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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双晨应一声,手中书翻的哗啦啦响,一双柳眉拧的紧:“这什么书,看不懂。”啪的一声合上,看着面上三个大字——三国志。
一时间有些微愣,末了笑了,不同刚刚的妖娆,带着丝回忆:“妹妹也喜欢这种书啊。”
扶风当然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伸手拿过书,笑道:“没事拿来打发时间。”
“哦。”双晨愣愣的回应,看了看空掉的手,末了一眨眼,那抹暗淡消失,凤眼一眯而笑时,又是那般妖娆,两步蹙了上去:“姐姐最近可是听说了点关于妹妹的事了。”
扶风抿唇而笑,一旁王嬷嬷福了福身,眼尖的退出门外,只是在离去时蹙到扶风耳边轻声耳语几句。
——相爷已经没有耐心了。
扶风笑看王嬷嬷离去的背影,细细回味那压低的耳语。
是提醒她吧?
顾想早在几天前已经传了信,似是等的不耐烦了,也难怪王嬷嬷和小荷最近不时做些怪异事情,就好比昨晚的渗汤,前几次‘偶遇’。
前些天明明说是德妃有找,去了却发现封半城在哪里,她就说,以德妃现在的状况,是没那个心思见人的。
看来顾想真的是急了,这么恶俗的招数都用上了。
昨夜之事怕是宫中都传开了吧,她柳美人急巴巴的做好渗汤去讨好皇上,结果皇上不断把置之不理,还去了昭荣殿。
她柳扶风又要成为那些闲来无事的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顾想处心积虑的设计,不知听到结果后会如何?
“我不是看错了吧,妹妹这时候不哭反笑了。”双晨啧啧出声,像发现什么新奇事物般绕着她打量:“妹妹这次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扶风笑着颔首点头。
用这句话来形容顾想,太适合不过了。
“妹妹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轻晃两下手中书放置圆桌上:“自有安排。”
自有人给她安排。
双晨蹙近扶风,细细打量,一双凤眼瞪的极大,最终放弃般收回:“我怎么觉得妹妹总是不急啊,要知道你这样的要想见皇上看上一眼可难了。”
扶风闻言露齿一笑:“因为这样脸。”
她可记得第一次见双晨时,双晨就说过让她什么都不要想了,因为她这张脸漂亮是漂亮却不是封半城会欣赏的。
只是这日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过此事了,而且不在称自己本宫。
双晨看了眼她不置可否,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恍惚了片刻,回神时又是不变的笑,而且笑的越发妖娆:“德妃那边最近好像特别安静。”末了压低声音继续:“听说是殿中出了怪事。”
扶风笑着轻应:“是么。”
“是啊。”双晨说起这个似是特别兴奋,红艳的唇弯起成弧,涂满豆蔻的指轻刮桌沿,眸光闪闪:“所以说要多烧香,夜里才会睡的安稳。”
扶风总觉得那笑太过刺眼,带着幸灾乐祸:“也不知是真的有鬼还是心中有鬼。”
双晨明面上对德妃恭敬有礼,更甚者低眉顺目,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却不想竟是这般,话语间虽然没有强烈的敌意却也没什么好感。
若说德妃不喜双晨,是因为双晨以前是自己的贴身宫女,那双晨对德妃又是为什么?
“妹妹怕是不知,德妃自幼便识得皇上,只是那时候皇上还只是个皇子,直到后开皇上登基的时候,原本那天大臣们都带着自家千金或是家中其他正值妙龄的女眷,为了什么可想而知,那时德妃就是其中之一。”
“论起身份地位和外貌,德妃样样皆属个中翘楚,后位可说是势在必得,她本人也一直这么认为,除了当时的左相千金,无人能与之相左,她怕是做梦也没想到那日皇上突然牵着娘娘的手站在神位,并势必娶其为后,这也算了,皇上同时说了,后宫三千只娶一后,这如同是断了所有人的心思。”
“当时语惊四座,闹的整个朝堂沸沸扬扬,大臣连连觐见,反对的褶子一张高过一张,皇上却是一把火烧了所有,稳坐龙椅不动分毫。”
“原本那些大臣们还做着梦,毕竟君王的宠爱哪有长长久久的,认为皇上也只是一时的兴起而已,时间久了就腻了,而且这天下成千上万的美人任其挑选,哪有不同心的道理,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帝后之情数年不变,直到……”
“德妃是娘娘回宫的前一天进的宫,等了几年才等到想要的,也难怪她……娘娘和皇上的关系那么好,她的出现就我看来是破坏了一个原本完美的画面,那本事我一直向往的画面,却就这么……”
“不管当年如何,现在也是过了两年,怕是厌倦了吧,或许又不是,总之,皇上已经两年没有碰过德妃了,皇上的心思也不是我们可以揣摩的……”
听着双晨的话,扶风一颗心起伏不定,这里面有些事是自己知道的,有些事自己却不知道,想着往事种种,最初的相濡以沫到最终的绝决,不免一阵酸涩。
封半城给她的情有多深,给她的伤害就有多深。
她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绝情到此,断了情后还要亲手把她送上断头台。
这就是他封半城的情么?
