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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绿柳撇唇。
“小姐!”立夏惊得掩住了嘴。
“你能想开,肯嫁人就好!”许妈轻叹一声,握着她的手,又是欢喜又是愁:“有多少人是一步登天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熬下去,总有出头之日。”
舒沫一脸心虚,垂眸掩去情绪。
她恐怕,注定要辜负某些人的期望了。
“睿王冷若冰霜,翻脸无情,怕是没那么容易讨好。”绿柳在房里踱着步子,已经开始盘算:“得找个人打听打听,问问府里的情况。这么一头黑地扎进去,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立夏耷拉着脸,如丧考妣。
怎么会这样?
小姐不是死也不肯做妾的吗?
若要妥协,为什么不挑个容易点的对象?
睿王,传闻里如魔鬼般的男人,几次短暂的接触,给她的映象都极恐怖。
想着以后漫长的人生,都要侍候这样的主子,她就不寒而粟!
“二天后就出嫁?”许妈这时才反应过来,搓着手在房里胡乱转圈:“嫁妆怎么办?怕是来不及准备了!糟糕!”
舒沫懒洋洋地道:“上次不是有现成的,凑和着用用就得了。”
“呸呸呸!”许妈啐道:“一生一世的大事,霞帔哪有用二次的?你这孩子,净说胡话!该置办的还是得置,不能马虎了!”
“只是妾而已,不必当回事。”舒沫漫不经心。
“绿柳,咱们合计合计去!”许妈不理她疯疯颠颠的话,不由分说,拖了绿柳的手心急火燎地走了。
“小姐,你真的要嫁?”立夏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舒沫摊开手:“许妈那么积极,不嫁,好象不行了。”
“庄子怎么办?”立夏问。
“没想那么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舒沫耸耸肩。
“为什么偏偏是睿王爷?”小姐明明,有更多的选择,不是吗?
“因为……”舒沫想了想,笑:“他不喜欢我。”
“啊?”立夏完全不了解,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呵呵~”舒沫好心地摸摸她的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再过些日子,你就明白了。””
“可我,”清雅的男音,隔着窗棂低低而清晰地传来:“不明白。”
舒沫猛地掉转头去:“夏候熠,你怎么来了?”
阿花和阿黄为什么没有叫?
夏候熠一身白衣,悄然站在窗外,眼里,满溢着解释不清的东西,悲伤,愤怒,怀疑,歉咎……无数情绪混在一起,在那双清泉似的眸子里翻腾。
听说她昨晚去睿王府,逗留到深夜才回来。
他担心了一整天,好容易寻了空出来,原只想确定她平安就回去。
却不料,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熠公子~”立夏福了一礼,识趣地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二个人。
“为什么?”夏候熠直愣愣地望着她,执拗地问。
他喜欢她,喜欢得发疯!长到这么大,从没试过对一个女孩如此牵肠挂肚!
只因她骄傲到不屑给人做妾,因此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选择放手,远远地退到一旁,默默地观望。
舒沫叹了口气:“这是我的事,与公子无关。”
、小七,是我害了你
是啊,她不是他什么人,她的事,与他无关。
多么可悲,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由始自终,她的一切,却与他无关。
夏候熠盯着她,心痛如绞:“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他自问,一切条件都不比烨差!懒
唯一输的一点,就是太过在乎她的感受!不象烨那样无所顾忌,以至被他捷足先登。
舒沫蹙眉:“不是说了吗?他不喜欢我。”
因为彼此没有感情,才能更理智地面对已经或是将要发生的一切,即使日后分手也不会给对方带来伤害。
好聚好散,再见面,或许还能成为朋友。
“不,”夏候熠摇头:“不要敷衍我,给我真正的理由。”
她是至情至性的女子,敢爱敢恨,敢作敢当!
初见面时,毫不犹豫地教训夏候宇;不畏权势,不受名利的诱惑,骄傲地拒绝了邵惟明的示爱;即使被休,也能承受世人的唾骂,走自己想走的路!
她绝不会自甘堕落,毫无理由地做贱自己!
舒沫只觉头疼万分,索性给他一刀:“因为,他许了我光明的未来。这是你,永远不能,也给不了我的!”
人就是这样,不能接受挫折和失败。
哪怕是本来就与自己无关,一旦发现被别人比下去,就要纠结,就要痛苦!
她的未来她做主,凭什么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交待?虫
既然他非要一个理由,真话又不信,那她就给他一个!
“你……”夏候熠象被毒蛇蛰了一口,蓦地退了二步,惊疑不定地审视着她:“你不会……”
“不会什么?”舒沫有些不耐烦,打断他:“肤浅,还是庸俗?不好意思,以上二条我都占了。我也是女人,我也有虚荣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厌倦了那些登门闹事的贵妇人,厌倦了莫名其妙成为攻击的对象!更厌倦了总是被动挨打!所以,我替自己找了个最强有力的男人做靠山!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吗?”
