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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看向陶仁,陶仁摆摆手说:“此事事涉天机,不可说,不可说。”
徐子陵好奇问道,“王莽死后,那和氏璧又落在何人手上呢?”
柳菁笑道:“传到汉末的汉少帝,和氐壁又失去了,到三国时,长河太守孙坚在洛阳城巡逻,忽见一口水井光芒四射,命人打捞,起出一宫嫔尸身,颈系红匣,打开一看,正是和氏璧,到孙坚战死,和氏璧辗转落在曹躁手上,被传了下来,到隋灭南陈,杨坚遍搜陈宫,却找不到陈主所藏的和氏璧,使杨坚引为平生憾事。”
傅君倬忍不住间道:“诸位为何忽然提起和氏璧一事呢?”
宋师道色变道:“看来姑娘虽身在江湖,却不大知道江湖正发生的大事。”
宋鲁拈须笑道,“和氏玉璧,杨公宝库,二者得一,可安天下。现在烽烟处处,有能者均想得天下做皇帝。故这两样东西,成为了天下人竞相争逐之事。最近江湖有言,和氏璧在洛阳出现,故自问有点本领的人,都赶往洛阳去碰碰运气,今趟我们把货物送往四川后,会到洛阳走上一趟,看看宋家气数如何?”
这宋鲁风度极佳,不愧出身士族,无论口气如何大,但总令人听得舒服。
寇仲双目放光道:“若得了和氏璧,就可以得天下,哈,我和小陵也要去碰碰彩了。”
傅君倬双目寒芒一闪,狠盯着寇仲道:“凭你这小鬼头配吗?我绝不容你们到洛阳去,若再生妄念,以后我都不……:不理你了。”
她本想说不传他法诀,临时改口,威吓力自然大减。
宋鲁等仍弄不清楚三人关系,但却感到傅君倬虽是疾言厉色,其实却非常关切这两个颇讨人欢喜的小子。
宋师道温和地道:“傅姑娘说得对,这种热闹还是不趁为妙,尤其和氏璧牵涉到武林一个最神秘的门派,这门派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派人入世修行,益发秘不可测。”
傅君倬奇道:“这是什么门派?”
宋鲁道:“傅姑娘问对人了,若是其它人,可能连这门派的名字都未曾听过。”寇徐两人好奇心大起,留神倾听。
宋师道道:“这家门派叫慈航静斋,数百年来在玄门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但知道静斋所在的人都不肯透露有关这门派的任何事情。所以我们虽因和氏璧一事对静斋明查暗访,仍是所知不多,只知其内全是修天道的女子,据说道门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曾摸上静斋,找主持论武,岂知静斋主持任他观看镇斋宝笈(慈航剑典),宁奇道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知难而退,此事知者没有多少人,所以江湖上并未流传。”
寇仲一拍徐子陵肩头,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秘籍呢!”
众人中,当然只有傅徐两人才明白他的意思。
陶仁朝寇仲微微一笑,却仍不发一语。
宋鲁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愈知得多,便愈自觉渺小,再不敢恃强横行了。”
徐子陵心悦诚服道,“宋大爷才是真正的人物。”
他在扬州惯了称人作大爷,自然而然就这么叫了。
宋鲁笑道:“两位小兄弟根骨佳绝,若早上几年碰上你们,宋某必不肯放过。”
寇徐两人同时色变,一颗心直往下沉。
娘己是这么说,宋鲁也是这样说,看来这一生都休想成为高手了。
陶仁突然道:“这可不一定,两位小兄弟不要妄自菲薄,只要自强不息,则终有出头之日。”
寇徐二人心里大是感激,亦对他大生好感。
傅君倬也是陪他们心中难过,暗下决心,怎也要试试可否回天有术,造就他们。心中一热,道:“夜了,我想早点休息。”
宋师道虽然千百个不愿意,仍只好如她所言,把夜宴结束了。
寇仲本想追问为何和氏璧会和慈航静斋牵上关系,但一来怕傅君倬不高兴,更想到要学九玄大法,遂闭口不问,与徐子陵随傅君倬回房去了。
陶仁等人也各自回房休息不提。
四、新的感悟
四、新的感悟
不知不觉中已是三更时分了。
这时大船忽地缓慢下来,岸旁隐隐传来急剧的啼声。
宇文化及雄浑的声音由右方江岸传过来道:“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
陶仁和宋鲁并肩站在船头,看着江边。只见一溜的火把宛如长龙,宇文化及带着大队人马沿江边追来。
舱房内傅君倬和两个小子你眼望我眼,都想不到宇文化及这么快就追上来。
此时四艘巨舶反往左岸靠去,显是恐怕宇文化及飞身上船,又或以箭矢远袭。
宋鲁的笑声在船首处冲天而起道:“宇文大人别来无恙,宋鲁有礼了。”
宇文化及边策马沿岸追船,边笑应道:“原来是以一把银须配一把银龙拐的宋兄,那事情就好办了,请宋兄先把船队靠岸,兄弟才细告详情。”
宋鲁笑道:“宇文兄太抬举小弟了。换了宇文大人设身处地,变成小弟,忽然见京师高手漏夜蜂拥追至,沿江叫停,而小弟船上又装满财货,为安全计,怎也该先把宇文大人来意问个清楚明白吧!”
