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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孩子喜滋滋离去,一回头正好看见沈临风松口气的摸样,哼一声,突然面色一变,手捂着肚子弯下身,低吟出声。沈临风见此面上一慌,匆匆蹲下身询问:“怎么……唔……”幽蓝的眼蓦地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奸计得逞而笑的人。
“味道如何?”扶风举着手中少去一块的臭豆腐问,然后满意的看着沈临风慢慢嚼了咽下。
敢如此就是料定了沈临风的性子,不管在如何讨厌进了口的食物都不会浪费。
沈临风吃臭豆腐的摸样很怪异,一双眉眼始终紧紧拧着,像是很痛苦,痛苦到让扶风直接把手中剩下两块也塞了进去,沈临风依旧是什么都没说慢慢嚼了咽下,只是这次没有想第一次那般抗拒,甚至连最后一块也吃了,等到扶风想阻拦已晚。
“味道……很好。”等到沈临风吃完后砸吧了声,回忆下味道,道出这四个字,一旁扶风却是听的咬牙。
“是啊很好,你都吃完了。”
“啊,”沈临风愣了楞,这才想起这事,在看扶风明显不悦的脸色,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去把刚刚那小孩追回来。”
扶风嘴角抽了抽:“然后呢?”
“拿回另外一串。”
“……跟你一样吃了怎么办?”
“呃……”
“都怪你,害我连一块都没尝到。”
“恩。”沈临风皱眉沉思,看了眼失落的摸样,再看一旁连摊子都撤了的老板,突的身子一弯,蹙了上去。
唇上一热,臭豆腐的香味顺着两人相贴的唇传了过来,那味道辛辣中带点甜。
“尝到没?”
扶风回味的舔了舔唇,看大街上人来人往,第一次知道原来沈临风这木头是闷骚的,偷眼朝四下望了望,伸出三根手指,弯下其中一根,再弯下一根:“你刚吃了我三块,其中一块是我逼你吃的,不算,你刚让我吃了一块,所以你还差一块。”
沈临风看着她伸出的手指,无声的笑了,再度蹙上去,衣下的手摸索到扶风的手指,竖起其中一根握紧。
“不用算了,都还你。”
“其实我小以前也很胖。”
“不会吧,也也会胖?”
“恩,那时候人小比较贪嘴,呵,都是以前的事,差不多都忘记了。”
“爹,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打的我。”
突然一声指控,正挑选糖人的扶风和沈临风同时一愣,就见那富家公子和他爹带着百来人咆哮着杀了过来。两人见此,对视一眼,扔了手中物尖叫一声笑着跑开了。
“呼——呼——这么远了,应该不会追来了吧?”
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乡间田野,扶风停下不确定的问道。“不会吧。”同样喘着粗气的沈临风答道。
“呼——”
轻松口气,扶风整个身子朝后一仰,躺倒在沈临风身上,面上布满了薄汗,嘴角却是始终上扬着,想着大街上被上百人尾追的画面,扶风忍不住低低出声来:“这也算是离开蓝炎的纪念了。”
“恩。”身后男人轻声应道。
不知何时,男人摘下一片嫩叶轻轻的吹奏着,那乐声依旧悠远绵长,却不再向初次所听那般空洞了,孤寂中透着绵绵情意。扶风听着乐声,闻着四周青草的气息闭上眼,顿时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休息够了,扶风让沈临风拉着她站起,蹙近了,扶风欣喜的发现:“你的蛇毒彻底解了。”
“恩。”男人随着她的笑而笑。
“太好了。”
就如同始终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终于全数落下,扶风松了口气,拉着沈临风两人沿着乡间小路行走,麦梗田边的路很窄,走上一个人没有问题,两人依旧是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似是已到响午,田中劳作的汉子走至田埂上歇息,家中妇人送来饭菜,两人围着田埂简单吃着放,并没有什么话,妇人偶尔掏出帕子为自家男人擦汗,男人回以一笑。
简简单单的幸福便是福,相携一生便是幸。
扶风望着远处两人微弯嘴角而笑:“以后我们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简简单单的,种田织布。”
“好。”
“该买的都已经买了,等明天我们就出发。”
“恩。”
“司耀早就闹着要离开了,这下估计要高兴了,他好像不喜欢这里。”
“恩。”
“你说我们离开这里后先朝哪里走?”
“……”
“是南方还是北方,南方气候暖,北方也有北方的好处。”
“……”
“沈临风,你说呢……”
回应她的是一片空寂,身后的田埂上早已无人,那刚刚还应着自己话的男人仰倒在麦田之中,正午的烈日照应在男人苍白如雪的脸上,风轻轻的吹着,却是悄无声息。
“陌——殇!”
