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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将来就会是萧湛的左膀右臂。而再进一步去想,这些孩子的父母兄弟亲人已经被她改变,就像他,整个人生观都为之变化。
教育改变未来。南宫笙垂下眼帘,背在身后的手掌渐渐握成拳头。她的到来肯定不会是偶然,难道真的是注定要来当独孤皇后的继任吗?
谈月离悠闲地扇着折扇,很满意自己的一句话就会对这个兰老板造成如此大的打击。虽然最开始他也不相信萧景阳会对自己的妹妹动了心思,但是一步步看着她这么走来,萧景阳的一点点沦陷,他知道有的时候命运是不可违抗的。
“公主她……知道这件事吗?”南宫笙几近自言自语地呢喃道。其实他问出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答案了。萧紫依怎么可能知道,若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和他说的。又或者……南宫笙想起方才她的话,又或者她根本就不会相信。
“我没有明说,不过以公主的聪慧,应该猜到了。”谈月离淡淡地说道。
南宫笙心下一阵恍惚,强自打起精神笑道:“多谢谈公子提醒,在下会仔细考虑的。”
谈月离拱手告辞,心中自然盛满了悠然自得。
南宫笙默默地坐在南宫箫的床边,按照萧紫依吩咐的,用棉花沾上水之后润湿着南宫箫的唇。但是他的心思却没有在这上面,直到房间里多出来一个人他都毫无知觉。
“笙儿,你的警觉性太差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南宫笙背后传来,南宫笙握紧了手中的棉花团,里面的水分一点点地从他拳心中流了出来,一滴滴地洒在地上。
“师傅,你来了。”南宫笙并没有回过头去,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语气中没有任何惊讶的成分。“箫儿受伤,应该和你也脱不开干系吧?”
第三百零八章 皇后
萧紫依随着乔菁菁走出她自己暂居的小楼,走的时候还是抬头往楼上看去,并没有看到谈月离出来。
那两个男人有什么好讲的呢?八成会是谈月离想要教育教育南宫笙不能对她不规不矩的吧?嘻,那谈月离同志就要受苦受难喽!萧紫依心下充满着幸灾乐祸,自然是对南宫笙充满着信
“公主。”乔菁菁在萧紫依后面轻声催促着,这位小公主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她可不想皇后等得太久。
“哦,知道了。”萧紫依收起心思,随着乔菁菁往皇后的居所走去。
上林苑的景色不错,历来秋猎之余,皇帝都会在这里歇上几天。所以这里相当于皇帝的私人别墅,其建造自然不能马虎。可是这时上林苑内行走匆匆的人并没有丝毫的心情去欣赏其间的美景,倒是萧瑟的秋风非常应景,吹得众人心里凉飕飕的。
萧紫依想在乔菁菁口中探些风声,问问皇后到底突然间叫她过去干嘛。因为皇后应该已经知道萧湛没有出事,难道是要怪她保护不周的?尽管萧紫依变换着方法问了好几次,但是乔菁菁却一言不发。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皇后的居所。小院建的别有一番风味,枫叶火红一片,秋菊金黄诱人。秋风偶尔吹来,火红与金黄随风摇曳,更是让人觉得心神舒畅。
“公主,皇后就在里面等着您呢。您进去吧。”乔菁菁一躬身,恭敬地说道。
咦?难道都不用通报的吗?萧紫依心下有点疑问。但还是在门口敲了敲门道:“母后,长乐来了。”
“进来吧。”半晌之后,房内传来一句缥缈的回话。若不是萧紫依耳力过人,还真是听不见。
萧紫依心下疑惑更增,伸手推开了房门。却见屋内反常地一片漆黑。应该是把房内厚重的窗帘全部都拉上了。
门吱呀一声地在她身后关上。把房间内仅有的一点点光亮都屏蔽在外。这时萧紫依才看到,屋内其实有光。在一座小小的佛龛前面,有两根蜡烛正在发出微弱的光芒。
而皇后正身穿素服。跪在佛龛前,一脸虔诚地祷告着什么。
一定是在祈求着国运昌盛,为皇帝和太子求福吧!萧紫依心中泛起一丝欣然,适应了黑暗地视线自然而然地就在屋内环视了一圈。之后,她地目光定在了屋内圆桌上的那个突兀地红色酒瓶上。
那种在烛光下刺眼的红色。让她地心中泛起了强烈的不安。
萧景阳今天心情不错。原因也不是他的臂伤已经不是很痛了,也不是得知了萧策比他的伤更重,更不是得知湛儿平安无事了之后。
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心情无比的好啊。
“景阳,你地心情不错嘛!”有个人也显然看了出来。但是这一声却唬得萧景阳急忙想下床。
“父皇!你怎么亲自来了?”萧景阳用单臂撑起身,有些惊讶地问道。
“呵呵,你手臂不方便,就躺着吧。”皇帝乐呵呵地说道,面上的神情很是和蔼。
萧景阳忐忑地点了点头道:“那儿臣就失礼了。”
“父子有什么好计较的。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们父子说说贴己话。”皇帝大手一挥。屋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便瞬间都退了个干干净净。
“父皇。查到独孤炽的下落了吗?”萧景阳神情一变,严肃地问道。
“还没有。”皇帝坐在萧景阳的床边。还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萧景阳受宠若惊,却不知道在这时候说什么好。
皇帝若无其事地续道:“但是却有人跳了出来,揭发了若干年前独孤焱的叛国事实。那人声称自己是当时的残军余部,因为怕独孤阀加害于他,所以忍到今天才说。”
萧景阳点了点头道:“儿臣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真假。”
“且不管是真是假,这个时机也未免太巧合了。简直……就像是有人在特意为独孤阀找动机一样。”皇帝眯起双眼,仔细地瞧着萧景阳脸上的神色。
萧景阳心下一跳,但还是不回不避地直视着皇帝地目光,坦然道:“儿臣也是这么觉得。”
“是吗?”皇帝高深莫测地扬起笑容,语气却突然之间转冷道:“还在撒谎!你难道真地认为朕没有看出来,今日你的受伤其实是你一手炮制出来地吗?”
