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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突然莲步轻移,腰肢款摆,有如拂风的弱柳般,向着陶仁缓缓走来,那双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陶仁,用嗔怪的语气嗲嗲地说道:“公子,人家可不是和青楼女子那般随便,公子切莫轻践人家,人家听了心里难受得紧呢!”
陶仁不由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摸着胳膊笑道;“不愧是小魔女,有点意思。”
婠婠有些羞恼地迅速白了陶仁一眼,那眼神中的寒意一闪即逝,嗔道;“公子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人家又怎么会是什么小魔女呢?”
陶仁看着婠婠的小儿女态,真是美到极致。不由呆呆地看着婠婠。
婠婠眼中杀机一闪,跺脚嗔道:“你再这样,人家不理你了。”
言毕转身就走。
陶仁急追上去,叫道:“哎,别走啊,现在雨下这么大,聊聊天不好吗?”
婠婠突然转身,一掌朝陶仁胸口全力打来。
陶仁一呆,还没反应过来,婠婠右掌已经结结实实地印在陶仁胸口上,天魔真气狂涌而入。
一股冰凉气流透体而入,就象夏天喝冷饮一样,陶仁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遂站着一动不动。
婠婠施展鬼魅般飘忽难测的绝世身法,如穿花蝴蝶般绕着陶仁全力掌击不停,片刻间在陶仁各个要害处已足足打了数十掌,方跳到一边微微喘气,瞪大双眼,如同见鬼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
陶仁浑身舒泰,拍手笑道:“打呀,继续打呀。小婠婠怎么不打了?打是亲,骂是爱。接着打,别怕,我肯定不会还手的。”
话音未落,婠婠一言不发,转身冲入大雨中,落荒而逃。
陶仁也不再追赶,提气叫道:“小婠婠,别着急,慢慢跑。我现在不追你了,我们后会有期。”
婠婠也不回头,埋头疾跑。不一刻,已不见婠婠身影。
此时已是午后时分,陶仁思及原书记载,遂在原地坐下,边吃干粮,边思考婠婠的招法破绽,及接下来的行程。决定睡上一觉,等雨停了再走。
陶仁醒来时,已到黄昏,吃过干粮后,天色才回复明朗。明月在东山露出面容。晚上走路也没啥意思,这个时代到处都是深山密林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还不如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陶仁掏出地图研究了一下,才慢吞吞地一路游山玩水,朝西南方飞马牧场的方向而去。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潺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石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飞鸟难渡。
陶仁一路走来,只见一路上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原来是四大寇正要联合进犯飞马牧场,陶仁此行想找的是鲁妙子,至于牧场之危,就让双龙去头痛吧。
这天傍晚,陶仁到达山城外时,却听四大寇的先锋已经快到了。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陶仁不欲惊动牧场中人,遂翻山而过,遇悬崖就直接跳下去,反正又摔不伤。趁天黑避过巡逻的牧场中人,直接摸到牧场的后山。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接着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陶仁心道:“找到地方了。”
此时已月上枝头。只见正门上一牌匾刻着“安乐窝”三字,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楼上亮着灯光。
陶仁在楼下出声叫道:“鲁大师在吗?在下‘逍遥子’陶仁来访。”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下来道:“贵客光临,请上楼!”
十三、救鲁妙子
十三、救鲁妙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下来道:“贵客光临,请上楼!”
陶仁拾级而上,只见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
一位老人站在门口注视着陶仁。那老人峨冠博带,身穿宽大的长袍,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正是有“天下第一巧匠”之称的鲁妙子。
陶仁拱手施礼道:“冒昧打扰,还望鲁大师海涵。”
鲁妙子右手虚引,侧身让道;“先生请进,听闻先生乃宋家客卿长老,不知是否?”