“小七,”夏候熠俊颜惨白,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宛如心碎般地低语:“是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触怒了素心,岳母就不会出面羞辱她。
舒沫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也不会自暴自弃,找上夏候烨!
追根究底,竟是他亲手把舒沫逼到烨的怀中。
他对她的爱,竟成了伤她的利器,让他情何以堪?
舒沫望天,忍住骂娘的冲动,深吸口气:“知道是你的错就好,夜深了,公子在此多有不便,请回吧~别害我这次也嫁不掉!”
得,有人有被害妄想症,或者责任心爆棚,喜欢揽事上身,她有什么办法?
“烨不适合你,”夏候熠固执地不肯离去:“现在还不晚,离开他,嫁给我吧!”
若她需要人保护,他的实力与烨不相上下!
况且,他是真心待她,这一点,烨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他!
“晚了,”舒沫面无表情:“你没听立夏说吗?昨晚,我已经夜探睿王府,自荐……”
“我不管!”夏候熠猛地打断她,闭上眼睛,低喃:“我不管你昨晚做了什么,只要你答应嫁我,以前种种都可以既往不咎,咱们重新开始……”
舒沫咬着牙:“那么,休了沈素心!”
“啊?”夏候熠一愣。
“你休了沈素心,我就考虑嫁给你。”舒沫态度极轻漫,象是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
“小七,我……”夏候熠下意识地向她伸出手,象是想抓住什么,终是无力地垂下。
素心,是他的结发妻,为他生了一双可爱的儿女。
除此之外,沈家与康亲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别说她没有错,就算真犯了错,也不是想休就能休的!
“做不到吧?”舒沫浅笑,眼睛是冷的,看着他的视线里没有半分温度:“那就别在我面前摆情圣的面孔,更别挡着我往上爬的路!”
夏候熠明白过来,羞愤得全身都颤抖起来,俊美的脸上显出愤怒而痛楚的表情,死死地瞪着舒沫,咬紧了下唇。
真不敢相信,这样毒辣且绝情的话,会出自她之口!
认识了这么久,第一次发现,她竟是这么残忍又现实的女人!
他终于明白,那一晚,邵惟明何以喝得烂醉,跑到康亲王府发酒疯!
这一晚,舒沫几乎彻夜未眠,睁着眼睛到天亮。
陈管事来请示要办的事,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了半天,答了句:“先休息几天,不急~”
绿柳拿了昨晚跟许妈商议好的嫁妆清单过来给她过目,她随意瞥了一眼:“无所谓,你们看着办就好了。”
倒是立夏,拿着单子为了难:“小姐,咱们手头,没这么多现银~”
这一次,她不是装穷。为了那破暧房,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结果,还没开出花来,就给人砸了个稀烂,这笔帐,还不晓得算在谁头上?
“可不能再减了!”绿柳一听急了:“当初嫁林公子时,也有三十六抬嫁妆,现在嫁进睿王府,不说三十六抬,起码的体面该有吧?”
“我也想给小姐撑体面,可得有银子才行呀!”立夏也很委屈。
绿柳哪里肯信:“之前一直哭穷,结果造暖房倒弄出上万两银子来!左右小姐是要嫁进王府的,以后的赏赐绝少不了!还怕你这个钱官手里没钱?别藏着了,都拿出来吧!”
“我是真的没有!你杀了我得了!”立夏急得直跺脚,绿柳只是不信。
舒沫给两人吵得头疼,大嚷一声:“别吵了,银子全拿出来。要么不管质量凑够数量,要么不管数量,挑好的买,二选一!”
说罢,她一摔门,走了。
她是真的后悔了,早知如此,那天就该乘热打铁,直接住进王府的。
好端端的,要什么三天缓冲期呀!该处理的没处理,平白惹了一堆烦恼!
她就不明白了,嫁妆的多少是他妈的什么问题?
眼下对她来说,怎么避开迫在眼前的新婚夜,才是燃眉之急吧?
那家伙的口气,象是非要打鸭子上架,假戏真做了!
她这小身板,满打满算十五岁还差一个半月呢!
难不成,真要让他辣手摧花,随意做践?
也不晓得古人怎么想的,对着那么小的女孩,怎么下得去手?
好吧,她低头打量自己一眼,伸手掐了掐,勉强撇了撇嘴:“比去年倒是长了不少~”
身上这件衣裳是去年在府里做的,也不知是针线房的师傅量错了尺寸,还是把她跟舒潼弄混了。刚上身时又长又大,一直放在箱子里没穿。
现在拿出来,长短倒是刚刚好,腰身却有些紧窄,尤其胸部,崩得紧紧的,瞧着竟也是曲线玲珑……
“小姐,”宋婶在花田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