子。
只听上官小仙在窗子里吃吃的笑着,道:“你拉我干什么?你是不是也要吃奶?哼……”
佛堂里的香已燃尽了。
卫八太爷闭着眼躺在软榻上,脸色很红润,似已睡着。
铁姑听韩贞说完了,才说道:“窗子一关上,你就回来了?”
韩贞苦笑道:“我总不能也进去抢着吃奶。”
铁姑眼中又露出笑意,道:“看起来你好像很羡慕叶开。”
韩贞叹了口气,道:“我也很同情他。”
铁姑道:“你同情他。”
韩贞道:“整天陪着这么样一个女人,实在不是件好受的事。”
心姑忽然道:“她是不是很美?”
韩贞偷偷瞧了她一眼,道:“还算过得去。”
这不是老实话,但却是聪明话。
没有任何女人,愿意听着男人在自己面前夸奖另一个女人的。
心姑冷冷道:“听说白痴都长得很美的。”
韩贞道:“是。”
心姑忽又笑了,道:“幸好美人并非一定都是白痴。”
她自己当然也是个美人,非常美。
铁姑忽又问道:“飘香院里,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韩贞道:“我前前后后都看过了,好像没有别的人。”
铁姑道:“是好像没有?还是的确没有?”
韩贞想了想,道:“的确没有。”
铁姑道:“也许有别的人已睡了呢。”
韩贞道:“别的屋子里都没有生火,这么冷的天,谁也不会在一个没有生火的屋子睡觉的。”
铁姑终于笑了笑,道:“看来你不但聪明,而且很细心。”
心姑忽然道:“只可惜鼻子歪了一点。”
铁姑瞪了她一眼,道:“你又不想嫁给他,你管人家鼻子歪不歪。”
心姑道:“鼻子歪的男人,也并不一定就是嫁不得的。”
铁姑又笑了,道:“小鬼,胡说八道的,也不怕人家听了笑话。”
韩贞忽然发觉自己的心又在跳,跳得很快。
这种可能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不敢想而已。
——她们是不是又想出个难题让他做了。
铁姑果然又在问他:“你武功是不是跟卫八太爷学的?”
韩贞道:“不是。”
他并不是卫天鹏的弟子,也不是“十三太保”中的一个。
铁姑道:“你用的兵刃就是锥子?”
韩贞道:“是。”
铁姑道:“我还没听说过江湖中有人用锥子做兵刃的。”
韩贞笑道:“那本是我随便找来用的。”
铁姑道:“锥子也有独门招式?”
韩贞道:“没有,但无论哪种兵刃的招式,都可以用锥子使出来。”
铁姑道:“听你这么说,你会的武功招式一定很不少。”
韩贞道:“只可惜杂而不精。”
心姑又“噗哧”一笑,道:“想不到你这个人居然也会假客气。”
韩贞的心跳得又快了。
铁姑道:“你跟着卫八爷没有几年,就已成了他门下最得力的人,武功想必是不错的。”
韩贞只有承认:“还算过得去。”
铁姑道:“我还想请你做一件事。”
韩贞道:“但请吩咐。”
铁姑道:“这件事越快越好,今天晚上又正好是下手的好机会。”
韩贞道:“是。”
铁姑道:“所以我想现在就要丁灵琳去动手。”
韩贞沉思着,道:“却不知叶开会不会认出她来。”
铁姑道:“绝不会的,就算她还有点破绽,在灯光下也看不出来。”
韩贞道:“但他们本是老情人,若是多看几眼,也许就……”
铁姑道:“我们怎么会给机会让他看清楚,只要他一让丁灵琳近他的身,大功也就告成。”
心姑笑道:“他出手本来就很快的,否则又怎能一拳打歪你鼻子?”
韩贞只有苦笑,心里却是甜的。
铁姑道:“只不过,我们也不能不多加小心,以防万一,所以我想要你陪着他去。”
韩贞怔了怔,道:“我怎么能陪他去?”
铁姑道:“为什么不能?”
韩贞道:“我……就算什么人呢?”
铁姑道:“算这里的管事,带他去找叶开,因为这地方丁灵琳没来过,当然不认得路。”
韩贞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夫人想得真周到。”
铁姑道:“若是想得不周到,又怎么敢出手动叶开?”
韩贞道:“现在我只担心一件事了。”
铁姑道:“担心什么?”
韩贞道:“担心叶开的飞刀。”
铁姑道:“你怕?”
韩贞苦笑道:“我只怕这位丁灵琳姑娘不能一出手就制他的死命,只怕他还有机会出手。”
铁姑冷冷道:“莫忘记我也有刀,在我的刀下,没有人还能活得了。”
她忽然挥手,一柄刀“叮”的落在丁麟面前。
一柄碧粼粼的刀。
丁麟立刻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柄刀。
铁姑道:“捡起这柄刀来,藏在衣袖里。”
丁麟果然就捡起刀,藏人衣袖。
铁姑道:“现在你抬起头,看着这个人。”
她指着韩贞。
丁麟就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韩贞。
铁姑道:“你认得这个人么?”
丁麟点点头。
铁姑道:“我要你跟着他走,他会带你去找叶开的。”
丁麟又点点头。
铁姑道:“叶开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抛下了你,去找别的女人了,所以你看见他,就要用这柄刀杀了他,然后带那个女人回来。”
丁麟道:“我一定要杀了他,然后带那个女人回来。”
铁姑道:“你现在就去吧。”
丁麟道:“我现在就去。”
他脸上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仿佛茫然无知,又仿佛很痛苦。
铁姑道:“你为什么还不去?”
丁麟道:“我去。”
他嘴里虽然说去,却还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心姑叹了口气,道:“看来他对叶开真不错,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不忍心去杀他。”
铁姑冷笑道:“他会去的。”
她当然知道一个人的心灵纵然已受了控制,但你若要他去做一件他最不愿意的事,他的理智还是会作最后一番挣扎的。
这本是很正常的现象,所以她早已有了准备。
她忽然拍了拍掌。
旁边的一扇门竟立刻无风自开。一个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件狐皮袍子,外面还套着件蓝布罩袍,看来就像是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
这个人赫然竟是飞狐杨天!
丁麟的脸忽然间已因恐惧而扭曲,身子也开始不停的发抖。
杨天冷冷的看着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胸口上竟赫然插着把刀,衣服上也还带着血迹。
铁姑道:“你认得这个人么?”
丁麟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更恐惧。
他当然认得这个人,他的记忆并没有完全丧失。
铁姑道:“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还记不记得是谁杀了他的?”
丁麟道:“是……是我。”
铁姑道:“他本来是你的好朋友,但你却杀了他。”
丁麟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