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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把信件一一还给了原主人外;李臻又派人赶赴扬州;寻找庄文重打听那面金牌的下落;此时李臻并不知道庄文重已经秘密来京了;而且已经把金牌交给了武三思。
一连几天;李臻都在忙碌招募新内卫之事;五十名新武士基本上招齐;重组内卫一事进行得颇为顺利;兵部和吏部都同意了他的方案;把崔少颖调走;升任主簿杨信为内卫长史。
另外原来武芙蓉手下的三名内卫校尉也已被调走;兵部同意了李臻的推荐;分别任命酒志、裴宽、张燃、李盘等四人为新校尉;这样一来;长史和八名校尉全部都是李臻的心腹了;他将内卫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这天上午;李臻特地提前一个时辰前往内卫外署;虽然取消左右副统领之后;内卫外署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但考虑到内卫的特殊性;外署还是有必要存在;作为武士们的宿舍和休息集合之地。
李臻催马在天津桥上缓缓而行;这时;对面驶来一辆马车;十几名侍卫骑马保护在周围;李臻也放慢了马速;他翻身下马站到一旁;这时;马车在他面前缓缓停住;车帘拉开了;露出太平公主那张略微肉厚的脸庞。
“李统领;恭喜升官啊”
“多谢公主美言;也多谢公主宽容”
李臻所说的宽容是指太平公主很痛快地交出内卫之权;没有半点为难他;使他能顺利地完成整顿重组;否则只要太平公主一个暗示;兵部未必会批准他的方案;李臻心中确实颇为感激。
“你不用感谢;这是你应得的奖赏。”太平公主眯眼一笑;眼睛里带着一丝暗示。
李臻明白她的意思;他迅速从怀中取出四封信;呈给了太平公主;太平公主接过信看了看;果然是自己写给李元嘉的四封信;她随即将四封信撕得粉碎;将碎屑轻轻扔进一只盒子里;一颗心放下了。
她又对李臻淡淡道:“既然你不肯接受我的货礼;那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李元嘉的金牌已经落在武三思手中;不过昨天晚上;明先生拜访了来俊臣;我想你应该认识庄文重;他已被送到来俊臣的鹿鸣山庄;这样说吧来俊臣和武三思已经开始在你背后下手了;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很乐意帮你。”
说完;她吩咐一声;“开动”
马车缓缓启动;向皇城端门继续驶去;李臻站在天津桥上;望着太平公主的马车远去;他心中乱成一团;太平公主给他带来了不好的消息;那块金牌已经落在武三思和来俊臣手中;太平公主既然知道庄文重;那她就不是在欺骗自己。
因为李臻也知道;那块金瓯极可能在庄文重手中;没想到被武三思和来俊臣抢先一步了。
李臻沉吟片刻;他翻身上马;催马向高延福的府中而去
中午时分;高延福和平时一样;回府午休了;他刚进府门;管家便上前禀报道:“老爷;李统领来了;已经在贵客堂等了大半个时辰。”
“哦——”
高延福并不奇怪;点点头道:“请他到我书房来。”
高延福回到书房;刚刚换了一件衣服;门口便传来管家的敲门声;“老爷;李统领带到了。”
“请进”
门开了;李臻快步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晚辈参加府君”
“不必客气;请坐”
高延福笑眯眯请李臻坐下;又让管家送一点酒菜过来;他坐下笑道:“没吃午饭吧那就陪我喝一杯。”
李臻默默点头;片刻;管家送来了酒菜;高延福给李臻倒了一杯酒笑道:“升官加爵;这是好事啊怎么不太高兴?”
李臻苦笑一声说:“府君;圣上明着给我封赏;可暗地里却让来俊臣调查我;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圣上什么要调查你呢?”高延福毅然笑容不减道。
“因为——”
李臻叹口气;“因为我给她的清单里少了三样东西;盟誓名单、往来书信和李元嘉的金牌;圣上估计认为我在欺瞒她吧”
高延福笑了起来;“圣上可是前所未有的女皇帝;她的霹雳手段让多少大臣毕生铭记;她若觉得你在欺瞒她;当场就会杀了你;绝不会给你升官加爵;你更没有机会坐在面前。”
“可是……我确实在欺瞒她;连上官舍人都听出来;圣上可能不知?”
“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了;如果圣上根本就不想要那三样东西;或者说;她的本意就是让你把盟誓名单毁掉;而你说没有发现;她心知肚明;这算是欺瞒她吗?”
“府君;我还是有点糊涂了;就算我毁掉盟誓名单;我也应该告诉她实话;这才不叫欺瞒。”
高延福轻轻摆了摆手;“你实在不明白帝王的心;其实之前我就告诉你了;她这辈子最强大的对手并不是反对她的人;而是她自己;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不过你放心吧她并没有认为你在欺瞒她;不用想得太多。”
李臻稍稍松了口气;高延福是武则天的心腹宦官;他能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尽管有点匪夷所思;但李臻相信高延福是真心帮助自己;和上官婉儿不太一样。
从高延福府中出来;李臻来到了位于劝善坊的内卫外署;刚到大门口;只见胖子酒志一阵风似奔了过来;“老李;你快回去;你家里好像出什么事了。”
李臻吓了一跳;急道:“我大姊出什么事了?”
