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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晃。
“……”扶风蓦地抬头,只见面前高大的身子而立,一张冷硬的脸虽沾了尘灰却不减其精致面向,手中还提着个浑浑噩噩的人。
四目相对,沈临风眼中闪过错愕,末了快速转为平静,有些呆滞问道:“你……关心我?”
扶风心下一哽:“废话,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想着刚刚那一抹,眼见着石壁在自己面前碰撞,心下还仍有余悸,动了动才发现不知何时紧握,摊开时一手的冷汗,却发现沈临风神色有些怪异,想这人面瘫木讷的紧,不禁怀疑是不是受伤了,惊慌问道:“怎么呢?”
“没。”沈临风恍然回事,总是漠然的眼中浮现点点暖意,嘴角微弯竟是笑了:“只是,很奇怪,很……开心。”扔了手中人把扶风从地上扶起,拇指擦去她脸上溅落的脏污:“我没那么容易死。”
这么近的距离看面前带笑的人,只是那么一点点笑意,却感觉面前人整个变了,如同黑衣中多了色彩,那感觉像绚丽的烟花般让人惊叹,却没那般浓烈鲜艳,淡淡的让人舒心,让人迷醉。
还记得以前逼着他笑过,那种特意的笑,僵硬的笑,吓的周身的人惊恐四散。
猛的一抬脚用力朝面前人踢去,恰静面上狰狞一片:“记住你说的话。”
这一脚的后果人面前人不同,她到牵动了伤口疼的哧牙。
“唔——”
一直浑浑噩噩的中年恍然回神,眨动双眼看了看四周,末了惊喜跳起:“没死,我没死。”伸手擦了擦面上冷汗,还有点惊魂未定:“我还以为刚刚就这么死了呢。”
想想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沈临风突然把扶风推了出去,如此同时解了他的穴道,塞给他本来握在扶风手中的刀,眼见着石壁就压过来了……
哎,好险,好险。
“现在该怎么办?”
抬头看了看这美丽绝伦的地方,中年不禁颤了颤声,果然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谁知道还有些什么。”
扶风看了四周一眼,眸光暗了暗,最终下了决定:“继续朝前走。”说着就在沈临风的搀扶下沿着这灯火通明的密道朝前走。
中年见她还想继续朝前走,不满的想出声阻止,却响起身后石壁门早已关,那后面还堵着个滚石,呆在原地也是危险,最终什么话都没说的跟在身后。
偌大的密室如同一个长廊,不断的重复着,相同的壁画,相同的烛台,相同的青石青砖墙,只是看多了夜明珠的光,越朝前走迷雾感越重,到最后几乎遮掩了视线,扶风用力一摇头,视线这才稍稍清明,四周景物也变的清楚了些。
“前面有一道门。”
中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前方没了路,墙壁中间独有一道石门,石门上和地面上一样刻有奇怪图形,伸手朝石门左侧碰了碰,石门如扇般打开,三人身影随之被推至石门内。
“嘶嘶!”
幽暗的密室中突然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感觉有什么冰凉柔然的物从着脚上滑落而过,中年僵硬低头,眼见着湿滑之物一刷尾扭动而过,顿觉浑身一僵,目露惊恐。
“蛇……蛇……”
若说一条蛇是没什么可怕,可若是成千上百的话……
偌大的密室中空旷无一物,就见着成推的蛇柔弱无骨游动,吐这腥红蛇信子,在地上留下湿滑印子,那感觉恶心的让人浑身发麻。
正想着时,原来蠕动的蛇似是感受到了外来者的侵袭,突然齐刷刷的朝着这边看过,然后快速爬过来,把三人围在其中,吐着腥红信子,然后其中两只扑了过来。
沈临风伸手拉过扶风,提飞迎面而来的蛇,抽出背后剑斩落脑袋,蛇身啪一声落地还在蠕动。
群蛇见同伴被杀,似是被激怒,张开锋利的牙齐刷刷飞了过来。
“啊!”一两只还好,这下群攻,顿时没了刚刚那份惬意了,沈临风手中剑虽然快,却抵不住上千的蛇,总有顾虑不到的,中年的刀毁在了石壁中,这下没了武器,只能把外衫脱了打结当武器使,扶风有沈临风挡在前面还好,偶尔看见露网之鱼挑出石子砸,专挑头部,快狠准。
只是那蛇好像越杀越多般,石子再多也扛不住,中年武功又不高,速度太慢,打落一条后另一条快速缠绕而上,咻一声就缠住了中年手臂,中年感觉手上一痛,尖叫一声扔了手中物,用尽全力才把那蛇甩下,在看却是少了武器,眼见着地上那衣裳很快淹没在蛇群中,中年是万万不敢捡的,最终一权益,快速躲到沈临风身后。
他这一去不要紧,只是让原本分散的蛇都集中到了一处,沈临风在想保扶风周全就有点难了。扶风受伤,身上大量血腥引得群蛇血液沸腾,一拥而上,莫说是受伤严重,就是平时的扶风也抵不住这些,有没有武器,还好沈临风及时扔了剑稍来,速度快些还能抵挡一些,加上沈临风一直不离周身。可在周密也总有漏洞,一个不慎一条蛇从身后袭来,柔滑的身子很快缠绕周身,腥红信子怕打在脸上,蛇身慢慢锁紧,呼吸顿觉困难,面前圆滑舌头晃动,唰的张嘴……