单手撑下颚,目视窗外,似有若无的说道:“左相千金?”
“是啊,现在想想那时候她也才十三四岁吧,却出落的标志,论起长相和德妃不相伯仲,那三年,德妃是一直在等待着,听说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却一直不听喜讯,左相家的千金也是,现在看来德妃的目的不说也知道了,左相千金怕是也有着相同心思吧。”
只是后来皇上选择了顾漫霜,现在的德妃罢了。
是恰巧还是两相比较封半城更喜欢德妃?
那么左相千金多年不嫁,也是为了入得这宫墙么?
三年,从十三四到十六七岁,正是如花般的年纪,是女儿家出嫁最好的年纪,却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或者该说男人身后的地位而一直等待。这些是她从不知道的,那时候的凤素颜在干什么呢?
那该是她最幸福的三年吧。
当真是自己活的太封闭还是有人暗地里挡去了所有?
突然想起的一言。
一言说,他本是想回来娶‘扶风’的,不料,满腔的喜悦被漫天血腥掩盖了去。
一言,一言当时是什么感觉呢?
“妹……妹妹……”
突然而来的叫喊打断了思绪,猛然回神双晨正担忧的看着自己,转头朝屋中铜镜看去,本就白皙的脸苍白一片,眸中透着……伤痛。
柔荑抬起,轻抚双眸……痛的是‘扶风’还是‘凤素颜’呢?
“妹妹。”
“恩?”
“你说是不是我给娘娘的纸钱烧的太多,所以她不来见我还,我是不是该像德妃那样……那样的话娘娘便会回来见我了吧,即使她是来讨债的也好,我真的很想她。”
“……”紧抿了唇低头,细数座椅上的纹路,一圈圈带过。
双晨扭头看向窗外,神色有些暗淡,收回视线时悠悠站起,柔媚开口:“抱歉,今天有些失态,想起了往事,下次再来找妹妹聊天吧。”
妖娆一笑,一双丹凤眼柔媚眯起,轻移莲步款摆离去,临至殿门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涂满豆蔻的指轻指扶风身侧的书,笑道:“妹妹若是喜欢,下次给你带来些,那些书怕都积灰了吧,给了妹妹看也好。”
双晨识字不多,仅有的那些还是凤素颜以前教的,有怎么会有那些书了,想也知道,那些是……
看着双晨离去的身影,凭去那张妆点精致的脸,单单只是一个背影,仿若从前那般,只是有种哀伤的感觉,明明正面那般妖娆的。
牙骨一事双晨从未开口问过,仿佛那天她的一句‘别人送的’便是答案了,也没有什么要求,只是三天两头的朝这边跑。
——你说是不是我给娘娘的纸钱烧的太多,所以她不来见我还,我是不是该像德妃那样……那样的话娘娘便会回来见我了吧,即使她是来讨债的也好,我真的很想她。
真的很想她。
真的很想她。
那么几句话一直在脑中回荡,怀恋懊悔痛心。
如其说不问还不如说不敢问吧,这唯一的一点心灵寄托又怎忍打破。
当时被背叛后那股子绝望在脑中流过,白皙的手轻碰手边那本三国志,指腹细细摩擦的上面三字,想笑,想嘲讽的笑,两瓣唇却如同连结了,怎么也分不开。
早知如此有何必当初了,既然选择了背叛又何必现在来后悔了。
“沈临风。”
“……恩。”良久后,无人的屋中传来一声低沉回应。
“你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情么?”
“……”
屋中沉默一片,在她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的时候,屋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声音。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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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晨说:“妹妹啊,明日有空么,替姐姐办件事可好?”
“不难的不难,你只要把这个拿给皇上便好了,很简单的,就说是我给的,姐姐我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浑身酸痛,脚下无力,哎,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扶风翻动这手中物,是一个绿色的精致盒子,装裱的很精美,四周金线瞄着边,怕是什么贵重物品吧,单是个盒子就这么漂亮名贵。
想着双晨在说这话时的神采奕奕,什么病了,怕是太阳晒多了把人给晒懒了吧。
她是特意等封半城下了早朝才去的,就她对封半城的了解,下早朝后他会去御书房整理那些奏章等待晚上批阅,或是叫上大臣在御书房商讨要事。
远远的就看见吴公公在御书房外走来走去,一脸焦虑,双眼不时朝御书房内看去,看见扶风是,脸色变了变,有些不耐烦。
“吴公公这是?”
吴公公脚下步子不停,一张脸轴承一团:“我说柳美人啊,那晚不是公公我不帮你,是在是……”
“公公说的哪里话,公公肯帮我送进去就已经是大恩了,我这里谢公公还来不及了。”
闻言,吴公公脸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