酒志挠挠头;“你老姐没事;不过她刚才让家人来找你;叫你马上回去。”
听说大姊无事;李臻松了口气;只要大姊不出事就问题不大;他立刻调转马头向福善坊奔去。
。。。
。。。
第0277章 兵不厌诈
赵秋娘已率领十几名内卫武士先一步赶到了李臻的府中;将府中人暂时集中到一个后院的房间;赵秋娘正向一名长住府中的女内卫武士询问情况。
为了保证李臻家人的安全;上官婉儿特地安排了两名内卫武士长住李臻府中;两人都属于隐卫;一名原是左岸酒肆的酒保;名叫梁兴;现在是李臻府中的车夫;另一名是女子;叫做韩绢儿;原是公孙大娘的记名女弟子之一;出身贫贱;现是李泉的贴身保镖。
这时;李臻快步从府外走了进来;赵秋娘连忙带着韩绢儿迎了上来;“出了什么事?”李臻急问道。
赵秋娘对韩绢儿道:“绢儿;给统领说说”
韩绢儿年约十五六岁左右;皮肤粗黑;身材稍显矮胖;看起来就像一个烧火丫头;她母亲是教坊舞姬;在韩绢儿六岁时就病逝了;她成为了孤儿。
韩绢儿有幸遇到了公孙大娘;被她收养;成为公孙大娘的药房丫头;擅长剑法和配药;后来被赵秋娘招入内卫;酒志在扬州所用的特殊麻药就是由她亲手配制。
韩绢儿向李臻行一礼道:“属下陪同夫人在后院散步时;听见公子的院子里有动静;属下安顿好夫人奔进院子时;发现了三个黑衣人;他们武艺都十分高强;不过他们并不恋战;迅速翻墙逃走了;他们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李臻立刻明白过来了;他转身向自己院中走去;院门口站着几名内卫武士;封锁他所住的院子;不准任何人进去;李臻面无表情地快步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李臻没有什么贴身丫鬟伺候;他的院子也不准人随意进入;只有大姊李泉偶然进去帮他收拾一下;院子里有四间屋子;两间客房和他自己的寝房及书房;此时四间屋子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家具倾翻了;书房里到处是纸屑;寝房和客房内的被褥都被利刃割开;麻絮飘满一地。
李臻用来装钱的大铁皮箱子也被劈开了;铜钱滚满一地;不过对方似乎对金钱不感兴趣;五六只装满粟特金币的小箱子都没有被拿走;只是箱盖被打开;满箱的金币金光闪闪;连橱柜里武则天赐给他的玉镇尺和他的爵印都完好无损;对方的目标非常明确。
这时;后面传来脚步声;李臻回头;只见狄燕走了进来;满地狼藉使她眉头也皱成一团;她慢慢走到李臻身旁;低声问道:“是什么人于的?”
李臻低沉着声音道:“不是来俊臣;就是武三思;只有他们二人的嫌疑最大。”
“他们得手了吗?”狄燕又问道。
李臻瞥了一眼书房墙角;轻轻摇头;随即道:“把门关上”
狄燕关上了门;李臻抽出匕首;快步走到墙角;他摸了摸地砖;用匕首轻轻一撬;将一块地砖抽了出来;他将地砖放在桌上;狄燕这才发现;原来地砖是空心的;李臻从地砖内取出一只长条型的油布包;慢慢打开油布;里面是一对玉佩和一只小卷轴。
玉佩是当初上官婉儿让谢影送给他的礼物;李臻很看重;一直珍藏着;而卷轴便是盟誓名单的抄本;对方要找到的东西就是它;书信都已送还原主人;最后四封信他今天上午也还给了太平公主。
李臻拾起卷轴打开看了看;事实上;他已经记牢了所有的名字;要不要它都无所谓了;他从桌上取过火石和火布;敲了两下;一团火在他手中燃起;李臻点燃了卷轴;只片刻;便将卷轴烧成灰烬;只剩下一只木轴。
狄燕也松了口气;笑道:“你真不该留下它;幸亏被韩师姐及时发现;否则被他们找到这块砖;后患就无穷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
李臻冷冷道:“他既然如此‘重义;;我岂能不回他一个人情?”
“你准备怎么做?”狄燕低声问他。
李臻已经冷静下来;他沉思片刻道:“我需要准备一下;不急这一时。”
在南市西面的择善坊内;有一家规模中等的酒肆;叫做沙州酒嗣;据说这家酒肆就是敦煌著名世家索氏开设;专门经营西域菜系;生意很不错;每天顾客盈门;给酒肆带来滚滚财源。
此时在酒肆二楼的一间雅室内;索文正在请昔日好友李盘用餐;李盘是敦煌李氏的嫡子;几年前和索文一样;在敦煌颇为张扬;处处把李氏家族搬出来压人;被敦煌人称为‘盘羊公子;;意思是他头上的角太醒目了。
不过随着年纪渐长;李盘变成熟了很多;从前身上的嚣张已完全消失了;相反;他变得低调收敛;在洛阳他从来不提自己家世;甚至内卫武士们都不知道他和李臻的关系;只以为他们是同乡。
李盘原本和张黎一起来洛阳参加武举;张黎考中了武举;但他却名落孙山;不过在张黎的极力推荐下;李盘也加入了内卫;李臻不计前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