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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斯汀却捉住她手臂,把她带到面前,“去厨房干什么了?”
薇安便又闻到了浓烈的酒味,还听得出他清朗的语声透着些微烦闷,之后自然还是急于挣脱,“我换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心里恨不得当场晕过去,上身只一件湿淋淋的内衣,太要命了!
烨斯汀温柔地笑起来,扣住她后颈,欺身索吻。
薇安抬手,食指按住他双唇,眼神透着哀求。
烨斯汀笑笑地看着她,鼻尖摩挲着她的小鼻梁,带着酒香的气息萦绕着她,“我没想别的,是你想多了吧?”
薇安撇嘴。
烨斯汀吮了吮她唇角,“你抵触的事,我不会勉强。”
“那你现在……”
“但你属于我,我连看都不能看?”烨斯汀分外温柔分外认真的耍赖。
薇安看住他眼睛,又气又笑,却因为他眼中毫无侵袭之意,放下心来,惩罚似的咬了咬他的唇。
烨斯汀顺势吻住她,温柔绵长。
他双手落在她肩头,滑过一双蝴蝶骨,顺着曲线游走,落到腰际,再缓缓回转。
是那么细致、轻柔,是薇安从不曾感受到的。
微微酥麻的感受从脑海到了耳际,又一点点散至全身。令人沉醉,如同堕入微醺惬意的情境。
他双唇移开,咬了咬她的小下巴,拂过颈部、锁骨,燃起无形的火焰。
薇安双手陷入他发间,之后环紧了他,贴近他,从而使他无法再惹祸点火。
烨斯汀的手扣住她的小细腰,唇辗转至她耳畔,低声抱怨,“你勾引我。”
薇安低声的笑,“没办法。”难道还指望她由着他得寸进尺?
他厮磨着她耳垂,“明年,嫁给我。”
“你能娶,我就嫁。”薇安说完,心想他这算是求婚么?自己这算是答应了么?
“说定了。”烨斯汀一手顺着她腹部往上游走,碰触到她被淋湿的内衣,又是打趣,“这块笨木头,我娶定了。”
薇安翻了翻眼睛,打开他的手。
烨斯汀将她头发拨到肩后,“换衣服。”之后起身转去床上。
薇安欲言又止,拿他没办法。从衣柜里翻找出干燥的衬衫内衣,拿到外间摸黑换上。回到床上躺下的时候,发现他正出神,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不高兴?撒莫的事怎么处理的?”
烨斯汀提了几句,“还是让他自己选。”
薇安也想不清楚怎么处理最妥当。如果撒莫带着妮卡随军队走,万一别人效法也要拖家带口怎么办?而且布伦达会是什么心情?可如果撒莫把妮卡放在郦城,他日后少不得忧心忡忡,万一妮卡出了事……
最后,薇安的结论是:在这件事情上,撒莫有点不厚道,不应该把这种难题丢给烨斯汀。当然,烨斯汀更不厚道,他又把难题给撒莫扔了回去。
终归会伤感情。
终究,他比别人以为的更在意撒莫,否则,不会一个人喝闷酒,不会连耍坏的心情都消减大半。今日这情形,换在往日……还了得?
薇安往他怀里蹭过去,“别不高兴。”
“没事。”莫名的失落整晚笼罩在心头,却让他更加珍惜她。想看着她在眼前,想真切地抱着她,这样就好。
薇安发现自己现在看不得他不开心,整夜乖顺地依偎着他,细瘦的手落在他腰际,不时轻拍一下,是无意识安抚的动作。
烨斯汀的失落只维持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给薇安熬好了药,督促她喝下。之后十余日,一日三次皆如此,直到薇安把那些草药都喝完。
薇安每次喝完药,都会有一段时间觉得体内热烘烘的,她觉得这是药效发挥作用之故,愈发愿意相信那点病痛可以调理好。
在这段时日中,见过撒莫一次。
撒莫选择了把妮卡留下。
他其实没有选择余地,只能如此。他明白,选择留下来的话,巴克第一个就会落井下石,会让他无法留在郦城而又不能离开。
那次见到薇安,撒莫笑了笑,对她说:“上次妮卡太心急了,也许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
“是么?”薇安轻轻挑眉。她不认为那是口不择言,分明是有备而来。
撒莫问道:“你不喜欢妮卡?”
“我是不喜欢耍小聪明的女孩。”薇安抱歉地笑了笑,“你该知道,我更容易接受米维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
撒莫沉吟一下,“她只是不想和我再分开。为了感情,为了喜欢的人,总少不得要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很难理解么薇安?”
