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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旁的陈凌云便笑着开口了,“七王爷,就爱说笑,我们几个今天过来,分明是要祝贺文洋乔迁之喜的,这酒当然是一定得喝的。”
陈凌云的话,别的黎花枝都没在意,不过那‘乔迁’二字,可是听得真真的,“乔迁,谁要乔迁?”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见黎花枝一脸的疑惑,一旁的云子轩却笑道,“前几日,父皇就在早朝上下了旨意,说文洋新官上任,在京城也没有府邸,便将这事交给陈凌云他们户部去办了。正好,陈凌云他们家隔壁的宅子空着,打算出售。于是他便禀了父皇,将那宅子盘了下来。今天那房契不是都和圣旨一并送来了吗?”
“是吗?”进了太医院就能白送一套宅子,这到是黎花枝没想到的。
“喂,女人,你不会到现在还没看到吧!”
黎花枝被云子轩这么一问,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她本就不想文洋进太医院,接到圣旨的时候,她就一直不在状态,怎么可能知道有房契一事。
现在仔细想想,似乎传旨的小太监除了交给文洋圣旨之外,好像是有拿过一个盒子给她,不过,因为她一直心不在焉的,也没打开就让晚玉收起来了。
“真难得,一向视钱如命的人,居然连那么大一张房契都没看得到。”说着话的人是云谦墨,黎花枝知道,他说这话,分明是记恨着自己用一坛子葡萄酒,敲诈了他六百两银子的事情。
黎花枝白了他一眼,也难得和他争辩,不过,经过他们这么一闹腾,心情倒是比方才好上了许多,心想着,陈凌云不是说今天是来祝贺乔迁之喜吗?
择日不如撞日,所幸今天就真迁过去吧,不然等过了今天,少卿就得去太医院报道了,到时候也没时间搬家了。
黎花枝如此一想,便真的让小洋,齐忠和晚玉去收拾行礼了,至于云谦墨他们四人,这都是自己送上门的劳动力,自然是不用,白不用了。
黎花枝一行人的东西本就不多,除了来时的几套衣物,便只有那几箱子的美容护肤的保养品,所以,也就一会儿时间,一行人便收拾好东西,上了云谦墨他们的马车。
马车碾过寂静的巷子,青瓦灰墙的住宅之间,黎花枝一行人的马车就停在了刻着“文府”两个字的木匾下,看这那青漆的大门上两铜狮子衔铜环,铜环外上一把玄铁锁。
看着面前的清雅小院,黎花枝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从今以后,她就会住进京城了。
而这,就是他们的新家吗?
众人在门口站定,却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杏花村的小洋楼,那里留着快乐的回忆,但是此时,这里却是一个新的开端。
打开锁,推门而入,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就是一个二进的院子,很宽敞,干净明亮和第一庄里的别院差不了多少。
前后院用八角形的门楼隔开,一条通往前院堂屋的,青瓦铺就的回行纹直径小路,路旁种着一些花花草草,因为正是秋天,一路行来,两旁盛开着各色菊花,姹紫嫣红的,看着倒是有股子清雅,绕过堂屋也是两道抄手回廊,一面直通后院的五间厢房,那是黎花枝他们现在的住处,一面通向一个小园子。
园子不大,种着几丛翠竹,没有第一庄别院里的凉亭,倒是有一张石桌放置在园子的墙边,不过因为宅子空置许久,园子里杂草丛生,那石桌子上也长出了青苔。
除了园子没有收拾,房间到是整理的十分干净,黎花枝伸手抹了抹主屋的梳妆台,竟然一尘不染,看样子,是一早便派人打扫过的。
家具都是现成的,全是普通的白橡木做的家具,看上去也有个八成新,所以黎花枝一行,只需再置办些被褥床单,锅碗瓢盆,就能直接入住了。
大致看过之后,黎花枝招呼着小洋,齐忠和晚玉收拾房间。文洋却被云谦墨他们四个拉去了堂屋喝茶。不过他们四个人倒也算有心,各自吩咐了随行的下人,帮着黎花枝整理那个小院子,而一直跟着云谦墨的墨一,则架了马车到第一庄的铺子,置办床单被褥、锅碗瓢盆去了。
宅子本就是收拾过渡,所以黎花枝几人规制起来很快,也不过一个下午的时候,房间里便已经铺上了干净的被褥,厨房里也是锅碗瓢盆一样不落,堂屋后面的小园子也拔掉了荒草,就连园子里那套长满了青苔的石桌石凳,都已经清理干净,露出了属于黄冈岩的石白色。
黎花枝看着焕然一新的宅子心情颇好!想着既然是乔迁,那免不了是要吃上一顿的,于是,便让齐忠架了马车,带着晚玉一起去了集市。
齐忠以前住在京城,对京城的大小街道十分熟悉,便带着黎花枝和晚玉挑了近路。马车拐过几个拐角,齐忠便悄声跟黎花枝说他们被跟踪了,黎花枝想了想,这些人该是四王爷派来的。
黎花枝和齐忠商量了一下,两人便决定不再理会,他们爱跟着就让他们跟吧,反正现在文洋在太医院了,和四王爷还不是见天的碰面,索性让他们知道齐忠的存在。置于,是福是祸,也都无所谓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然而,那两个跟踪黎花枝的人,却在下一个拐角的时候,有悄悄离开了,想必该是回四王府禀报去了。而黎花枝他们三人,却是赶在集市快要收市的时候,买好了所有的东西,赶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回了新宅子。
晚上,黎花枝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云谦墨他们四个更是拉着文洋和齐忠喝的伶仃大醉,就连小洋也都被云子轩拉着喝了一两的稻花香。
秋日的夜晚,沁凉如水,一阵夜风过来还有些冷。
可是,云子轩却不觉得,他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背靠着冰凉的石桌,仰着头,大口大口的灌着稻花香。
也不知道是他真的醉了,还是别的,明明好好的喝着酒,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而后,却是一腔愤怒的砸了手中的酒坛子,嘴里含糊的呢喃着,“三哥,父皇,他不该怀疑你的,他不该怀疑你的。”
虽然云子轩说的含糊,可是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园子里的人却都听得真切,坐在他旁边的秦玉涵,当即就坐起身来,一只手就驾到了他的肩上,凌厉的看着他,道,“子轩,你喝醉了!”