萧景阳一惊,吓得他连忙滚下床来,跪在皇帝的脚边,汗流浃背地解释道:“父皇……儿臣……儿臣并没有对父皇不敬……”他一惊之下实在是语无伦次,根本解释不清。
皇帝冷冷地注视着萧景阳,半晌之后才用鼻子哼出一声,也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道:“景阳啊!朕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好。”
萧景阳盯着皇帝的鞋尖,听出皇帝的语气中还有转寰的余地,赶忙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狂跳的心,小心翼翼地说道:“父皇……儿臣只是想对自己下手而已,父皇、策弟还有湛儿的杀手并不是儿臣派去的。”
皇帝没有出声,在萧景阳几乎承受不住压力崩溃的前一秒终于开口冷哼道:“朕知道,要不然,你还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地跪在这里吗?”
萧景阳心又落回了原地,知道自己的命暂且保住了。深深地磕了一个头,萧景阳懊悔地说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错?你可知道你哪里错了?”皇帝淡淡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口气毫无起伏。
第三百零九章 谁是下棋者?
“儿臣不该对策弟心存嫉妒之心。身为皇兄,儿臣惭愧。”萧景阳抿了抿干燥的唇,嗓子已经因为紧张而沙哑了起来。
“哼!身为皇兄,你是应该惭愧!居然对自己的皇妹心存不轨!”皇帝怒极反笑,声音在偌大的室内听起来更是吓人。
“父皇……”萧景阳的头挨着冰凉的地板,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原来父皇真的什么都知道。萧景阳不知道从哪里有了一股勇气,舔了舔唇嘶哑地说道:“父皇,您一向最疼我,我这辈子除了紫依,别人谁都不想要……”
“为了让紫依相信你就是她的什么命定之人,所以才故意在秋猎上受伤。你这个蠢货啊!不过也幸亏如此躲过了一劫。要不然,对方对你所安排的刺杀,会是致命的。”皇帝感慨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无奈。他大周朝的太子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懂得阴谋诡计,只懂得在感情上耍小手段。实在是让他呕血啊!
“对方?父皇,对方是谁啊?”萧景阳稍微心安了一些,微微抬起了头,但还是不敢去看父皇的双眼。
“是独孤阀、沈家和那个李隆基。”皇帝也不瞒他,全盘托出。也是,自己这个儿子在阴谋阳谋上这么弱智,某种程度上也是他造成的。是他一直把持着权力不放手,不想让他提前碰触着早晚属于他的领域。就这么拖着拖着,直到今天他自己才反省过来,若再不让萧景阳接手,那迟早会出更大的问题。
萧景阳觉得自己的唇更干了,吞了口口水,期期艾艾地重复道:“独孤阀……沈家……李隆基?”前面两个家族他一点都不陌生,但是问题不在最后那个不认识的名字,而是在前面两个家族居然会有犯上叛乱之心!
“准确来说,现在这种状况,其实是在朕的掌握之中。”皇帝悠然自得地说道,语气间难掩得意。
“求父皇赐教。”萧景阳连忙问道。
“景阳,独孤阀是我们周朝一根惹眼的刺,为了拔出它,朕下了不少功夫。”皇帝轻叹道,“虽然拔出它会给我们带来同样的伤害,但是为了不至于伤筋动骨,朕从一当政就想了各种各样的手段。直到十年前的那场败仗。”
“那场叶知秋领军的败仗?难道是父皇……”萧景阳倏地睁大双目,有点不敢置信。
“呵呵,朕还没心狠手辣到那种地步。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那场战役,叛国的居然是独孤焱,这让朕看到了可以拔出独孤阀这根利刺的曙光。”皇帝起身走到桌前,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所以朕把独孤焱叛国的事情,巧妙地瞒了下去。却又很凑巧地让独孤阀的老阀主知道了这件事。”
“父皇……让叶先生背负骂名?”萧景阳知道他不该为叶知秋鸣不平,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为了大业,他明白的。”皇帝轻描淡写地说道。“所以他这次回来,朕也没怪罪他什么嘛!等到事情真相大白,朕再好好地补偿于他。”
萧景阳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