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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漩嗔怪地瞄了陶仁一眼,然后像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悠然道:“首先我要把这石之轩的鬼卷子交给你处理,岳老爱撕掉扔掉,又或交给谁,悉随尊便。”
随即,石青漩递给陶仁一卷羊皮卷。
异变随至。
就在陶仁要从石青漩手上接过集魔道两派大成,载有不世绝学《不死印卷》的当儿,一束阴寒无比、充满邪恶阴损味道的劲气像铁棍般直捣他背心要害,同一时间,左方佛像后卷起大蓬晶光,骤雨似的朝两人涌至,与陶仁身后的偷袭者配合得天衣无缝。
陶仁早就心中有数,遂不闪不避,趁此机会上前两步,左手将石青漩揽在怀里护住,运功在后背衣袍处,硬接安隆的一招,右手同时施展天山折梅手,硬生生伸入杨虚彦的剑光中。
被陶仁搂住后,石青漩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挣扎,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石青漩闻着陶仁身上的气息,听着陶仁的心跳,心中一片安宁,只觉陶仁的怀里特别安全,对外面发生的事再不关心。
陶仁后面传来安隆“咦”的一声,显是料不到陶仁竟不闪不躲的硬捱他一招,今他大失预算。
假若陶仁横闪的话,那石青漩多少也会受点伤,其时杨虚彦自可把《不死印卷》手到拿来。
就那么的一着之差,两人的如意算盘再也打不响。
幻剑散去,杨虚彦狼狈后退,现出紧裹在黑罩黑衣内虎背熊腰的骠悍体型,在这一瞬间,杨虚彦与陶仁已交击数十次,差点被陶仁将剑夺去,且陶仁攻入剑内的劲力也让杨虚彦受了点内伤。
四十五、印卷之争
四十五、印卷之争
安隆展开莲步,抢至陶仁右侧的死角位,两指箕张,取他双目,下面则无声无息的右腿提踢,攻陶仁的侧腰,阴毒至极点。杨虚彦在左侧也重组攻势,夹击陶仁。
两人都不敢再向石青漩出手,若是伤了石青漩,除非能杀了陶仁,且能除去所有知情者,再不会有人知道,否则两人日后都难逃石之轩的报复。皆因两人对石之轩却有种有如与生俱来的深切敬畏,如今事情既已败露,给两人个天作胆也不敢再动石青漩半根汗毛。
特别是杨虚彦,他虽是天下人人惊惧的无敌刺客,但只有得到不死印卷,他才有脱离石之轩控制的希望。
陶仁仍是不闪不避,心分二用,右掌自上而下迎上安隆,左掌拍在杨虚彦的剑尖处,皆是硬碰硬。
安隆收回惑敌双目的右手,底下脚背却结结实实重踢在陶仁下封的掌沿处。
安隆这一踢乃在满腔杀机下全力出手,近六十年的魔功毫无保留的送出,务求一举毙敌,去此祸患。
“蓬。”的一声,宛如天雷炸响。
安隆只觉如同踢在铁板上,一股庞大的劲力硬把他雄浑的魔功倒逼而回,硬碰硬之下,竟占不到任何便宜。
安隆应声给震得往后抛飞,,后退的安隆硬撞在背后那座神态慈祥,凝目跌坐的佛像上,将陶仁攻入其体内的劲力传到佛像上,塑像立时爆成碎粉,安隆只觉右脚疼痛欲裂,张嘴就喷出一口鲜血。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杨虚彦与陶仁硬拼一记后,也是向后急退。
这还是陶仁不愿杀这两人,只用了七成功力,免得和石之轩结下死仇,因为陶仁心里对石之轩还是挺欣赏的,况且还想要泡人家的女儿呢。
石青漩似被从梦中惊醒,脸上一红,轻轻挣开陶仁,将《不死印卷》交给陶仁后,退开站到陶仁的旁边,陶仁也转身与石青漩并肩而立。
杨虚彦和安隆对视一眼,相顾骇然,心中都是惊疑不定,即便是石之轩面对两人这轮强攻,也不一定能应付得如此轻松,岳山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这人真的是岳山吗?
迟疑一下后,杨虚彦正待要再次重组攻势,抢夺不死印卷,后方扇风割到,知道自己同师不同门的师兄弟已经杀到,怒从心起,全力展开幻影剑法,望身后迎去。
另一边,安隆也被刚刚来到的徐子陵缠住了,这下陶仁和石青漩在一旁倒成了看客了。
杨虚彦此时刚抵挡过侯希白挟主攻之势攻来有若长江大河、滔滔不绝的一轮连绵不绝的扇法,仍找不到任何可乘虚而入的破绽和空隙。
幻影剑式最厉害处就是以虚实相生,瞒人眼目的手法,今对方露出空隙破绽,故决胜每在刹那之间。
那知侯希白折扇忽开忽合,变化万千,且用劲奇特,无论拨扫点打,时间角度均拿捏得精准确切,又暗蕴无数奇招妙着,故纵以杨虚彦之能,在失去主动的情况下,亦只能见招拆招,一时难以反攻。
侯希白的美人折扇已达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充满天马行空随境生变的创作意味,更有种大异于他狠厉剑招的潇洒风格。纵使杨虚彦恨不得把这个命运中注定的对手立毙剑下,心中仍不由为侯希白喝彩叫好。暗忖换过另一情况,将是痛快淋漓的一战。
石青漩边看两边的争斗,边对陶仁嗔道:“你能不能不戴着这面具,让人家看了心里怪不舒服的。”
陶仁连忙摘下面具,笑道:“青漩有命,怎敢不从。”
石青漩仔细地端详了他一下,然后淡淡地问道“你不去帮忙吗?”
