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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陶仁试着在水面上施展轻功,竟能在水面上如履平地,而感应能力也增长了近倍,周围数百米内所有一切不论巨细,尽皆映射在脑海里,真正脱胎换骨了,心中不禁大喜。
然后也不返回宋宅,施施然地去找家酒楼吃饭,嘴里还在哼着:“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吃饭时,就听到传言,和了空有近五十年的交情的王薄,今早发出武林帖予各方人马,说出和氏璧被盗的情况。并明言若今夜子时前,寇跋徐三人仍不归还宝物,他将不择手段置三人于死地。
吃过饭后,陶仁到离天津桥不远处找一家客栈住下,静等子时的到来。
子时终于快到了,陶仁起身收拾一下离开客栈。
陶仁决定以一个绝对令人震撼的方式高调出场,大幅提升自己在江湖上的影响力,遂跃下洛水,在水面上施展‘凌波微步’,施施然地、衣袂飘飘地向天津桥而去。脚下涟漪阵阵,有如步步生莲,脚上却是点滴不湿。‘凌波微步’这才真正是名符其实。
陶仁还没到天津桥时,就远远地看到桥上站着一个人。
一个修长优美,作男装文士打扮的女子,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洛水。正是继宁道奇后,正道中最被推崇的绝代高手师妃暄。
迎着洛水送来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
快到桥下时,从陶仁的角度瞧上天津拱桥中心点的最高处,明月刚好照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以陶仁在后世见惯明星美人尤物,亦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
但她的“艳”却与婠婠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纯真朴素的天生丽质。就像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兴致来了现身水畔。
纵使在这繁华都会的核心处,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
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
此时,寇跋徐三人也正走近天津桥。遥对寇跋徐三人的天津桥长街的另一端,静立着手托铜钟的了空大师。
一叶小舟停在桥底下,隐约可见有人坐于其上,透出高深莫测的味儿。陶仁知道那是“多情公子”侯希白。
陶仁突然感觉到左方楼房上有婠婠的气息,一闪即逝。却是婠婠见到陶仁时心情波动下,气息不稳泄露出一丝来。
师妃暄却已无暇理会寇跋徐三人了,因为她的注意力已全部集中在从水面上悠然走来的陶仁身上。
师妃暄可以感觉到陶仁身上有淡淡的‘和氏璧’气息,心中之震撼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世界的高手,就算是三大宗师那个级数,在水面上行走,也须有物借力,绝不可能象陶仁这样,在水面上如履平地、悠闲自在。
而陶仁的逍遥派武功,本也是道门一脉,更显得中正平和、飘逸如仙,让陶仁宛如神仙下凡一般。
其他不管是在明还是在暗的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震撼无比。
寇跋徐三人也是呆瞪着陶仁,不知所措。
陶仁腾身而起,往桥栏上落去。只见陶仁身着青色儒衫,挎着个书袋,似儒似道。脸上莹光如玉,大袖飘飘,宛若神仙中人。
陶仁站在桥栏上,居高临下地仔细打量师妃暄。
比对起神态奇异诡艳、邪柔腻美,仿似隐身在轻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
良久,明丽得如荷花在清水中傲然挺立的美女,以她不含一丝杂质的甜美声线柔声道:“阁下是谁?”
陶仁道:“本巫‘逍遥子’陶仁,见过师妃暄仙子。嗯,不错,你和婠婠还真分不清谁更美。”
师妃暄大为惊讶,皱眉道:“巫?”
陶仁道:“对,我是巫。从字面上看,‘巫’字上下两横代表天和地,中间是人,也就是意指能沟通天地的人。上古女娲娘娘造人之时,洪荒之中凶兽横行。人之祖先,初生于九州之土,于洪水中哀求上天;于山火中挣扎求存;于疫病中伏尸万里;于凶兽爪牙之下血流成河。人之祖先,几近灭族。女娲娘娘心下不忍,遂赐与人族天道至理,是时人中有巫人出。”
陶仁稍顿又接着道:“巫要教化世人,要研究天地至理、自然奥秘,引领社会进步、文明发展。这也正是本巫的职责。”
师妃暄道;“哦,不知那‘和氏璧’为何在阁下身上?”
陶仁笑道:“妃暄不用管它为何在我这,妃暄不是要用‘和氏璧’来为未来的明君造势吗?我正好也有相同的想法,但这明君却必须是我所选中的,而不是妃暄你所选的。”
众皆哗然。
师妃暄语音转寒,冷然道:“那你我之间,今天必有一战。”
陶仁戏谑地道:“为什么呀?”
师妃暄冷然道:“只因一统的契机已现,万民苦难将过,故妃暄才诚惶诚恐,不敢粗心大意,怕有负师门之托……”
陶仁截口道:“你肯定有负师门之托,因为你根本不是本巫的对手。”
“当!”