宇文化及城府极深,没有动气,欣然道:“这个容易,本官今趟是奉有圣命,到来追捕三名钦犯,据闻四公子曾在丹阳酒楼为该批钦犯结账,后来更邀之乘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宋鲁想也不想答道:“这当然是有人凭空捏造了,请宇文大人回去通知圣上,说我宋鲁若见到这批钦犯,定必擒拿归案,押送京师。夜了!宋某人要返舱睡觉了。”
寇仲和徐子陵想不到宋鲁如此够义气,毫不犹豫就摆明不肯交人,只听他连钦犯是男是女都不过问,就请宇文化及回京,就知他全不卖账。
如此人物,确当得上英雄好汉之称。
宇文化及仰天长笑道,“宋兄快人快语,如此小弟再不隐瞒,宋兄虽得一时痛快,却是后患无穷哩,况且本官可把一切都推在你宋阀身上,圣上龙心震怒时,恐怕宋兄你们亦不大好受呢。”
宋鲁道,“宇文大人总爱夸张其词,却忘了嘴巴也长在别人脸上,听到大人这样委祸敝家,江湖上自有另一番说词,宇文兄的思虑似乎有欠周密了。”
宇文化及似乎听得开心起来,笑个喘气失声道:“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那么急着回京了,只好到前面的鬼啼峡耐心静候宋兄大驾,那处河道较窄,说起话来总方便点,不用我们两兄弟叫得这么力竭声嘶了。”
寇仲和徐子陵再次色变时,傅君倬霍然起立道:“我傅君倬巳受够汉人之恩,再不可累人,来,我们走。”
尚未有机会听到宋鲁的响应,两人巳给傅君倬抓着腰带,破窗而出,大鸟腾空般横过四丈许的江面,落往左边江岸去。
宋鲁的惊呼声和宇文化及的怒喝声同时响起,三人已没进山野里去。
宇文化及跃下马来,在道旁树上折下一段枯枝,投入江中,飞身跃上枯枝回头喝道;“尔等在此等候,某家去去就回。”
话毕,催动脚下枯枝快速向对岸而去,不多久,已达对岸,飞身上岸片刻已不见踪影。
宋鲁转头看向陶仁,陶仁摇了摇头。
宋师道此时也已到船头,对着陶仁急叫:“先生?”
陶仁脸上阴晴不定,摆手止住宋师道叹道:“四公子的心思我明白,此事我会给你个解释。先叫下面开船,我们回舱细谈。”
三人回舱中坐定。陶仁开口道:“四公子可知那傅姑娘是何许人吗?”
宋师道茫然道:“她会是异族人吗?”心中仍存一丝期望。
陶仁点了点头道:“不错,她是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得意弟子。她本身亦是在战乱中产生出来的孤儿,自小由高丽武学大宗师傅采林收养,自幼把她培养作剌客,并学习汉人语言文化,今次南来,正是作为修行的一部分。因刺杀杨广未遂而正被朝庭通缉。她对汉人有极深的仇恨,四公子,你还是到此为止吧。”
宋师道垂头不语。
宋鲁在旁道:“那两个小子呢?”
陶仁微笑着道:“那两小子却是不凡的将相之才,日后必将搅动天下,名扬四海。”
宋鲁与宋师道齐惊,没想到陶仁对这二人竟如此看重。
宋师道忙问道;“他们吉凶如何?”
陶仁道;“凶多吉少。”
宋师道急问:“那先生刚才为何不去救他们?”
陶仁沉吟一下方道:“傅君倬对汉人仇深似海,今次由高丽远道前来,实是不安好心,意图刺杀杨广,教他以后都不能对高丽用兵。岂知杨广宫内高手如云,故两次都只能凭仗轻功脱身。于是改为把从杨公宝库得来的宝物显现于江湖,好让汉人自相残杀。那傅姑娘比之宇文化及尚逊一筹,因有那两小子的拖累,在拼命之下恐将两败俱伤,重创宇文化及后傅君倬必死,而寇徐二人受此刺激后心境突变下方可练成长生真气,在种种机缘巧合下,他们才能在武道上迈出这无比重要的一步,由顽石变成美玉,超越了年龄的限制。从此步入武学殿堂。”
“长生真气?”宋鲁惊问。
陶仁点点头道:“正是长生真气,它可改变寇徐二人的体质,使之日后有了成为绝顶高手的潜力。他二人身上带有道家秘典‘长生诀’。”
宋鲁闻听,心下不免生出些许贪念。
陶仁看了宋鲁一眼接着道;“据传,此书来自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写成,深奥难解,先贤中曾阅此书者,虽不乏智能通天之辈,但从没有人能融会贯通,破译全书。全书共七千四百种字形,但只有三千多个字形算是被破译了出来。书内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曾看过此书者的注译,但往往比原文更使人模不着头脑。犹幸书内有七副人形图,姿态无一相象,并以各项各样的符号例如红点,箭头等指引,似在述说某种修炼的法门,但不谙其意者不练犹可,若勉强依其中某种符号催动内气,立时气血翻腾,随着更会走火入魔,危险之极。想要练成长生真气,却是极难,先要有心丧若死、万念俱消的心境,此外尚需种种机缘。常人若要强练,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