“为了感情就能拿别人的感情做赌注?”前因后果联系起来,让薇安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说法,“为了感情就能一点原则都没有?要是这样的话,布伦达是不是太傻了?她不应该为了自己的感情为难你或者妮卡么?”她是觉得,什么事都要换位思考一下,“的确,你不喜欢布伦达,可这也不能成为你利用、伤害她的理由啊,她没做过伤害妮卡的事情吧?反过头来,就因为你喜欢妮卡,妮卡就能出现在这儿让布伦达伤心,就能威胁我?”说完,她摇了摇头,并不掩饰失望。
“我也一样,妮卡也一样,因为以前的经历,都怕了。”撒莫低头看着地面,“我知道你们很难理解,但是,我不后悔所做过的一切。人各有命,她为我做了太多,所以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要对她有利就好。”
“那么,”薇安轻声道,“把这些话跟布伦达说清楚,别再伤害她了。”
撒莫迟疑一下,点点头,“我知道,你跟烨斯汀一样,喜欢性格直爽或者有本领的女孩。如果巴克不为难我,我也不会利用布伦达。”
其实是模棱两可的答复,言下之意,如果巴克找他的麻烦,他还是会利用布伦达。
感情对于有些人,是黑暗中的光,能让人变得善良、宽容;而对于有些人,却是白日里的阴云,能让人变得阴沉、残忍。
朋友的恋人,大多数都会把朋友抢走。大多数会重色轻友,严重的是能为了恋人伤害朋友。
薇安欲言又止,笑了笑,指了指自己房间,“我回去休息。”
这样的撒莫让她开始防范了——布伦达和他从幼年便相识,亦是至交,他都能伤害,日后利用甚至伤害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她不认可在感情中陷入狂热或近乎病态的状态的人,可是感情分明已经成为撒莫与妮卡的蛊毒。
既如此,不如慢慢远离。
是因此,愈发心疼布伦达,一有时间,薇安就拉着布伦达出门,四处看看。
布伦达知道薇安的好意,不愿辜负,强打起精神,结伴出门。
两女孩走到哪里,泰德都会带人远远地跟着。
征兵的事情,烨斯汀原本的打算是先张贴告示,效果不好的话,就会采取强硬的手段,将年轻男子绑也要绑到军队。
可事实上,在鲁埃带头下,郦城中的沙哈威在气愤之后,慢慢想通了鲁埃的精明之处,忙不迭效仿。不少人被别的部族指责的时候,当然会道出心底想法,甚至会摆出等着看人倒霉的幸灾乐祸的姿态,这样一来,人们都明白过来。偶尔再去城门看看暴晒而亡的那些人,少不得害怕烨斯汀采取不参军就杀掉的强硬方式,赶在图阿雷格失去耐性之前主动报名。
这件事就这样有了定局,勉强算作皆大欢喜,一些能够继续经营的店铺也纷纷开门营业,城里一步一步恢复了动荡前的光景。
薇安与布伦达见状,高兴之余也意识到,离开的日子不远了。
辉煌、生死、豪情、悲壮,将填充她们未来很长一段岁月。
失败、屈辱这些字眼也曾在心头闪过,却都是当即否决。
她们信自己,更信烨斯汀。
这天往回走的时候,经过一条岔道口,布伦达放着近路不走,转去另一条岔路,要绕个大圈再回家的样子。
薇安带住马,笑问:“怎么回事啊你,没睡醒吗?”
布伦达回头,皱眉,“妮卡住在那条街上。”
泰德赶上来,奇怪地道:“她住在那儿又怕什么?你躲着她干嘛?”
本是随口一口,却无形中变成了激将法,布伦达策马返回来,“说的也是,我凭什么要绕着她走?”
薇安与泰德俱是一笑,异口同声,“这才是你啊。”
走到那条街中间的时候,忽然从一个院落中传出呼喊声、求救声。
薇安与布伦达都愣了一下,随即都抓紧了缰绳,恨不得转身就跑。因为,那分明是妮卡的声音。
薇安在上次不愉快的谈话之后,念及这个女孩,冷血的毛病就会发作,懒得管她的闲事。
布伦达则是觉得太巧了,有点不对劲。
可是在两个人调转马头之前,妮卡已经跑了出来。
两个年轻体壮的男人随之追赶出来。一个人手快,揪住了妮卡的头发,抬手便是一耳光,隔着一层面纱,仍是十分响亮。一个摩尔人,一个图阿雷格。
这似乎就不能不管了。不管的话,等妮卡事后跟撒莫提及,撒莫一定会被气死。
薇安对泰德使个眼色。
泰德打声呼哨,便又几匹快马从后面冲上来。几个身手利落的少年轻而易举将人绑住。
薇安想了想,也觉出这件事太巧了,怎么不早不晚,正好赶在她们经过的时候闹了起来?如今城内人谁不怕图阿雷格?那个摩尔人怎么会有胆子动图阿雷格的女孩?有色心的话,也少不得要等军队走了之后才敢乱来。
所以,薇安指了指妮卡,“把她也带回去,一起拷问。”
妮卡大惊失色,“薇安,你要拷问我?!”随即就道,“我要见撒莫。”
薇安笑得很客气,“可我现在不想见他。”之后冷下脸来,“快!没时间跟你啰嗦。”
等妮卡被带走之后,布伦达小声问道:“真要连她一起打?”
泰德接话道:“那样不好吧?”
“那两个人,往死里打,让她看着。”薇安审视着布伦达,“我在怀疑,妮卡是不是还没死心,想利用这件事达到她跟撒莫一起走的心愿。”
布伦达笑得有点讽刺,还有点落寞,“真这样的话,撒莫会不会很感动?为了他,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
泰德持怀疑态度,“应该不会吧?再说了,她应该知道你们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