一下清脆的钟音,从后方传来,响彻月夜下的无人长街,余音萦耳,久久不去。
接着一把柔和宽厚的男音高喧佛号,平静地道:“贫僧了空,愿代妃暄出战陶施主。”
陶仁也不回头,冷声道:“你这和尚,不好好在庙里念你的经,却偏要掺杂到争天下的这趟浑水中来。真要惹火了我,我就把你先给废了。”
了空大师口喧佛号,缓步而来,每一步踏下,气势便增强一分,到离陶仁尚有十步之遥时,气势已累积至顶峰。
陶仁这才转身面对了空,也不再多话,直接飘身上前,一招‘阳关三叠’拍向了空。
陶仁意在立威,已是全力出手。
了空举钟相迎,只听“嗡”的一声闷响,沉闷的声音让周围众人都觉得好象心脏被重锤敲了一记,难受异常。
陶仁的手掌拍在了空的铜钟之上,气劲相交处,狂暴的气劲向周围四散,宛如刮起一阵狂风。
陶仁的‘阳关三叠’共有三重劲力,三重劲力一道比一道强地透过铜钟传入了空体内,到第二重劲力时,了空脚下的地面已片片龟裂,到第三重劲力时,了空终抵受不住,象断了线的风筝般喷血倒飞,短时已无再战之能。
这还是陶仁在第三重劲时,将大部分劲力分散在铜钟上,否则了空就得命丧当场。铜钟也暴碎成漫天碎片,四散飞扬。陶仁则飞身飘回桥栏之上。
二十、威震天下
二十、威震天下
“好胆。”
四道人影随着一声怒叱,分别从桥头这边两座高楼之巅及附近相对的房舍瓦顶窜起,赫然是净念禅院的不嗔、不惧、不贪、不痴等四大护法金刚。
在明月映照下,他们的禅杖因背光显得特别粗黑,带起了呼啸之声,威势十足。
先赶到的不贪和不惧两根重逾百斤的禅杖,一朝头顶、一朝后心,凌空向陶仁扫至。
师妃暄也拔出‘色空剑’,全力直刺陶仁的咽喉,森冷的剑气让人不由感觉一股寒意。
“多情公子”侯希白也由桥底那小艇斜冲而上,折扇奔雷掣电似的向陶仁击去。
寇跋徐三人站在远处,呆若木鸡。
婠婠躲在房顶上,屏息注目。
远处观望的各方势力也屏息以待。
不贪和不惧两根禅杖分别打在陶仁的头顶和后心,却都觉如同打在棉花堆上,毫不受力。师妃暄的剑也刺在陶仁的咽喉之上,只觉森寒的剑气如泥牛入海,不起丝毫波澜。陶仁通通置之不理,随手一掌‘阳歌天钧’,把侯希白自空中拍落水中,激起漫天水花。
师妃暄与不惧、不贪骇然飞退,晚到的不嗔和不痴也骇然止步。
陶仁随手一招,不到片刻就从漫天水珠中凝成十多片冰片,制成‘生死符’,抖手打向刚爬上岸的侯希白。
侯希白尽力躲避和阻截,仍有三片冰片打在不是要害的胳膊和腿上,侯希白本也不在意,哪知不过片刻,突然体内真气全部失控,浑身上下奇痒无比,忍不住丢掉折扇,双手乱抓,随即在地上打滚,长声惨叫。
在场和在远处观望的所有人,全都骇然变色,满心惧意。
要知道象侯希白这样的高手硬汉,就算受了极重的伤,也不见得会惨叫出声。现在这是受了何等残酷的折磨,才会如此惨叫不已。
寇跋徐三人眼中露出敬畏和崇拜的光芒。
寇仲口中喃喃道:“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徐子陵也叨咕道:“他本来就不是人,而是神。”
跋峰寒心里暗暗庆幸不已,当初要是死扛着不服,被陶仁如此折磨,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此时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四人已退到了空身边,护住了空大师。师妃暄则赶到侯希白身边,试图解救侯希白,可除了徒增侯希白的痛苦外,却是全无功用。
陶仁缓步走向侯希白,师妃暄怒瞪着陶仁,却也不敢再触怒陶仁。
陶仁一掌拍向侯希白,暂时压制住‘生死符’的发作,侯希白全身一震,慢慢平静下来,此时侯希白脸上身上已遍布血痕,惨不忍睹。
过了一会,侯希白才慢慢起身,暗哑着嗓子骂道:“你这恶贼,我……”
陶仁一声冷哼,哼声入耳,真气震动,侯希白马上又觉奇痒难忍,惨叫出声。
又过了一会,陶仁才又一掌拍向侯希白,止住他的痛苦。
陶仁淡淡道:“你若再敢出言不逊,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侯希白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发一语。
师妃暄站在旁边静静看着,眼神中满是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