“咻——”
银光唰的而过,蛇头落地,蛇身变为数段落在地上,扶风身上却没丝毫损伤,只是这么一闹身子明显不稳,喘息也变得粗重了,只是她疲倦了蛇却没有,更似有灵性般,舍去沈临风专朝她袭击,沈临风一伸手拉过她贴像自己,眼见着黑压压一片袭来,握着剑的手紧了紧,身后中年见蛇好像不理自己了,赶紧和两人拉开距离,滚落一圈再抬头就看见两人身影渐渐被蛇群淹没。
那画面让中年不禁浑身汗毛竖立,周身冰寒。
这下,武功再高也……
“喝——”
突然一声厉喝,震人心肺,强大的内力随着银光扩散,中年承受不住的捂住胸口后退数步,震惊的发现原本聚拢的蛇如反弹般朝四周散去,好几块落在脚步竟是血肉模糊,蛇血溅了一脸,再抬头只见不远处那高大黝黑的身影,长剑淌血,怀中还抱着个人,四周,不,该说整个密室,血腥一片,四散的血肉让身为七尺男儿的他也忍不住一阵阵的作呕。
沈临风脚踩着血肉抱着怀中人朝前走去,黑色衣摆擦身而过时都可感觉男人身上那股子死一般的沉寂,漠然冷漠的视线,以及扶风回头看过来时的轻蔑。
“怎么,吓傻了。”
中年手一抖,眼见着两人已经走远,匆匆从地上爬起跟在身后,却怎么也抵不住浑身的冰冷。
“好冷,好冷。”
这感觉直到沈临风开启另一道门时依旧存在着,而且更加强烈了。
“这是什么?”
抬头扫四周一圈,伸手敲击,触手的冰凉让他一颤缩回了手,颤抖的打开手中衣衫穿在身上,庆幸刚刚把衣裳捡起带着了,虽然恶心上面血,可说不准还有用了,刀没了总得有个东西可以护身,只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处,也不管恶不恶心了,紧紧包裹在身上。
整整一见密室都是冰做成,还可见垂落的冰坠子,明明深秋的天,这里却如同寒冬。
“冰室?”
扶风紧了紧身上衣裳,感觉这身上未干的血瞬间冰柱,冷的双唇发紫,上下牙齿打颤。
“我,我们还是退回去吧。”中年支支吾吾的说道,一转身却发现后面已没了退路,惊疑的摸摸的面前冰墙:“刚刚这里的门了,怎么不见呢?”
经她这么一说,沈临风和扶风也转过看了过来,整个墙壁都如同一块冰雕,寻不着任何痕迹。
难道刚刚进来也是这样的?
扶风不死心的又四下看了看,摸了摸,却发现除了手冻的发紫外什么也没发现,而这冰室一路延伸没有尽头。
这也太奇怪了。
“现在怎么办,没有退路呢?”中年惊呼。
没有退路,那就只有继续前进了。
越朝前走寒气越重,到后来中年只得缩着整个身子,一蹦三跳的走,希望这样能增加点热量,扶风身上有伤,不能像他那样,沈临风身上的衣裳已经都给他了,浑身上下就知剩下一件白色里衣。
扶风拉进身上衣裳,最外面两件都是沈临风的,忍不住朝一旁看了看,却见紧着里衣的男人连眉都不见皱一下,一边走着一边观察四周。
沈临风说,他内力深厚,不怕冷。
扶风咬牙,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嫉妒的。
似是感觉到一旁‘热切’的目光,沈临风扭头看了过来:“怎么呢?”
“我以为就你穿衣服的品味,连,连里衣也是黑色的。”冷,所以说话的时候磕磕盼盼的,上下牙齿撞击。
这一身的白穿在他身上竟有些突兀。
沈临风面色平静的扫了身上白色里衣一眼,皱了皱眉:“里衣难道不都是白的?”
“……”
扶风懊恼的发现,自己竟然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咯吱’一声响,磨牙。
“怎么呢?”沈临风惊讶问道。
“没。”扶风摇头:“牙齿在打架。”
沈临风拧眉:“很冷。”
“废,废话。”说话的同时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整个白皙的脖子都不见了。
沈临风一双眉拧的更紧了,幽蓝的眼低头扫了自己浑身上下一眼,面带犹豫。
扶风赶紧说道:“你可别再脱了,再脱就是耍流氓了。”
“……”沈临风的脸有些黑。
大都缩了缩身子,抓紧身上衣裳:“其实也还好,也不是那么冷。”
心中却把顾想那老狐狸祖宗问候了个遍,若不是这一身伤她会这般经不起冻么。
不能想了,越想越冷。
“……”突然手上一热,低头看去,宽厚的大手把自己纤白的手整个包裹在内,布满细茧的手,干燥,温暖,抬头看过去,却只见男人面无表情的侧面,那一个动作如同不经意而为之,却让人暖到心尖。
身后黑色的衣裳似是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余温,与掌相连,鼻息只见满是那一道气息,竟是不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