一声嘶吼响彻天际。
“柳扶风,本王看你是他的人才对你百般忍让,可本王这宫殿岂是你想进就进的。”
冷如浮冰的话自男人空中道出,幽深的眼冷冷看向大殿之中被扣押的人之人,面如寒冬的天:“你可知你伤了本王多少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扶风双手被人扣押在身后,挣扎着想要站起,双膝被人用力一踢,重新跪倒在地:“你一定知道的。”
“那又如何。”高高在上的男人面上一片漠然:“本王早已对你说过,你会后悔的。”
“……”扶风震惊抬头看他,整个身子如置冰窟,想起陌殇那莫名的笑,想陌殇最后那似有若无的一句话,蓦地抬头:“是不是跟那蛇毒有关,是不是?”
任凭她如何嘶吼,陌殇都端身做在上位,高大的身子一动不动。
扶风却是赤红了双眼:“他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为何你还能如此冷静,你们可是亲兄……”
“柳扶风!”
一声震响,男人面前长桌硬生生断裂,一拂袖,四周人退下,男人绛紫的身影腾空而至,单手掐住她纤细脖颈。
“你信不信本王可以轻易杀了你。”
被迫仰起头,扶风看着眼前男人冷冷的笑了:“我柳扶风从来都不是怕死之人。”
“好好好。”陌殇怒极而笑,一抽手,手中人被甩出数米:“你真那么想知道本王就告诉你,本王也很想知道你在知道真想后是什么表情。”
“他一定告诉你了关于我们俩双生之事吧,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双生毒’,一种极为烈性的毒,一种只能下在同血同心双生子身上的毒,双生毒,无药可解
。”
“为了不给本王带来威胁,也为了更好的牵制他,父王给我俩下了毒,名为双生的毒,一个是药一个是引,他身上的是毒药,本王身上的是药引,每半年他都得喝一些本王的血来缓解体内毒素,如若不然毒素便会慢慢侵蚀整个身子,然后慢慢死去。”
“可笑吧,那毒就是这般奇特,让一个人只能像影子一样,依附另一个人而活。”
“双生毒发三次,毒发之时整个身子会渐渐失去温度,然后如置寒冰,最后呈现假死状态,两个时辰后慢慢恢复体温,而他应该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扶风难以置信的听着男人冷漠道出的字,耳中嗡嗡作响,脑中空白。
想起陌殇在大都最后一晚对沈临风说的话:影子若离人是无法长存的。
想起那次被困大雪中时,沈临风突然浑身冰冷没有温度,没有呼吸,后来他醒了,她以为一切都是错觉,原来都是真的,他当时是体内的毒性发作。再来是那次被顾想所抓时,他说不是蛇毒,是旧疾……
一切的一切即使是想在想来都觉得浑身冰冷的厉害。
“这,这是两次,应该还有一次的,还有一次的。”底喃的话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安慰自己。
“不,是三字。”,陌殇残忍的打破她最后一丝希望:“你可知他早在五年前就离开了,自己割去属于死士的印记,双生毒若是半年不喝药引缓解就会开始侵蚀人身,它会发作三次,第一次三年,第二次两年,然后越来越近,按说他身上的双生毒应该是今年才发作第三次,他却提前了,因为蛇毒的关系……本王更没有想到他会一去五年不回,我以为最多半年。”
“本王也没有骗你,上次在大都,那是最后一次发作,他是真的已死,只是说来也奇怪,他体内的蛇毒虽然也是无药可解却和双生毒刚好相克,因为蛇毒的关系抑制住了他体内双生毒的蔓延,不过毕竟只是抑制,蛇毒散去,双生毒将继续蔓延。”
“……”扶风一张脸早已惨白。
“他这半年之所以一直睡在寒冰上是为了缓解体内两种毒素的蔓延,可他为了竟然要离开,在明知道这种危险的同时还要离开,而你了,竟然要给他解蛇毒,把他更快的往死路上逼。”
“……”
整个身子跌坐在地,扶风已经忘了言语。
——你体内的蛇毒为何还没解。
——你不喜欢这摸样。
——也不是,只是终究是毒。
——太好了,你的蛇毒有淡去。
——你开心就好。
“啊——”
再也控制不住悲痛出声来。
“所以本王说,你会后悔的。”
她仰起泪目,抓住他的衣摆,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血,只要你的血就可以救他。”
他俯瞰着她,微微弯下身子:“晚了,早在他选择离开的时候就晚了,与其在此求些不可能的东西不如早点回去守着他最后一刻。”
居高临下看她无助卑微的模样,这一刻,在沈临风哪里所得到的落败从她身上全数挽回。
“不可能,一定有办法的,不可能就这么死去的,他答应过我会永远陪着我的。”
人生两世,找一个共同携手之人是如何的难,她好不容易找了,为何老天却要残忍的将他们生死两隔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心痛的如同要撕裂开来一般,特别是在感受过甜蜜以后,推挤的气压让人顿觉呼吸困难,失去的茫然和恐惧让她脑中一年空白。
“看你都这样了,不如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