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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仁认真答道:“凡事都要有个度,不能过偏。儒家思想也存在着许多不足,独尊儒术对统治者有利,但对文明的发展却是不利的。我的职责就是引导汉人文明的快速发展,只要对文明发展有利的,不管是道是魔,我一概采纳。在民族问题上,若以正邪而论,我亦可是正亦可是邪,对内为正,对外为邪。从某种角度来说,在这一点上,我对令尊还是挺佩服的,我和令尊还是有不少共同语言的。”
陶仁之所以这样说,是有着如下的原因。
石青璇之父‘邪王’石之轩曾化名裴矩进入朝堂,曾是隋廷右光禄大夫、护北蕃军事,主持西域与旧隋边境一带的商贸事务,著有《西域图记》三卷,记述西域四十四国的概貌。序文末尾还写有:“故皇华遣使,弗动兵车,诸蕃既从,浑、厥可灭。混一戎夏,其在兹乎!不有所记,无以表威化之远也。”
正是“浑、厥可灭”这句话,令吐谷浑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裴矩用离间计,让西突厥分裂成两部,攻战不休。而裴矩便趁突厥无力外顾之时,暗许铁勒出兵攻打吐谷浑,此计确是毒辣之极,借刀杀人,自己却不用损半个兵卒。
吐谷浑王伏允被铁勒突袭大败后,仍不知乃其视之为友的裴矩在暗中唆使,还遣人向裴矩求援,却被他派出两路兵马追击,落井下石,连番接战后,伏允最后只余数千残骑逃出重围。
裴矩对于平复大隋的边患,还是作出了极大贡献的。
石青璇神色复杂地看着陶仁,良久才道:“难怪鲁大师在给青璇的信中指出,你和一般表面正气凛然,摆出视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卫道之士有极大不同,那时我还不大明白,现在自然是一清二楚了!”
陶仁笑道:“我负有引导文明发展之责,虽然我自认是正道,但我却不是迂腐之辈,凡事都应从实际出发,发展才是硬道理嘛。”
石青璇沉默片刻,沉声道:“那你昨晚为何在此?是偶然路过,还是刻意而来?”
陶仁坦然道:“我确是特意而来。我来的原因有二,一是来为你解决因‘邪帝舍利’而来的麻烦,鲁大师已经告诉了我全部前因后果;二是来求医的。”
“求医?”石青璇讶道:“你有什么病吗?看不出来呀。”
陶仁啼笑皆非,哭笑不得地道:“我当然没病。我是替别人来求医的。”
看到石青璇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陶仁就知道自己被耍了一记。
陶仁佯怒瞪眼道:“你耍我?”
说完,两人相对大笑,这一笑,倒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接着,陶仁详细讲了素素的情况,石青璇听完之后,眉头微皱,沉吟一下才道:“我现在也不能保证能治好她,还是等我看到人再说吧。”
陶仁道;“那我们何时启程?”
石青璇道:“现在就走。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很近的呢!我得去收拾一下。”
……
石青璇推开石屋的木门,别过俏脸来微笑道:“陶兄请进!”
陶仁也不意外,跨过门槛,步入屋内,屋子以竹廉分作前后两进,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家具杂物等一应家庭的必须品,无不齐备,窗明几净,清幽怡人。
石青璇淡淡道:“这就是青璇的蜗居。”
陶仁虽然心里清楚,却装作惊讶道:“青璇不是隐居在巴蜀吗?”
石青璇请他在靠窗的椅子坐下,自己则揭廉步入内进去,边道:“这间小屋并非青璇所建,原主人在五年前过世之后,青璇于是借来落脚,是贪图它离开邪帝庙只是半个时辰的脚程。”
透过竹廉望进去,隐约见到这风格独特的女子在内进尽端榻旁的小几坐下,背他面对一面挂墙的圆形铜镜,蒙蒙胧胧间,一切都被廉隔净化,更强调出她曼妙的体形和姿态。
陶仁赞叹道:“这里还真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这小石屋位于蝙蝠洞东南十多里的一座小峡谷内,背靠飞瀑小湖,屋前果树婆娑,景致极美。
石青璇拿起梳子,为她乌黑发亮的长垂秀发轻柔地梳理,动作姿态,引人至极点。淡淡道:“你为何不问问这屋的原主人是谁?难道你没有好奇心吗?”
陶仁微笑道:“有些东西保留点神秘感不是更美吗?”
石青璇轻笑道:“青璇可否问陶兄一个唐突的问题?”