云子轩挣扎着,“我没有喝醉,虽然礼部是三哥在管,可是礼部里有哪一个不是老四的人,就算那个臭道士是礼部举荐的,父皇也不该……”
“老七,住嘴!”
云子轩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云谦墨一声轻喝打断了,云谦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让人叫来了云子轩的贴身侍卫,“流萤,七爷喝多了,你送他回去。”
流萤领命将云子轩带走了,园子里却也一下子冷清下来,云谦墨站在一旁闷声不语,陈凌云和秦玉涵也失去了喝酒的兴致。最后,云谦墨和秦玉涵索性放下了酒坛,起身离开了。
陈凌云也想离开,黎花枝却拉着了他,“陈凌云,小七爷刚才说的,是不是和皇上中毒的事情有关。”
陈凌云看了看文洋,又看了看黎花枝,思索半天,才叹道,“其实,就是你们出宫的前一天晚上,皇上就已经醒过来了。
当皇上得知自己是吃了道士敬奉的丹药,中毒昏厥的,便让侍卫将道士带上来,准备亲自审问。谁想,宫里的侍卫赶去落霞殿的时候,那个道士已经死了,而且死状竟和皇上中毒昏厥时候一模一样。
而后,皇上派人去找举荐道士进宫的礼部侍郎,谁知等侍卫赶去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礼部侍郎竟然全家无一幸免,全都中毒而亡。为此,皇上勃然大怒,下令让太子测查此事。
可我们几番查探,除了知道那个道士是礼部侍郎举荐之外,其他的一切,全然不知,就连礼部侍郎一家也全都查过,根本没有一点的线索。”
“所以,皇上便怀疑上三爷了。”黎花枝听了这么半天,总算是知道发生了何事。
“没错,因为,皇上若是去世,太子殿下便可顺理成章的继位,这整件事看起,受益最大的就是太子,所以皇上不得不对太子有所猜忌。”
听到陈凌云如此说,黎花枝却不以为然,“我倒觉得不会是三爷,三爷现在本就是太子了,皇上对三爷也是信任有加,既然皇上不打算换太子,三爷根本犯不着,也没理由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去争取他本生就唾手可得的东西。”
黎花枝说着,伸了出了四个指头,在陈凌云面前晃了晃,“不过,他就不一定了。”
陈凌云自然知道,黎花枝伸出的这四个指头说的是四王爷,可是一旁的文洋却反对道,“不会是四王爷的,皇上中毒,对于四王爷来说风险太大,这不是等于直接成全了太子殿下,他不可能去冒这样的险。”
黎花枝争辩道,“或许他没想过真的毒死皇上,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呢?”
“不会!”
这次倒是陈凌云一脸确定的反驳,“我太了解四王爷的性格了,他是那种极其小心,力求万事稳妥的人,不可能是他。而且,我们现在能想到的,皇上也一样能想到。可是一日找不出真像,皇上一日都不会安心。现在,皇上不竟对太子有所怀疑,对四王爷,也一样有所猜忌的。”
这下,黎花枝也郁闷了,既然不可能是太子,又不是四王爷,那还会有谁?
三个人坐在园子里思索了半天,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黎花枝率先放弃了,这些个尔虞我诈的东西,实在不是她的强项。
皇宫太复杂,根本不是她可以想象的,只是苦了她家少卿,还要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出入,再加上少卿的院判一职位,是皇上突然封赏的,也不知道明天少卿去了太医院,能不能得心应手。
黎花枝如是想着,心中却在祈祷着,少卿可千万不要被卷入这些个争斗中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