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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轩缓步走过来,“珞珊在找你。”
仲文听后踟蹰着不肯离开。
“还不快去。”这一声,属于上位者的威严表现的淋漓尽致。
仲文瞅了几眼柳语夕,最终不得不离开。
“原来是柳府三小姐,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凌轩绕着柳语夕转了半圈,定住脚转过身面对她。
柳语夕听他如此说,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被他全部看在了眼中,柳语夕之前就猜到了他身份不简单,只是不愿深思,此时才知道他竟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七皇子。柳语夕低垂着头回道:“是,七殿下”
柳语夕说完,七皇子凌轩半天没发出点声音,柳语夕低着头又不敢擅自抬起来。
“现在知道害怕了?”凌轩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刚才在后院是语夕冒昧了,还望殿下见谅。”柳语夕低垂着头。
“可是本殿下一向不是个大度的人,得罪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柳语夕猛地抬头对上他微眯的凤眼,“那你要我如何?”
凌轩嘴角微扬,“这个问题,本殿下还需要思考一下,你就先跟在我身边。”
听到他说跟在他身边,柳语夕心跳节奏突地加快,虽然她内心渴望接近这张脸,但是她更害怕沉溺其中,“对不起,殿下,家中还有事情,语夕必须得回去了。”柳语夕说完再次转身离开。
“你有本事再走次给我看看。”凌轩的明朗的声线微微颤动,带着明显的怒气,但很快便又平息下来,“我又不会吃你,你这么怕我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和你风哥哥一摸一样的脸,所以你才害怕。”
柳语夕浑身一颤,僵在了原地。
“过来”
柳语夕深吸一口气,无法反抗地转过身。凌轩不再看她,大步朝前走,“跟上。”
柳语夕在凌轩身后默默走着。她盯着前面笔挺的背影,眼睛却慢慢湿润。
两人走进一座名为“醉月阁”的院落,丝竹声声,悦耳至极。院子里,已经摆好了宴席,公子小姐各坐一边。有的公子在大笑击箸,而有的小姐们却在掩唇偷笑。
柳语夕注意到,当凌轩和她迈进这座院落的时候,吵闹声渐渐平息下来。坐立两旁的各府公子小姐都纷纷向凌轩行礼。只有坐在上方的一个男子例外,从他看到凌轩那刻起,眼里便浮上一层迷雾,让原本犀利而幽深的眼变得呆滞起来。柳语夕因为好奇一直注意着那穿着明黄色衣袍的男子。所以,他的所有表情变化一点不差地都落入了柳语夕的眼。柳语夕压住心底的好奇,垂下审视的眼皮,看着地面,老实地跟在凌轩身后。
“三哥。”凌轩对那明黄色衣袍的男子喊道。
此时,那明黄色衣袍的男子满脸和善的笑容看着凌轩,“七弟也来了,快坐快坐。”说完便吩咐左右给凌轩安排个位置。
“要两个。”凌轩简介地说道。
柳语夕楞了半天才明白他是在说给自己也加个位置。
柳语夕带着点点雀跃的心情坐到了凌轩略下首的位置,当她抬头那刻,看到了一个姿容绝世的男子,气度如仙不染纤尘。此刻,他正端着酒杯对柳语夕微笑点头,一饮而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桃花林里,柳语夕以为自己眼花看错的桃花仙。一袭白衣的他脸上总带着浅浅淡淡地笑意,温柔得恰如三月的春风,仿佛还带着阵阵花香。柳语夕一惊,赶紧收敛心神,这个桃花仙似乎有勾魂夺魄地本领。她本能地转头在下面小姐堆里看了一圈,心里暗暗叹息,果然啊,大部分少女心都被他给勾去了,这样的男人比狐狸精的女人还危险。
正想着,柳语夕却发现坐在戚妙吟身边的柳芯羽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虽然不明白又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大小姐,但她还是礼貌地回了柳芯羽一个善意的微笑。但对于柳语夕这个善意的微笑,柳芯羽很明显没有体会到,眼神反而更加凌厉了,如果眼神如刀的话,柳语夕已经被凌迟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柳语夕收回视线不再看她,耳边听到凌轩的声音:“今日,胭岚别院的赏花晏,各位能赏脸来,是凌轩的荣幸。”
原来今天的宴会是凌轩筹办的,那珞姗的出于什么目的邀请自己?
“轩弟,你就别废话了,直接入正题吧,你老哥我酒虫在作祟了。”下席一位男子,斜着身子靠在园子里的露天梁柱上说道,那姿态随性之至,一看便知此人不拘小节,潇洒风liu。
柳语夕见他如此写意风liu,和皇子称兄道弟一派自然,心底不由对他多了几分欣赏。
凌轩被打断了话也不恼,只笑着对那斜躺的男子说道:“好,易潇兄,今日兄弟我便和你博上一搏,谁先拈花?”
