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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徐子陵、白文原押着垂头丧气的董景珍,偕同四十多名扮成董景珍亲卫的手下,前往由朱粲另一大将闻良统领的木寨,赚开寨门。
门刚打开,众人一拥而入,见人便杀,一时喊声震天,惊醒了营内军士的好梦。
宣永的大军潮水般冲上来,涌入木寨内,四处放火,肆意破坏。
不片刻整个木寨已陷进熊熊烈火内,迦喽罗军糊里糊涂中只懂打开其他寨门,落荒逃命。
曹应龙的寇兵率众来援,给埋伏恭候的少帅军杀个落花流水,弃寨窜逃。
到天明时,由三方面组成的精锐联军,再不存在。
而后,少帅军与飞马牧场联手,在漳水全歼了以曹应龙、房见鼎、向先为首的三大寇军。
与原历史不同,因有陶仁的叮嘱,徐子陵并没有放过曹应龙,商秀洵也就没有与寇徐二人反目相向,少帅军与飞马牧场秘密结成联盟。徐子陵与商秀洵之间也是暧昧不清。
徐子陵在全歼三大寇后,即遵陶仁交代,动身前往巴蜀。
寇仲则利用杜伏威和沈纶各怀私心的矛盾,用手下陈长林的江南子弟兵,巧施离间之计,解了江都之围。
至此,南方几大势力又开始了新的对峙相持,寇仲的少帅军得到了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其后不久,郑淑明也率领长江联投靠寇仲的少帅军。
寇仲即抛开一切,动身前往岭南见宋缺。
比起原历史,少帅军的实力和声势却是强了许多。
(注:关于水泥。水泥的制造并不复杂,有兴趣的百度一下就知道了。南北朝时期已有了用三合土和以糯米汁掺入石灰作墙体的胶结材料来建筑城墙了。)
(注:关于鞭炮。按真实历史这个时期应该是没鞭炮的,而是点燃竹竿,即爆竹。但这不是真实的世界,在原书中不但有鞭炮,还有烟花,甚至连神火飞鸦这种宋代的著名火器都有了。不仅如此,还有飞轮斗舰,原文:飞轮战船,傍设四轮,每轮八楫,四人斡旋,日行千里。若认真对比,黄大师的‘大唐双龙传’中的科技水平已不亚于宋代了。)
四十、师徒夜话
四十、师徒夜话
第二日,陶仁到成都的各个客栈查找,找遍了整个成都的所有客栈,也没找到石青璇的踪迹。
第三日傍晚,也即中秋的前一日。徐子陵到达成都,住进了与陶仁事先约好的,陶仁为他预订的,位于南门附近的悦来客栈。
因为陶仁在取出‘杨公宝藏’之前,仍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与寇徐二人的师徒关系,所以才会有此安排,而没让徐子陵去独尊堡找他。
陶仁接到消息后,就到客栈去找徐子陵。
两人到房中坐下,徐子陵问陶仁道:“师父叫我入川,是有何要事?”
陶仁道:“叫你入川,是因为在成都有一个能让你武功大进的机缘。”
徐子陵讶道:“是何机缘?”
陶仁神秘笑道:“我现在先卖个关子,到时你就会知道了。”
徐子陵无可无不可地“哦”了一声,也没再追问。
陶仁审视了徐子陵一会,才道:“小陵年纪不太,为何我感觉你的心性与年龄并不相称。就象是一个看透世情的隐士,对什么都无动于衷?”
徐子陵沉思片刻,眼神迷茫地轻叹道:“我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对生死有点麻木不仁。我经常思索生死的问题。人死后会是怎么一番情景?一是‘有’,一是‘无’。若是什么都没有,那就一了百了,痛苦伤心绝望沉闷只属生者的事。若是有的话,那就真有趣,管它是再次投胎又或身处天宫地府,总之是另一番天地。这么去想,死亡就不是那么可怕。我们为死亡哭泣,只是看不通透。我甚至对死亡还有点期待,这方面老天爷公平得很,不管你贵为王侯,又或只是寻常百姓,都要亲身经历体验一次。”
陶仁默然许久,才道:“人其实都是脆弱的。有时自身经历或是看多了人间惨事,不免会有绝望的想法。谁都不愿意死,但有的时候,不得不说,死亡却是唯一的解脱。虽然明知这只是一种逃避现实的行为,可是在现实生活中饱受磨难的人,有这种想法却也是无可厚非的。人活着要比死了难,这是很多人都会有的想法。”
陶仁语重心长地道:“但是,做一个生命的逃兵,不管是出于何种理由都是弱者的行为,因为这种行为亵渎了生命的意义!不管出身贵贱,不管武功高低,也不管成就大小,只有敢于直面现实、直面死亡的人,才配称生命的强者!”
陶仁稍顿又续道:“人活着不能只是为了自己!一个懂得感恩和生命的人,是不会选择死亡来逃避现实的!想想那些爱你和你爱的人,你的兄弟姐妹,你的亲人,你的朋友,还有一切对你好的人,你有死的资格吗?我知道你所追求的是一种平淡安静的生活,这样就不会有太多责任压在肩上,因为承担责任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你要记住一句话:‘能力越强,责任越大!’要勇敢地承担起你所应担负的责任,做一个生命的强者!”
