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起沈庆之的一些态度,也不免难过,父亲问了之后,韩诗琪沉默了半响,终于红了眼眶。
韩中正心疼之余变色道;“难道他对不起你?”
“你想到哪里去啦?”韩诗琪哭喊着,一跺脚喊道:“停车。”等车停下就一个人跑去了后面车中,韩中正喊也喊不住,但此事作为父亲他肯定要问清楚,于是抓来碧螺春,喝退左右严厉询问起来。
碧螺春从昨日起就知道自己坏了事,对此已早有心理准备,见老爷发怒,小姐哭泣,哪里还敢隐瞒,不等韩中正再问,就胆战心惊的把事情全盘拖出,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小姐的颜面,因为一个不对,韩中正能要了她的小命。
可她越说,韩中正越气,他本以为是那小贼偷香,还要拿拿架子再说,不想居然还是自己女儿…
第五卷 第六回 是命运的安排吗
正午的阳光照耀在春日的城外原野上;慕容铎这位三十出头的国少正在和沈庆之说说笑笑;但他们两人中;明明是慕容铎年长;却总是他在围着沈庆之转。
跟随沈庆之的陈再兴钦佩的看着自己的主将;心想;就算没了燕朝的官职;大人还是大人;忽然他见远方有些骑兵;没等慕容铎的部下反应过来;陈再兴已经冲了过去拦在了路中;并拔出刀举在半空;对着对方的来路一阵晃动。
这是路遇来军是的通例;是在利用兵刃的反光提醒对方;减速前进并表明身份。
慕容铎见他这么警觉有素,瞬间就把自己的一群吃喝兵比了下去,心中嘀咕,妈的,这就叫人比人气死人吧…
这时前面的来人已经近了,但陈再兴一看来人居然是自己的稷山骑营同僚,他吃了一惊,连忙冲过去询问他们怎么从金陵来。
沈庆之看到是自己旧部时也有些狐疑,那边说了几句后,陈再兴便面色迟疑的回头看他,沈庆之知道可能有事情发生,赶紧策马过去问道:“何事?
“大人,林参谋走了。”
沈庆之一愣:“什么?”
原来昨夜,叔孙承德走后,林中野忽然将这几个人叫起,并把这份信给了那位伍长,交代了几句后就上马走了。这几名士兵诧异之下,赶紧抄小路前往金陵去汇报沈庆之,抵达金陵知道沈庆之未至;又赶紧回头,一来一去反而耽搁了时间,结果在这里才遇到他。
那名辛苦了一夜的稷山军旧部解释完过程后,将怀里的一份信掏出;递到沈庆之面前:“大人,这是林参谋走时留下的。”
沈庆之一边下马接信一边问:“他走了?”显然还有些不信。
说着拆开林中野留下的那份信。
但匆匆一看后,沈庆之先一愣;立即就露出了一种不敢置信的神色,脸色变得一片铁青,骂了声:“竟然是你!”说着将那份信在手中捏成一团,咬紧牙站在那里半天后突然挥出一拳重重打在身边那匹战马的头上。
只听轰的一声,那战马便瘫了下去;庞大的身躯砸的烟尘乱舞,四蹄乱蹬,而突然暴起的沈庆之似乎气犹未消,接着又一脚踹出,正踹在那匹战马的脖子上,那匹战马呜的一声悲嘶后,口鼻流血,竟就这么不行了。
慕容铎和他的士兵们见到这骇人的一幕,都惊呆在那里。
需知道那匹战马可是近千斤的高头大马,沈庆之一拳一脚竟就将其生毙,那拳脚假如打在人身上的话,谁受得了?但连慕容铎见到此刻的沈庆之威风凛凛的模样,都不敢发声,更何况他的些部下。
从稷山来的五名骑兵干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领头的伍长对沈庆之颤声道:“将军,全是我等不是,早知道我们该拦住…”
沈庆之没有说话,陈再兴忙悄悄示意他们闭嘴。
气氛一片沉闷,谁也不知道沈庆之在想什么,最靠着他的陈再兴看出他眼中似有种悔恨…过了好一会儿沈庆之才再次开口,问林中野走后将事务交给了谁,还有没有其他话说。
那士兵道:“回大人,他将事务交给了戴参谋说是回家,但在下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知道沿着小路向金陵方向。”
沈庆之听他说林中野是将任务移交完毕后走的;心中的愤怒略减了些;缓缓的点头,压着胸中一股翻涌的悔恨,对他们道:“你们幸苦了。”
说完,叹了口气,苦笑着想;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因为他做梦想不到,自己的部下,林中野是扶桑子不提,居然还是未来鼎鼎大名的扶桑少帅小野卫明。
世间竟还有这样的巧合,不对,这不是巧合,这是因为乱起之前的聪明人们都知道要看向哪里,所以我才能在这个时候得以遇到他,可惜过去只知他名;所以当面不识!