“轩弟今日做东道,当然得你先。”
说着,小丫鬟端着一编制精致的竹盘走了上来。竹盘直径大约半米,其中盛着慢慢的各色鲜花。小丫鬟端着竹盘走到凌轩身边,“请殿下拈花。”
凌轩随手在竹盘里拣了一朵交给一旁的大丫鬟。大丫鬟伸手接过,走到园子中间朗声道:“春,貌。”
凌轩凝眉思索片刻便朗声而出:“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韩易潇抚掌大笑:“这题目甚好,轩弟对得却更妙。”
席间的公子小姐们也都击掌而赞。
柳语夕也不得不暗赞一声,眼光更是随着凌轩的动作而动,此时的凌轩浑身散发着的自信与潇洒是柳语夕从未在风延身上看到过的。
“易潇兄请。”凌轩指着托盘对韩易潇说道。
韩易潇毫不客气,从盘中拣了朵递给大丫鬟,大丫鬟念道:“春,雨。”
韩易潇喝了一大口酒,击箸而吟:“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不错不错,”正中间的太子凌昊拍着手掌赞道:“易潇兄不愧是我朝第一才子。”
韩易潇摆摆手,“天朝第一才子可不敢当,几年前,小生就在丹青一道上输给了戚小姐。”韩易潇说完,脸上却未见颓败难过之色。
凌昊大笑,“易潇乃我朝第一才子,妙吟乃我朝第一才女,无妨无妨。”
戚妙吟坐在案前,柔柔地说:“太子殿下谬赞,妙吟无甚才华。”
凌轩接着道:“戚小姐如果无才的话,这天下男儿岂不是无地自容了?”凌轩停顿了片刻,看了眼坐在太子凌昊身边的桃花仙,“不过,除了戚小姐和易潇兄,金科状元楼言初之才怕也不在此之下。”回过身对韩易潇说道:“易潇兄,后生可畏,你不得不服老啊!”
韩易潇并无不快,大口喝着酒,“是啊,老了老了,有酒就好。”
白衣男子楼言初,天元三十年状元,也就是今年殿试被皇帝钦点的。他没有像旁人一般谦虚地应付两句,只淡笑着不语。
凌轩指着托盘,“言初,该你了。”
第十一章 赶鸭子上架
楼言初微笑着从盘里拣了朵白色的花,这一次是“秋,月。”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温和如风,所有人一时都沉浸在“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之中。
“妙,妙,妙。”韩易潇最先鼓起掌来,“果真后生可畏,楼状元赋此诗,在下自愧不如。”
柳语夕也不由把目光看向他,哪知楼言初像是能感应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柳语夕心里一慌别过头去,刚好看到戚妙吟注视楼言初的眼光,是钦佩欣赏,还带着点点爱慕。
韩易潇对着楼言初施了一礼,楼言初也谦和地颔首道:“易潇兄的诗,清新自然,随性而发,言初也同样做不出来。”
韩易潇倒没多谦虚,只哈哈大笑,“这小子不错,”笑完后又对戚妙吟说:“戚小姐乃女子中第一人,接下来,你请。”
戚妙吟倒没客气,随手从盘中拣了朵花,是“夏,夜。”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戚小姐果然不愧是我朝第一才女。”凌轩赞道。
席间不少公子对这个美丽女子频频注视,或是上前搭上几句话,戚妙吟皆柔美微笑应之。但她的眼睛却始终不离一个方向。
竹盘在席间转了一圈,轮到柳芯羽拈花,她细长的手指夹了一朵红色的花朵出来递给大丫鬟。
上书,“冬,雪”
除了凌轩,韩易潇,楼言初,戚妙吟四人能在大丫鬟读完拈花就能及时应对意外,其他人都要思考一阵,柳芯羽也不例外,她思索了一阵,才朗声念出:“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念完,凌轩率先带头鼓起掌来,“柳大小姐这一首冬雪诗写得精妙,”韩易潇等人也纷纷附和。
柳芯羽能得到凌轩的赞赏,心里是极为高兴的,但容色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芯羽之才实属微末,舍妹语夕天赋异禀,年不过十一,诗词歌赋样样皆令人惊叹。”
“哦?是吗?”凌轩的眼光微微瞟向柳语夕,但他问的人却是柳芯羽。
柳语夕眉头暗皱,柳芯羽这一说,人人皆会对这从未谋面的柳二小姐好奇,柳芯羽如此抬高她身价,只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但她柳芯羽自认为了解自己,却不知这个灵魂是穿来的。
认识他的人都把视线聚焦到她身上,而那些不认识她的公子小姐也都在纷纷打听柳芯羽口中这个天赋异禀的妹妹到底是谁。
柳芯羽低着眉眼,“是,舍妹涉猎甚多,凡事皆懂。”
这下席间更是沸腾了,凡事皆懂,即使是男人,也没人敢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何况还是一个女人。众人的好奇心被调到了最高处,此时,凌轩的眼睛锁定了她,似乎在询问“你真的有如此厉害。”而楼言初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坐在太子侧首喝着茶。太子也颇有兴趣地看着柳芯羽:“那为何从未听说过柳二小姐事迹。”
“只因舍妹不爱与人交往,喜欢独处,从未来过赏花宴,所以,京都中的小姐公子们都不识得。”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