徐子陵的眼神渐渐由迷茫转为清明,点头受教道:“我明白了,感谢师父的教诲。”
陶仁又道:“你这年纪,正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之时,为何你好象总没有建功立业之心?”
徐子陵挠挠头道:“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理想和追求。假若现在争天下的都是曹应龙、朱粲、萧铣、王世充之流,我定会与小忡并肩作战到底,可是现今群雄中,像李世民,就不失为侠义之辈,我实提不起与他为敌之心,只因小仲是我的兄弟,才令我卷入这争天下的漩涡中。”
陶仁摇头道:“李世民会是侠义之辈?李世民终归是出身于高门大阀的人,在争天下时对助力者自是礼敬有加。但得天下后还不是施行鸟尽弓藏那一套,出身于门阀世家者,又怎会顾忌下面的人的死活!”
徐子陵默然半晌,缓缓道:“这种事却是因人而异,我不是要为李世民说好话,而是持平之论,像汉高祖以区区一个泗水亭长,于取得天下功成名就后,还不是大封同姓子弟为王,对战争时所封的异姓王候则心狠手辣,连韩信都不免于死,可知这与出身无关。但有件事师父肯定看得准,就是寇仲绝非刘邦这种人。”
陶仁沉吟道:“我举个例子,杨广为人,从小聪慧,家族世代官宦,自小学习治国之道,未登基之前,同样礼贤下士,同样雄才大略,战功卓著;同样因为身为次子于皇位无缘;其兄同样身为太子。假如你是杨坚,要选择继承人,你会选择雄才大略的杨广呢?还是选择没有多大功绩的杨勇呢?”
徐子陵瞠目结舌,无法回答。
陶仁接着道:“李世民现在只是李唐秦王,而太子则是李建成,如果李世民想当皇帝,就必须要跟杨广一样,杀兄弑父才能登上皇位。我不是拿李建成与杨勇比,而是说象李世民这种连父兄都能杀的人,或许他会比杨广强,但你能保证他以后会不杀功臣?你还认为他是侠义之辈?”
徐子陵默然片刻,摇头道:“看来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陶仁又把对师妃暄所说的关于李世民是卖国贼的对话跟徐子陵详细说了一遍。
徐子陵坚定地点头道:“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助小仲夺得天下,不会再迷茫了。”
陶仁欣慰地点道:“这样才对嘛。来,和我说说这段时间你和小仲的事。”
徐子陵详细地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最后又提到在大巴山的栈道被侯希白截击,差点没命,还有侯希白在扬州打算偷袭他一事。
徐子陵道:“我有点怀疑侯希白是花间派这一代的传人,但我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陶仁道:“你的猜测准确无误,侯希白正是花间派这一代的传人。”
徐子陵问道:“那花间派又是什么样的门派呢?”
陶仁道:“花间派倒是从来没出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他们追求的是以艺术入武道,也视武道为一种与人直接有关的最高艺术。所以其传人均多才多艺,着重意境神韵,故能于众多门派中自树一帜,盛名长垂不衰。”
徐子陵不解道:“既是如此,为何花间派被列为魔门的两派六道之一,还与阴癸派平起平坐?”
陶仁道:“花间派却是个偏向极端的宗派,认为人的真性情可凌驾一切道德之上,配以艺术,发展出一套正统教派难以接受的东西,故被人归之于魔门之列,事实上花间派和阴癸派是有本质上的差异的。而石之轩就是花间派的上一代传人。”
徐子陵讶道:“‘邪王’石之轩?”
陶仁点头道:“石之轩乃武学的绝世奇才,无论什么奇功秘笈,到了他手内,总能融汇贯通,且又另出枢机,更上层楼。更自创不死印奇功,威震江湖。在武林史上,恐怕只有你和小仲才有资格与之相提并论。”
徐子陵先是愕然,想不到陶仁对他和寇仲评价如此之高,接着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师父谬奖啦!”
陶仁微笑道:“不用不好意思。你和小仲都是在当今武林中令人直到此刻仍难以相信的奇迹。不死印奇功如何厉害,先不去说,只看佛家四大高僧当年曾联手追杀石之轩,务要收回他的武功,三次围击,仍给他负伤逃去,当可知石之轩的可怕。
侯希白和杨虚彦都是石之轩的徒弟。侯希白先后两次试图杀你,该是杨虚彦以本门信物假传石之轩的指令。石之轩是个难以测度的人,没多少人能真正明白他,只看他刻意把《不死印卷》留在幽林小谷,而不直接传给两徒,便使人莫明所以。可能连他都难以决定该传给谁?遂任他们争个你死我活,看谁给淘汰出局。不过这也算符合‘汰弱留强’的丛林法则,魔门中人行事,是从不讲人情道义的。”
四十一、师徒夜话(续)
四十一、师徒夜话(续)
徐子陵问道:“那石之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陶仁道:“石之轩是个有双重性格的人,皆因花间派和补天阁两派武功心法截然相反,各走极端,补天乃补天之不足,故可代天行事,专事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