站在那里的沈庆之失魂落魄的看着苍天;看来老天注定要让这九万里山河变色,否则怎让助我去一宋铎却又送来一位扶桑名将,还使其能洞悉我诸多布置和练兵法门,我这简直就是在养成对手,假以时日的小野是不是比曾经的他还强大呢…
偏偏这等苦楚,沈庆之又能和谁去说,而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他想了想,低头去将信展开抚平后又再认真的看了一遍,林中野在信中对他说:承蒙大人多日教诲并付以重托,在下不甚感激…
说来惭愧,在下在大人身边时一直未曾和大人坦言自己身份,其实在下并非中土人士,学生本名小野卫明,是前朝乱时避居东隅的唐人后裔,因一心仰慕故国风采,才易名前来大燕游历学习,不想学生从北南下,行一路见一路,只见虏廷昏暗民间疾苦无数,虽山河壮阔,却阴霾万里…然在去岁意兴阑珊,准备回乡之际,遭遇大人,一席长谈后为大人之英武绝伦慷慨雄烈而倾折,遂生效命之心,愿为大人鞍前马后一程,如此,才不枉此行此生…
直至大人暂需蛰伏,学生才敢放手,诸事已全部交于大人部下,其中还有学生在任时通过姑苏商行投资所获百金,留赠大人以为军资…
本欲当面告别,但恐见到大人之面后,徒增伤感,罢,罢,待来日时,大人只需一言相招,学生定当再效犬马之劳…
小野顿首。
——————
林中野此信内虽不曾提他的家世,但其最后一句隐隐已现他的自负,更何况那时的小野就以故唐后裔为名,宣扬于河东之地,并以此还得到了不少汉军的投靠…在遥远的十年后,所以沈庆之完全可以断定他就是那位聚兵奈良川,纵马风之关,踏破河东大败二世祖的扶桑国相小野莞尔之子小野卫明。
认真看完信的他苦涩的一笑,冷静下来的他;从对方的字里行间能看出;现在的小野对自己还抱着一份真实情感,但沈庆之又无法忘却他所知道的未来中,那位扶桑名将华丽风采背后无尽的北地汉民之血泪。
何况;小野北来;走遍山河;包括投身他之军中的初始动机也不可能单纯;归根结底几个字;窥视中原虚实尔!
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沈庆之因此;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慕容铎终于忍不住咳嗽了声;沈庆之才想起自己这样晾了人家多久了,忙对他解释道:“跑了个手下。”
“谁?要不要紧?”
何止是要紧,私情之上是国仇,既知对方身份的的沈庆之,在瞬间权衡之后,已经决定不去金陵,直接调兵大搜地方,一定要将其拿下斩杀,以除后患,而慕容铎的力量也在他的考虑之中,只是怎么和他开口呢?
所以一听慕容铎的询问,沈庆之就试探着道:“林中野,关系到些事情。”
慕容铎立即叫了起来:“他啊,二兔。”
沈庆之…
“妈的,他怎么跑了,先别扯这些,我的手下们都见过他,这样,他昨儿走的吧,那他目前也不太可能走远,我安排人给你去找,并拦住江边渡船如何?”
沈庆之一听,大喜,连忙致谢。
慕容铎这就问他的部下:“等会不认识那厮的全留下,认识的全出去,老三你赶紧去水师大营和长反骨的那个说一声,告诉他是庆之的事要他上点心;至于理由。。”
沈庆之道:“便说我要留着他,给他送行,先安其心。”
他说的其实有些前后矛盾,慕容铎也没在意,倒赞他这种手段,随即对他解释道:“那个长反骨的,我说的是闫振平,老小子上次不厚道,于是老子心情不好就喊他反骨头,我和你说庆之,我们这种老实人最容易吃亏,你看,闫振平那老不死的这样,你手下的二兔也这样, 奶奶的,全他妈不是玩意!”
你老实,沈庆之无奈的看着他,慕容铎还在说:“那老小子大概心虚,这些日子做事勤快了好多,还常常早请示晚汇报的,老子虽然心中不屑,但想想他也容易,也就算了,再说这年头你们汉人得罪不起啊…”
“慕容大人。”
“你也别叫我慕容大人,还是慕容兄不好吗?”
“慕容兄,兄弟想回一下稷山。”
“…调人?”
“对。”
“那厮到底干什么事情,惹得你这样,我陪你去稷山要不要?顺便路上安排各处密探。”
大燕朝廷让他掌管江东部分密探,他却毫不犹豫的用来帮一位迟早要反叛的汉将找人,沈庆之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他,连连拱手,慕容铎就像没心没肺似的,对他道:“别介,这些人你也正好认识认识,以后好办事。”
疯了…沈庆之继续拱手,慕容铎招唿道:“谁让出匹好马,你,对,好,你们全走吧,看什么,妈的,有他在天下还有人能欺负的了我?快去办事,记得听闫振平的,他做事比你们强。”
他手下那群大部分是国人身份的吃饭亲卫,还真服这个混子,立即道:“是,大人。”这就跑了。
沈庆之不禁诧异,那他怎么安排密探呢,慕容铎已经对他道:“告诉你你别生气,你帐下也有我的人,不过那厮没有一点对不起你的地方,整天用些你去吃饭啦,你去洗澡啦之类的屁事敷衍上司!中间还因故意找不到组织…”
_。文。_“谁?”
_。人。_“真不气?”
_。书。_“当然不气。”
_。屋。_“戴立明,你参谋处的。”
他原来之前是燕的情报官,怪不得做起事来那么规矩,沈庆之闻言笑了,因为戴立明正是被他看