陶仁笑道:“我不好下死手,免得得罪了你父亲。”
石青漩漫不经意的道:〃青漩从小只有娘而从没有爹。”随即又奇道:“你也会害怕石之轩吗?”
陶仁装出一付小生怕怕的样子道:“怕?我当然怕啊,我怕得罪他后,他到时不肯把女儿嫁给我。”
石青漩大羞,跺脚嗔道:“谁要嫁给你了?你找你的仙子和魔女去!”
陶仁呵呵乐道:“你不就是仙子和魔女加在一起吗?”
石青漩眼波流转地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腰间就是一拧。
陶仁作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顺势握住石青漩的小手。
石青漩轻轻一挣,见没有挣脱,遂没再挣扎。
这时另一边安隆与徐子陵又是硬拼一记后,却是平分秋色。这是因为安隆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两人分立两边,暂时互相对峙。
陶仁束声成线,沉声对徐子陵喝道:“小陵注意观察下周围的罗汉塑像的姿势,用心去体会领悟。”
徐子陵闻声一震,朝周围环顾。在他左右各有一座高约六尺,全身镂金,俨若真人的罗汉塑像,姿态则截然迥异。
左边的那尊瘦削长颈,笑容可掬,一手按膝,身往前俯,另一手往后搔背,姿态漫不经意,合适自然。
另一座却是眸珠突睁的怒目金刚,右手筋突肉张的握拳前方,精足神汇,威武生动。
徐子陵卓立两尊塑像之间,似缓似快的摆出一个姿势。首先摆出左边塑像的闲适姿势,接着又变换作右边怒目金刚的姿态,均维妙维肖,在殿外金黄的月色掩映下,加上堂畔微弱的灯火,几疑是徐子陵忽然化身为护佛的罗汉,更似是其中一尊罗汉活了过来,那种感觉确是怪异绝伦。
破空呼啸声骤然响起。
就在安隆仍想不到该如何应付眼前异景时,一股凌厉的指风,从徐子陵食指激射而出,刺向安隆,螺旋劲气大有洞穿宇宙的霸道气势。
安隆闷哼一声,施展莲步,运气横移,挥拳挡住这一指。
徐子陵哈哈笑道:“领教啦.安隆再看这一招。”
举在头上的拳头倏地移后,拐个弯后,弓步击出,恰是怒目金刚旁那尊佛像的姿态,另一手却在身前画个似是毫无意义的圈子。
安隆刚刚站稳,拳风已至。他乃魔门有数的高手,向徐子陵放出两朵莲劲,岂知徐子陵竟像能未卜先知的凭左手画圈生出的劲气,便把莲劲化掉。
安隆来不及再作抢攻,只好避往另一尊罗汉之后,狼狈至极点。最气人是他武功明明在徐子陵之上,偏被他层出不穷的奇招压得一筹莫展,有力难施。
徐子陵却是痛快之极,当他模拟出某一罗汉的姿态时,体内真气竟似天然发生的随姿态而涌动,生出奇效,那还不恍然大悟,明白到这五百罗汉的诸式妙态,极可能来自前代某一空门高人的设计,有意无意间把玄门的功法展现在罗汉的千姿百态中,自己能够得之,确属异数。
此时他心无旁鹜,难得有安隆这么硬的对手,瞬那掠过左右并列的十多座罗汉像拳发连环,趁安隆处于下风的时刻,展开硬拼的手法。
安隆心知不妙,连忙反击,在他眼中心里,徐子陵变成一尊活的罗汉,不住变化出与四周塑像相映成趣的姿态,但接着无论拳击指截,掌按脚踢,均有摧山撼岳的雄浑气魄。在拳风呼啸中,塑像碎粉般破裂,双方均是以攻对攻,惨烈处好比战场上千军万马的生死厮杀。
徐子陵愈战愈勇,愈是得心应手。
安隆则失尽先机,气势被压,在此消彼长下,虽未到势穷力蹙的困局,却是节节后退,经历他毕生里最窝囊的痛苦逆境。
“好!孺子可教也。”
陶仁和石青漩手牵着手,看得兴高采烈,不时为徐子陵加油喝彩。
四十六、三女齐聚
四十六、三女齐聚
而在另一边。
杨虚彦施出压箱底的本领,幻剑振处,生出品字形三朵剑花,迫得侯希白横扇硬接一招。
自交战以来,两人各以奇幻精奥的手法快打猛攻,紧凑得没有透气的空隙,奇招妙着层出不穷,却是你进我退,我攻你闪,直到杨虚彦眼角余光瞄到岳山变成陶仁后,不由大惊,杨虚彦见形势不妙,才兵行险着,以同归于尽的手法,迫侯希白硬拚。
“呛!”剑扇交击,侯希白大叫不好,原来杨虚彦就借那么一记反撞的力道,抽身后退,斜冲往后,箭矢般朝安隆和徐子陵的战团方向逸去。
安隆也发现岳山已变成另一个人,安隆虽早知陶仁之强横,但却没见过陶仁,心中正惊疑不定,心神微分下,被徐子陵迫得狼狈不堪。
“安叔快走,那不是岳山,而是陶仁。”杨虚彦在经过安隆和徐子陵的战圈时,朝徐子陵攻出一剑,与安隆联手迫退徐子陵后,一叫安隆,两人亡命般地向罗汉堂外分头急窜。
侯希白早有心理准备,就是这天下闻名的刺客手底必然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