陶仁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和娇妻共处安乐的小窝中,在隔廉闲话家常。这几年来,在人前一直扮演着一个世外高人的形象,其实也是很累人的,毕竟陶仁上辈子也只是普通人。这样轻松写意地聊天,让人觉得格外温馨。
陶仁随口答道:“青璇请说。”
石青璇道:“敢问陶兄,在过去几年的日子里,曾否害过很多女子对你倾情依恋呢?”
陶仁愕然道:“我这几年一直忙得脚打后脑勺,从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也该没有这种事吧?”
石青璇欣然道:“终于找到你这人不坦白的时候。暂时不和你算这笔账;让青璇把这问题反过来说,陶兄见过这么多江湖上著名的美人儿,谁能令你倾心?”
陶仁苦笑道:“青璇的问题实在令人难以招架抵挡,我可否不回答?”
石青璇放下梳子,“噗哧”娇笑道:“没用的家伙!男子汉大丈夫自应敢爱敢恨,原来威震天下的大巫陶仁在这方面如此窝囊。”
陶仁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沉吟一下方道:“青璇当知我原非这世界之人,可青璇却不知我为何会让女娲娘娘选中。”
石青璇讶道:“为何?”
陶仁道:“我是因求死的意念太强烈而被选中的。上辈子我本有一个十分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因一场意外,失去了一切……”
接着陶仁将上一世的经历简要地说了一遍。
最后陶仁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爱情,是既渴望又害怕,既渴望爱情的甜美,更害怕为之伤心。我又怎敢胡乱招惹情债呢?唉,一切随缘吧。”
石青璇默然半晌,缓缓道:“对不起,触动陶兄的伤心事了。”
陶仁笑道:“无妨。有些话说出来后,心情倒是轻松了许多。不知青璇可有心仪的对象,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不用对我客气。”
石青璇轻声道:“在青璇心中理想的生活方式,就是隐居山林,钻研喜爱的技艺和学问,以之自娱,平静地渡过此生。不过,青璇倒有一事,还需陶兄帮忙。”
陶仁拍胸点头道:“没问题,青璇请说,只要我力所能及,定会为青璇完成心愿。”
石青璇笑道:“不好意思。陶兄可否暂闭眼睛,人家要换衣服哩!”
陶仁心中一跳,边起身边道:“我还是到外面去的好,不然我定会忍不住偷看,我可当不来正人君子。”
石青璇红着脸看着陶仁走到门外,“噗哧”一笑,轻声道:“没胆鬼。”
走到门外的陶仁闻声心中一荡,却也不好回头,抬手“啪!”的一声,给自己一个嘴巴,暗暗骂自己;“叫你装正人君子,该打!”
石青璇奇道:“陶兄干吗打自己?”
陶仁吱唔道;“没事,有蚊子咬我,我打蚊子呢。”
石青璇边解衣穿衣边戏谑道:“大清早就有蚊子了?蚊子有这么厉害,咬得了陶兄?”
陶仁背对着门口嘴硬道:“这只蚊子也许是洪荒异种,比较特别。”
石青璇又是“噗哧”一笑,却也没有再追着不放。
不多久,石青璇从里面走出来,一身男装的打扮,还是一身远行的装束。
一身男装的石青璇,别有一番风情。她的美丽是冷漠和神秘的,这或者是由于她似是与生俱来的清傲,使人不敢亲近,但又渴望得到她的垂青;这风格独特,言词大胆的美女,是绝不逊色于师妃暄或婠婠那级数的绝世佳人。
陶仁看得有点发呆,石青璇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嗔道:“呆子,走啦。”
路上,石青璇突然问道:“陶兄早上唱的歌真好听,还有别的吗?”
“只要青璇想听,多的是。”陶仁指指自己的脑袋笑道;“这里面起码有几千首歌,青璇到时可别听厌了。唱什么呢?嗯,先来一首‘我的未来不是梦’吧。”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
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
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
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著。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跟着希望在动。
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
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
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著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跟着希望在动。
……
歌声在山野间飘扬,洒下一路欢歌笑语。
二十九、中秋之约
二十九、中秋之约
天近黄昏。
陶仁和石青璇来到合肥城外。
此城乃江淮军的领地,但竖起的却是辅公佑的旗帜而非是杜伏威。
合肥城外的乡县,到处均是田野连绵,秧苗处处,鲜黄青绿,一望无尽,令人心神清爽。
缴税入城后,长江流域迷人的水乡景色,更令他们赏心悦目。
街道均以青石板或砖块砌成,古意盎然,房子小巧雅致,粉墙黑瓦,木门石阶,朴实无华,在这战火连绵,废墟千里的时代,份外令人看得心头宁和。
穿过一道窄窄长长,两旁密密麻麻排列寻常人家的里弄后,陶仁带石青璇来到安顿素素母子的宋家据点。
两人各自到澡房沐浴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