陶仁点头道:“正是在下。鲁老先请。”
陶仁抬眼一看,桌上放着酒鞅子等酒具,酒香四溢。
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陶仁放好背包,二人分宾主坐好。
鲁妙子斟满了两杯酒,道:“先生请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陶仁笑道;“正有此意。”
举杯一饮而尽。
鲁妙子淡淡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楂、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味道还可以吧。”
陶仁赞道;“此酒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果然是好酒。”
鲁妙子取过六果液一饮而尽,苦笑道:“若不是有这东西吊着我的命,今天我可能就见不到先生了。”
陶仁笑道;“我是在这个时间专程来找鲁老的,因为我知道这个时间能在这里找到鲁老,别的时间我也不知道去哪才能找到鲁老。”
鲁妙子讶道:“老夫居此已近三十年,除秀珣外,从没有人敢闯到此处,这三十年我虽视这安乐窝为安居之所,可是出门的时间多,留在这里的时间少。先生怎么知道我会在这?”
陶仁不答反问;“鲁老今年有八十了高寿吧?”
鲁妙子点头:“老夫自十二岁离乡,直到五十岁,我从没有一刻不是过着流浪的生活,只有不断的变化和刺激,才使我享受到生命的姿彩。三十年前被阴后祝玉妍所伤,一道天魔真气盘桓在我体内,始终无法驱除,近来已越发壮大了。若非我博通医学和食疗养生之道,三十年前早该死了,今天亦难和先生同席夜话了。”
陶仁道:“江湖传闻,鲁老乃天下第一巧匠,无所不晓,无所不能……”
鲁妙子打断他道:“可恨这正就是我的缺点,凡事都有兴趣,任何事都可惹起好奇心,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假若我能专志武道,虽未必能胜过祝玉妍那妖妇,至少可全身而退,多活上十年八载。到三十年前惨败于祝玉妍手上,才安定下来,虽仍不时周游四方,但心境已大不相同,对所学中较感兴趣的技艺,特别下功夫深入钻研,这三十年来乃能使我醉心钻研的就只有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七方面的学问。”
陶仁道:“正因如此,我是特地来请大师出山的。”
鲁妙子叹道:“先生找错人了,老夫已命不久了。”
陶仁道:“鲁老可是体内祝玉妍打入的那道真气快压制不住了?”
鲁妙子道:“正是。最多两天,我的大限就到了。”
陶仁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的。鲁老若信得过我,就让我为鲁老疗伤。我会先把鲁老的内力及纠缠在一起的天魔真气全部吸取过来,最后再将鲁老的部分内力返还给鲁老。不过此后鲁老会功力大损,而且我也没有绝对把握。鲁老愿意赌这一把吗?”
鲁妙子笑道:“天下竟有这等奇功?我本来就快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试的。来吧。”
两人相对坐好,双掌相对,鲁妙子刚运起内力,就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全身的内力犹如开闸的洪水泄入陶仁体内,直至点滴不存,体内那道已来越壮大的天魔真气,也被那强大的吸力一并吸走。只觉体内空荡荡的,好不难受。
陶仁在这几年的摸索中发现,自己修练所得的真气是贮存在丹田气海中的,而外来的内力经提纯后则是贮存在膻中气海中的,这几年陶仁虽是象开外挂一样,功力在日夜不停地增长着,但时间毕竟尚短,也只有相当于常人二十来年的功力,陶仁也没有主动吸取过别人的内力,挨打所能得到的内力显然更少,现在陶仁膻中气海中也只有微不足道的少量内力,还是显得空荡荡的。
陶仁把鲁妙子的内力暂时贮存在膻中气海中,等到感觉鲁妙子体内再无半点天魔真气后,再逆运北冥神功,缓缓地将膻中气海中的这部分内力倒输回鲁妙子的体内,不过只得鲁妙子原来内力的三分之一左右,因陶仁本身功力尚浅,存不下超过陶仁本身的内力,而鲁妙子的功力却足有一甲子多。此后,陶仁又助鲁妙子行功梳理经脉,方各自运功调息。待得功行圆满,已是天色大亮。
陶仁问道:“鲁老感觉如何?”
鲁妙子长笑不已,心情畅快之极。
鲁妙子道:“虽只得原来三分之一的功力,却比原来更为精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